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偷听

赵景下了驴,进府后才发现这次来的不仅有户部的官员,还有他之前的夫子宋庠。

一行人坐在堂内,像是等了许久,看神情似乎等的太久有些不耐烦。

守在门外的张承照见到赵景,急忙开口,“见过殿下。”

屋里的人听到这声音像是松了一口气,纷纷起身。

赵景跨过门槛,“不知几位大人,匆匆来府是为何事?”

他看到宋庠弯了弯腰,“夫子。”

宋庠侧了侧身,“不敢当,老夫只是来做个见证。”

赵景意外,户部那边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松口了才找他。

户部侍郎拱手道:“殿下,经我部官员多次商议,愿意拿与拍卖同价的煤石来换,只要是这运输费用需要殿下来出。”

赵景找了个凳子坐下,没吱声,先给自己倒了杯茶。

听明白了没?是用煤石而不是煤矿。

装作思索了一番,赵景遗憾摇头,“若是没事的话,我大可以跟商户买,就算贵也贵不了多少。”

“这样你们若是拿煤矿来换,可以折价,缺多少钱我补上。”

宋庠咳嗽了一声,“殿下,一个炼糖方子而已,顶多也就变个色,不值朝廷拿煤炭来换。”

一旁的户部官员连连赞同,“没错,就算最小的一个煤矿都能抵这样方子四五个了。”

“区区一个方子用煤矿来换实乃不合理。”

赵景不吭声,就听他们一句我一句。

说,继续说,他要看看他们在准备打什么鬼主意。

要真不愿意换,何必还跑这么一趟。

这时突然有人小声嘀咕,“若有别的方子能抵上这部分差价也不是不能谈。”

赵景看过去,眼里闪过了然之色。

这是在试探他手里有没有其他方子,想到这里赵景不由庆幸。

庆幸找个仙游的借口,上回户部尚书那里泄露过一回口风,也应该传了出去。

就算户部尚书嘴巴严谨,多少也会暗示手属下。

不一定会说出真正的理由,有可能会暗示皇子手中有不少好东西。

有他爹帮着兜底,暂时也不会有人深究他这些方子从哪里来?

来人中不少人偷瞄赵景,跟这些坐不住的人相比,此番来打酱油的宋庠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老神在在安稳的端着茶杯喝茶。

茶是新端上来的,没放其他东西,只用开水冲了,喝一口嘴里满是苦涩滋味。

赵景不爱喝茶,确切的来说不爱喝这个世界的茶,家里备的茶全是散茶,不是用来煮奶茶就是拿来煮茶叶蛋。

这回见这这些人惹殿下不高兴,张承照偷偷的撤了先前的茶,拿了散茶胡乱泡了送上来。

宋庠不动声色的放下茶碗,下人送上了一大碗未剥壳的鸡子。

这鸡子黑幽幽的,虽闻着有一股浓郁的茶香味,但是从未见过的颜色,让现场的几位迟迟不敢动手。

宋庠也不知为何伸出了手,拨开壳轻咬了一口,眼睛一亮。

见其他人缠上了小皇子,他偷偷的吃了一个又一个,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满是蛋黄味的饱嗝。

大概是赵景不应声,这群官员急了,偷偷给一旁的宋庠打眼色。

我的宋相公,这时候怎么还顾着吃,快帮忙劝说小殿下呀。

来时不是说好了他们装红脸,让他当白脸吗?

宋庠摸着茶碗喝了一口,这回喝着茶虽苦却有一股回甘之味,意外的解腻。

吃饱喝足,宋庠开口了,“殿下,朝廷其实也不缺这么一个煤矿,只是朝廷有朝廷的困难,不可能白白所以偌大的煤矿送给殿下。殿下也应当知道,一个煤矿不知道能花多少年,绝不是十几万贯加个方子就能够拿下。”

十几万贯?他们该不会以为他会将家底都赔上去拿下一个煤矿吧?

“再加一个琉璃方子!”赵景板着脸竖起了一根手指。

“琉璃方子?”户部官员齐声惊叫道。

宋庠竖起了耳朵。

琉璃可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不少人知道是炼矿时无意中得来,只当是天赐。

大宋的琉璃许多都是从海外而来,因海外的琉璃远比本土要纯净透彻。

赵景点头,“没错,这是意外所得,想必你们也知道,之前那场拍卖会上出现的那面镜子。”

“就是那面照人清晰的镜子?”

“是那面已经涨到万贯的镜子?”

有两个人惊呼出声。

万贯?

赵景嘴角一抽搐,亏了,早知道东京人傻钱多的傻子多,他就找人哄抬价格了。

“没错,那面镜子正是琉璃制成。”

“我有如何造出琉璃的方子,大家应该知道琉璃如今的价格。若是大量造出的话,能为朝廷赚取多大的财富。”

户部掌握着全国的财政收入,同时也管控着经济。

他们可没赵景想象的那么容易哄骗。

“琉璃一多,可就卖不上价了。”

物以稀为贵,这是老祖宗都明白的道理,一旦琉璃泛滥,那价格可能降得连菘菜都不如。

赵景做出一副无赖的模样,“这个就要靠诸位大人怎么想了?琉璃的材料很简单就是沙,为何烧不出来,不过是火力不足,我要提升火力的办法。至于泛滥这个问题,可以参照官窑的瓷器那还是土烧的呢,为何能卖上高价?”

“沙子?琉璃竟然是沙子烧出来的!”现场不少人都不敢相信。

以前每次琉璃烧出来都当是天赐,也没人去细探是哪些材料。

就算有人知道那也是工匠,烧至材料也被牢牢的当做不传之秘。

这回听说琉璃是不值钱的沙子烧出来的,一个个眼睛都快脱眶了。

宋庠反应倒快,“再加一个提升火力的方法。”

知道琉璃是沙子烧出来的又有什么用,他上次听明白了,提升火力才是最重要的。

赵景叹了口气,“行吧,我就吃点亏。不过,你们得先告诉我,划给我的煤矿在哪里?”

户部侍郎轻咳了一声,“考虑到殿下在郑州有个窑砖,为便宜行事,将郑州的一个煤矿划给殿下。”

“郑州?”赵景眉宇间闪过疑色,“你可别骗我,我在郑州的时候怎么没听说过那里有煤矿?”

“这个老夫来回答。”宋庠放下茶碗,“大宋境内其实发现了不少煤矿,只是现有的煤石足够使用,有些煤矿便封存了起来。”如今大宋缺铜缺的厉害,从太宗开始就派人在境内寻找铜矿,铜矿没寻到多少,倒是发现了不少煤矿,多是地下煤矿。

这些挖掘困难,只记录了下来。

而现如今使用的煤矿多是地表矿。

这一点,宋庠也不会瞒着赵景。

赵景脸拉了下来,“这么说,这矿就算给了我,我还得想办法从地下挖上来?”这不就是给了他一块肥肉,让他自己想办法吃进嘴里。

现在挖矿可不比后世各种机械一起上,就算是那样也有塌方、透水、爆炸。

万一挖塌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这群糟老头子真是坏的很。

户部侍郎急说,“殿下,这款虽然难挖,但存储量大,绝对不会亏着您。”

赵景也有些迟疑,他又不炼钢,煤其实也用不了多少,最多也就烧个砖,拿到这个矿,只挖浅层应该没问题。

“行吧,就这三方子跟你们换。”赵景也不跟他们啰嗦。

户部侍郎几个官员倒是高兴,忙拿了契约过来。

赵景无语,敢情这群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只要签订契约,很少能违约,大宋上下都知晓律法不能违,连皇帝都不能起这个头。

签下契约,赵景也不拖延,让张承照拿了纸,他亲手写方子。

户部的官员赶紧接了过去。

“殿下,煤矿的地契还属于郑州官府,若殿下需要可派人前去过户。只是过户的税钱需殿下交付。”

赵景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了,感情他就被这一句话给套去了三个方子?

……

淮南东路,扬州。

白玉堂到达扬州已经有两日。

离开开封之前,他特意去了一趟赵府,从那位小郎君口中问出一些线索,循着那些线索他一路来到了扬州。

扬州应该是陈氏带着孩子最初停留的地方。

不过在偌大扬州查询一个妇人的消息并不是很容易,更何况还不知陈氏呆在扬州是不是隐姓埋名?

若是查错了发现方向耽误时间是小事,就怕这里真有什么从而打草惊蛇。

今日白玉堂没在打扮成富贵人家的小郎君,而是恢复了江湖浪子的身份。

他去找了丐帮寻求帮助。

他跟少帮主汪剑通算是不打不相识,只是那人看着聪明,为人处世却有些呆,白玉堂最不爱跟这种人打交道。

丐帮这些年逐渐扩大,在绿林中也是闯下了一番名声。

少帮主汪剑通算是少有的少年英杰,白玉堂也不介意借用他的名字让丐帮帮忙调查。

果然,有了丐帮速度就快了。

只几日功夫,就将陈氏在扬州遗留的痕迹挖了出来。

白玉堂看着丐帮送来的书信,陷入了沉思。

要说陈氏在扬州也算深居简出,不怎么跟外人打交道,就连左右邻居也很少交流。

唯一的习惯就是每逢初一十五去拜摩尼教。

摩尼教也算是南方一个小教,原本从西域进入,这跟佛教有些牵连,但教义相离甚远。

白玉堂捏着摩尼教三字,让丐帮的人帮忙调查。

摩尼教在扬州也算是有名,特别是在普通百姓中,摩尼教的教义是带给人光明,又跟佛能牵上关系,这一点多少能够吸引一些信众。

明面上看着没什么,但白玉堂总觉得这摩尼教有问题。

丐帮查不出什么来,他决定亲自出马。

这边白玉堂决定潜入摩尼教中,那边展昭也差点抓到陈氏。

这事得往前说,展昭受命组建六扇门,接到的第一个命令便是保护皇子殿下。

皇子的行程很简单,多是呆在府里,只旬日时去了一趟夷山。

正是这一趟,让展昭意外发现有人密切关注皇子的踪迹。

他怀疑是对皇子不轨的人,跟踪之后陈氏的踪迹,原来陈氏就躲在距离开封府不远的大相国寺。

当然陈氏不住在大相国寺,而是被隐藏在大相国寺一商户后院。

可惜展昭撤离时惊动了对方,对方带着陈氏逃离。

按说凭借展昭的实力,很难有拿不下的人。

但这个人例外,他拥有层出不穷的暗器,展昭肩部受了伤,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携带陈氏逃离。

公孙策将箭头从展昭肩上挖出来,上了金疮药包扎好,嘱咐他,“半个月内不要用力,先留在府里好生养伤。”

“可是殿下身边……”展昭眉头微皱。

“这你倒不用担心。”公孙策面带微笑,“白小郎君离开后不久包公就去信请来了他的四位义兄。有四鼠在,虽不一定能抓住人,但要突破他四人闯到皇子面前也不是容易事。”

这话展昭赞同,“五鼠实力原本就不同反响。”五鼠本就会机关之术,或许有对付暗器的方法。

说着展昭又皱起了眉头,“公孙先生,不知为何今日跟我交手那人身手有些滞笨……”

“就好像为了掩盖自己的招数,才使用暗器。”

公孙策给出猜测,“莫非是熊飞认识的人?”

展昭摇头,“我想不出是谁?除非能看到他的脸,或认出他的招式。”

这时包拯走了进来,他眉头深锁。

“包公出了何事?”

包拯摇头叹息,“张龙刚才告诉我,几位户部同僚和宋相公从皇子府出来。”

展昭跟公孙策对视一眼,随后公孙策问道:“莫非包公因此事发愁?”

包拯摇了摇头,看向窗外,“我们这位皇子万事往钱看,看行事更像是商人,哪里像皇子的样!”他先前有所耳闻,户部打算拿土地来换皇子的方子,这简直太过荒谬,若助长了此番风气,如何将皇子纠正过来。

他们期望的是一位明君,而不是商人之君。

包拯担心皇子重利,走入歧途。

公孙策却笑着说,“我倒觉得包公多虑了,眼下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这位殿下并未与民争利,说这些委实早了些。”

包拯叹了口气,“你说的对。”这事还得再看看。

包拯曾向官家提过将皇位归还太祖一脉,还因此惹怒了官家,眼下官家有了子嗣,包拯没再提过,若这位皇子若真不堪造就……

赵景并不知道外界种种。

虽然没找到为他分担火力的学子,不过手里有钱后,之前定下的水泥材料却陆陆续续到位了,现如今全都安放在庄子里。

赵景将原先的图纸拿了回来又重新画了一份,这一份少了别墅,只规划了道路以及佃农的房子。

若是红砖一直不到,他只能先用青砖补上。

好在有了钱,就算用青砖他也能消费得起。

除了这件事以外,那就是跟随东京刮起的岭南圈地之风,赵景跟着派人去岭南圈地。

只是他圈地跟别人的目的不同,人家是种甘蔗,他是去种水稻。

生怕他忘记这回事,他爹还特意派人出宫来提醒他。

对此,赵景都不知该如何吐槽。

这样那么急为何自己不去派人?还不是盯上了他手中那三瓜两枣。

算了,自己爹再怎么穷自己也要宠着。

“殿下,我听人说开封府的展护卫受伤了?”早上,李宪侍候赵景洗漱的时候突然提起。

“展叔?”

李宪点头,“听说是跟贼人搏斗中了暗箭。如今街上传得沸沸扬扬。”

御猫展昭在东京极有名气,迷弟迷妹极多,自回京后,就受到不少关注。

他受伤一事瞒得了别人,也瞒不了周边的街坊。

更何况他回包府的时候,肩上的血迹根本藏不住。

只一夜发酵,消息就传到了赵景他们这边,由此可见他的人气。

大宋其实也有偶像,比如混迹欢场的柳三变,他就受到欢场妓子的追捧。

他的词一出,很快就能从东京传向大江南北。照后世的说法他就是走在流行前沿的歌坛天王。

展昭的人气虽然无法与柳三变相比,但他在民间名声极好,御猫一说更加拉近了跟平民百姓之间的距离,再加上他时常在街上巡逻,见人有困难就搭把手。

凡是见过他的都极有好感,他受伤的消息一出有不少人担心。

赵景还要上课,也抽不出时间去看他。

正好下午轮到包公的课,他想了想,“你捡一些上好的药材准备好。”回头拜托就包公带给他。

白玉堂端坐在人群中听着前方居士讲解教义,眼里闪过奇异之色,再看看周围一脸狂热的信徒,这摩尼教有些手段,只是这教义若传出去可能会被官府打成邪教。

摩尼教的教义是为人带来光明。

可若光明是摩尼教带来,那朝廷算什么?这繁华的盛世算不得光明的话,光明又会是什么样子?

也难怪摩尼教吸引过来的信徒绝大多数都是生活困苦之人,整个扬州也只有百余人信徒。

说白了,摩尼教想要在太平盛世传教很难,它的教义只限定在乱世才有成就。

这一趟他也没白跑,总算明白陈氏为何信这摩尼教,也是因现实种种不如意才想找到寄托。

明白之后,白玉堂就坐不住了,他是那种只信自己的人,摩尼教的教义他听了只觉得荒谬。

好在讲解的居士停了下来宣布结束,白玉堂迫不及待离开,结果看到迎面走来的人脚步慢了下来。

他停住脚步,等人进了庭院才慢慢转头。

或许普通人察觉不出来,但作为一个时常行走江湖的人,他敏锐的察觉出对方身上的煞气。

这种煞气不是军队磨练出来的那种,而是有不少人死在他手里磨练出来的煞气。

“这是个死士,还是一个不一般的死士。”白玉堂在心里断定。

他眼皮直跳,想起了郑州小皇子遭遇到了刺杀,同样是死士,不知两者是不是有关系?

白玉堂轻笑一声,顺手摸着辫尾,管他呢,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眼见刚才那居士跟着进了庭院,白玉堂转身跟上去。

“三爷,那位回来了。”

白玉堂倒趴在房檐下,听着窗内传出来的声音。

“先好菜好酒招待,待我换个衣服,再将人请来。”

白玉堂听出那三爷就是之前那位居士。

这摩尼教也有趣,明明佛教有关系却并不是出家人,扬州负责招揽信徒的就是这位三爷。

事先白玉堂调查过,这位三爷人称过江龙庞三,据说跟京城的庞太师是远亲,勉强能挂上关系。

七年前在扬州也只是个三流跑江湖的,一夜之间发了家,成了附近有名的员外。

因序齿排三,人称庞三爷。

在目前看来这位庞三爷能发家应该跟摩尼教有关,他是摩尼教推到明面上的人。

对此,白玉堂更加好奇了,这摩尼教藏的太紧密了,除了有个莲花标志以外,还专门扶持一个对外的傀儡。

白玉堂闻到里面的阴谋,整个人兴奋的颤抖。

真是太有趣了,相比较跟着猫儿查案,还是这种更刺激的游戏吸引他。

庞三爷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白玉堂放缓了呼吸紧贴着廊檐一动不动,只要没人抬头看,就很难发现他的身影。

接二连三有下人进去抬水,庞三爷走出来走到隔壁厢房,透过门缝白玉堂看到里面的书架,明显应该是个书房。

等院子里人没了,他悄无声息的翻到房顶上,翻到了背面。

他有把握庞三爷发现不了他,却无把握那位疑是死士的人发现不了他。

书房后方有扇窗,白玉堂却没有多少躲在窗外,而是横躺在窗户上方的屋檐上。

没多久,下方屋内多出一道呼吸声。

紧接着是窗户打开的声音,过了片刻庞三爷开口,“不知王爷那边有何吩咐?”

“吩咐?还需要吩咐?你可知道你安排的那女人已经成了废子?”

庞三爷轻笑一声,“原本就没指望成事,毕竟准备的仓促,能成最好不成也无碍。”

“哼,当初你们早上门来要跟王爷合作可不是这么说的。”

“王爷不是没同意吗?只说先看看我们的诚意。原来计划可不是这样的,是王爷突然改变主意,急切的让我们对付小皇子。王爷失了分寸,可与我们不相干!”

“大胆!王爷也是你们这群贱民可以提及的?!”

“肖爷,你也别生气,这计不成,不是还有下计吗?你看,我又准备了一个计。”

屋里传来纸翻动的声音。

白玉堂呼吸乱了一瞬,他心道不好翻身跳开,下一秒就有人从屋内冲了出来,正是那死士。

白玉堂翻身躲过对方的杀招,转眼间逃离了这座府邸,肖死士跟了上去。

白玉堂意外,江湖上能追上他的人很少。

锦毛鼠白玉堂代表着棘手,展昭都拿他没办法。

咻!

白玉堂只觉得背后寒毛直竖,他我都拐了弯避开身后送过来的毛针。

看到前方成百上千的毛针他头批发麻,江湖上何时有这么阴毒的暗器?

又听到身后机括声响起,他吓得跳到下方夺入巷子里。

肖死士跟了上去,结果巷子里空无一人,他跳到墙上四处寻找,自是无功而返,许久后才肯离去。

又是小半时辰,他又返回,在巷子里停了许久才离开。

金乌西坠,暮色降临。

街边燃起了灯火,只见巷子里一块靠墙的青石板动了动,没多久被人从下面掀开。

一个乞丐模样的少年露出半个脑袋,见巷子里无人便跳了出来。

白玉堂紧随其后,他拍了拍少年的肩,“多谢了,回头跟你们少帮主说,下次见面我请他吃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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