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名叫陈启峰,江市本地人,家中经营一家老牌面包工厂,公司市值两万多亿,与乐家是世交。
陈启峰跟乐卓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近,私下经常聚会。
当陈启峰被送进医院后,陈家和乐家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纷纷赶往医院,陈启峰的父亲甚至当着警方的面扬言要要对方的命。
“我儿子好好一个大活人,现在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你们要我怎么冷静?”
警察表情严肃,“是你儿子对人家受害者实施□□在先。”
“有证据吗你们?”陈老板盯着警察怒吼,他就这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要是没了他这辈子再无念想。
“电梯有监控,他在受害者家门口等了足足四十多分钟,犯罪意图太强烈,麻烦家属严肃看待。”
陈老板气得脸色铁青,眼底含着愠怒,侧身看助理,“让法务部做好准备,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警察见他执拗,说再多都听不进去,干脆不说了。
没过多久,助理凑到陈老板耳边说话,声音压得极低。
陈老板一怔,“你确定?”助理紧接着点头。
“我倒是要看看隋承海这次要怎么给我个交代,他那个女儿能被我儿子看上是他家的福气,当真以为还是十几二十年前,咱得看他脸色,哼。”
助理顿了顿,又说:“但涉事人员不仅仅只有少爷和那位女士,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陈老板鼓了鼓腮帮子,拳头捏紧,“以多欺少,我看就是他们故意的,我就不信一个女人还能伤得了我儿子,笑话!”
事发之后,隋也和江淮翊在警局从白天待到晚上,天黑沉沉的,下过雨,路面湿润,空气中充斥着会挥散不去令人窒息的水汽。
乐音靠在车边等,见两人从里面出来,连忙直起身迎上去。
“宝宝你没事儿吧,吓死我了,”她注意到隋也下颌处有一块淤青,眼睛都直了,又查看她身上其他地方。
江淮翊眉头紧蹙,“她膝盖受了点伤,已经处理过了。”
这个时候乐音才把注意力放到旁边这个男人身上,他身形高大,五官俊朗,跟四年前相比似乎没什么变化。
“谢谢你啊,幸好你发现得及时,”说完,她才想起这人跟隋也住在一起。
虽然当下气氛不太对劲,但她脑子真忍不住朝那方面想,就是他,跟她的宝宝睡在一张床上,还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视线下意识朝裤带扫,乐音承认他是有点姿色在,但她宝宝可不是谁都能高攀得上的,真是便宜这家伙了。
“那你们现在去哪?要不去我家凑合……”她话说至一半,蓦地停下,想到乐卓那副傻逼样,啧了声,“不行,不能去我家。”
“我在豪迪胜岱有一间套房,麻烦你今晚替我陪陪她,”江淮翊对乐音说,又低头看隋也,布满血丝的眼底含了几分肝肠寸断的残破,“别担心,事情我会解决好,你跟你的朋友一起好好休息一晚,好不好?”
“谢谢。”
隋也眼巴巴地望着他,看上去可怜得不行,江淮翊心都要碎了。
他揉了她头顶一把,语气很弱,“傻瓜。”
江淮翊跟乐音交代好后,坐进袁尧驾驶的车,车尾灯亮起,直到消失在十字路口的拐弯处。
乐音挽着隋也的手臂,视线收回,八卦之心呼之欲出,“你俩谁先开口的?”
“嗯?”隋也的声音很轻,她今天太累太疲倦,在警局里一直待在封闭的空间,连呼吸都极其困难。
察觉到她的异样,乐音闭紧了嘴,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问那种问题。
“没,没事,”她拉住隋也坐进自己车里,踩下油门朝豪迪胜岱酒店出发。
一路很安静,乐音本就是个话痨,她连屁都憋不住,更别说憋住话了,但又怕副驾驶的人太难受,一直竭力忍着。
到了酒店,乐音把江淮翊给的金卡交给前台,由前台带她们去到总统套房。
其实乐音也不差这几个钱,她是怕江淮翊担心隋也,过来在这找她会比较方便。
“宝宝,你饿不饿?我给你叫点吃的。”
“不用,出来前吃过了,”隋也轻轻笑了一声。
遇到这种事情,乐音是真怕她留下心理阴影,她胡作非为惯了,胆子比天大,但隋也不同,认识她时起就是弱弱的性子,胆子比蚂蚁的还要小。
她知道这点怪不了隋也,生活在那样一个家庭,能活得阳光就有鬼了,她心里背负了太多不属于那个年纪的压力。
“那……去洗澡澡睡觉?我陪你,”乐音侧着脑袋,低下去又仰起脸跟隋也对视。
隋也没忍住,被她逗得噗地笑出声,她轻轻推了乐音一下,“不用,我自己洗。”
“哟哟哟,能跟男人一起洗,不能跟我一起洗,”乐音眯眯眼睛,眼神坏坏地审视她。
“不是那个意思,”隋也脸都红了,欲言又止,她俩是一起洗过,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那你帮我搓背。”
“保证完成任务!”乐音对她行了个军礼,俩女孩笑成一团。
上一次一起洗澡大概还是高中的时候,有一周学校搞什么封闭性训练,乐音脸皮厚,跟隋也挤着一起洗。
现在长大了也一样,她依然脸皮很厚,早早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纤纤玉指滑过自己的脖颈下巴,眼神妩媚地看向呆若木鸡的隋也,夹着嗓子。
“官人怎还不进来陪奴家,奴家可是等心急了。”
她一步一步从里走出来,隋也眼尖,忙不迭去拉上窗帘,接着就被拉扯进了水汽缭绕的浴室。
“羞什么?都是女孩子,难不成你跟我长得不一样?”乐音语气戏谑。
“还是说,江淮翊在你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是我不能看的?哈哈哈哈哈哈…………”
她玩心上来了,扑过去挠隋也痒痒,不小心撞到膝盖,隋也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隋也叹了口气,对她笑笑,“幸好我手没受伤,”后面还有比赛。
妥协脱下衣服,乐音发现她除了膝盖上有伤,大腿和胯也好几处淤青,紫得泛黑,看上去伤得很重,她当场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畜生是怎么知道你的住址的?”
隋也身上最后一件布料撤下,乐音立刻发出惊天大喊,“沃德码,宝宝,你什么时候发育得这么好?”
她说罢,低头看看自己,至少要大两个尺寸,“形状还这么漂亮,啧啧啧,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江淮翊对你是见色起意。”
被她夸得面红耳赤,隋也捂住胸,走到淋浴下面,“你怎么不说我对他见色起意。”
“啧啧啧,就这身材,要我见了也爱得死去活来啊,”她一脸认真,“宝宝,我现在弯还来得及吗?”
隋也笑而不语,乐音一直说他藏得深。
“哦对,刚才我问陈启峰是怎么知道你家的?”
“应该是跟你表哥一起去过,所以知道吧。”
乐音一愣,“什么?我表哥去找过你??”
“嗯,就是你上次问我的那天,我回去在家门口碰到他,”隋也把那天的情况大致跟乐音说了遍。
她听完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脸上表情倒表现得无波无澜,旋即转移话题。
“你跟那个,你们俩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女孩听到这种问题羞得不行,洗好澡,裹上浴巾,“不记得了。”
“说不说,不说我可要动手了哈。”
隋也头发湿漉漉的,发梢往下滴水,回头看了她一眼,耳朵尖尖红得滴血,支支吾吾地说:“回国前半个月左右吧。”
说到这个乐音可就来劲了,忙不迭洗好跟着出去,“那你疼不疼?”
隋也不说话,她又问:“疼啊?”
“还好,有一点点,”隋也拿干净的毛巾擦头发,顺势挡住自己烫得可以煎鸡蛋的脸,“他……比较温柔。”
话音落地,乐音在旁边狂笑,没有什么能比听自己好闺蜜的小秘密更有意思。
“他也是第一次?”
隋也擦头发的手蓦地停住,她怎么知道啊,她又没问过他。
“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他到底是不是?”
女孩侧脸看向朋友,“这很重要吗?”
乐音一副理所当然,“很重要啊,只有你是,你不觉得很吃亏吗?”
“额……我估计应该是,那次,他也有点……”
隋也一想到在英国跟他那晚就浑身痒得出奇,刚洗过澡又冒了层薄汗,说到一半不说了,给乐音急坏了。
“有点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呀。”
隋也吸了口气,浴室温度太高了,她思忖须臾,凑到乐音耳边,声音小到快听不见。
“他说他也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乐音捂着耳朵尖叫,“我听到了什么啊啊啊啊!”
短暂几秒之后,她立刻收住,像个好奇宝宝刨根问底。
“为什么?他没割?”
隋也微微皱眉,“割了吧,挺干净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哈哈哈哈,你好色啊宝宝,你变了啊啊啊啊,你连这都跟我说,”乐音听得脸也泛红。
隋也怔住,“不是你要问的吗?”
结果人又立马贴过去,用身前蹭隋也胳膊,完全不像是没有经验的人,“还有吗还有吗?”
“没有了。”
“肯定还有,”乐音抓住她不松手,“不是说有人第一次找不到位置吗?你们呢?也是吗?”
隋也是真拿她没办法,深呼吸,“我们还好,主要他对这方面的知识掌握比较丰富,只是前几次实践有点困难,之后就很顺利。”
“时间呢?”
“什么?”
“他久不久?”
“我不想跟你聊这个了。”
两个小时后,两只红头虾从浴室出来,乐音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下去,缠着隋也要问最后一个问题。
“真的最后一个哈。”
“爽不爽?”
隋也脚步蓦地停下,似笑非笑地看乐音,“这个啊,你以后自己去体验体验就知道了。”
“诶呀,你跟我说说嘛,到底什么感觉?”
“不说。”
“说说嘛,我求求你了。”
“不要。”
“宝宝~~~”
乐音瘪嘴,故意在隋也面前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隋也沉默了两秒,凑到她耳边。
“会有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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