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志刚给苏云和李世民作揖,拜道:“那小的就斗胆审理此案,如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二位指教。”
苏云和李世民坐在两边,陶志刚坐在中间。
拿起惊堂木一拍,陶志刚真就做起了县令。
“带人犯!”
陶志刚坐在正中,京兆府带来的官兵将胡媚子和徐福、陈英一起推到中间。
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觉得稀奇,早上的县令,现在成了人犯。
“怎么回事?这个狗官被抓了?”
“不知道,他得罪了苏云,活该。”
“苏庄主好心人,闹饥荒的时候,总是他接济我们。”
“就是,苏庄主不给饭吃,我们都饿死了。”
百姓挤在门口看热闹,其中几个人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跑了。
陶志刚喝问道:“谁是原告?谁是被告?谁是证人?”
胡媚子瑟瑟发抖地抬头,说道:“奴家胡媚子是原告。”
徐福有苏云撑腰,大声说道:“小的徐福是被告。”
原告被告都有了,证人却没有。
“那证人呢?”
陶志刚问道。
陈英无奈地说道:“陶捕头,证人就是原告。”
李世民大怒道:“混账,哪有原告做证人的!”
陈英这下不敢对李世民不礼貌了,被训斥之后只能低头不说话。
陶志刚继续问道:“胡媚子,你告徐福什么?”
胡媚子瑟瑟发抖,半天才说出来:“奴家...告他强了奴家,还...杀了奴家汉子,又放火烧了奴家汉子的尸体。”
外面的百姓听了,尽皆哗然。
强人家身子,再杀丈夫,又放火焚毁尸体,此乃十恶不赦之罪。
“看不出来徐福是这样的人。”
“他一直流里流气,喜欢调戏女子,这次完蛋了。”
“瞎说什么呢,结果还没出来,都别说话。”
围观的百姓很多人认得徐福,知道他的习惯不好。
陶志刚又问徐福道:“徐福,胡媚子告你,你有何话说?”
徐福大声喊冤,说道:“大人明鉴,小的路过她家,确实言语调戏了,但是她拉着我进屋的。”
“而且进了屋子里后,小的啥都没做,就是帮她修理房梁。”
“至于她家汉子,小的从头到位没见到。”
门外的百姓听着都乐了。
进了人家房间,就帮着修个房梁,鬼才信。
“这个徐福成了老好人?”
“这样狐媚的妇人,我若是进了屋子,定然饶不了她。”
“就是,美色当前,谁能忍得住。”
门外的百姓起哄不信,徐福急了,对着门外骂了几句。
陶志刚问道:“你汉子的尸体何在?”
胡媚子看了一眼陈英,说道:“县令大人埋了。”
砰!
李世民又怒了,骂道:“尚未结案,为何着急掩埋尸体?”
陈英低头不敢回话。
苏云说道:“陶捕头,尸体是重要物证,请派人挖出来重新验尸。”
陶志刚起身拜道:“苏掌柜,小的刚好带了仵作,就让他去验尸。”
苏云点点头,陶志刚马上派带来的仵作去验尸。
仵作又找到奉天的衙役带路,马上就去。
天快要黑了,衙役害怕,不太敢去。
仵作走后,陶志刚继续审案。
“苏掌柜,您有什么要问的?”
陶志刚问道。
苏云问道:“胡媚子,我问你,你说徐福强了你,你身上可有痕迹?”
既然是强,必定会有反抗,肯定会有伤痕。
胡媚子撸起袖子,说道:“有,身上有抓痕。”
徐福马上喊冤,说道:“少爷,我没有啊。”
苏云示意徐福不要说话。
门外看热闹的百姓争相偷看胡媚子白嫩的身子...
苏云又问道:“你说徐福杀你汉子,徐福是如何杀的?你当时为何不救人?”
门外的百姓都等着胡媚子回话。
胡媚子说道:“徐福用棒子将我汉子打倒,然后点燃了屋子,把我家汉子烧死的。”
门外的百姓听了,都说徐福好生歹毒,居然活活把人烧死。
苏云袖手坐着,不再说话。
陶志刚又问李世民有没有什么问题,李世民摇摇头。
现在各执一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无法断案。
过了许久,天色完全黑了,衙门里点起了火把。
蜡烛在古代是奢侈品,一般用灯油,宽敞的地方用火把。
仵作把尸体从棺材里挖出来,就在隔壁验尸。
好在天气寒冷,尸体没有**发臭。
过了一会儿,仵作出来,说道:“陶捕头,验好了。”
陶志刚问道:“怎么样?”
仵作回道:“尸体身高六尺,体态干瘦,经过焚烧,浑身焦黑,面目不可分辨。”
“身上除了焚烧的痕迹之外,没有发现利器致命伤,死因无法判定。”
这是验尸的结果。
苏云问道:“能看出被棍棒殴打过吗?”
仵作摇头说道:“尸体经过焚烧,无法辨认钝器的伤。”
就算被棍子打得皮开肉绽,火烧过以后,只要不骨折,就看不出来。
陶志刚觉得很为难了,这样如何没法分辨胡媚子所说话语的真假。
苏云问道:“肺部有没有黑灰?”
仵作愣了一下,说道:“小的没有开膛验肺。”
苏云说道:“去把肺部切开,看看有没有黑灰。”
仵作马上明白了苏云的意思,又去隔壁验尸。
过了一会儿,仵作出来拜道:“苏掌柜,肺部干净,没有黑灰。”
陶志刚马上就明白了,拍着桌子喝问道:“胡媚子,你说你汉子是活活烧死的?”
胡媚子不明白仵作的意思,仍然说道:“是的,奴家的汉子被徐福推入火中活活烧死的。”
砰!
陶志刚大怒,骂道:“好个贱人,还敢撒谎!”
胡媚子吓了一跳,却仍然嘴硬,说道:“奴家没有撒谎,就是徐福打伤我家汉子,然后把他推入火中烧死的。”
围观的百姓不知道什么情况。
苏云冷冷说道:“活人被推入火中烧死,必定拼死挣扎呼喊,死前会吸入烟灰,肺部应该会有黑灰,呼吸道也会被高温灼伤。”
“刚才仵作验尸,说肺部干净,那就说明你家汉子是死后投入火中的。”
“你还在诬陷徐福。”
这么一说,围观的百姓恍然大悟。
“没错,我家一头猪被活活烧死的,杀了后,它的气管里好多灰。”
“这胡媚子说谎啊,我看是她和奸夫一起谋杀亲夫,然后嫁祸徐福。”
“徐福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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