“你们路上遇到了夏人截人,你俩忙着打架,结果人就不见了?”我看着赵简和元仲辛,问道。
赵简点点头,说:“此事一定要报告掌院。”
“不行!”元仲辛反对道。
“元仲辛,我觉得赵简说的对。陈工不按时到枢密院,枢密院一定会告状,到时上头怪罪下来,掌院就会难做,我们也会有危险。既然如此,我们还不如先占先机,我们现在去告诉掌院,挽救还来得及。”我讲出利弊,劝说元仲辛。
王宽赞同我的话,说:“时清说的对,现在离陈工失踪的时间差距没有太大,亡羊补劳还来得及。”
韦衙内和薛映对视一眼,表情不太好。
“这样吧,你们先去找掌院禀明情况,我去你们出事的地方打听一下,陈工有什么特征?”我提议说。
“是个胖子,八字胡,穿着棕色的布衣,背着给工具包。”元仲辛回答道。
我记下这些特征,说:“好,我马上去。”
韦衙内有些紧张地说:“等等,不行!”
“为什么?”我们疑惑地看着他。
“因为……因为我怕那里还有夏人在,那你就危险了。”韦衙内扯出一个理由,说道。
我眯眼审视他,半信半疑地说:“你有这么好?”
“当然了!”韦衙内脸上写着“着急”二字,“我们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感情还是有的吧!”
王宽黑了黑脸,说:“认识多年,衙内应该知道,时清没那么弱,尤其是在开封。”
我自豪地笑笑,说:“宽宽说的对,我不会有危险的,我保证。拖的时间越长,陈工就越危险,你们赶紧去找掌院吧!”
赵简起身,说:“那我们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再集合?”
“直接晚上七斋见吧。”我说道。
“嗯,那我们走吧。”元仲辛跟着赵简的脚步,说道。
王宽走在最后,对我说:“时清……还是小心些。”
我露出一个自信的笑,说:“嗯,我知道了!”
等他们走好,我起身,找到狗蛋他们。
“狗蛋,大鼠。”我蹲在他们面前,叫醒睡着的两人。
“哎,文爷啊,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儿?”狗蛋伸了个懒腰,问道。
我严肃地看着他们,说:“动用你们乞丐能动用的力量,给我找一个穿着棕色布衣、背着包、留着八字胡的胖子,找不到人,也要给我人影的消息,一个时辰以后,老地方见。”
“明白,文爷吩咐,我们绝对办到。”大鼠站起身,保证道。
我也起身,随便找一个茶馆,点了一壶茶。
七斋其他人:我们在被掌院骂,你居然在喝茶?
夏人劫道可以理解,可是又是谁半路截走了陈工,是夏人、还是其他人?其他人……又是谁呢,辽人还是叛变的宋人?可是宋人……应该不可能啊?
我盯着茶杯,思考着,到底是哪个程咬金做的好事!
我摸着眉毛,小曲儿完全听不进去,到底是谁啊!!!
一个时辰后,我和狗蛋他们在放弃老君庙集合。
“说说你们有什么收获?”我焦急地问。
“有是有,就是不确定。”大鼠犹豫不决地说。
我眉毛一挑,说:“我不管什么确不确定,有就快说啊!”
“有、有兄弟在您说的附近看见过……看见过……”狗蛋欲言又止,眼神示意大鼠。
“看见过谁啊!”我有些生气,音调瞬间提高了。
大鼠一咬牙,说:“看见过韦衙内。”
“韦衙内?”我不敢置信,“你们确定?”
“据目击的兄弟说,当时衙内身边还有两人,其中一个就是符合您要求的一个胖子。”狗蛋补充道。
我皱皱眉,问:“那他们去哪儿了?”
“有兄弟说好像看见他们走进一家汤饼店了。”大鼠回答道。
“汤饼店……”我在记忆里搜索着,“好,我知道了。这次辛苦你们了,回去睡觉吧。”
“哎,那我们走了。”二人离开老君庙。
我一边走出老君庙,一边喃喃道:“汤饼店……为什么会是在汤饼店。开封旧的汤饼店的老板我多多少少认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开封之前开了一家新汤饼店!
我按着记忆的道路跑到那家汤饼店,店里似乎没什么异常。
我只好坐在对面的小店,坚持着店的一举一动。
中间也有禁军进去了,走出来却没有带出什么人。
我摸着眉毛,问店主:“老板,对面那家店的老板和老板娘是什么情况?”
“他们,他们好像有个儿子。其他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点点头,付了钱,绕路蹲守在店后的后院,如果这事真是大傻子干的,我一定锤爆他的头!
直到晚上,我突然从院里听见了一群姑娘的声音,还是那种声音!
我急忙跳到屋顶,有一间屋子亮着灯。
没多久,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从房间里出来,闻这味道应该是秀香楼的。我还隐约听见了陌生男人的声音。
为什么会有秀香楼的人,屋内的人到底是不是陈工和韦衙内。
我环顾四周无人,跳进院子,弓着身体走向那间屋子。
屋子里有两个男人的吵架声,一个声音我不熟悉,另一个……大傻子无疑了!
我“砰”一脚踹开房门,屋内的人惊讶地看着我。
“韦衙内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啊,还带着薛映一起!”我怒目圆瞪,对韦衙内说道。
“文静,你、你先别拔剑,你听我解释……”韦衙内想要解释,却被陈工打断了。
“哎呀,哪里来的如此俊俏秀丽的仙女,不知芳龄多少,姓甚名谁啊?”陈工堆着笑,插话。
韦衙内一脸“没救了”的表情看着陈工,薛映也以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我冷着脸,看向陈工,说:“陈工,你再靠近我一毫,我让你再也画不了图。”
陈工往后退了几步,强撑着笑脸,对我说:“小姑娘家家的,不要这么野蛮和暴力,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我撇他一眼,韦衙内赶紧把他拉到身后,轻声说了句“闭嘴”。
“文静……”薛映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着薛映愧疚的目光,坐下压了压心中的火,说:“我可以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但现在必须先送陈工到掌院那儿。至于这事,撒个慌就过去了,不许再有下次。”
韦衙内见我这么说,眼睛亮闪闪的,坐到我旁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说:“时清,我真是太感动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果然还是有情分的!”
我正想说教他,但感觉到院里突然多了很多人,我和薛映眼神交流,薛映打算先出去看看。
“怎么了?”韦衙内问道。
“有人来了,来杀我们的。”我警惕地看着外面,回答道。
陈工好像被吓到了,连忙问:“那我们会不会死啊,我还没成亲……”
“闭嘴!”我轻声呵斥他,“有我在你不会死!”
薛映准备打开门,我扔给陈工一包石灰粉,说:“石灰粉给你自保。”
薛映打开门,院里果然站着六七个拿刀的陌生人。他们见有人出来了,一哄而上对付薛映,我立刻拔剑冲出去,帮助薛映。
我先挡住一人对薛映的攻击,手腕一翻,他手中的刀脱手而出,我的剑刺进了他的大腿,他惨叫一声,身子朝后面倒去。
他们见我也不易对付,刀也分着朝我砍来。
我灵敏躲过刀锋,薛映一打三有些吃力。我一边躲避砍向我的两把刀,一边掏出另一包石灰粉,趁机撒他们脸上,他们迷了眼,被我踹倒在地。
正当我要去帮薛映时,有人从出现了,还用刀架着薛映的爹娘。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那人笑着说。
“夏人暗探?”我慢慢靠近薛映,说道。
那人恢复平坦角度的嘴,说:“你不需要知道,把陈工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他们!”
“你、你不许猖狂!”韦衙内突然抓着擀面杖冲了出来。
“你出来干嘛!”
我和薛映喊道。
“功劳哪有朋友和朋友父母的命重要啊!”韦衙内红着眼眶对我们说。
“傻子。”我喃喃道。
韦衙内看向那头头,虽然害怕,但还是撑着音调,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知道她是谁吗!”
“这里是开封,不要说陈工,一粒尘土我们都不会让你们带走!”我对那人喊道。
那人瞪大了眼睛,说:“把那双刀的,腿给我砍了!”
“映儿!”薛伯母对着薛映喊道。
就在我想要阻止之时,薛伯父突然说:“等等。”
他们果然等了一会儿,薛伯父叹了口气,轻声说:“你们这是在自讨苦吃啊啊!”
下一秒,他居然拿起夏暗探头头的刀,一瞬间,七杀!
韦衙内张大嘴,震惊到结巴,紧张地说:“伯、伯、伯、伯父。”
薛映不敢相信,在他眼中懦弱无能的父亲,居然会武功,而且如此之高!
一旁的薛伯母,走到尸体旁边,蹲下看着尸体,说道:“这也不是河北路,尸体不好藏啊。”
“跟面放一块,明天出了城再埋吧。”薛伯父说。
“也行,”薛伯母站起身,看到了我们,突然露出笑容,“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们煮碗面。”
韦衙内还是处于石化状态,我一边说谢谢,一边打量着薛伯父。
旁边屋顶突然有人说了一句“好厉害的武功”,薛伯父立刻举着刀飞上去。
“是我朋友!”薛映大喊着,眼眶有些湿润。
屋顶上的人是赵简和元仲辛,薛伯父的刀离元仲辛的脖子就差一点点距离,他们二人都被吓懵了。
而薛伯父则有些不好意思,说:“哎呀以前在河北路的时候一个朋友也没有,到了这儿,认识了这么多的少爷小姐,没吓着你们吧?”
赵简和元仲辛一齐摇头,双眼却无神。
“那就好,”薛伯父笑着,“老婆子,赶紧煮面招待一下客人啊!”
“唉,好勒!”薛伯母说着就走向厨房。
薛伯父和赵简他们飞下来,薛伯父让我们进去坐,院子里凉。
薛映走在最后,喘着气,红着眼睛。我拍拍他的肩膀,以微笑安慰他,他也回了我一个笑容,虽然不太好看。
原本说好昨天晚上就更新的,结果不好意思拖到现在,向大家说声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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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青铜变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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