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在严煜错乱的呼吸中，骨子里面带出来的怀念，让严煜抱紧周昭瘦瘦的腰间。

严煜慢慢用头靠近周昭的胸腔，黑暗中的无声像是宣示着默许，周昭没有反抗，眼神里面透出顺从，可看着严煜的眼神，没有温度，像个梦游的人眼神无焦距地透过严煜，看向远处。

严煜的头越发靠近周昭的心脏，隔着胸腔听着强烈的心跳声，眼睛安心闭上，声音蒙蒙地说：“这五年你去哪里了？”

周昭没有丝毫地想回答的迹象，严煜只好用力再搂住周昭的腰间，抬起头，下巴上扬看着沉默的周昭。

周昭的眼神逐渐回神，因为严煜的眼神在黑暗中一直注视他，实在忽略不了强烈的眼神，周昭才看向严煜。

“国外读书”四个答案，从周昭嘴中平静地说出，严煜嘴角浮起笑意，眼神在黑暗中折射出忽明忽暗的神态，用右手慢慢抚摸周昭的脸庞，明显的下颌骨，过于有点锋利。

严煜用手指抚到周昭嘴边时，像抚摸珍贵的宝物，将自己的脸凑近周昭，周昭的手指也只是微微握紧被子。

一个漫长的吻沉溺于两个人之中，像曾经多年前，他们在天桥下的隐蔽处，在学校的转角处，在家里独处时，吻在他们彼此中蔓延。

严煜抬起脸时，看见脸色红晕的周昭，周昭的眼神这次再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平静，而是有着迷离和眷恋，严煜附在周昭的耳边，轻声说：“你的分手，我从来没有答应”

周昭的眼瞳里面出现前所未有的惊讶，眼神又再次看向严煜的戒指，这一刻，周昭读懂严煜戒指的含义。

严煜从来没有同意他的分手，所以在严煜心里，周昭仍然是他的男朋友。

周昭的笑容在这一刻，显露在脸上，这是严煜在再次遇到周昭之后，周昭主动露出笑容，这种不带任何复杂的笑容，在严煜的记忆中出现的机会并不多。

严煜一时间看愣，耳边出现周昭轻微的声音：“严煜，我们已经分开五年了”

“可我还是好想你，你走的五年里，我找不到你”严煜接过周昭的话语，声音越发委屈，声音带着嗓子的颤抖，最后，整个人塞进周昭的怀里。

周昭没有拒绝严煜的委屈，反倒是用手轻轻拍着严煜的后背，眼神看向天花板，眼神里只有无奈和沉默。

周昭突然低头看向胸腔的短袖，被严煜用手狠狠拉住，再往旁边一看，严煜的眼眶通红，眼边泛起泪花，马上要冲出眼眶的范围，嘴巴颤抖地说：“你想过我吗？”

周昭立马半坐起身，将严煜的脸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自己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整理严煜凌乱的头发，擦拭快出眼眶的眼泪，无奈地说：“想过”

“那你为什么没有想过来见见我”严煜的语气含糊不清地问道，周昭的眼神幽幽，在黑暗中像是要泛出蓝光，最后抿成直线的嘴唇缓缓开口：“有事”

严煜没有再说话，就这样定神看着周昭，周昭的五官在暗黑中被分成一半明一半暗，像严煜所看见一样，暗黑里面藏着周昭不肯说的秘密。

严煜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扑倒周昭，抱紧周昭瘦弱的身体，说：“睡觉”

两个人的眼睛都没有闭上，明明看向同个方向，可终究没有交错，只有隔着身体的呼吸以及心跳不断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