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爹是谁,而且你爹是谁跟爷有什么关系。”我走近他,拍开他的手指,“小胖墩,你刚才是不是想对我的树图谋不轨。”
“本衙内对你小子的树图谋不轨,屁,本衙内看着你,都不想图谋不轨!”小胖墩叉着腰,说到。
我仔细打量着他,问道:“所以……你到底是谁家的傻儿子?”
“我爹是韦卓然,怕了吧你!”他高傲的抬起头,痞痞地看着我。
下一秒,他发现自己怎么飘在空中了,“哎呀,你赶紧放本衙内下来,有本事真真正正地跟本衙内打一场,你……你赶紧放我下来,我爹饶不了你!”
我拎着他的衣领,一本正经地说:“原来你是韦卓然大人家的傻儿子。”
“对,”他先是点头,然后立刻摇头“本衙内才不傻呢!快放我下来,我要和你决斗!”
我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哦!”
说完,我松开他的衣领,毫无准备的他又摔了一个屁墩。
“哎呦!你竟然敢又摔一次本衙内!”他捂着屁股,生气地说。
“小胖墩,还决不决斗啊?”我学着他的样子,也叉着腰。
“来、来、来,本……本衙内才不怕你呢!”他假装撸起袖子,小心翼翼地往后了一步。
本以为我会跟他打一场的,谁知道这时候老头带着客人过来了。
“女儿,你们在干什么?”老头看着相对而站的我们两个,问道。
“想是小儿调皮,恼了小姐。”老头身旁的中年男子说。
“韦伯父好。”我规规矩矩地向他行了一个礼。
小胖墩指着我,吃惊地大喊:“你是个女的!”
“我有说过我是男子吗?”我别着手,反问他。
“那你穿什么男装。”他轻声抱怨道。
“哈哈哈,早听闻宣文侯的女儿聪慧过人、与众不同,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韦卓然说道。
小胖墩撇撇嘴,轻声地说:“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女儿啊,这往后啊,你可同这位公子和王宽一起去书院读书。”老头笑着对我说。
我微微睁大眼睛,撇一眼旁边站立着的韦卓然,柔声细语地说:“女儿记下了。”
一旁的韦衙内见文静这副说话、神情做派,不禁在心里感叹道,这女人不会有失心疯,有两种人格吧,太可怜了,看来以后我得让着她点。
我嘴角微微上扬,说:“既然日后要与韦公子长相处,三日后有一场马球赛,我想邀韦公子参加,不知韦公子同意否?”
韦衙内转头看向韦卓然,韦卓然眼神表示同意,韦衙内点点头同意了。
——————三日后——————
“宽宽,我好久没见你了,你怎么又比我高了一点。”我伸手比比我和王宽的身高差,又多了些距离,“你貌似又长高了半寸。”
“半寸你也能感觉出来。”王宽眼眉带笑地说。
“当然了,”我嘟起嘴,“以前我同你站一起,都是到你鼻子的探针通额窦处,现在……我只能到你的鼻尖了。”
王宽听出了言语中的失落,勾了一下我鼻尖,安慰道:“你现在还小,有的是机会长高,别担心。”
“嗯。”我乖乖地点头,忽然想起了韦衙内,“那小胖墩怎么还不来。”
“小胖墩?”王宽别过手,“是谁?”
我看了一眼场上打球的众人,说道:“就是韦家那傻儿子,宽宽应该认识他吧。”
王宽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是认识。”
王宽话音刚落,一个四名小厮抬着的坐轿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帘子撩开,坐的正是那小胖墩。
“停轿停轿。”韦衙内对小厮说道。
王宽看了一眼他便别过头去,自顾自饮茶。
下轿后,他咧开嘴,露出大白牙,向我们跑来。
“本衙内没来迟吧!”他跑到我们面前,随意地坐到椅子上。
“衙内没来迟,他们一局都已经快打完了。”我讽刺性笑了一下。
“咳咳,”他尬尴咳嗽几声,接着环顾四周,“哎,这里怎么都是男的?”
我踢了他一脚,说:“眼瞎是不是,爷不是女的啊!”
“时清,别这样对衙内。你知道的,上天在赋予人一些东西的时候,也会拿走一些东西。比如,眼睛。”王宽帮腔道。
我憋住笑,说:“宽宽说的是理,这样我就明白了。”
韦衙内瞪大了眼睛,指着我们,语无伦次地说:“你们……你们合伙欺负本衙内是不是。王、王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重色轻友你!”
“衙内可不能乱说话,蠢者饶舌,能者思考。”王宽盯着他,说到。
“还不承认。”韦衙内翘着二郎腿,撅着嘴念道。
我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一把揪住韦衙内的耳朵,说:“衙内,你话好多啊,还要不要打马球了?”
韦衙内此时就像一只兔子,感觉到耳朵上的疼痛,他忙求饶道:“错了,错了,本衙内知道错了。”
听了这话,我才放开他的耳朵,王宽夹了一块糍粑给我,接着对韦衙内说:“时清脾气就是这样,其实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韦衙内不说话,只是“哼”了一声。我不理他幽怨的眼神,喜滋滋地嚼着糍粑,一个声音从球场上响起:“李公子方赢了!”
我抬头,挑眉看向韦衙内,说:“衙内,我们还有一场决斗没进行呢,打一场,怎么样?”
说完,我挥挥手,向马上的人打了个招呼。
韦衙内站起身,对我说:“来就来,本衙内可不怕你!”
“决斗?”王宽疑惑地看着我们两人,“你们发生了什么?”
“一点点小事。”我微笑着说。
王宽眼神暗了暗,随后站起身,对我说:“我跟你一队。”
“太好了,我们绝对会赢那小胖墩的!”我穿好装备,骑上马。
“当然。”王宽敏捷地骑上马。
球场上,我和王宽配合默契,比赛一开始,我就进了一球。
“文爷厉害!”
“厉害!”
观众席上的其他公子纷纷给文静喝彩,王宽撇了一眼他们,继续专注打球。
“宽宽,接着!”我作势要将球打给王宽,韦衙内和他队友忙赶向王宽那边,我向王宽眼神示意,他帮我拦着那两人,我顺利的又进了一个球。
“耶!”我激动得喊出声,和王宽相视一笑。
韦衙内冲我喊道:“别、别、别得意,本衙内还没使出全力呢!”
我笑着调侃道:“那就等衙内口齿清楚以后再出全力吧!”
王宽看我们之间斗嘴,无奈地笑笑。
……
“最后一球了!宽宽,接住。”我冲王宽喊道。
韦衙内吃了第一次的亏,死不肯挪位,我一使劲,球飞出,王宽稳稳地接住,投了进去。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片叫好声。
“耶!我们赢了!”我开心地看着王宽,王宽也抿嘴一笑。
我们稳当地下马,意气风发地走回观众席。
“文爷,这打马球的水平越来越高了!”
“文爷,我订了八珍阁的宴席,一不一起?”
“文爷,下次我们好好比一场啊!”
我强笑着接受众人的赞美,王宽站在身后,冷着脸不说话。
“多谢各位,只是我现在就想回府,抱歉。”我说道。
接着,我走到王宽面前,拉拉他的袖子,他转头看向我,我轻声地说:“走啊。”
“哦。”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出球场,韦衙内正坐在轿子里难过着呢,我走过去往他头上轻轻一拍,他疑惑地抬头,看见一脸微笑的我。
我捏捏他的脸,说:“衙内,下回见哦!”
“你——!”韦衙内被文静气得说不出话。
“时清,走了。”王宽拉过我的手臂,抬头挺胸走在前面。
我奇怪地看着他,问:“宽宽,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怎么了?”
王宽没有说话,就好像听不见我说的话。
“宽宽,你怎么了,你别生气。”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王宽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时清,我没有在生气。只是……下次要记得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我呆呆地看着他,目光转移到我俩连着的手臂,:“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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