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冰硕、荷宝)齐悦一致朝声音传出方向看去——
站在左侧甬道入口,古怪形象,辨识度忒高,令人过目不忘,尤其,站在一男一女中间那名一身连帽大氅,包的密不透风,连帽大氅下,那张姣好,却异常惨白,如死人的容貌,略微丹凤眼的双眸寂静如幽潭,看不透。
目光虽视二人,却给人一种目空一切的感觉,整个人无形流露一股诡异,令人毛骨悚然气息。
胸膛没怎么起伏,好似没呼吸,彷佛只是个被以密术操控躯壳,得以行动的‘活’死人。
如鹰隼般,犀利异常瘆人双眼直勾勾瞅着叶牧,像要将他肢解般,而那几下突兀拍手声,正是那名神秘的柳为之…等人映入叶牧(冰硕荷渡)齐悦眼帘。
柳左右的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面瘫,身材魁梧,穿着佣兵装的大伟,女的则是改穿紧身劲装,显露性感曲线,利落短吋,古铜肤色,鹅蛋脸,眉心间透出一股英气,少了一般女子柔弱,多了份坚毅不服输性格的玫瑰。
至于其他五名佣兵,除了那名浑身上下写满神秘的柳一身‘完好’之外,其余人脸上无不显露疲惫和狼狈,身上不是带伤,成伤兵,无形流露一股颓丧感,就是双眼闪过愤怒,伤感,惊惧等复杂情绪交织,个中滋味,只有他们才能体会。
由此可见,他们在平安抵达这里之前,似乎经历过几场,令他们身心交瘁的‘恶战’,而且原本数十名一队的佣兵团,看来有五、六名队员,已在那几场‘恶战’中丧命,只剩他们存活顺利撤退。
叶牧眉头微拧,眼底闪过惊诧,“竟是你们!?”
荷渡收下逗比表情,戒备在线。
冰硕则依然一副冷漠,瞅着莫名冒出的这群人。
齐悦见他们似乎来者不善,特别是紧盯叶牧的男子,他下意识伸手挡在叶牧身前,一脸防备,即便两人个头差没多少,叶牧有一米八,不过他仍比叶牧高。
柳似乎对于齐悦‘母鸡护小鸡’行为很是不屑,冷冷道,“我不是说了‘当我们再见面之时,就是你成为祭品时候’,果然没错:重生之魂,你的确是我见过‘灵魂与躯壳契合度最高’最适合拿来当祭品的人。”
叶牧拍了拍齐悦胳膊,在他看向自己时,轻微摇头示意,放心,我能保护自己。
随即便让他将手放下,两人并肩。
叶牧:“什么时候来的?”
玫瑰:“该听到,不该听到的,都听全了,果然够‘感人肺腑’啊。”
荷渡飞到主人肩上,“牧啊妳听她再乱说,若全听见了,反应怎可能如此淡定!
他们一定是在你跟齐悦全部聊完后,才出现。再者,若他们很早就出现,偶跟冰硕怎可能没发现。”
叶牧以意识回应了声,表听见。
叶牧眉头一挑,毫不同情道,“看来,你们经历了几场恶战啊。”
玫瑰刻意压下脸上一闪而过的疲惫狼狈,语带嘲讽,毫不废话冷眼举起冲/锋/枪,对准他,“上次我也跟你说了:你注定要成为祭品,现在跟我走,我们会以礼相待,当然选择权在你,毕竟对你而言,我们是一群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但是…”
玫瑰话锋一转,冷血无情说:“如今,我可不会以礼相待了,劝你放聪明点,是要乖乖跟我走,还是要我直接威迫,上演动武戏码,你才肯走!?”
“抑或,在他身上打几个洞,你才肯就范?”
叶牧:“你…”
玫瑰这一举动,顿让冰硕神情一敛,浑身逐渐凝聚起一股阴冷气息,伴随死亡视线落到她身上。
荷渡:“妳这女人简直不知死活。”
大伟骤然冲来,动作之迅速,两人反应不及瞬息,一把攫住齐悦,同时制伏,枪抵他额角,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起伏,“走还是不走!?”
叶牧瞳孔骤缩,“齐悦!”“你!”
叶牧没想到大伟会突然挟持齐悦,威胁他,眼底闪过愠怒。
齐悦摇头,一脸冷静,毫无惧意之色,纵然枪抵额角,“叶牧别答应,别受他们威胁,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
叶牧眉头深锁,脸色铁青,“齐悦。”
喀喳,扳机作势扣动声,立马从齐悦额角传来。
叶牧内心顿时一阵发慌,脸上却越发冷静沉着,双眼扫了大伟扣着手/枪/扳机的食指一眼,拳头不自觉攥紧,随即心一狠,脱口而出,“住手,我跟你们走。”
齐悦皱眉,心急开口,“叶牧别去…”
叶牧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不能让你出事!”
叶牧同时以意识阻止冰硕,以免他再度黑化,“冷静。”
荷渡一脸着急,“牧啊别去,他们是要你的命啊。”
冰硕:“叶牧…”
叶牧:“既然他们拿齐悦威胁我,又屡次说我注定成为祭品——一次是祭品,两次还是祭品,祭品当多了,不压身,刘茹蓁以为让陈晏霆把我推下来,便是成功完成墓祭仪式,殊不知我不仅没死,也没事,更意外发现岩洞后的丹阙等古迹。
哼,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想拿我怎样!”
冰硕一听,眉头隆起,“叶牧不可。”
荷渡着急的动了动爪子:“牧啊,你这样很像在玩火,万一‘玩火**’了,怎么办?”
荷渡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拍拍兔嘴,呸呸呸几声,乌鸦嘴乱说话。
冰硕冷冷扫了牠一眼,让他瞬间噤声,做了个拉拉链手势,不敢讲话。
叶牧:“你们放心,身为代理阎王的我,可不会就这么没了,否则我如何完成阎王帖任务?
再者,我还有阎王帖这张保命符呢,你俩就放心吧,我绝不会有事的。”
柳在叶牧答应跟他们走后,惨白无血色,微微泛起一丝青紫的唇瓣立马勾勒一丝弧度,露出一抹古怪,似笑非笑的笑意,“很好,识相。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的人——
不愧是‘灵魂与躯壳之完美契合,也如此稀有珍贵的祭品’啊,呵呵。”
荷渡见状,气噗噗鼓起兔脸,爪子插腰,咻—!的飞到他面前,回喷,“笑笑笑,小心把自己笑死,直接被牧啊收魂,入地府,当个笑死鬼。”
叶牧一听,差点就没忍住笑意,噗嗤,所幸及时忍住,绷住表情,一副严肃认真防备柳等人模样。
叶牧眉头一挑,毫无惧意之色,“随你怎么说。”
齐悦眉头深锁,因他的答应,而感到心急不快,“叶牧你…”
叶牧眼神示意跟摇头,别说了,现下这种情况,我俩都处于被动状态,他们人多,又有枪,若硬碰硬的话,不是明智之举。
就目前局势而言,齐悦懂,也明白,可他就是不愿因自己缘故,害得发小受小人威迫,得乖乖跟这几名亡命之徒(可恨盗墓贼)走…
齐悦思及此,也知叶牧的决定,就当前局势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乎,只得暂时按捺想化被动为主动,反击,以反挟持大伟的冲动(念头)。
柳像知道他想法般,遂‘好心提醒’,“你最好别轻举妄动,乖乖当个人质,否则万一枪眼不小心落到身上…也许是额头,脸颊,或身上,就休怪大伟了,呵呵呵。”
齐悦冷冷扫了他一眼,未应。
………
叶牧齐悦被威胁,被挟持,也被迫与柳他们一伙人继续行动。
柳朝左边那只咧嘴,爪下踩绣球的石狮那双大如铜铃的眼珠子之一,用力一摁——
一道轰隆声响传来,左侧石狮立刻往旁偏移,隐于镇守丹阙的石狮像底下的暗道,映入众人眼帘。
柳彷佛迫不及待似的,语气稍显不稳,用力推叶牧,“你先走!”
荷渡气噗噗,“这家伙,敢情是将我牧当作趟雷的?!”
叶牧皱眉,扫了柳一眼,再看向被大伟用枪挟持的齐悦时,朝他微微点头后,不着痕迹深吸口气,眼露谨慎,表情冷静而专注,全身处于戒备状态,再看回眼前的暗道入口。
内心虽不免对即将踏入的未知之地,莫名感到一丝不安及惧意,不过转念一想,身旁有荷渡冰硕在,所以安心,不怕。
再者,他绝不能让齐悦出事,就算前方是火海刀山,也得闯进去!
随即,便迈开腿,踏进那个彷佛无限向下延伸的暗道入口,踏稳第一个石阶后,另一脚才踏进去……
嵌于墓壁的双排青铜长明灯灯火随叶牧进入后,彷佛被人燃起般,逐一亮起,一股诡谲气息蔓延开来。
众人顺着灯火通明的暗道石阶向下走,跶跶跶脚步声伴随而来。
这不停往下的石阶是一个S形阶梯。
叶牧紧盯周围,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缓慢,耳边不时传来柳刻意嘲讽的言语。
叶牧从那厮话中,大致明了一些事:原来他跟齐悦掉下来的黑水池(地点),与上面坛场之地下古墓,是两座截然不同的古墓。
柳痛斥地下古墓,竟会盖在此座古墓之上,而且话语之间,无不透出对此座古墓,有一股激动,异常兴奋劲,以及莫名的‘爱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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