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邪气老头

荷渡从进到这间密室主墓室开始,一改方才轻松,眼露警戒,盯着周围,这间主墓室给他的感觉比外头那间更不好,更阴森恐怖,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准备搞事情,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叶牧看了眼中间那口棺椁,没靠近,只是下意识打开手电扫一遍,以看得更清楚,暂没发现什么古怪之处后,便转身朝四面墓壁中的其中一面壁画走去。

叶牧心想:想搞清楚此墓真正墓主人是谁,先看壁画,多半能弄清楚。

荷渡飞到主人肩上与他一同端相壁画,高冷古装男则站在叶牧不远处。

叶牧用手电扫了四面壁画一圈,壁画线条同样掺有金粉,在手电照明下,隐隐散发熠熠光芒。

荷渡:“牧啊,壁画上面有什么重要讯息吗?”

叶牧注意力转回眼前,大致看了下壁画,眼露吃惊道,“这面壁画,是我们之前在荆忽墓室所见:傅帝吃了重金属丹药后,身体虚弱,面色蜡黄消瘦躺在龙床上的一些记载后续。”

叶牧以手电指了指,“而这些记载傅帝的后续中,竟与荆忽墓室壁画所记载的发展,有些不同。”

叶牧:“比如:王富贵取代傅帝坐上最尊贵宝座,荆忽墓室壁画是如此呈现,可密室所绘壁画却恰恰相反…”

荆忽的四面壁画,在在透出一个讯息,傅帝‘的确有皇帝缘,无皇帝命’。

然而,密室主墓室壁画却表明:傅帝并没死在王富贵手上,反而是坐着龙椅,直至表面上的‘寿终正寝’。

叶牧:“因此,傅帝在位期间,根本被王富贵当作傀儡控制,而王富贵的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根本没如荆忽壁画记载:成为当朝最尊贵的人。”

荷渡:“也就是说,王富贵有问题。”

叶牧摇头,边讲边看向中间那口华丽棺椁,“不,不是王富贵有问题,问题可能出在躺在棺材里的那具不知名古尸身上。”

叶牧话音刚落,接着说:“这间密室主墓室,有可能既是傅帝长眠之地,亦是哪个有心人暗中‘狸猫换太子’,取而代之,最后死去地方。”

叶牧看向那口棺椁旁,似乎被有心人从棺中硬拽出来,弃之一旁,早已化作一堆枯骨,身上破碎古衣,依稀可辨识为龙袍,若单纯依龙袍判断,枯骨极可能是那位表面‘寿终正寝’的傅帝。

叶牧打开手电朝那具枯骨照了照,发现枯骨胸腔接近喉咙位置是黑色的,显是生前有中毒迹象,而且中毒颇深。

叶牧正打算朝棺椁走近几步,以继续观察枯骨,观察那口棺椁,想找找有没有能出去的线索时,原本亦步亦趋跟着他的高冷古装男突然拦住他。

高冷古装男面色一沉,“棺椁有异。”

叶牧一听,神情转戒备,荷渡跟着说,主人,偶嗅到一股奇怪味道,似乎属于恶鬼的恶臭,很像东西严重**的臭味。

叶牧眉头皱起,“莫非那口棺里躺的是馗殷?”

叶牧语毕剎那,正打算以不动棺为原则,搜寻墓室四处,看有无机关,可通往其他地方(出口),然而一阵重物搬动声,却在不经意间传来。

重物搬动声,在安静主墓室内,格外清晰响亮,叶牧瞳孔骤缩,因为他发现,令人寒毛直竖的搬动声来自那口棺。

就见中间平台棺椁棺盖出现一丝动静,随动静加遽,很快棺盖被由内而外迅速打开。

碰的一声,棺盖落至地面,正巧压住傅帝枯骨,骨头碎裂声伴随而来。

荷渡毛茸茸兔耳竖起,兔脸紧绷,心脏狂跳,“主人,棺内的似乎不是馗殷,虽有浓厚煞气,可更多的是阴气,小心。”

叶牧整个人下意识绷紧,握紧砍刀的手无意识动动,屏息凝视那口自个儿打开的棺椁。

躺在华丽帝王级棺椁中的古尸——一名年轻男子,阖着双眼,皮肤惨白,像睡着了,若不是肌肤无血色,没有任何气息,否则根本不像死人。

古尸倏地睁眼,瞳孔全黑无眼白,面无表情,缓缓伸出手,死白手指一只一只缓缓放到棺椁边缘…

骇人程度,让荷渡不由的倒抽一口气,连叶牧内心也不免咯噔了下,不过也因早有心理准备,加之前有吴魃王富贵例子在先,此刻眼前的 ‘炸尸’情况,让叶牧很快便从震撼情绪中回神,并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叶牧注意到古尸食指有些奇怪,竟比其他四指长,且死白无血色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棺椁边缘,发出啪哒啪哒声,每一下啪哒,彷佛敲入人心,好似故意想引起闯入主墓室的来者惊惧恐慌。

叶牧喉头忍不住滚了滚,尽可能使呼吸保持平稳,看到棺中古尸‘炸尸’感觉,比看到馗殷王富贵突然会动,要来得可怕几倍。

当古尸手指停止敲打,搭在棺椁边缘的手猛地一握,随之缓缓,抑或该说从容自若从棺内坐起身时,映入眼帘。

古尸模样忒邪气,是个将邪气与白面俊俏书生相完全结合,无一丝违和气息的面相。

穿着一袭黑衣袍 ,有点类似道服,可又异于传统道服,给人一种飘然感,好似有一丝仙气,然而随古尸漠然表情透出一丝狂傲自负,彷佛一切皆在掌握中,眉宇间透出阴鸷,将那份书卷略带谪仙气息给澈底破坏。

邪气道人看向终于出现的活人时,不免发出喀喀得意笑声,“ 终于来了,贫道等你等很久了,喀喀喀。”

荷渡:“艾/玛,这货简直不忍直视 ,忒辣眼,真想自戳双目。”

荷渡、高冷古装男所见古尸,与叶牧视角所见年轻男子古尸形象,截然不同。

站在主人肩上的荷渡整只兔炸毛,兔尾巴抖了抖,一股鸡皮疙瘩上来,原因无他,这货长得实在忒丑了。

荷渡爪子拍拍主人头毛,“牧啊,偶跟你说,别看这货长得年轻,其真正形象,说出来真会吓‘死’人。”

荷渡转述牠跟高冷男眼中所见古尸真正形象给主人听,“这货根本不如外表年轻俊俏,实际上外表是个七、八十岁的干瘪老头,黑眼珠,双眼眼白血红血红色的,死白无血色指甲又黑又长。

叶牧一听,立马意识回应,‘所以跟王富贵一样是吴魃吗?可不知为何感觉似乎不太对。 ’

荷渡神情转为认真,眼露严肃,“那邪气老头的确不是吴魃,我在他身上感觉不到属于吴魃的气息,阴气大于煞气,应该是魄体…跟高冷男一样。”

叶牧警戒顿时上升,吴魃已经够难对付了,魄体似乎更难对付,因为他们无实体,更因来无影,去无踪。

叶牧反射性更加紧握砍刀,以防掉落,大脑思绪变得有些杂乱,一时不知有什么办法能对付那名邪气老头,以及…神先生能对付的了他吗。

自顾自说着的白面俊俏书生…错了,是邪气糟老头似没发现活人开小差般,终于讲到重点,“活人你一定很困惑吧?贫道为何知道你会来?”

邪气老头也不管活人听不听,便自个儿自曝身份,其名曰苏打道人。

苏打道人边讲边从棺内起身,“外面那具太监尸,看到了吧。”

叶牧在苏打道人有动作时,全身下意识绷紧,砍刀呈防备姿态。

高冷古装男则面无表情盯着那厮。

苏打道人彷佛被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告诉叶牧有关王富贵的事。

苏打道人:“贫道跟王富贵是师徒…说是师徒,倒不如说因利益凑在一起的伪‘师徒’关系,明明相互利用,表面却假装和平共处。”

苏打道人话里话外,无不是对王富贵的鄙夷。

苏打道人突然讲起一段他与王富贵曾发生过的往事…

苏打道人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学习术法咒术相当有天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浑身是胆模样,然而为人心胸狭窄,所使符咒为充满鬼气的黑符,随**增强,逐渐将自己变成一个邪魔外道。

寻常人家是师傅教会徒弟,徒弟视师傅为再生父母,尊重孝敬恩师,而苏打道人跟王富贵是:苏打道人教会对术法咒术同样极具天分的王富贵之后,竟一时不察被反捅一刀,在苏打道人准备实行计划,利用那厮时。

苏打道人说到此处,浑身阴气骤然遽增,陷入愤怒状态。

荷渡见状,连忙开口向主人预警,“主人小心,那邪气老头可能会突然陷入疯癫状态。”

叶牧一听,举止更显小心翼翼,不着痕迹深吸口气,感觉心跳都快跳到嗓子眼,手指又紧了紧砍刀。

高冷古装男眉头不禁微皱,神情冷漠地瞅着那厮,隐于长袖下那只牛奶白修长大手,早已做出准备攻击动作,但凡那厮出现任何危害叶牧之举,他便立马出手对付他。

下一秒,苏打道人突然从愤怒发飙边缘成功抑止下来,充满阴鸷的白面俊俏面容,顿时缓和几分,口吻也不再那么激动满满愠怒,同时语气显得轻缓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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