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以及弥漫于空气中,常在墓中出现的腐朽尸臭,跟盗洞打下来,正好打通(到)此处墓道。”
叶牧将手机光源朝周围照了一圈,明显人工凿出,非常工整,墓砖没有任何纹路及花样,纯粹是砖块堆砌而成的形象的墓道映入二人一宠眼帘。
叶牧看着黑压压墓道尽头,手机光源照不到地方,心存敬畏之余,下意识开口,“既然来都来了,若不去看看,似乎不太对得起自己的好奇心。”
冰硕:“有时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
叶牧看向冰硕,直视他那双看不出任何思绪的冷静双眼,“不怕,因为有你,跟荷宝在,不是吗。”
冰硕一听,冷淡俊脸,彷佛闪过一丝微笑即逝,只是弧度消失太快,叶牧来不即捕捉,便也来不及察觉。
叶牧随即看了冰硕跟荷宝一眼,不着痕迹深吸口气,“我们走吧。”
冰硕:“嗯。”
荷渡:“牧啊,放心,偶随时戒备中,一旦有危险情况发生,偶会立马告诉你。”
叶牧点头,“这才是我的好荷宝。”
被主人称赞的荷渡,感觉毛屁屁都要翘起来了,喜不自胜。
于是乎,只有叶牧脚步声回荡整条墓道,周围静悄悄,也安静的可怕,让叶牧彷佛能听到自己心跳及呼吸声般。
叶牧手机光源,逐渐由近至远,消失在墓道尽头,最后隐于全黑之中。
墓道连接主墓室位置距离不长,叶牧走没多久便抵达主墓室。
主墓室呈现‘贼走盗空’情况,值钱东西早已被盗墓贼盗光,墓室也被破坏的差不多。
叶牧环视一圈后,眼中闪过惋惜,开口,“这座墓已被盗空,几乎什么都没剩,除了那些氧化,依稀可见是画卷,或搬不出去的大型冥器,抑或没什么价值的冥器没被盗走外,几乎所有的东西被人为损坏。”
叶牧看向四分五裂,连墓主人骨骸也四散的棺椁,显示当初盗墓贼进来后,不止盗明器,还毁棺景象。
叶牧观察了下四面墓壁,上面壁画,有的被人为毁坏,有的是因氧化,保存不佳,加上地底潮湿缘故,早已模糊不清,除了一旁墓志铭勉强能猜测,此座古墓是属于谁的。
叶牧猜想,“这里应该就是严奶奶孙子阿志所说:那个大官的墓。”
叶牧:“当然,若说此处是大官的墓,但是墓的规格似乎又太简陋了些。”
此墓应该是一个落魄臣子的墓,早年已被盗光,因此在叶牧意外掉进盗洞后,顺着墓道走向主墓室所见景象,便是被盗墓贼扫过后的破败景象。
墓中阴风阵阵,有些低洼处还积了一层污水,周围墓壁潮湿,边缘长满青苔。
连中央平台上,被毁的墓主人棺椁,也稍微浸泡在积水当中。
腐朽霉臭味,加上长年空气不流通,所造成的闷臭味,异常浓厚,顿使叶牧有些受不了的皱鼻,随之忍下,不去摀鼻的冲动。
突然一阵阴冷寒风吹过,让叶牧不禁打了个冷颤,眨眼瞬间,周围景象丕变,原本除了手机照明以外,能见度近乎为零的主墓室竟亮起一盏盏长明灯,一下子灯火通明,将所有的黑暗给彻底驱散。
且约莫只有一个教室般大的主墓室像无限延伸般,空间大的如同在一个宫殿内,而且是主殿。
原本的一室的潮湿,浓厚腐朽霉臭味,以及周围墓壁青苔等低洼积水,通通消失。
与此同时,叶牧发现就连荷渡跟冰硕也不见了,下意识看向自己时,竟发现自己已变得不像自己,原本的长衣长裤等现代装扮,竟变成一身飘逸浅蓝外衣,深蓝内衬的古袍,黑长发,梳半头,头戴玉冠的古代官员打扮。
叶牧整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除了意识清楚,知道现在发生什么事‘无意间中招,已陷在幻境中。’之外,其余的,便不受控,整个人完全照着幻境剧情走。
叶牧虽对自己中招,陷入幻境,荷渡冰硕也消失的状况一瞬发慌,不过很快便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慌张对事情发展无益,唯有冷静分析眼前幻境,才有能打破幻境的机会。
原本华丽金灿灿,空无一人的主殿,出现一人与某朝代君王剑拔弩张的对峙情形。
坐于高位,脸上如蒙了层面纱,看不清面相,却给人一种气势威严,不容侵犯,身材中广的中年君王出现同时,而叶牧发现自己竟跪在冰冷地上。
与此同时嘴巴不受控地开口,
“陛下,臣冤枉啊,恳请陛下还微臣一个公道…”
本该不清楚幻境究竟发生何事的叶牧,就在嘴巴不受控说出这句含冤的话之后,脑海倏地闪现有关此幻境的事。
这名被冤枉的臣子是因一名女子吃了有毒的桂花糕,当着皇帝的面吐了口黑血,直接倒地昏迷。
君王震怒,命令所有人一定要查出背后主谋。
天子震怒,底下人无不直打哆嗦,投毒事件很快被查出,因为中毒女子是一名贵人,刚进宫不久,相当受君王喜爱。
事情很快‘表面上’的水落石出,叶牧变成的这名臣子,被认定是要毒害贵人的主谋。
然而事实上臣子根本是冤枉,被小人陷害,因为想要毒害贵人的,另有其人。
于是,臣子跪地磕头,将额头磕红,边恳求君王一定要查明事件真相,他是被冤枉的。
好在全身不受控,随幻境剧情发展行动的叶牧,虽整个人被控制,可臣子的激动,冤枉心情,与磕头,完全没被他影响(无论触觉感受都与他无关,简言之就是妥妥旁观者)。
然而,自负的中年君王根本听不进去…直至一人出现。
来人突然凭空出现,伴随一道冰冷无情绪起伏的嗓音。
“ 愚不可及。”
叶牧一听,突然觉得这男子声音听来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就见君王疑似出现震惊反应,整个人不自觉一颤。
君王反应让身为臣子的人感到奇怪,连叶牧也觉得奇怪,因此叶牧透过臣子转身看向后方时,一人映入眼帘。
叶牧瞳孔骤缩,震惊破表,难怪突然出现的那道低沉男声,他会觉得耳熟,因为那人竟是冰硕。
不过虽说是冰硕,可那人却又与冰硕截然不同,彷佛不是同一人般。
长得像冰硕的来人,有一头如雪般纯白,又如丝绸般滑溜的及腰白发,脸庞俊美如斯,冷若冰霜,魅力值满满,却高冷无表情,异常冷酷。
一身纯白古装,肩上披着一个白色绒毛挂件,牛奶白的修长手指提着一盏白色灯笼,灯笼燃着冷蓝荧光,整个人如鬼魅般,诡谲又令人看不透。
尤其若仔细看,来人双脚并非完全踏在大理石地上,而离地面有段距离,飘着往君王及跪地臣子方向而来。
面对如此诡异景象,在场二人被吓到不说,高位君王,很信鬼神之说,被吓到之余,表面却佯装镇定,一声来者何人?!试图以气势压人。
然而像冰硕的来人,却未应,抑或该说,根本不甩君王,直到飘到二人面前,来人视线刚好与跪地臣子眼神交会瞬间,那一眼,叶牧彷佛被看穿,就好像来人透过臣子双眼看到里头:无意间中招,全身无法动弹,只有意识清楚的叶牧般。
这想法闪过脑海瞬息,顿让叶牧诧异,随之不知怎么地,头脑顿感一阵晕眩,再想看清楚来人是不是冰硕剎那,眼前莫名一黑,意识消失…须臾,耳边传来荷渡着急喊他的娃娃音。
叶牧原本失神空洞双眼,骤然恢复,同时涣散瞳孔聚焦,终于看清楚眼前的荷渡与冰硕。
叶牧眉头缓缓皱起,脑袋处于微微晕眩状态,随之喉咙滚了滚,感觉到嘴唇有些发干,并反射性脱口而出,“我这是…怎么了?”
荷渡见主人终于醒来,心中一颗大石终于落下,忍不住松了口气,“牧啊,你差点把偶吓出一声冷汗,你中招了,魂差点没了。”
叶牧待晕眩感消失后,才想到自己中招,进入幻境,全身无法动弹,随幻境剧情走,跟看到一名与冰硕长得一模一样,可感觉却又截然不同的‘人’,因为一个白发,一个黑发,连气质眼神也不太一样。
白发冰硕气质太冷,眼神也毫无温度,就像一座长年不化,不受任何影响,亦不因外界事物而动容的冷情冰山。
唯一相似之处是,都不是人。
荷渡:“幸好冰硕发现及时,将靠近你的阴气给挥灭,否则一旦被那些阴气迷的太深,意识恐留幻境中,永远无法逃脱。”
冰硕:“你在幻境中看到什么?”
叶牧喉头滚了滚,接着将他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告诉他们,“一个看不清脸的君王,正向一名被冤枉,可证据却摆明指向是他毒害贵人的臣子问罪时,突然出现一名白发冰硕…不,也不一定是冰硕……”
冰硕一听,平静双眸突然变得幽深,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又好似什么也没有,转瞬即逝,并恢复原本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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