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安看着这枚鸳鸯戏水的璎珞,五味杂陈,更是下意识的将那个拖苏允进房的女子与她联系到了一起,蹙着两弯细眉,“真的是你吗?”
容美人不理她,继续扭头对沈禹道,“怎么样,可以信我了吧!”
沈禹嘴角扯出了一个来自地狱般的狞笑,“既然如此,你也跟着吧!”
这段惨案的酿成,非这个鸳鸯戏水的璎珞莫属!!!
沈牧的夫人因为隆起的腹部,所以那枚鸳鸯戏水的璎珞在腰间系的也是松松垮垮,那位贵妇和沛安别过,便踏上了寻夫之路,本无注意到那枚璎珞早就掉到了地上。
等她注意到时,那枚璎珞已经被人捡了起来———刚刚为自己解完毒的容美人。
容美人瞧着这枚璎珞一针一线委实精致的很,打心眼里喜欢的不行。
这时背后一道清亮的嗓音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了苏允,容美人更是霎那间的计上了心头。
她嘴角含着笑意,摇曳着腰肢一步一扭的步到了苏允身边。
双手却也没闲着,在苏允那宽阔的胸大肌,腰臀肌……一一不放过。
许是平时她撩拨的苏允次数太多了,原本那个娇羞的少年此刻早已褪去了一脸的通红的青涩,面不红气不喘,更是回了她一弯清淡的笑意,“你,确定要今晚吗?”
容美人眉眼弯弯,贴上那人的脖颈子,温热的气流顺着脖梗子遍布了苏允的全身,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大,血脉喷张的几欲把持不住。
容美人没皮没脸道,“…这是我绣的,送给你!算是那日(抽嘴巴)的赔礼…”说完,还特别系了一个不好解的千千结。
接下来,她便留着苏允一人在原地怔怔然,去找了沛安。
苏允被小太监请到了那间有毒的屋子……至于那位可怜的沈牧夫人,完全是,完全是在找那情意比金坚的璎珞时,远远的瞧见了苏允大人佩戴着,便赶紧追了过去。
屋内的苏允早已意识到了这屋子的怪异,但他内功根基不行,自然而然的着了这花香的道,整个人神志不清,浑身聚拢着一股急于喷发的力量,更没了思考的本能,只有单纯的最原始的兽性大发,发泄下半身的**……
恰好此时,这位沈牧夫人追到了门口,敲响了门……
前脚容美人被关进去,还没容沛安细细盘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时,后脚又被狱卒带到了另一间,据说这是沈禹的意思,如今整个天牢里只留下了沛安。
这一晚上的折腾,沛安也确实累了,趴在床上便蒙头大睡。
……朦朦胧胧间,她感受到了一股清冽的凉爽,拔的整个头皮发麻,她下意识摸摸头,咦……怎么有水?
她蓦地睁开眼,吓得立马从床上跳起。
沈禹那张目露凶光的脸在这个幽暗的牢房里分外瘆人。
“睡的可好?”沈禹立在床头,那清冽的声音渗到骨髓。
沛安立马睡意全无,打着哈欠,站了起来。
“我好的很……”沛安擦掉脸上的水,弯着嘴角,一脸微笑道。
她的这副态度委实很让人生气。
沛安走到桌边倒到了两杯水,自己喝着一杯,另一杯高高的举起递给沈禹。
沈禹幽幽的看着他,根本没有接过的意思。
沛安心知如此,将那杯水泼到了地上。
突然,沈禹一个扫堂腿踢翻了桌子,桌上的茶壶叮当乱响,沛安反应很快,立马跳离了那里,一个转身躲了那一地的碎瓷破碗,沛安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到了那堆破瓷边上。
一个不小心咯到了瓷碴儿,真疼,看着哗哗直流的鲜血,呲呲嘴,心里破口大骂着!
“这是你自找的,这是你的报应!”
沈禹双目圆睁,眯缝着眸子,一副恨不得立刻杀了她的样子,冷冷的说道,“你今晚死定了!”
沛安朗声笑道,“哈哈……死前带上一个卫王,我也是值了!”
沈禹凛冽一笑,“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话毕,一群士兵拿着武器浩浩荡荡的朝着牢房里走来。
可是行至天牢门口,未见其人,只是刮了一阵奇怪的风,那些个拿武器的人便手里的武器一扔,咿咿呀呀的摔在了地上……
隔壁的美人刚换了床,根本睡不着,听到了隔壁凛冽的声音,自然得插上一袖子,没想到那帮人太特么酒囊饭袋了,她只用了不到办成的功力呀!
沈禹脸色阴沉,急急的掏出了身上的剑,“谁,究竟是谁?”
沛安却一脸的淡定,她早就猜出了是谁,更知道这偌大的牢房沈禹是关不住她的。
“哎呦,你们可真是太吵了,老娘不住了!”
容美人人不到,那媚色的语先到,等着话音落了有一会儿,容美人这才揉着腰酸背疼的身子一脸可怜兮兮的走了进来。
沈禹看到她,不禁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你是……怎么出来的?”
容美人瞪着沈禹轻轻一哼,操着一口细细的媚音,“当然是门开了,我自己走出来的。”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门是怎么开的?……我不告诉你!”
容美人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向着沛安那张床榻走去。
突然,空气中飘荡起一阵动听而清脆的美妙乐声,声音时而婉转如泉水叮咚,时而悠扬如珍珠落地,
沛安和沈禹循着声音低头看过去,两个人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怔怔的看着容美人飘飘然的略过的碎瓷处,那些碎瓷片仿若含了暖的冰,轻轻的碎裂,滴水成一个个美妙的音符。
沈禹心头一哆嗦,那把长剑坠了地———没想到卫王宫竟有如此之高手,放眼普天之下,能与之匹敌,恐在少数!
沛安却双手环胸,甚是好奇,堂堂的一个高手,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非要守在栖芳阁里?后来又转念一想,闲的,某人一定是闲的!
“我说,我的乖儿子,我睡觉要宽衣的,你要不要看着你后娘我,宽衣呀!”容美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覆在了腰间的带子上,轻轻的一抻……
沈禹,“……其实我不想走……我还是走!”
当然这只是容美人臆想中的沈禹的内心深处的想法,真实的是,沈禹甩了她一眼,愤怒的走出了牢房。
他走了,沛安双手环胸的走到了那位半睡半醒的美人跟前,“你是不是因为我师姐长的漂亮,对我师姐特别的不喜欢。”
那位容美人阖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仿若浓墨淡淡一扫,贴到白瓷般的脸颊上,“你这么说是不对的,全天下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我干嘛就因为这个讨厌她!”
“那你是因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她长了一副我天生讨厌的模样!”
沛安,“……”
“好像你说的也对,我好像就是讨厌她长的比我好看……”那位容美人侧了个身子,睁开了秋水般的眸子,那一池的哀怨与可怜,看的沛安心都柔了。
此刻,沛安连说话的语调都多了几分疼惜,“你也不想在这里了,对吗?”
她反正是现在不想在这里待了,一来,保不齐沈禹又会不会过来找她的麻烦,她倒不是找麻烦,而是觉得事多厌烦,二来,她想知道那可怜的大师兄苏允现在怎么样了,三来,沛安想知道阿宗和阿竹那边的情况如何。
那位容美人飞快的点点头。
沛安扭头瞧瞧那把牢房门上的锁,本来只是想语气很坚硬的告诉那位美人,可是面对着那位容美人含着秋水的眸子,那无比坚硬的口气竟鬼使神差的慢慢的泄了下来,柔和的表达了出来,“这门你应该能开吧,开了就能出去的。”
那位容美人听了沛安这般柔声细语,向来吃软不吃硬的她真的配合着,向个小孩子一样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大手一挥儿———门开了,锁却不见了。
沛安低头找了找,抬眼问道,“锁呢?”
那位容美人眼含着笑意,斜靠在门框上,目不斜视的看着门口那堆干稻草。
沛安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不由得一哆嗦,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个人给她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在灯火的照耀下,那堆干枯的稻草上泛着点点的金光。
“这是那把锁?!!!”
“咱们走吧,这里睡的太不舒服了。”
容美人眼角眉梢里闪过一丝轻淡,嘴角扯了一个非常谦虚的笑意。
……
“我就知道二位能自己出来的,可还是不放心的多此一举的过来看看不可!”此刻,魏烨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容美人低头瞧瞧地上横七竖八的狱卒,微微道,“卫国天牢这帮人真是吃干饭的。”
沛安,“…我三哥和四哥现在救出来了吗?…”
“当然,他们非常好。”魏烨道。
“你们二位聊够了不?”这边悠悠扬扬的插了句声音。
魏烨扭过头,对那位被人冷落在一旁的美人道,“如果我说没有呢?”
“没有的话,咱们也得出去聊。”容美人微微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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