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军场,程辰让长孙无忌履行承诺,磕头拜他为师,话一出口,长孙无忌的表情瞬间扭曲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二和长孙无垢都皱起了眉,露出为难之色。
长孙无忌可是当朝宰相,位极人臣,让他给一个八岁顽童磕头拜师,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李二也不得不考虑影响,这要是传出去,有损朝廷的颜面。
长孙无垢也不想让长孙无忌太过难堪,无论怎么说,她也是长孙家的人,长孙无忌也是她亲哥哥。
“陛下,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长孙无垢看着李二,美眸中闪过几分哀求之色,她想让李二出面。
李二确实想着出面,可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要是直接宣布赌约作废,程辰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为难中,李二看到了程咬金,君臣四目相对,李二使了个眼色,程咬金立刻会意。
他点点头,走到了程辰身边,小声道:“儿啊,你今天已经够出风头了,陛下也下旨将长乐公主许配给你。”
“我看拜师的事就算了吧,长孙无忌毕竟是陛下的大舅哥,皇后娘娘的兄长,让他太过丢人,陛下和皇后娘娘脸上也无光啊。”
程辰闻言,一挑眉,“爹,你这话就错了,并非孩儿比他们赌,是他们自愿的,孩儿以一敌四,赢得光明正大,为何不要他履行赌约?”
“这……”程咬金被程辰说的哑口无言,确实,程辰赢得光明正大,根本就一点借口都没有。
“可是……”程咬金还想再劝,可程辰不听了,直接走到长孙无忌面前,冷声问道:“怎么?难道长孙大人要反悔?”
“呵呵,你可是当朝宰相,位极人臣,要是这点信誉都没有,以后如何帮陛下巩固江山社稷?”
长孙无忌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牙齿都快咬碎了。
“程辰!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父亲何等身份,怎么能磕头拜你为师!”长孙冲怒喝道,“一句戏言而已,你还当真了!”
“手下败将,你没资格与我说话!”程辰白了长孙冲一眼,而后再次看向长孙无忌。
“一句戏言?”程辰冷笑一声,“长孙大人,如果今天是我输了,你会当成戏言吗?会免去我七天七夜的跪罚?”
长孙无忌怒视着程辰,咬牙道:“断然不会!”
他受了这么大的羞辱,若是他真赢了,怎么可能免去程辰的跪罚,到时候,他可能还会觉得罚的太轻!
“哈哈,好!”程辰大笑一声,“长孙大人还算诚实,既然如此那就请长孙大人履行诺言吧。”
面对程辰的咄咄相逼,长孙无忌也没招了,若是不跪的话,这件事可能会成为他一声的笑柄。
跪的话,就丢这一次人,不跪的话,就丢一生,衡量利弊,长孙无忌也只能豁出去了。
“好……”长孙无忌撩衣就要跪倒。
“等一下!”就在这时,长孙无垢开口了,她看向程辰,美眸闪过几分哀求之色。
“程辰,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就饶了长孙爱卿这一次吧,好吗?”
李二也开口道:“程辰,长孙爱卿毕竟是当朝宰相,身系朝廷颜面,若此事传扬出去,怕是有损朝廷威严。”
“不如这件事就算了吧,或者,换一个惩罚?”
程辰闻言,淡淡一笑,“陛下,皇后娘娘,非小臣斤斤计较,小臣此举正是为了保护朝廷颜面。”
“哦?”李二疑惑道,“此话怎讲?”
“陛下。”程辰抱拳拱手,“一国之根本,就在于一个字,那就是信!”
“若是无信,天下何以归心?”
“若是无信,朝廷可以震慑江山?”
“陛下尚且有一诺千金,金口玉言之承诺,那文武百官更要信守承诺,否则天下百姓,怎么能相信朝廷,相信他们的父母官呢?”
“长孙大人为当朝宰相,更要做好表率,以供群臣学习。”
“所以,小臣此举,是在守护长孙大人的信誉,也是守护朝廷的颜面!请陛下,皇后娘娘明鉴!”
程辰有理有据的一番说辞,令李二和长孙无垢哑口无言,他们在想帮长孙无忌求情,都开不出口了。
他们身为皇帝,皇后,总不能因为一个人,不顾朝廷颜面了吧。
长孙无忌闻言,抱拳拱手,“多谢陛下,皇后娘娘的恩宠,臣万死难谢,既然程辰说臣这一跪,能保住朝廷颜面,那臣跪的值!”
话毕,长孙无忌转过身,对着程辰,直接撩衣跪拜。
“老师再上,受学生一拜!”
程辰看着长孙无忌跪拜的样子,嘴角一扬得意之色。
他走到长孙无忌面前,将他扶起来,同时小声道:“长孙大人,莫要觉得我无情,其根源在于你的咄咄相逼!”
“长乐公主已经作证,此事与我无关,而且却再三要治我得罪,我要不反抗,岂不是要有牢狱之灾?”
“今日让你跪我为师,我已经是给你留情面了!”
长孙无忌闻言,紧咬着牙关,“我受教了,不过,你也别得意,这件事还不算玩!”
程辰一听,轻笑道:“好啊,我等着你!”
“人活一世,要是没个对手,岂不是太无趣了。”
“我只希望,长孙大人能够再强一点,否则,赢你都没乐趣了。”
长孙无忌一眯双眸,“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我等你!”
两人说完,长孙无忌一甩衣袖,回到文官列。
到这一刻,这场闹剧,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程咬金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皇后娘娘,长乐公主和程辰既然已经指婚,那何时举办婚礼?”
李二和长孙无垢相互看了看,然后,长孙无垢说道:“程爱卿莫要心急,待本宫与陛下选定黄道吉日,再给两人成婚!”
“此事乃大唐大事,本宫和陛下也要重新昭告天下才是。”
“皇后所言极是。”李二微笑道,“朕会尽快下旨昭告天下。”
“不行!我不同意!”
就在这时,突然冲出一道倩影,直接来到李二和长孙无垢的面前。
“父皇,母后,程辰是儿臣的!”
文武百官一惊,齐刷刷的看去,来人竟然是高阳公主,李漱!
这是什么情况?
还有当朝抢亲的?
今天的事,怎么这么乱啊!
程辰也愣了,她怎么来了?
李漱转头看向程辰,气呼呼的喝道:“程辰,你竟然敢负我,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我们可是拜过堂,成过亲的!”
啊?
李二和长孙无垢一听,彻底傻了!
高阳和程辰成亲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程辰,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李二看着程辰冷喝道。
程辰都快哭了,解释,我解释个屁啊!
我先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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