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检查一番,果然就是个急性扭伤,配了点消炎止痛、肌肉松弛的药,便万事OK。
曾凯开车送温语蓉回公寓,她让温语蓉请两天假,稍微养一养。
“不请,才请完又请,在家都快闲出屁了。”温语蓉半侧着身子,托着脑袋,看外面流动的街景。
“腰扭了,坐一天会很难受,还是在家歇歇吧。”曾凯劝说。
“多大点事,明天说不定就缓解了。”温语蓉摇摇头,觉得不是什么事。
“今天的事……谢谢你。”曾凯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突然说。
“谢我啥?”温语蓉不明所以。
“今天的事,你没追究。”曾凯手搭在方向盘上,淡淡说:“如果你追究,金叶会坐牢。”
“算了,都过去了。”温语蓉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她应该以后不会再干这种蠢事了,也不会老跟我过不去了,这一摔也算是半个好事。”
“希望她吸取这次的教训。”曾凯发动车子,继续往公寓开。
温语蓉看着外面的风景,手里的机子突然响了起来,还伴随着震动,一阵一阵抖。她望一眼屏幕,瞬间有点心虚,李禹给她打电话了,她这才想起约了他晚上吃烤肉,现在这谎要怎么圆。
吞了吞口水,温语蓉接起电话,口气轻松地说:“那啥,我加班,你别来了,明天晚上我请你吃烤肉。”
“你在哪?”李禹的语气又冷、又急。
“在公司加班呀。”温语蓉撒谎不打草稿。
“在哪?”李禹的语气更冷了。
“啊?”温语蓉还想挣扎一下。
“哪家医院?”李禹直接换了个说法。
温语蓉一愣,头皮瞬间发麻,瞥一眼曾凯,心想,你怎么那么大嘴巴。
“说。”李禹几乎是拿鼻音在对话了,声音沉的吓人。
温语蓉没辙,只能老实说:“已经往公寓走了。”
“知道了,我过来了。”李禹说完就“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
“……”生气了?温语蓉心更虚了,害怕了,又有点来气,回头质问曾凯:“你干嘛告诉他?”
“什么?”曾凯莫名。
“李禹好像知道了。”温语蓉面色难看地说:“好像……有点生气。”
“他知道了?!”曾凯蹙眉,才想起办公室里不是只有他一个眼线,心中划过一丝烦乱。
“他怎么知道的?”温语蓉无语。
“办公室里不是还有个他的人。”曾凯提醒,踩了把油门,加了点速度。
“怎么把他忘记了。”温语蓉拍脑袋,现在补救也来不及了,等着待会挨训吧,肯定又要碎碎念,好烦。
车子很快开到公寓楼下,曾凯开门扶她下车,顺手把药递给她。
“你回吧。”温语蓉接过药,脸色比扭了腰的时候还难看。
“能走吗?”曾凯有点担心。
“没事。”温语蓉摆摆手,看到曾凯为难的表情,知他心里的担心,于是说:“放心吧,不会让李禹出手管这事的。”
“对不住了。”曾凯有些歉意地说:“又让你为难。”
“没事。”温语蓉笑笑,抬头看到熟悉的车停在公寓门口,李禹从车上冷着脸下来。
第一天上班又出幺蛾子。李禹皱眉走过来,伸手扶住温语蓉,感觉她明显僵了一下,心里更来气了,你现在害怕了?
“李先生。”曾凯立刻打招呼。
“嗯。”李禹没给好脸色,扶着温语蓉扭头就进公寓。
一路无话,李禹半抱半扶地领着温语蓉挪过大堂,挪进电梯厅,最终挪进房间。
回到家,李禹终于绷不住,眉头紧锁地摸着温语蓉的腰:“伤哪了?她捅你哪了?”
“没有,我们在玩,扭了一下而已。”温语蓉按住他手,他摸来摸去她真的很怕痒。
她这谎撒得毫无技术含量,李禹很快就发现了衣服上的口子,扯着布料脸上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是吗?”李禹冷着脸给沙发一角铺满靠垫,然后小心扶着温语蓉坐进去。
“李禹。”温语蓉拉住要离开的他,抿了抿唇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李禹长叹一口气,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把她碎发勾到耳后,满是担忧地说:“真捅到你怎么办?”
“没发生的事,就不要去假设了。”温语蓉扯出个灿烂地笑,拉着他左手手腕,带着点小得意说:“她从来没占到我便宜,这次她是真怕了,以后都不会再跟我闹了。”
李禹垂目,睫毛遮住了黑色眸子,看不透他的想法。
“这事也得怪你,你干麻让她入手垃圾股,亏了好多钱。她也是急火攻心,误伤了我。”温语蓉乘机说,她赌股票的事是李禹的局。
“她老是找你茬,”李禹倒是没否认,挑眉不快:“不该受点教训?”
“那就扯平了呗,200万对普通人来说也是巨款了,这事就扯平了吧。” 温语蓉甩着他手撒娇:“行不?”
“好吧,听你的。”李禹按住她手背,不情愿地答应:“希望她以后别再犯蠢。”
“不会的,妥了。”心里的石头落下,温语蓉咧嘴笑。
见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李禹终于有了点笑容。她还安好在眼前的庆幸感在心头一闪而过,李禹心跳无来由地漏了半拍,毫无征兆地倾身,吻上她翘起的嘴角。
一寸一寸从嘴角亲到唇中,他垂眼,看着粉嫩欲滴的小嘴,重又覆上去,舌尖轻挑,不费吹灰之力就撬开了她的抗争。穿过微张的齿贝,轻佻着腔子里的小舌,翻卷、缠绕,把满心欢喜都具象成了肆意掠夺,深深得更深地吮着。
严丝合缝不留余地地纠缠,湿黏得拉扯,激起感官层层战栗。缱绻缠绵,纠绕不休,氧气逐层递减,形如误入浅滩的鱼,对氧气无限渴求。
吻得太深,连手指也不自觉地卷曲,缠绕着他下垂的领带,一层一层裹住纤纤玉指,极限拉扯。
呼吸沉重,氧气稀薄,胸口无规则的剧烈起伏,吮得大脑一片空白,理智荡然无存;忘记此刻还是白昼,忘记要分开,忘记空气越发紧缺。
漫长的深吻已然不够,他想要更紧密的连接。他让氧气缓缓挤入腔子,一丝丝退出来,从唇中一点一点移向唇角,吻着脸颊,一路亲到耳廓。反常的温度,绯红的耳尖,他一路舐一路惹火,从耳尖一路染红到脖颈,连脸颊也晕了一层迷人的绯红。
目之所及是白里透红的肌肤,像着了火一样的热度,李禹烦躁地解开扣子,甩脱束缚的西装,随意地丢了出去。
这次他懒得再问,埋头在颈窝招惹,感受到她紧张地颤栗,就使坏地用牙齿轻咬她锁骨。她吃痛,双手推他肩头,手掌无力地划过去,变作松软地环抱,手指插入他头发,化作无声鼓励。
李禹勾起嘴角,收起支撑在垫子上的手臂,抓到她扭动纤腰,从后环绕穿过,把她抱向自己,又着急地压上去,几乎要把两人埋入靠垫。
“哎呦我去,疼……”刺骨疼痛从从腰侧传来,她痛的龇牙咧嘴,也不敢乱动,也不能继续。
“……”李禹一顿,撑着身子抬起头,看她难受,纠结良久,终于只能放弃。他起身,一声不吭地抽出手臂,去厨房找水喝。
“ε=(?ο`*)))唉。”温语蓉慢慢支撑坐起,抱歉地望着厨房的方向,抿了抿唇。
过了很久,李禹都没从厨房出来,温语蓉只能撑着膝盖起来,硬着头皮去看他。
才走了几步,李禹就绷着脸从里面出来,看她往自己这里挪,硬撑着缓了脸色,快步过来扶着她回到沙发,顺手递上一罐可乐。
唉,小概率事件,就很突然,他应该能自己调节吧?温语蓉自我安慰,手指在罐子上挑,把拉环掰得啪啪作响。
“我来。”李禹拿过可乐,嗓子有点哑,声音沉得就像此刻的气压,都快贴到地面。
温语蓉喝着可乐,看他脸色明显不太开心,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感觉不想作死就不要讲话,等他自己慢慢平复。
“请两天假,修养一下。”李禹从地上捡起西装,顺手扔在沙发一头。
“不请了,小伤,明儿个就好了。”温语蓉咬着可乐罐边缘,低低地说。
“小伤?”李禹挑挑眉,瞥一眼她,不快道:“刚才是谁喊疼的,就那么着急明天去见曾凯吗?”
“?”温语蓉一愣,嘴角抽了抽,默默腹诽,你这时候吃得什么干醋?
“上回是慕青鸣,这回是曾凯,是他们的怀抱更让你舒服吗?”李禹不快地问。
你的眼线都是大嘴巴吗,什么都往外说。温语蓉无语了,中途停车没想到杀伤力那么大,都把他惹得翻旧账了。她哭笑不得,起身环上他脖子,哄着他说:“没有,你最好了。”
“没觉得。”李禹撇撇嘴,依然不快。
“那怎么办呢……你实在想……”温语蓉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们换个位置,继续?”
“……”李禹一愣,直接被她的虎狼之词亚麻呆住。扶额,轻咳一声说:“你可消停躺着吧。”
“呵呵。”温语蓉咧嘴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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