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过得极快,岳少言面临毕业而岳泽西已经申请保研,拍完毕业照,整理了相关毕业资料,岳少言就买了回国的机票。
岳泽西请了假帮他庆祝毕业,蒋甜甜和同系的几位保研留学生都来到小洋房里为他庆祝,一向冷清的小洋房又一次热闹起来。
一众人闹到很晚,醉得醉,睡得睡,客厅地上,沙发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具具“尸体”,下脚都难。
蒋甜甜和岳少言都没喝酒,也是这么多人中唯二清醒的人了,本来岳少言被人劝酒,结果都被岳泽西喝了。
“岳少言!”蒋甜甜喊住了要去楼上取被子的岳少言。
岳少言顿住脚步,回头,目光澄澈。
蒋甜甜心脏骤停,接着又猛烈跳动,她咬了咬牙,微微颤抖道:“岳少言,我喜欢你……你先不要拒绝我!我喜欢你,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初遇你就觉得你和别人都不一样,你从不主动和别人说话,也不像其他同学那样讨好老师,你总是独来独往,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没什么作用,但我喜欢了你好多年,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我很想和你站在一起,陪伴你的孤独,我父母曾告诉我,当你开始心疼一个人时,那就是爱的开始,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想我可能……爱上了你……你……”蒋甜甜越说声音越小,在静谧的客厅里却听得很清明。
岳少言嘴唇动了动,眼神平淡毫无波澜,“我不……”刚想拒绝,被后面突如其来的环抱打断,“他是我的,只有我才配喜欢他!”
岳泽西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他面色微沉,环抱着岳少言的力气加重,岳少言被他按在怀里挣扎不开,却没开口反驳他的话。
蒋甜甜瞳孔骤缩,不可思议加上激动让她止不住的颤抖,“你……你们……怎么可以……”她难以置信的指着他们,无法理解一样直直后退了几步,步伐混乱,样子很是狼狈,遏制不住的哭声从她喉咙里传出,蒋甜甜转身跑了出去。
凌晨的伦敦大街还是很冷的,寒风吹在她身上,打在她脸上,眼睛已经红肿看不到光泽,街道寂静,只有她一个人,高跟皮鞋击打地面的声音落在心里,疼得难耐,泪水模糊了视线。自己喜欢了六年、追随了六年的男孩子,为什么?竟然和另一个男孩子在一起,她不该那么大意的,明明高中时他们相处并不好啊,为什么就是岳泽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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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泽西放开岳少言,转而拉住他的手腕儿,他紧了紧手,才发现岳少言真是瘦的要命,他拉着岳少言上楼,带进自己的房间。
岳少言一直沉默不语,刚刚岳泽西那句“他是我的,只有我才配喜欢他?”不断在大脑中回荡,让他根本无法思考。
“过来!”岳泽西站在半敞的窗户边,深眸微眯,淡光下的他蛊惑着岳少言靠近。
岳泽西拉起他的手,轻轻捏住他的指尖,岳少言触电般收回手,却被岳泽西强势拉住。
“我刚刚的话,不是在为你解围,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当然目的不纯,你听到的都是我埋在心里很久的话,对你,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岳泽西紧盯着岳少言的眼睛,说出的话比眷侣在教堂宣誓还要郑重。
岳少言睫毛轻颤,是的,岳泽西喜欢自己,而他……也并不讨厌岳泽西吧……
“我不是故意要喜欢你的,明明知道我们同性,可是还是擅作主张喜欢上了,我怕你会厌弃我,怕你会觉得恶心,可我……真的没办法不去喜欢你,我想靠近你,拥抱你,吻你,想把你锁在身边,我……也怕你会离……”未等他把话说完,岳少言已经抱住了他,“……开我……”
“别说了,不要说了!我就是讨厌你,讨厌你随意走进我的世界,明明我一个人那么自在,偏偏……偏偏你要闯进来,然后在我世界里留下属于你的味道,我还讨厌你霸占我的大脑,让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我讨厌你………明明坏的要死,可我却想一直和你在一起……讨厌你…讨厌你……”
岳少言埋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都哑了。
“哭什么,我的大朋友……”岳泽西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了吻岳少言的眼睛,泪水本是咸的,可他却觉得甜腻腻的。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他的大朋友啊,真是惹人犯罪呢。
“乖,对不起让你讨厌了,可是你可能要讨厌一辈子了……”
他循着岳少言的脸部线条,慢慢找到他的唇瓣儿,吻了下去。
岳少言被他带动着,身体软在他怀里。陷入混沌前,左手无名指一凉,他努力想清醒看一眼,左手就被人轻柔的拉起贴上热滚滚的胸膛,手心下是人最薄弱的心脏处,那里跳动的很快,让他感到很安心。
夜变得深了,岳少言抓住伏在他身上岳泽西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闭上了眼。
窗户没关,冷风吹了进来,亦有月光映射,两人交握的手闪着金属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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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泽西自主帮岳少言把回国的机票给退了,每天拉着岳少言陪他上研究生的专业课,一切又回归正常,只是那原本不明不白的关系被挑破,不再有间隙,也不再有隔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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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爱,大概就是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介意我作为一个同性珍惜你,守护你,霸占你,独享你……
所谓情,大概就是我知道你不介意我作为一个同性接受你的爱,接受你的守护,接受你的霸道,接受你的一切……
(有多幸运,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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