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太小,他无处可躲,在默默忍受等她失去兴趣和反抗拒绝中,他选择了扣住她纤细的腕骨,将那乱摸的手挪开。
他好歹活了这么多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又非清心寡欲的佛子,但眼下的情况,隔着一层油布,野鸡脖子纠缠成团嘶鸣游走,能在此时想些有的没的,心态是不是太好了点?
角丽谯哪里是正常人呢。
方才注意力全在他硬邦邦的肌肉上了,这会儿才发现手上沾满了从张起灵衣服上蹭到的湿泥,防毒面具的透明罩子里头柳眉轻皱。他身上都是泥巴,这样待一夜还得了,鬼地方也不方便洗澡啊!
张起灵木着脸,在她拉开兜帽衫拉链时稍稍挣扎一下,结果她就只是把湿泥抹在了他相对干净点的里衣上。
他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些什么,这里只有角丽谯一个人,她猜不透他的沉默。
也懒得猜吧,她做任何事都随心所欲,擦干净手,顺势在胸肌上拍拍,眉梢一扬,像是在夸赞他身材不错。
“……别动。”气声略显急促。
心跳维持在极少会出现的高频率,持续了几分钟,在他看出她笑容里的玩味后,逐渐平复下来,却也没有回归平常。
他突然想问问她,她对吴邪做过的亲昵的事是什么。问过之后呢,不知道,吴邪是个很好的人,他不想和吴邪站在对立面。
可女孩挪远几寸的动作甚是扎眼,理智撕扯妄念,他放松支撑住帐篷的脊背,帐篷随之下塌,可活动的空间愈发窄小,她几乎被他笼罩在怀。
张起灵能明白她抿嘴的意思,嫌他身上脏,但某种微末的可以称之为欢喜的情绪牵动心神,他好想抱抱她。
不止拥抱。
……
这晚角丽谯睡得挺香,看来养面首一事得提上日程了,不但养眼,还有益睡眠啊。
看到两人一起从帐篷出来的吴邪脸色不太好看,几次三番想开口询问什么,都憋了回去,干脆埋头喝粥。
胖子发现他这两个兄弟啊,一个别别扭扭委屈巴巴,另一个端着碗发呆,还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别问他为什么知道,角丽谯一有动静,他俩的反应比谁都快。她到底有什么魔力呢,长得漂亮?
角丽谯看着倒是比前两天精神些,睡了个饱觉或是有别的原因吧,她吃下一口寡淡的白米粥,兴奋地跟阿宁说道:“我决定不养狗了,我要养面首。”
“好……好志向,有人选了吗?”阿宁乜了眼同时朝这边看来的吴邪和小哥,勾了勾唇,“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也认识不少长得好看实力又强的男人。”
“好看自然是首要的,其次得听话,最讨厌不听话的人了……”吴邪感觉心上中了一枪,却听角丽谯继续道,“为对方做再多都得不到他的心,这种人,总有一天要他付出代价。”
好吧,不是说他……那是谁,除了他……和小哥,还有谁?难道是她那个前男友,那种渣男值得留恋吗?
不行,他不能放弃,不管是小狗还是什么面首,他总得争取一个吧,更进一步才有持续发展的可能。
张起灵深深看了看吴邪,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公平竞争”四个字,可竞争有什么意义呢,没有心的人如何会在意谁为她争风吃醋。
饭后大家打算洗漱一下再出发,两个女孩儿用损坏程度不大的帐篷搭了个隐蔽空间,男人们则搞起淋浴来,条件再差也要学会享受啊。
男女分开,某些好奇的事是否可以……
“昨天晚上你们……”
“什么亲昵的事……”
一齐出声的二人又齐齐闭嘴,夹在中间的胖子恨铁不成钢:“我说你俩,这就坠入爱河了?吴邪没谈过女朋友就算了,小哥连你都被迷得神魂颠倒!”
“我也没……”张起灵弱弱反驳。
“你记得以前的事?”
张起灵摇头。
“可以理解,你也不像有感情经历的。”胖子长叹,“所以说你俩到底喜欢她什么呢?漂亮姑娘不是没有,长这样的是挺少见哈。”
张起灵说不知道,吴邪知道一点,可惜说不清楚,说多了真成斯德哥尔摩了。
上方提供浇水服务的潘子搭腔:“小三爷,朝夕相处有了感情是正常的,何况是在出生入死的情境下,可能等回去了,冷静一段时间就好。”
是吊桥效应产生的一时心动吗?
吴邪的心告诉他,他的答案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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