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没有从太宰治这里得到“洗洁精”以外的答案,于是也就按照给影山茂夫的标准,给他倒了一杯牛奶。
“老板,你难道不觉得两个人坐在酒吧里喝牛奶很煞风景吗?”太宰治兴致缺缺的弹了一下杯壁,碰撞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叮”。
老板一边擦拭着调酒器,一边无奈道:“你们两个未成年坐进酒吧本来就是很煞风景的事了。”
影山茂夫虽然总是循规蹈矩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但是偶尔破格来到一个心的地方,心情多少有些激动。
“我,还没有来过酒吧呢,”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只觉得味道甜甜的,更胜以往,“所有的酒吧都是这样的吗?”
看着影山茂夫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太宰治感觉自己是发现了这个小朋友叛逆的一面,顿时来了兴趣,“还是有区别的,怎么样,我下次带你再去一个不一样的?”
老板听他这话尽是无奈和无语。
这倒不是因为客人在他面前谈论要带另一个客人去别的同行那里去,只是觉得一个看起来乖乖的孩子眼见着就要被太宰治带坏了。
影山茂夫没有说可也没有说不可,或者说他关注点有些不一样。
“治君还去过别的酒吧吗?”
“那当然,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去不到的。”太宰治这样说着还有些小骄傲,不知为何,他最近总是很享受影山茂夫带着些崇拜的眼神。
但是影山茂夫这次可没有如他所愿,“可是治君是学生吧,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呀?”
“……”太宰治暗道一声糟糕,忘记自己之前在影山茂夫面前立住的人设了。
他的脑子一向转得飞快,几个转念就想到了不少能够糊弄过去的托词,但是一对上了影山茂夫的眼睛,就好像又没有了话似的。
“总算是有人吐槽这一点了啊!”门上挂着的铃铛响了一下,这样的时间段竟然也有接连不断的客人。
太宰治撇了撇嘴,“啊,扫兴的人来了!”
影山茂夫顺着这话抬头看过去,进来的这个人脸上带着一副圆圆的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服也平整得过分,是个典型的社畜装扮,唯一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就是他嘴角上的一颗小痣。
“坂口安吾。”他自然的坐到了影山茂夫旁边的位置,桌子上那两杯牛奶异常显眼,“今天是什么牛奶日吗?”
“我是影山茂夫。”
“从太宰那里听过你的名字,”坂口安吾把自己的公文包放在吧台上,缓了一口气,“老板,我也要一杯牛奶吧。”
太宰治马上反对道:“你不要跟屁虫,老板,给他一杯洗洁精!”
“都说了,我这里不卖洗洁精。”
“我也不喝洗洁精!”
就连影山茂夫都安抚他,“治君,这样有点强词夺理了。”
太宰治让自己的眼晴前鼓起了一层雾气,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连mob都要站在他们那边吗?”
这话让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坂口安吾更是觉得没眼看。
不过影山茂夫一无所觉,这话当这是个普通的问题,一本正经的回答,“完全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太宰治鼓着脸,委屈地把自己的杯子和影山茂夫的杯子对调了一下,“吨吨吨”灌了满满一嘴的牛奶。
坂口安吾虽然知道太宰治这个肆意妄为惯了,但是这样幼稚的行为还是第一次见,顿时生了玩笑之意。
“太宰,你是想要醉奶吗?”坂口安吾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镜片反射着头顶柔色的灯光,让他显得格外睿智。
“奶是可以喝醉的吗?”影山茂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当然不可以,你不要听他瞎说。坂口安吾——你要记住这个名字,这个人啊总是信口开河,小心他坑你。”太宰治突然坐直正色了起来。
坂口安吾,人在酒吧坐,锅从天上来。
“到底是谁信口开河啊,太宰!”坂口安吾越发觉得,自己那天一时鬼迷心窍走进Lupin是个错误,虽然这里的环境确实非常符合他的心意,但是酒吧里坐着的人却总是在他的情绪点上反复横跳。
然后太宰治却只当没有听到他的话,甚至假装没有他这个人,当着他的面编排他。
小到乱扔“垃圾”,大到赊账吃饭,甚至还包括了找人殉情这样的“恶**件”,杜撰了一个又一个听起来就真实无比的故事。
这下,连影山茂夫的眼神都变了,似乎惊讶于坂口安吾这样斯文的外表下有这样一颗让人意想不到的心。
坂口安吾头上的青筋都要跳出血来了,想要反驳,但是需要反驳的点太多,反而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了。
而且,这倒底都是谁的光荣事迹啊,喂!
“你看你看mob,他不说话,这就是默认了啊!”太宰治拉着影山茂夫身下的椅子往自己的方向拖了几下,“我们坐的位置离他远一点,以免被传染上不正之风!”
坂口安吾在这个时候无比清醒自己是一个健康的社畜,不然非要被太宰治的这一番操作气吐血了不可。
“好了太宰,你不要再气坂口了,你小心他一会儿要把你按在地上锤。”老板把牛奶放在坂口安吾面前,无奈得做起了调解员。
虽然坂口安吾看起来是个文质彬彬的社畜形象,但是真要是动起手来,太宰治还真未必是他的对手。
可太宰治这时候才不怕这样不痛不痒的劝解,直接从后面抱着影山茂夫,将对方整个卡进自己怀里,“有mob在,我才不怕。”
影山茂夫顿顿地被太宰治按着点了头。
坂口安吾喝了口牛奶消了下气才开口,“影山君,以后的道路艰辛啊。”
影山茂夫:???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开始有点跟不上了?
“你给我闭嘴。”太宰治的眼神变了一下,在影山茂夫的背后放了警告的一眼。
坂口安吾早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一点也没有热闹对方的打算,一摊手表示自己不再多嘴。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气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再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玻璃杯和桌面碰撞的一点声音。
影山茂夫没感觉到尴尬,只当大家是在各喝各的,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话说,要给你再续一杯吗?”影山茂夫把太宰治面前那个空空如也的杯子推到了老板面前。
太宰治喝的那一杯本来就是他的,也是他已经喝过几口的了,酒吧里的杯子小,满打满算也就是几口的量。
“不用了,我还……”太宰治的话还没有说完,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连放在架子上的酒都震了起来。
“叮铃铃”的铃铛声在门上不断响着。
这样明显的爆炸声并不常见,大家诚然会火拼,也会使用炸弹类的工具,但是这样的威力除非靠的非常近,否则不会这样的效果。
但是以坂口安吾的耳力非常轻易就能判断出来,这声音不是来自于近处。
那要如何大的爆炸威力才能让这么远的地方还能感觉到呢?
他快速的运作着自己的大脑。首先,如果这样的能力不是异能力的话,在横滨能够拿出这样威力炸|弹武器的人或者组织本来就不多,再加上现在横滨微妙的形势。
就只有GSS有可能做这样的事,从方向上来看,发生爆炸的位置推测是在——
“在西?”太宰治看着窗户做出了判断,“从距离上来看——不会吧?”
影山茂夫感觉太宰治的脸色不太对,心中顿时也紧张了起来,他莫名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虽然很奇怪,但确实应该是在西街口附近。”坂口安吾接上了太宰治的未完之话,“西街口应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吧?”
确实奇怪,比起公认的交战区,公认的安定区一般是被所有组织所维护他。
大家都需要发展,也就都需要至少一部分的区域是可以有一个稳定的环境存在的。
可影山茂夫却想不了那么多,坂口安吾后面的话他也完全听不见了。
“西街口”那三个字的地名就像是一颗炸弹一样在影山茂夫的耳边轰开。
西街口,那不正是时透兄弟的目的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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