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陈烔,就连吴亮也被人用抹布将嘴巴塞了起来。jiujiuzuowen
陈烔和吴亮嘴巴被死死地堵住,被人摁在了冯峰的前方。
“父老乡亲,陈烔和吴亮以及他们背后的陈吴两家鱼肉乡里,欺压良善,这种行为不可取,是自取灭亡之道。
如今陈烔和吴亮已经被我们抓住了,现在有谁有冤屈,可以上来诉说,有我们宣镇的兵马在,你们不用怕。”
冯峰一拍手中的惊堂木,对着高台下面的百姓大声喊道。
昨天的时候,那个老汉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冯峰说了,所以冯峰知道陈烔和吴亮的姓名也就不足为奇。
当冯峰的声音被传递下去之后,在场的所有百姓全都喧腾了起来。
他们被陈吴两家欺压已久,一直以来这些百姓都敢怒而不敢言,现在一听有人要为他们出气,他们的兴奋可想而知。
“青天大人,我有冤屈!”一个三十岁上下,面色黝黑,衣着破烂的汉子直接跑到了人群前面,大声喊了起来。
这个汉子叫做陈铁牛,他站在人群的前方,不停的大喊着。
“我也有冤屈,我也有冤屈!”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百姓都开始朝着前方挤,大喊着自己有冤屈。
冯峰一拍惊堂木,大喊道:“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你们放心,人人有份。”
冯峰说罢,便指着陈铁牛,喊道:“你先上来吧。”
话音刚落,站在冯峰身边的几个士兵就走下了高台,将陈铁牛带了上来。
陈铁牛走上高台之后,先对着冯峰以及高台上的士兵不停的磕头。
“好了,不用磕头了,时间紧迫,赶紧诉说冤屈吧。”冯峰看着不停磕头的陈铁牛,急忙开口劝道。
陈铁牛告了一声谢,站了起来,走到陈烔的面前。
“我乃是小陈村的庄稼户,是晋王府的佃户。我家租种晋王府的田地一共有十亩地,家中连带着我一共有五口人,除过爹娘媳妇之外还有一个儿子。”
陈铁牛站在陈烔的旁边,面朝百姓方向,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世。
“我家租种晋王府的十亩地一年到头来勉勉强强能吃饱饭,交过租子之后勒勒裤腰带还能撑到第二年。
去年夏天,天气大旱,整整一个夏天滴雨未下,等到秋收的时候,地里的粮食收成很差,品相也不好。
但是,给晋王府的租子我们却不能少啊。于是秋收之后,我就和我爹用小推车将上交的租子拉到了陈老爷家。
可是,陈老爷的管家陈全说我家的粮食不行,乃是品相最差的粮食。要是按照以前五成的租子是不行的,所以他就让我们家交七成的租子。
天地良心,七成租子,我们根本就拿不出来,要是交了七成租子,除过来年的种粮之外,根本就剩不了多少。
所以,我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少一点。可是,陈老爷家的管家陈全说不能少,少一分都不成。他说,如果我敢少,就没收我家的土地。我们一家子都是靠着土地吃饭,这要是将我家的土地没收了,那我们一家子可就没了活路。”
陈铁牛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我爹就和陈老爷家的管家理论,可是管家不仅不松口,还说我们是刁民,竟然还让那些家丁殴打我爹和我。
我年轻,身体好,能扛得住揍,但是我爹都已经五十多了,哪里能扛得住?
到最后,我爹被他们打断了一条腿,打瞎了一只眼睛。等到我把我爹拉回去之后,没过几天我爹就没了。
这还不算完,在我为我爹处理后事的时候,管家带着一群恶奴跑到我家来,说我家的租子没交够,让我家交,可是我家哪里能交的出来?
于是,他们就将我爹的寿材给劈了。买寿材的钱可是我借遍邻里才借来的,寿材劈了之后,我没有钱再买,只能用家中的席子一卷,把我爹下葬。
可怜我的娘,经过这件事之后,没坚持几天也跟着我爹去了。”
陈铁牛说着跪在了地上,仰天长哭,冲着他爹娘坟墓的地方不停的磕着头,嘴里还不停的大喊着,“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啊。”
下面的百姓听着陈铁牛的声音,一个个的感同身受,不停的抹着眼泪。
“陈扒皮,太狠了,他这是撅人家的祖坟啊,太狠了啊。”
“这个丧尽天良的陈扒皮,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啊!!!”
陈铁牛悲呼道:“我恨不得吃陈扒皮的肉,喝他的血。”
冯峰听着陈铁牛的痛骂声,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可是当他看向陈烔时,又怒目而视。
“此举无异于绝人家的祖坟,你竟然指示恶奴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的良心何在?”冯峰指着陈烔,怒声喝骂道。
陈烔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兵摁在高台上动弹不得,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慌之色。
因为嘴巴被人堵着,所以他只能发出一些呜呜声。
在陈烔的旁边,是被人摁在地上陈全。
这个陈全就是陈家的管家,当他听着陈铁牛的声音之后,整个人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你放屁,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你放屁,你在放屁。”
冯峰看着癫狂的陈全,怒喝道:“给我上刑,赏他三十军棍。”
冯峰一声令下,一个士兵拿着一个长条凳出现在了高台上。
两个士兵也拿着杀威棒站在长条凳的两侧。
押着陈全的士兵将陈全从地上拉了起来,朝着长条凳走去。
走到长条凳之后,这两个士兵将他面朝下摁在了长条凳上。
同时,一个站在旁边拿着杀威棒的士兵将杀威棒放在地上,从腰间取出挂着的绳子开始将陈全捆在长条凳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这士兵重新拿起杀威棒,和另外一个士兵将手中的杀威棒狠狠的朝着陈全的屁股抽打而去。
军中军棍可不是普通的棍子,军中的军棍是用槐木制成的,打人的那一段上面钉着细密的长钉子。
钉子的尖端露在外面,大约有一寸长短。
这种棍子打起人来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一般情况下,七八棍下去人的屁股就要开花。这次赏陈全三十军棍,整不好就会一命呜呼。
“啪,啪,啪!”
两个行刑的士兵有节奏的将手中的军棍抽打在陈全的身上。
每抽打一次,陈全就撕心裂肺的嚎叫一声。
“啊,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您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饶了我吧。”
陈全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在长条凳上不停的挣扎着。
可是之前押着他的那两个士兵将他死死地摁在长条凳上,让他动弹不得。
不管他如何求饶,如何嚎叫,摁着他的士兵始终不松开手。
陈铁牛看着不停挣扎的陈全,心中的愤懑之气消散了不少。
他朝着冯峰,直接跪了下来,不停的磕着头,嘴里还不停的大喊着:“感谢青天大老爷,感谢青天大老爷。”
站在下方的百姓也朝着冯峰不停的大喊着,“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
随着棍子一下一下的打在陈全的屁股上,没多长时间,陈全的屁股就变得血肉模糊起来。
而陈全的喊叫声和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没多长时间,陈全的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这个时候,行刑的士兵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棍子依旧击打在陈全的屁股上。
当三十棍被打完之后,陈全的屁股已经不成样子,屁股上的布料被棍子打碎,和屁股上的血肉粘连在了一起。
屁股也变得血肉模糊,看不出个形状来,陈全也失去了呼吸。
当摁着他的士兵将他身上的捆绑的绳子解开之后,陈全噗通一下从长条凳上摔落了下来。
看着陈全如同死狗一般的样子,陈烔的身子不停的哆嗦着,他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般,他跪着的地方上有一道黄色的水渍出现。
显然,陈烔已经被吓尿了。
“大人,陈全死了!”行刑完毕之后,一个士兵将手伸到了陈全的鼻子下面,当感受不到任何气息的时候,这士兵对着冯峰说道。
冯峰摆摆手,一脸厌恶的道:“既然死了,那就将他拖下去吧。”
“感谢青天大老爷,感谢青天大老爷,感谢青天大老爷。”陈铁牛将脑袋磕的哐哐作响。
冯峰一拍惊堂木,开口道:“如今陈全已经伏法,你可以下去了。”
陈铁牛不停的念叨着感谢青天大老爷的话语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退了下去。
“谁还有冤屈?”冯峰再次看向高台下面的百姓。
“我我我有冤屈!”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冲到人群前面不停的大喊道。
冯峰指着这个汉子,开口道:“将他带上来!”
……
公审大会一直从早上开到了下午,当公审大会结束的时候,陈烔和吴亮以及他们的家丁已经变成了尸体。
“现在去陈吴两家,将我们给你们发的那些东西全都要回来!”冯峰站了起来,振臂一呼。
“要回来,要回来,要回来!”下面的百姓一脸亢奋的大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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