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没下去吃饭啊，今天又是糖醋排骨！”张译坐下。“哟，终于做出来了？看你一上午一直在做这题。”

唐志跟在后面：“这人像猪一样，把我的排骨也吃了一半。”表情有些嫌弃。

“嗯，确实像。”江淮附和着。

“什么意思啊你们两个！”张译扭头看看一眼，“你们不饿吗？”他转移话题。

“吃了。”程砚秋看了一眼江淮，“他也吃了。”

“哦。”张译听到回应转回头。“啊？哦哦。”

［。：在你家楼下。］

［秋：来了。］

这个月拿到工资后江淮就把工作辞了，所以很准时的就到程砚秋家里。

“拖鞋在柜子里。”程砚秋把鞋柜打开。

江淮换好鞋子来到房间。

程砚秋的房间很简洁，和他的朋友圈一样。灰色的桌子上只有一个笔筒和一叠书，桌子够大。

程砚秋搬来椅子，“坐着吧。”对着江淮说了一声。

“先写数学？”

“行。”江淮拿起笔。

第一次这么近看他，江淮的眼睫毛很长，从侧面看，睫毛的弧度很好看。

颈后的头发有些长了，被包裹在高领毛衣里。

因为刘海有些长，江淮用手往后捋了捋，头发有些毛燥，但不凌乱。

程砚秋视线落在他脸上，右眼到眉毛直接有一道疤。因为他皮肤很白，所以并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看，疤还挺长，但凡歪一点眼睛就得瞎。

“…看什么呢？”江淮感受到视线。

“你这疤，怎么弄的？”程砚秋问。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

“不想说也没事。”

“没不想说。”江淮手上的笔没有停，很平静的说，“我妈弄的。”

过了几秒，“应该是…不小心弄的。”江淮开口，“我和我爸长得像，那天吓到她了。”

“这样。”程砚秋没有多说。

时间过得很快，昨晚试卷教完题已经到下午了。

“怎么样，这些都会了吗？”程砚秋抬起头问道。

“嗯，不过还有几题不懂。”江淮看着题说道。

“我请你吃饭吧。”江淮边收拾书包边说。

程砚秋知道这是想感谢为之补课，并没有拒绝：“好 。”

说是请吃饭，但程砚秋还是一路送江淮回小区，最后在小区门口吃了牛肉土豆粉。

“月考虽然在自己班里啊，但都别给我往其他地方看。”吕倩拍了拍讲台。“中间那两排分开一点啊，都要挤成同桌了。”说着推了下眼睛，用力捻了捻试卷发下去。

张译戳了戳前桌，丢了张纸条“志，快快快选择题” “求求你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