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巫蛊师

就算她爹娘反对,也要在一起,甚至他们极力分开两人,并逼迫她拿掉孩子时,少女便以死/相逼,跪地恳求爹娘答应让他们在一起,少女连额头都磕红了,也不在乎。

迫于无奈,看着额头逐渐红肿,泪眼婆娑,如此绝决的闺女,他们知道,若再不答应闺女,闺女就可能真会/死在他们面前。

最终她爹娘还是点头答应了,相较于违背祖训‘勿与外姓结亲’,以免发生什么严重后果,她爹娘宁可违背祖训,也不愿眼睁睁看闺女被他们逼死,毕竟她可是他们的好闺女,心头肉啊。

加上,祖训归祖训,传说中的‘传家之宝’,早在某苗氏一代遗失,遍寻不着,迫不得已,只得靠辈辈祖先口耳相传,留给后世,后世再传给后后世。

总之,世世代代口传下来,到了苗氏少女爹娘这一代,早已不信祖先流传下来的祖训。

说不定,祖先流传下来的祖训,不过是为吓唬祖祖辈辈,只为让世世代代子孙不随意与外姓结亲,而随口胡乱编造的谎话罢了。

反正苗家村世代已在此地生活几百年,一直平安无事,也没发生什么灾厄,这让苗氏少女爹娘更加笃定祖先流传下来的祖训是假的,虚构的,谁也没真正亲眼见过祖先传下来的‘传家之宝’。

所以,若单单为了那种无稽之谈,而阻止闺女,毁了她一生幸福,甚至,直到眼睁睁看她断送她的命,他们才甘心,才后悔吗。

那他们一定是疯了!这是当时苗氏少女爹娘,为了闺女(幸福),而不断说服自我,哪怕心生这种想法时,都已非常大逆不道,何况还为了闺女,不惜违背祖训。

………

直至苗家村村民一个接一个倒下,查不出病因,无药可医,致死率达百分之百,紧接着换牲畜无故暴毙,干旱不断,农作物因缺水无法发芽或寸草不生,村子内外杂草不是发黄枯萎,就是蔫了吧唧,一副快凋零,连平时乘凉的大树也一副快枯死模样,感觉满目荒凉。

苗家村村民感觉已快活不下去,满脸愁容,面黄肌瘦,成天唉声叹气,烦恼这,烦恼那,稻田、蔬果为何生不出…

就在逐一追查根由下,终于查出症结:原来这一切祸端,竟是因苗氏少女违背祖训,与外姓人相恋,甚至怀了那人骨肉,而她爹娘也不顾违背祖训,将可能带给村民莫大灾厄情况下,将她闺女嫁给那名外姓人。

阿扬:“村内发生那么多起匪夷所思的灾祸,让原本繁荣的苗家村一夕间陷入可能面临灭村程度,终于让苗氏少女及其爹娘不得不信祖先流传下来的祖训,是真的!”

荷渡:“铁齿,不信邪的人,总有栽跟头时候。”

冰硕:“既以做了抉择,便没有后悔余地。”

叶牧:“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情字害人,情字让人失去理智,失去判断力,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阿扬:“苗氏少女终于认清村里所有灾祸皆因她而起,为了破除堪比恐怖‘诅咒’的祖训,苗氏少女想起她爹娘告诉她的祖训由来。”

苗氏少女拜别爹娘,希望爹娘原谅她的不孝后,不顾爹娘苦苦哀求,挺着大肚子毅然决然转身:“祸是她闯的,就该由她结束,以还村子原有的祥和平安!”

苗氏少女不顾自身安全,进到深山寻找那名当初帮助祖先的仙人,希冀那名仙人能帮助苗家村,让苗家村不再被那些可怕病痛灾祸迫害,以度过一切灾厄难关,让苗家村回归原有的平安宁静氛围。

如此一来,她就算死,也能安心了。

阿扬话音刚落,便听见于谦扬颇为嗤之以鼻。

于谦扬:“这哪能算‘诅咒’,明明当时那名仙人都直白说了不要与外姓结婚,是那女的和她父母不把忠告当一回事,才让整个寨子村村民,无辜遭受不必要的病痛及灾难。

加之她不顾自身安全又如何,那本该就是她要做的补救行为啊。”

荷渡一听忍不住点头附和,“耗子三观果然跟牠很合。”

叶牧:“阿扬你说少女有找到那位无名仙人吗?”

阿扬点头,“有,仙人名叫蚩尤。”

荷渡:“喔豁,那她遇到的仙人绝对不是阎王大人。”

荷渡恭敬对地上拜了拜,才继续说,“阎王大人是绝不会随便插手凡人生死,生死皆有定数,因此寨子村那些村民无论死了,还是活着,阎王大人都不会管。”

叶牧一听,眉头不禁拢起。

叶牧:“相传‘蚩尤’是苗族远祖,苗家…寨子村所有村民皆姓‘苗’。苗族!难道寨子村与现今苗族有所关联,也同样擅用巫蛊之术?!”

阿扬一听,摇头又点头,“不对与对各占一半。”

于谦扬不懂,“什么叫不对与对各占一半?”

阿扬:“咱寨子村与现今苗族没有任何关联,这就是不对,同样善用巫蛊术,这只能说‘对一半’,像那种急需天分才能学会的巫蛊术,一般人绝对学不来。

除非得到蚩尤保佑,自出生那刻起,便有着与生俱来能操纵巫蛊术的能力,否则即便一般人学会了,最终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反噬而死。

特别是将巫蛊术用于害(杀)人及伤天害理的事上,绝对零容忍。”

叶牧:“那这一切和流传于寨子村的‘诅咒’又有何关联?”

阿扬:“关联可大了,特别是刚才耗子不认为那是‘诅咒’的事,其实那可说是一切诅咒源头:从不与外姓结亲的寨子村,一个流传于寨子村的‘诅咒’,皆从那名身怀六甲的苗氏少女进入深山找到蚩尤,与蚩尤达成协议,也可说‘交换条件’开始。”

阿扬走向另一面壁画指了指,“你们瞧,这壁画记载了当时苗氏少女与蚩尤条件交换的内容。”

叶牧于谦扬走到他旁边,目光看向那面壁画——

壁画经过千年,依旧鲜艳生动,彷佛有生命般,一幕幕呈现在仨人眼前。

直到看完最后一面壁画,叶牧才开口,“苗氏少女与蚩尤交换的条件,就是蚩尤想要她腹中的一名婴孩,待婴孩出生后,继承他的巫蛊术,并成为寨子村的巫蛊师。

如此一来,那些病痛灾厄,便会随那名婴儿继承巫蛊术后,自动消散,让寨子村回到原有的平安宁静祥和。”

阿扬点头,“没错。”

阿扬随即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赞同。

阿扬:“这几面壁画,只记载了蚩尤带给寨子村的好处,却未提及蚩尤带给寨子村的坏处。”

叶牧视线突然看向中央石台上,那口宽而巨大的石棺,不禁吐露,“所以,那口石棺里躺着的人是蚩尤?”

于谦扬一听,双眼爬上疑惑,“叶小牧,你这样说好像不对啊,蚩尤不是仙人!?

既然是仙人,怎么可能会死,还躺在那口石棺里?”

阿扬摇头,“石棺里躺的人究竟是不是蚩尤,我不知道。

不过相传苗氏少女当时生了龙凤胎,自龙凤胎中的哥哥继承巫蛊术成为巫蛊师的那十八年,寨子村确实真如蚩尤所讲,重回宁静祥和,家畜平安,农作物丰收,风调雨顺,众人和乐融融。

当时的寨子村还是叫苗家村,且正经历汉朝时期,只是人心啊…”

阿扬不禁叹息,“汉朝皇帝听闻寨子村巫蛊师占卜灵验,因此,特意下令要某位将军去寻找神秘寨子村和那名巫蛊师,并让巫蛊师占卜国运。

当然,将军最终有找到寨子村,及那名巫蛊师,只是那名将军却对长相俊美,身为男身女相,如天仙般的巫蛊师一见钟情,纵然在得知巫蛊师是男儿身后,对他的感情依旧不变…整个过程,两人经历许多难以想象的磨难及试炼。”

叶牧:“他们最后有修成正果吗?”

阿扬点头,眼底却闪过复杂,“有。可是,修成正果的代价却是共赴黄泉,其中原因与巫蛊师的龙凤胎妹妹:对那名将军一见钟情有关。”

叶牧一听,眉头微挑,对这种他爱他,他不爱她,她却爱他的狗血三角剧非常感冒,甚至可说不喜。

叶牧:“我猜,巫蛊师之妹在得知军将宁愿选择身为男儿身的哥哥,也不愿选择女儿身的自己,加之为何是哥哥成为寨子村至高无上的巫蛊师,而不是她成为巫蛊师,为何将军爱的人不是她…

这一切让她嫉妒又怨恨,甚至埋怨老天为何如此不公,什么好处都让哥哥占尽,嫉妒使人失了理智,瞬间黑化。

最后连亲情都抛弃,就为了所谓的爱情,这也促使她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学会巫蛊术。

最后她成功了,既对将军下情蛊,想让将军爱上她,又下蛊害哥哥。

只是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如你所讲那样:一般人绝对学不会,除非得到蚩尤保佑,自出生那刻起,便有与生俱来能操纵巫蛊术的能力。

否则一般人就算学会,最终也不过是落了个反噬而死的下场。”

叶牧对阿扬故事中的双胞胎妹妹毫不同情,话语中隐含一丝冷淡。

叶牧:“尤其将巫蛊术用在害人事上,所以妹妹害人又害己,哥哥和将军虽修成正果,却也因此活不久,便死了,以上,我有猜错吗?”

阿扬点头,“大致上,叶牧你猜得没错,不过,有一点说错了。”

阿扬:“传说那名将军和巫蛊师,并非妹妹下蛊迫害而活不久,巫蛊师虽因痛失妹妹,和妹妹竟残忍不顾兄妹之情要杀他,而心力交瘁,可最主要让他们死亡的原因,则是原因之二:他们为求某事,而进深山寻找蚩尤。

他们祈求蚩尤让他们得一子,蚩尤最后虽有允诺他们,让他们得一子,但代价却是让他们以两命换一命。”

叶牧皱眉,“两命换一命,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于谦扬忍不住拍砖猛喷,“那谁攻谁受,又谁生子?这狗血也太满盆,都快溢出了,能写一部虐恋情深的玄幻**小说了,铁定感人肺腑,内牛满目。”

阿扬:“代价的确很大,不过我稍微能理解夫夫俩作法,结了婚的人,谁都想要有个爱的结晶。”

阿扬:“因此,即使会要了他们夫夫的命,他们还是答应蚩尤。

而且最后也顺利生下的一名婴孩,那名婴孩依旧继承蚩尤巫蛊术。

在那之后,苗家村便改名叫‘寨子村’。

之后便有越来越多村民与外姓结亲:其实自那名苗氏少女违背祖训,导致一切灾祸发生后,那条祖训便形同虚设,鲜少人再遵守。

虽然没再‘因与外姓结亲,而使村内又发生什么灾厄’,但是…”

叶牧:“但是什么?”

阿扬眼底变得幽深,“寨子村世世代代都有一名婴孩势必继承蚩尤巫蛊术——成为巫蛊师。

而且只要咱寨子村一旦谁生了孪生子,孪生子中的一名婴孩便要被送出寨子村,从此不得踏进寨子村,形式上就当那名婴孩死了。

直至现在,寨子村依旧如此,你们说…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阿扬似乎没有要叶牧于谦扬回答般,自言自语道,“没看到这几面壁画之前,我一直以为咱寨子村:有着至高无上地位的巫蛊师能力是天生,是上天特意赐予寨子村的恩赐,目的是想让寨子村村民平安喜乐,不受任何灾厄病痛折磨。

同时也以为流传于咱寨子村已久的‘诅咒’传说,是村里的老人为了让小孩乖一点,别那么调皮捣蛋,而故意胡诌出来骗小孩的,没想到…”

阿扬顿时发出一声感慨,摸了摸墓壁上的壁画,“自始至终,从中获利的只有蚩尤,受苦受难的,却是咱寨子村所有人啊。”

叶牧一听,眉头微拧,“关于那些已发生的事,我不予置评,可唯独关于这点,我不认同。

你都说了‘自始至终,受苦受难的只有寨子村那些人’,可阿扬你有想过没有?

整件事中,蚩尤究竟扮演什么角色?是布局者,还是谋害者?他设下什么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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