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不解的神色，“春”讲出世界的本质：“这是一个吃‘人’的世界，低序列和中低序列可以通过猎取比自己高一级的同途径非凡者的核心晋升，而到了半神有了区别，从序列四进阶到序列三，除去自身自带的那份序列四，还需要同时服下三份同途径的序列三魔药才行。”
其他三人都在琢磨“春”这一段话，最先明白过来的暮晞韵道：“也就是说，一份‘门徒’里面包含四份‘穿梭者’，所以‘穿梭者’如果要进阶‘门徒’，需要同时服用三份‘穿梭者’。而不能直接服用‘门徒’，否则会导致进阶的时候体内有五份‘穿梭者’！”
“春”含笑道：“没错，再往上也同理。”
现实真的残酷，再往上，竞争该有多激烈……同途径间，就是你死我活的“大道之争”。
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天使还如此少的原因了，一个序列二的天使，相当于十六个序列四的半神！
教会都拿不出十六个半神，可想而知其难度。
“‘春’，您刚刚说，非凡者死亡也会产生结晶是吗？”“夏”又产生了其他疑问，“那为什么我解决掉的那些非凡者，或者我的队友死亡都没有析出结晶。”
“春”脊背靠在椅子上，慵懒道：“非凡者死亡，会有一瞬间的光芒闪过，那就是结晶。这是因为从第二纪元开始，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非凡者死亡的结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呵呵，你们对于此事要绝对保密，因为这是各大教派联合保守的秘密。”
“一旦泄密被抓到把柄，谁也救不了你们。”
“最好的例子，就是钟天石，他的身份是上一任的‘冬’，呵呵，他伪装得不错，‘夏’你没猜到吧？”
“他的死亡就是调查了不该调查的东西！”
寒意直冲大脑，无形的恐惧充斥着“夏”的全身，这个世界……原来以前真的是吃人的世界，她听到最后一句询问，声音带了些颤抖着说：“我一直以为，以前的‘冬’是位邪恶的非凡者，没想到是老好人。”
她其实一开始有过怀疑，毕竟钟天石的死亡和“冬”的消失同属一月，可是双方性格差别很明显，她也就放下了猜测。
“夏”接着思绪回归之前的重磅消息中。
和所有丛林法则一样，弱肉强食，你体内的结晶就是材料，就是金钱，这会导致诸多“赏金猎人”的诞生。
人心险恶，肯定会有人做这一门生意，相比较，现在非凡者的处境好了不少，起码自身基本不会被当成猎物。
等等，不完全是，高序列估计还是和之前一样，毕竟吉恩·帕里斯的死亡，没准“春”最大的动力是获取他的结晶。对于天使而言，好像可以固化非凡者结晶消失的过程……“夏”短短的时间内想了很多。
“夏”女士好像很惊恐的样子，她是想到了什么，如果只是知道了上一任“冬”的身份，不至于如此吧……难道是不该调查的秘密？我……算了，还是不要过分联想，对这种事情不要有好奇心……至于非凡者晋升的本质，暮晞韵并没有情绪的异常波动，毕竟她从小生活的公爵府，也是充满了人心算计、尔虞我诈的地方，只有实力才是自保的唯一途径。
只不过，她一开始获取“实力”的方法是让公爵对她满意，后来，变成了追求非凡途径上的提升。
自身强大才是真的强大，依附于别人的实力随时能被收回去，听命于人，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夏”女士应该从小就顺风顺水，没经历过大波折，暮晞韵判断道。
她猜测得没错，如果本大陆是修真模式，那“夏”就是从小被大门派收养的精英，被当成核心弟子培养。
她有这个机缘是因为她的青梅乔锦其实是厄尔多安的私生女，她实力强大，把很多危险挡在了苏惜文看不到的地方。
乔锦的生母则不详，不过“春”知道这个秘辛，“生母”其实就是厄尔多安……对于一位天使来说，早已经脱离了常规的人类界限，成为真正的神话生物……生孩子这件事当然难不倒祂……
“春”对乔锦的生父也大概有所猜测，那位“瓦特族”死去的大长老。
如果门菘蓝见到乔锦还要叫一声姑姑才对……
这也是厄尔多安在世脊山脉没对门菘蓝下死手的原因，否则以祂的实力，在瓦伦蒂娜赋予门菘蓝神赐的能力前就已经解决掉她了。
“还是厄尔多安会玩呀。”“春”低笑一声，其他人听不到他说的这句话。
暮晞韵最后，还是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尊敬的‘春’，报刊的副主编孟廷敬被教会发现他因为违背了保密协议所以死在了办公室，但经过我的观察，他不是死亡那天，也就是混沌海结束之后才决定寄出曝光信。”
“那他为何之前寄信失败了呢？对此我有一个猜测，是否和厄尔多安询问的那位头戴纯白礼帽的女士有关？还有您在混沌海内说的那句‘原来是假的’是什么意思，如果是真的，那应该是什么？”
“春”惊讶于她的敏锐性，停顿了好几秒才说道：“我可以告诉你，确实有关联。你的下一个问题的答案则是，真的应该是大地母神途径的本源，也就是苍白之翼，从序列一晋升序列零，不只是四份冥界执行官的魔药，还要本途径的本源！”
有关联！可惜“春”不愿意展开……本源，听着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不对……连看到都是奢望……另外三人此时想法都差不多。
见场面沉寂了好一会儿，“秋”岔开话题笑着道：“最近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我的弟弟二王子，他的未婚妻在艾文尔森林去世了，那位何小姐的父亲虽然只是一个子爵，但是一位非常有名的企业家，所以他用钱疏通了和里克先生的见面，也就是里克公爵的指定继承人。”
“那位里克先生找到了我的弟弟，说想把最小的妹妹许配给他当妻子。”
“呵呵，我的弟弟倒也不傻，说要考虑下，然后来问了我。我直言了背后的弯弯绕绕。”
“然后他回去礼貌拒绝了。”
“毕竟我们王子怎么敢得罪教会，那位里克先生的妹妹，她的女朋友可是教会现在的红人。”
黎明会的长老，除了“春”，其他人的身份其实是明牌，他这话当然也是说给暮晞韵听的。
暮晞韵以前讨厌在自己身份前加上“谁的某某某”，她讨厌自己在被别人谈起的时候是成为其他人的“附庸”。
以往会认为冒昧和生气的事情，现如今却反而有一丝高兴？
毕竟，“钟照君的女朋友”这一身份，她是由衷地赞同的。
还有她明白过来，其实“秋”在和二王子说得是有些“夸大”的，这是帮了她，她感激道：“谢谢帮忙解围。”
虽然，她大哥就算把她乱许配了，她也不会去履行，但还是会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一旁吃瓜的“夏”被那个称呼吓到了，女人也能有女朋友吗？她还以为那位女仆带小姐逃婚是出于彼此喜欢是谣言，是开玩笑，原来是实情！
那乔锦对她有想法吗？
本来很直的“夏”，在这一刻，觉醒了体内隐藏的属性，她越想越觉得乔锦好，适合在一起！她决定出去之后就去告白！
“今天就到这里吧，下个月见。”“春”结束了这场会议。
会议虽然结束，不过暮晞韵并没离开，而是去了拍卖会，拍卖这几天的战利品。
然后立马从安全点往营地赶去，如果时间差太多，钟照君会怀疑。
至于为何不在圣甸买生活用品，因为手续费很贵，会溢价严重。没人愿意买，自然也没人愿意卖，所以没有市场，如果她要，还要花更多的金钱让别人卖给她。
那盒火柴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现在身负巨债，还是节约点为好。
——
下午，在住所附近寻找食物的钟照君偶遇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发型凌乱，遮挡住了一只眼睛，另外露出来的眼睛血丝遍布，容貌优越得像是童话中的王子。
他的双腿血迹斑斑，上衣也并没有穿，用绷带绑了下腰部的伤口，警惕地看向钟照君。
这副美男子半遮半掩的暧昧气氛，遇上了天然弯的钟照君，毫无美感可言。
见到钟照君，男人凌厉的颜色软了下去，他松口气求救道：“你能……”
后面的话都还没说出口，他就发现，以往他无所不利的容貌在眼前的女孩面前毫无吸引力，她直接走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的钟照君现在看到受伤求救的人就会产生远离的心思。
她判断那个男人死不了，最多会吃点苦头而已，高低也与她无关。
她是肯定不会把男人带到住所的。
突然，一阵寒意涌起，这是危险本能的提示。
有人埋伏！钟照君刹那间停住脚步，但就算这样，再踏前一步就会触发的陷阱被人为地激发了。
一张大网从沙土下面收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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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晋升的本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