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高冷古装男现身

叶牧瞳孔骤缩,眼见朝自己冲来的王富贵,总算见识到吴魃大暴走,戾气煞气同时释出时,究竟有多惊人可怕。

与不久前相比,王富贵果然将他当作老鼠一般戏耍,使出的力,若以东西比喻,约莫只有平时拿东西的力气,完全没使出全力。

然而,王富贵这次动真格了,使尽全力!

充满阴气不安,凶恶气息萦绕整个吴魃王富贵,就为了夺回阎王帖,解决掉如小臭虫的他。

叶牧完全反应不过来,脑海念头瞬闪即逝剎那,耳边同时传来荷渡着急大喊‘牧啊——小心——’,动真格的吴魃速度之快,他连下意识做出闪躲避开反应都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凶神恶煞的吴魃迎面而来——

不断堆栈凝聚起的紧张可怖氛围直达临界点,最后爆表。

叶牧眼前不断放大的尖锐黑长指甲,让他根本来不及闪开,脑筋一瞬空白,一切彷佛变成慢动作,甚至想到了自己脸可能会被完全丧失理智,只为夺回阎王帖的王富贵惨白爪子给划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心脏彷佛快停止,耳边不断传来荷渡紧张惊呼之际,高冷古装男终于现身!

高冷古装男长袖猛地一挥,便将作势一爪子下去,使叶牧重伤的王富贵给大力掀开。

就见王富贵整个人不受控的砸向一旁,弄倒许多青花瓷瓶,明器,金银珠宝,伴随哐当哐当,哗啦啦,破碎声响,以及一座成人高七星长明灯硬生被他撞倒,灯油直接洒在身上,地上。

惯性定律,让王富贵直到弄倒数个明器摆设之后,才停止。

整个殿内霹哩啪啦青铜碰撞声不绝于耳,好一会才渐渐消停至消失。

与此同时,殿内陷入诡异寂静,那种寂静是比叶牧帖令招请各路冤魂怨鬼成功后,一瞬阒寂无声,伴随所化阴气等情况,还要来得可怕百倍的状态。

荷渡没想太多,见危及局势随高冷古装男出现,而瞬间大逆转,主人也成功脱离那具吴魃爪下时,赶紧飞到主人身边。

一双兔红眼湿润,兔脸尽是担忧,“牧啊,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荷宝担心‘死’了。”

刚从王富贵爪下逃脱的叶牧,整个大虚脱,直接跌坐在地,绷紧得神经也一瞬松懈,暂时讲不出话,眼里泄漏些许惊惧,一脸惊神未定模样,只能稍微摇头,以表他没事,荷宝放心。

荷渡见状,心疼‘死’牠了,赶紧伸爪爪摸摸他头毛,“牧啊,没事了,放心,那名突然出现的高冷男定能解决那只臭吴魃,我相信!”

叶牧神色惨白,只能勉强勾勒出一丝笑,以示回应。

濒临死亡感受,实在忒不好,呼吸彷佛一瞬凝滞,心脏用力抽了下,狂躁般的紧张跳动紧接而来,叶牧整个人因虚脱关系,就连木棍砍刀都从手上脱落,暂时捡不起来,也握不住,双手双脚不自觉发颤。

高冷古装男英挺俊逸脸庞,面无表情,异常阴沉,周身不自觉释放的气息无不让被打飞出去的王富贵心惊胆战。

纵然如此,王富贵仍压抑莫名惧意,戾色道,“汝是何人,竟敢打咱家?!”

一副不可一世,与盛气凌人口吻,简直与其狼狈至极现状忒完全不符——

在被打出去过程中,不知撞倒多少青铜明器青花瓷器,皇帝帽也跟着掉落,在掉落瞬息被王富贵自己压坏,澈底损毁。

王富贵整个披头散发,身上金线绣的腾云驾雾之五爪金龙部分鳞片脱线,或皱成团,布料摩擦损伤,甚至出现撕裂痕迹,一件做工精致古袍,直接变成废品,浑身尽是尘土蜘蛛丝,看来蓬头垢面,破烂古袍挂在身上,俨然成了一名落魄乞丐诞生。

王富贵显然不知自己现状有多‘惨’,是他绝无法忍受那种,见这名莫名出现救了那个该死宵小鼠辈的‘人’不说话,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时,一股想吐冲动瞬息涌上嗓子眼,随之大力呕出一口半凝固黑血,弄脏了身上古袍。

高冷古装男看了眼叶牧刚从那厮爪下脱离险境,脸色煞白煞白,整个人如泡过水般,狂冒冷汗状态,精神也显得异常疲惫之情形,瞳色如墨般漆黑的冷漠双眸,瞬间凝聚起一股暴戾之气,长袖不由分说朝那厮一挥。

王富贵才刚从呕出半凝固黑血,莫名痛觉之一阵发虚状态走出,便见那‘人’…不,是魄体长袖扫过来,伴随整个人飞向半空坠地,当场将那张他坐了千年的龙椅给压得粉碎,几支金丝楠木残骸尖锐部分硬生刺入后背,发出一声痛苦低吼,再呕一口半凝固黑血。

王富贵俊朗玉面充满痛苦之色,早已无方才刚从龙椅苏醒、抬头,面对叶牧时,那种尔等皆蝼蚁,必要高傲,才足以显示其‘君王’身份的姿态,现在的他就像个任人喊打的落魄乞丐。

王富贵伸出惨白黑爪子抹去嘴角半凝固黑血,面对这名突然出现,穿着白色古装,显得飘逸,如谪仙,气息却异常寒冷,俊美脸孔无表情,看他眼神,毫无温度,彷佛在看一名死人,或将死之人…念头瞬闪脑海时,内心深处猛地涌上一股惧意,浑身不由得颤颤巍巍,尤其被那对冷酷双眼盯住时,顿时有种快被吓尿的既视感。

与那名夺走他机缘的宵小鼠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招来那些怨鬼冤魂等情形,跟现在这名倏地出现,即使没什么动作,只是杵在原地的魄体相比,早已变得不足畏惧。

因为在那不知多久的遥远以前,王富贵也曾心生那种胆战怯懦感受过,只是事隔久远,早已记不清,究竟是谁带给他那种胆战心惊感。

然而,自从除掉傅帝,凌驾于傅帝之上,登上高位,封墓长生不老不死之后,便不再感觉到的心惊肉跳之害怕情绪,却接连因叶牧,那名魄体——那‘人’ 出现,带给他的双重惊惧感受,进而让他忆起遥远的畏怯情绪。

尤其那‘人’ 带给他的久违恐惧,战栗,是绝无法与活人招出的那些腌臜东西之惧意相比,更无法与曾经令他心生害怕的某人之可怖情绪相提并论。

那‘人’带给他的感受惊怖更甚两者——

仅仅因那‘人’ 一个冷眼直视,便不寒而栗,冷意直窜脑门,甚至深入骨髓,直达灵魂深处,一瞬让他有种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感,彷佛下一秒便会阖眼,永远与这世界说再见。

当然,那名夺走他机缘的宵小鼠辈是硬生打碎他永生美梦的刽子手,那‘人’的出现,则是打破他编织一切‘成为世上之主’,让美梦成为恶梦的那块砖,两人简直可说是王富贵克星。

惊惧感受,伴随美梦被澈底敲毁的震怒,直接让王富贵怒火攻心,一股腐臭血味,立马窜上嗓子眼,使他无法忍受,当场呕出!

随即将嘴里半凝固黑血吐干净,已然不在乎自身古袍是否干净,头发整齐与否,随意而粗鲁地抹去嘴角黑血,呵呵冷笑,“敢毁我成仙美梦,我要你们死——”

王富贵虽惧怕那‘人’,可为人阴损的他,怎可能坐以待毙,任人欺凌,也绝不甘示弱,遂朝旁随手一摸一抓,一个疑似青铜樽明器入手剎那,当下趁其不注意时,用力丢向他,伴随一股阴冷笑意。

想当然,王富贵怎可能砸中高冷古装男!?

早在青铜樽飞过来之际,高冷古装男便已顺势闪开——

在场几人就见那只青铜樽速度快到变成残影朝后飞去,哐当哐当几声,砸中某座七星青铜长明灯,直接将长明灯上七盏烛火硬生打掉,最后落至地面,发出响亮声响,滚了两、三圈才停下。

王富贵瞳孔骤缩,原以为偷袭那‘人’会成功,想不到那‘人’早有防备,感官极为敏锐,及时避开之情形,让他惨白黑爪子不由得一紧。

咬牙,随之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冲向那‘人’,泛黑尖锐惨白手指攻向他,直接与他交手,招招狠戾,招招欲取其命,否则绝不罢休。

高冷古装男左闪右闪,退开,反击,长袖一挥,王富贵被打中数次,就见一名魄体,一名吴魃,两个非活人,在叶牧荷渡眼皮底下,交手迅速,快得只剩残影。

尤其高冷古装男纯白古袍一动一挥一舞一闪,身手利落又不失美感,以周围明器,地砖,七星长明灯或墓壁当支点,借力使力来回穿梭之间,再度将王富贵打得倒退数步。

而王富贵见自己频频失利,被打得难以招架,遑论还手反击…可不能再陷于劣势状态下去!

王富贵咬牙,脑中顿时闪过一道灵光——那‘人’会骤然出现,似乎与那名活人有关,倘若杀了他…

王富贵视线如啐了毒的毒蛇,瞅向叶牧,纵然看不见,可活人浓重喘息声,却断断续续传来,遂果断出手,朝他方向冲去,锋利黑爪子伸出,作势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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