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道长本来想在纸条里写上秦之林这三个字,秦老觉得不妥,非得要他写下这个杀千刀的小号。
沛安,“……”
“对了,外公你刚才说有东西要给我,什么东西?”,沛安这才想起了正经事儿。
秦老故作深沉的清咳两声,捻着颌下的胡须踱了两步,“咳咳…安安啊,你要拿东西,怎么也得有个证明吧?”
“证明?”
沛安挠挠头,“您要什么证明?”
秦老双手又托起了这个饰物,一脸慈祥的看着沛安,“我见不到东西,不能给你。”
“你说的是那块石头吗?”
沛安嘟嘟嘴,嗫嚅道,“我将石头劈成了两半,拿出了纸条,我以为里面的字最重要,所以石头就……就……扔了。”
“……”
秦老这时神情不同往日,一脸严肃道,“既然少了那块石头,那外公也不能给你了。”
毕竟木匣子里东西至关重要。
一见秦老如此认真,沛安真怕完不成师父他老人家的临终遗命,急忙道,“我虽然扔了石头,但是师父里面的纸条我一直放在身上。”说着,便将那张纸条递给了秦老。
秦老捻着颌下的胡须连连点头,嗯,不错,确实是道长的字迹。
“不过,外公还是不能给你。”
秦老将纸条折好,揣进了袖口里,“石头和字条,缺一不可。”
魏烨,“……”
沛安,“……”
当初道长一共做了三块这种丑陋的时候,一块最小的送给秦老,道长要他时常佩戴着,等待着另外两块石头的主人来找自己,对于拿着石头来的两个人,“一个内藏“汤子河”的好生款待,吃好喝好,另一个内藏“汤子林”的,则可以把东西交给她。”
道长也没料到他选的这两个人,怎么都有这么高的智慧,都惦记着把石头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他们的做法实在违背了他的初衷。
而且,他老人家并没有打算留什么谜团,只是以为这随便找的三个人会在纸条的牵引下,有缘而相会,不过确实相会了,相会的道长现在想从九泉爬上来,重新抓个徒儿的阄。
不过这对于魏烨来说,倒是没多大用处,左不过少了一顿饭而已,但是对于沛安来说,这真的是……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中间对不起道长的……莫大的损失。
沛安跪在秦老面前,抱着他的大腿不让他走。
可是,哪怕秦老现在真的认定那个人是沛安,哪怕他知道那个人一定是沛安,可是沛安现在缺凭少据的,单凭一个物件,他根本没法给。
不过魏烨倒是留着,但是他那个断成两半的石头和一张纸条,除了换一顿好饭,也没什么用途。
所以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睡醒后,便又告辞了。
可怜秦老这几天被自家外孙女磨的焦头烂额的,最后索性闭门不出,在一间点着油灯的小黑屋,对着他那老大哥的遗像吐着苦水,“老大哥呀,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啦,你早不失算,晚不失算,怎么这时候失了算啊,你说我到底给还是不给呀……”
可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道长,他也听不见了,可是,听见了,又能怎么样啊。
沛安非常怕完不成师父的遗命,哪怕秦老闭门不见,她也固执的跪在门口不肯走,而且一跪就是一整天,风吹不动,雨打不躲。
秦老夫人不明所以,以为是沛安犯了什么错误,惹怒了秦老,跪在外面受罚呢。
她哪里见得外孙女这般,暴脾气上来了,一脚踹开了小黑屋的大门,将秦老揪着耳朵提了出来。
沛安看着外婆,配合着眨巴眨巴眼睛,衣袖一晃,晃出了几滴眼泪,秦老夫人更是不干了,更见不得孩子哭,更是一通大吼大叫,抹脖子上吊,看家本领全都使了出来。
秦老最后被逼无奈,对沛安道,“我答应你。”
沛安高兴的抱住了秦老。
秦老夫人此刻一脸茫然,“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老,“……都挺好的。”
***
秦老说到做到,这天午后,沛安和秦老俩个人默契的擦擦嘴,接着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秦家,接着走到约定的地点,汤子河。
一切兜兜转转的又来了汤子河。
但秦老搞的神秘兮兮的,沛安抱怨道,“为什么?”
秦老道,“事关重大,为了安全着想,还是知道的人越少。”
所以,秦老这次弄得比特务接头还麻烦。
根据秦老的安排,沛安站在岸边,自会有一艘船来接沛安,然后那艘船会带沛安去该去的地方。
“……”
事情的发展按照秦老的安排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沛安以为上了船便会被送去了那充满黑曜石的独岛,可是船工将她接上了船后,反而是带着她环整个汤子河三五百里的转悠着,一开始沛安没做多想,可是后来一处的景物看了好多遍,沛安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汤子河里兜圈子。
沛安大怒,“又在骗我!”
船工见小姐气呼呼的走了出来,急忙解释道,“这也是老太爷的意思。”
~~一切都是为了安全起见。
沛安只好坐了回去,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似的如此不喜欢坐船。
也不知在汤子河兜了多少圈,知道暮色四合,夜晚悄悄降临时分,船工才带着沛安上了独岛。
这一路船坐的,刚刚上了岸,沛安一时不适应,还以为在水上漂着,一脚踩下来,飘飘浮浮的步伐差点踩空,幸亏被秦老太爷眼疾手快的扶住。
沛安定定神,额头一片黑线道,“外公,既然咱们天黑在过来,你又何须早早便让我在汤子河转悠?”
秦老太爷干干一笑,递过火把给他,“咱们天黑过来,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一切为了安全,沛安见外公如此紧张的小心翼翼的身躯,不由得猜测着,师父留下的那个东西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之好委屈你了。”
沛安见外公如此紧张的小心翼翼的身躯,不由得猜测着,师父留下的那个东西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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