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念还不知道总裁看了她的节目，下了台被冯慧一把抱住，两个女孩子激动得眼睛分外明亮。

“念念，你听到了吗，他们都在给你鼓掌！你真的、真的太！棒！了！”

“嗯嗯嗯，我也觉得这次是我发挥最好的一次，比之前排练都要好！”她的脸红扑扑的，“可能是一穿上这个衣服，感觉就来了。”

这么说起来，她还是得感谢总裁。

开幕式是八点开始的，她虽然是第一个节目，换下衣服之后也已经接近九点。乔念念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跟冯慧说，但她还是按捺下来，先回别墅。身为领着高薪水的女佣，她不能仗着总裁好说话就过分。

因此走进夜色中的别墅时，她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脚步都比以往轻快了很多。

总裁坐在餐厅看书，听到她回来的声音，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好几眼。乔念念被他看得心慌，不自觉地把手里那袋衣服往身后藏。

程言发现她的小动作，顿了一下，表示没有什么事，她可以上楼了。

乔念念如释重负，对他点头示意了一下，小跑着上了楼。

程言看着她的背影，合上书，心想，他等在这里不是为了让她做夜宵吗？为什么一看到她不自在就让她上楼了？

可怜的大总裁晚饭也没吃，饥肠辘辘，但他还要板着脸，维持他身为一个总裁的形象，哪怕现在没有任何人会看到他的样子。

这天的前半夜天气好得过分，风清月明，到了后半夜，却突然落下一道惊雷，轰隆隆的一声，吵醒无数睡梦中的人。

乔念念被打雷声惊醒，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窗上的声音，她极度害怕打雷，想去开灯，可是灯却怎么也亮不起来。

她无助地缩在床上，躲进被子里，试图把雷声隔绝在外，然而这秋雷像是要把过去的整个夏天积蓄的力量用完一般，绵绵不绝。

门口传来三下敲门声。乔念念心口发颤，咬着被角，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

“睡了吗？”是总裁的声音。

“总、总裁？”

“是我。”

乔念念呼出一口气，她这才像是活过来了一般，蹿下床去开门。

她敬畏总裁，但跟打雷比起来，总裁就显得分外可亲。

程言穿着一身黑色睡袍，手里举着一支蜡烛，冷硬的轮廓使他看起来格外可靠。

“停电了，上来看看你。”他言简意赅，递过蜡烛就准备下楼，“你继续睡吧。”

乔念念接过蜡烛，正好一道闪电，她一慌，蜡烛就掉在了地上，微弱的烛光在空中挣扎了两下，熄灭了。

程言准备转身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满室黑暗，窗外是狂风暴雨，乔念念恨不得抽自己，她为什么就这么胆小？手抖什么抖，好不容易有支蜡烛，居然又被她搞砸了。

她蹲下去在黑暗中摸索掉落的蜡烛，明明就应该在不远处，可就是找不到。她又往前了一点，突然就和什么撞了一下，坚硬滚烫，好……好像是总裁的腿……

乔念念抱着那双有力的小腿发愣，冯慧让她抱好金大腿，是这个意思吗？不对，金大腿，顾名思义，好像应该再往上抱一点？

程言喉头一紧：“我有理由认为，你是故意的。”

“啊？”

他微微一动，乔念念就往后跌坐在了地上。

不过很快她就落入了一个更为滚烫的怀抱，左耳紧紧贴着他的心口，心跳就像通过听诊器穿过来似的，被放大了千百倍，咚咚咚咚，仿佛是富有节律的鼓声，盖过了窗外打着水晶鼓的雷神电母。

乔念念觉得自己晕晕乎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灯忽然亮了，是她刚才开的灯，现在终于通电了。

突然亮起的灯光把他们拉回现实，总裁放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才拉着她站起来。

“早点休息？”他说，嗓音带着点沙哑。

“嗯。”她低着头，脸上有些发烫。

“明天可以晚一些起来。”

“嗯。”乔念念还是低着头应了。

“念念，你看我一下。”

乔念念抬起头，目光像溪水一样澄澈，又蒙了一层迷茫的晨雾，水灵灵的眼睛眨呀眨。

总裁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我下楼了，你乖乖睡觉。”

“嗯。”

等总裁走了，乔念念才找到了那支惹事的蜡烛，居然已经滚到了墙角。

雷雨来得让人猝不及防，去得也步履匆匆，窗外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小雨声，像是情人的耳语。

乔念念睡不着了，卷着被子想，为什么总裁的身体比她热一些呢？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总裁为什么要抱她呢？

冥思苦想的结果是，她没辜负总裁那句“可以晚点起来”，居然打破了她保持多年的生物钟，连闹钟都没听到，硬生生睡到了快七点，在一片手忙脚乱中冲下楼妄图亡羊补牢地准备早饭。

很遗憾亡羊补牢没有成功，总裁已经精神奕奕地坐在餐厅看报纸，听到她下楼的动静，抬头对她说了一声“早”。

乔念念脚步一顿，只想庆幸自己已经转正了，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辞退……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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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