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比吕奈,因为我看她在原著中一系列幼稚无聊到让人怀疑她可能小脑还没长好的行为,比如生怕不把坏人二字写在自己脸上,竟实名公开场合霸凌女主百合子,再比如纠结几个人暗戳戳排挤女主。
我小学的时候,才遇到有小女孩会玩“哼,我们都不和她玩”的抱团游戏,初中大概是中国文学鉴赏课学鲁迅了,所有人都知道,猛兽都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
所以我心里一直把她戏称为“柳生小妹”,嗯,她名字太长太绕口,我不乐意念也是原因。
我主动请缨坐在柳生小妹的旁边。虽然我是转校生,但是由于我早上在布告栏前的“惊艳出场”再加上刚刚自我介绍时不甘寂寞的“大胆表白”,还表白的是她讨厌的佐藤百合子,她自然同仇敌忾,横看竖看我不顺眼。
呵,这小眼神和发射小刀子一样,嗖嗖嗖地,还挺有杀气。
我呢,自然没有把她这点小眼神放在眼里。
相反——我甚至时不时还用看智障儿童的目光怜爱她。
她可能不知道吧,5G时代的人,我们膈应人都是阴着来的,什么绿茶啊,讲究外白内黑,还有阴阳人,更是讲究在平淡的语言中暗藏玄机。
好久没有遇到这种,实名制做坏事的人。
这得多傻缺啊。
柳生小妹眼睛都瞪红了,我依旧没反应。
她耐性也不是很好,毕竟在那本《悲惨的百合子》里,有女配负责文戏,而这位——负责武戏。
在几番用眼神各种威慑恐吓我无果后,她急性子顾不上此时还在上课,搁在课桌上的手肘蠢蠢欲动。
我哂笑,不屑一顾,呵,老土的举动,上一次用手肘怼我的人还是小学男同桌给我划三八线说我过线,用手肘把我顶过去。
果然,她不安分地小胳膊肘趁着老师背过身板书时,就以雷霆之势向我撞来,而我——只轻轻往后仰了仰,她反倒因为没有阻挡,被猛冲地惯性带动扑倒在地上,“哎哟”发出呼痛声。
她这声,彻底把全班包括讲台上老师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柳生,你坐在地上做什么?”老师皱眉询问,眉间深深地沟壑表达他对柳生比吕奈搞出的动静破坏课堂秩序的不满。
老师的厌恶是学生避之不及的,柳生比吕奈张了张嘴,结结巴巴找不到借口,她总不能说因为我想肘击同桌,但是谁知道那个家伙躲开了我冲过头了吧。
看到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立刻坐正,来自预感的雷达哔哔提醒我。
不会吧不会吧,又来了是吗?出问题之后贫弱没有证据的栽赃。
“是,是她推我的。”
我闭上了眼睛,噢,这如此俗套的女人。
现在压力来到了我这边。
老师看向我,由于我面对指控依旧面不改色保持镇定自若甚至嘴角角度都没有放下的完美笑容,原本想发火的老师也犹豫了。
我理直气壮到他都感觉不好意思质问我,质问都是对我如此坦然的侮辱。
“李,这柳生她……”
“系统,这不怪我吧,我这算正当防卫哈。”我振振有词在脑内和系统宣告后。
深呼吸——
注意,现在是我的个人solo秀的时间,这一刻无数网络上的绿茶白莲之魂在我身上觉醒附体,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战斗!
“你是不是四肢不协调小脑偏瘫哦,都不带脑子说话,你这病的有点严重哦。”我认真且关切地问她,“你说我推你,可是我在你右边诶,我推你你应该顺着我的力往左边倒,可是你为什么向我的方向倒呢?”我笑眯眯,随即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想说你不遵守力的运动方向,你不是人?是科学的奇迹?”
我看向讲台上的物理老师,“老师,我们班有一个科学史上的奇迹诶~~”
虽然我语气温柔,但是我已经说清楚了柳生小妹在仓促之间谎话的最**ug,如果是我推她,她应该顺着力往后倒,而不是向现在往前冲。
不过,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阴阳怪气的说话风格,讲台上老师明显呆愣了,被我提醒,如梦初醒般应道,“啊,对对,柳生!”
他愤怒地大声呵斥道。
虽然柳生小妹在我刚刚的输出下脑袋转不过来,她因为我会如原著嘴巴不灵活的小百合给她来一番这样的对答:
“是你推我的。”“不,不是我。”然后再女主无法自证下她栽赃成功。
不,愚蠢的柳生小妹,你挑错对手了。
我暗中对她使了一个幸灾乐祸地眼色,然后用最无辜正经的神色,最温柔的话继续我的表演。
“自己摔倒呢可能是年纪轻轻四肢无力废了的前兆,不过还要栽在别人身上,会让别人以为你不仅身体残缺,你脑子也残,心也残,好令人担心的哦。”
就差没直接说她又蠢又坏了。
柳生痴呆地望着我,也许老师也不忍心了,要求她站在教室门外去清醒清醒,同时给我也递了个警告的眼神,意思是“可以了,行了。”
我对柳生小妹吐了吐舌头,俏皮一笑。
【略略略,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她脸都气紫了。
系统已经无力反抗了,它甚至已经提不起告诉我刚刚好感度的升降情况的**。
因为我的精准打击,在接下来的几节课柳生妹妹暂时放下了对我的挑衅,不过从她时不时投过来夹杂着无数负面情绪的,忌讳又嫌恶的眼神,就知道,我们之间梁子大了。
不过,这个班上,还有比我更好欺负,以及她仇恨度更高的人——百合子。在发现我不是一个好捏的柿子后,她的目标似乎重新回到了百合子身上。
午休的时候,我吃完饭回到教室里,就看见教室后面发生的“精彩场面”。
柳生比吕奈和几个跟班角色的女生把百合子逼到角落。她们笑嘻嘻地,其中一个女生伸手把百合子推倒在地上,根据霓虹国的规定,每个国中生都会得到一瓶牛奶用以补充营养。而她们的牛奶,此时此刻,却被一个女生撕开全部倒在了百合子头上和校服上。
柳生比吕奈好像把早上从我这里受的气,撒在了百合子身上。
我表情凝重,同时也很疑惑。
有这么讨厌吗?
这样做,不觉得羞耻吗?为什么可以态度这么自然,没有羞耻心吗?
“系统。”我在心里默默呼唤系统,“我需要帮助,需要外挂。”
被我从来到立海大的操作搞到自闭的系统来了精神,“来了来了,我们系统存储数百本打脸虐文,一定能给宿主提供装逼最佳体验。”然后就开始自顾自叨叨给我念着,哪本小说女主怎么做,哪本女主如何。
我没管它啰里啰嗦,捕捉到我有用的内容就单刀直入,“你刚才说,有本小说里,女主拿出乐器然后吹奏一首,场面顿时安静,惊艳全场?”我冷静地问,“所以,你们可以变出乐器?现在立刻马上?”
“当然!”系统喜笑颜开,第一次觉得我要按照它的来了。
我盘算了一下,心里为看到的景象升起的怒火平静了些,“好!”我干净利索地说,“给我来一面锣。”
“什么玩意?”系统重复了一遍,不可置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淡定自若,“锣,luo二声,听不懂,铜制击乐器,配个槌的。”我催促道,“没聋就赶紧给我整一套。”
系统勃然大怒,“锣,你怎么不搞唢呐在班里吹,这是哪你不看看,这是学校?”
本以为是优雅的小提琴、长笛,再不济也是口琴也行啊,结果——泥石流一般的宿主竟然要求,锣。
原本青春气息的校园舞台硬是要被她整成乡村红白事一般。
尽管系统负隅顽抗,但是它的义务就是协助我,我提出了请求,在它的能力范围内,它就不得不满足我。
瞬间我的手上就多出了家伙。
“噌噌噌”震耳欲聋地声音,柳生比吕奈几人被惊得跳起,不爽地看向站在教室门口的我。百合子泪眼婆娑,牛奶把墨绿色西服外套都糊上了白色的污迹。
在柳生的示意下,她身后的一个女生抢先冲我发难,“你干什么?”
“干什么?”
我敲的更起劲了,力度更大,声音传得更远,还配上了吆喝。
“走一走看一看,这里柳生比吕奈在霸凌人啦,可好看了!可精彩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午休确实不是所有人都在班里,同学们零零散散地分散,漫步于校园各处休息。但是我闹出的动静那么大,聋子才听不见。
看热闹可是人之本性,就如同今天早上布告栏有那么多人围观。
随着我敲锣的声音,肉眼可见,有人向我们班级方向移动。离的近的,比如隔壁班,已经有人挤在窗户那里往里瞧了。
我直接喊出柳生比吕奈的名字,她踉跄地后退,注意到越来越多的人在围观她,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再心大的人也无法保持平静,更何况她。
“你,你……”她指着我。
“继续啊,接着泼奶接着骂啊。”我平静地看着她,风轻云淡地说,“你看看,这么多人都愿意做你的观众,你不是喜欢做嘛。你不是觉得做这种事不羞耻很光荣吗?”
“那你就继续吧,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的话。”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这一次被明里暗里讨论嘲弄的人风水轮转。
所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做过的恶,在某一天会回到它最初的地方。
看到她一言难尽,敢怒不敢言的憋屈表情。
我从讲台上跳下。
“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幅闭嘴的表情。”我用手背拍拍她的脸蛋,噗嗤一笑,凑在她耳边“看来还是有廉耻的嘛,我还以为你有多心安理得呢。”我勾起她垂落两鬓的发丝。
“做坏事呢也不是没有人做,毕竟这世上不能指望都是五讲四美的正常人,不过不要脸堂而皇之地做,像你这种人就很少了。”
我勾了勾唇。
“你想做阴暗的蛆虫你就做吧,但是老老实实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玩意,有自知之明地在黑暗里藏好。如果你敢暴露在青天白日下,就要做好被光明刺痛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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