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有拒绝的余地吗,完全没有。
让王盟订好两张去青海格尔木的机票,接着陪角丽谯去了趟她暂时落脚的宾馆收拾行李。
实在是这姑娘一问三不知啊,不会用手机,不记得自己住哪,还是他查看背包找到宾馆房间钥匙才知道的。失恋了难道智力也跟着退化了?
这话吴邪只敢在心里吐槽,不然角丽谯还得揍他。
晚上怎么睡觉是个问题,就当吴邪绅士风度吧,把床让给了角丽谯,自己在楼下沙发委屈一晚。幸好女孩嘴不挑,晚饭一桶泡面也吃得津津有味。
次日清早,启程。
这个世界很新奇,到处都是角丽谯没见过的东西,新鲜感有,却谈不上喜欢,她更希望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像那称作“飞机”能腾空万里的庞然大物,她就不大喜欢。
吴邪见她脸色不好,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了周谯,是恐高吗?”
“没有,从前没飞过这么高,还不适应。”
轻功能借力离地几丈都算是高手了,这个高度,笛飞声李相夷也达不到。
但什么难题能打倒角丽谯呢,她会尽快习惯的。
去那什么格尔木疗养院不止要乘坐飞机,还得换乘大巴,然后搭上三蹦子,一日奔波别说角丽谯,吴邪都快废了。
他在小三轮上摇摇晃晃昏昏欲睡,几次要倒进角丽谯怀里去,被角丽谯无情推开。
终于到了。
吴邪还想问问那带路的情况呢,刚转头三蹦子就飞出老远,比来时骑得还快。
角丽谯面无表情地看向阴森森的疗养院:“你来这里,探险?”
“啊?是啊。你如果害怕我现在打电话叫车送你去镇上招待所吧!我也不清楚里面会有什么,万一出事不好跟你哥交代啊!”
目光从锁上的铁门移向一旁栅栏处的缺口,女孩话音懒散:“我的安危我自己负责。放心,出事我会先拉你垫背的。”
这话听着耳熟,他曾经也被人算计蹚过雷。
心态各异的二人翻过栅栏,一前一后缓步踏入疗养院。角丽谯嫌吴邪太磨叽,加快脚步率先进门,手里捏的是吴邪友情赠与的装备,手电一枚,又是新鲜的玩意儿。
“周谯你走慢点!”吴邪一边举着数码相机拍摄,一边颤声呼唤。他绝不是害怕,硬着头皮把女孩带到这儿来,总得护着不是。
看着畏畏缩缩的吴邪,角丽谯手又痒了,要先把人打一顿再进去吗?
算了,打废了她怎么离开这。
胆子比豆大的小天真受过几次惊吓后,总算上了三楼,吴邪平复了下呼吸,掏钥匙开门。
很好,打不开。吴邪用他那小身板撞了两下门,依然不行。
角丽谯从未有那么耐心的时候,当然也快消磨殆尽了,她拍拍吴邪并不算单薄但确实很弱鸡的肩膀,让他躲开点,随后抬脚就是一踹。
脆弱的木门应声而落,撒下一堆薄灰。
吴邪是一点儿都不敢动啊。
这个306房间也没啥特别的,和楼下一样破败,倒是衣柜内有玄机,竟有一条向下蜿蜒的通道。
角丽谯无所畏惧冲在前头,倒不是对吴邪起了同情怜悯之心,前方她自己可以时刻注意,后背得留个人挡刀吧。
她刚进疗养院就闻到一股异香,后面还有点窸窸窣窣的动静,也就吴邪这傻子没发现。万一有危险,小狗先顶上嘛。
绕着楼梯向下,应当是地下室,空旷阴冷。
角丽谯拽住脚底一滑险些滚下台阶的吴邪,等走到底才松手。
吴邪心有余悸,但同时也很感激,道了句谢后去墙边推上拉阀开灯,好消息,电没断。
地下室中央停放一口木棺。吴邪看到棺椁时先关注了下角丽谯,见她没什么反应才走过去细看。
棺椁封口有砸坏的痕迹,但吴邪也没那胆子打开看看,他这人吧人如其名,邪门儿。
吴邪对着棺椁念念有词地拜拜,还想拉角丽谯一起,角丽谯没理他。
对侧几米开外,还有一道门。吴邪进去后四下观察,不知为何眉头紧皱。
他用砖头砸开桌子抽屉上的锁,取出里面放着的黑皮本子。
角丽谯打了个哈欠听他声情并茂地念,就当听故事了。
什么蛇不怕人啊,终极啊,不懂,但长生,她有点兴趣。有命做天下第一,却没命享福,那多难受。
待她得了长生术回到原来的世界,和尊上做一对长命夫妻,李相夷再能耐,能抵抗碧茶之毒,百年之后也是要死的,到时候还有人和她抢尊上吗?
角丽谯笑得很诡异,吴邪很害怕,比突然冒出来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霍玲都可怕!
“什么鬼东西长得还挺别致。”角丽谯拽住吴邪避开那东西的攻击,正好她手痒,瞧这凶狠的模样,一定很抗揍。
就是缺个趁手的武器啊,就地取材,那块板砖吧。
吴邪很庆幸,之前角丽谯揍他下手算轻的,以后绝对不能得罪她。
以至于他见到张起灵都没那么兴奋了。
身穿藏青兜帽衫的男人加入战斗,将板砖底下毫无还手之力的“霍玲”踢进房间,关好两重门,又扯了吴邪的皮带绑上,一时半会儿应该跑不出来了。
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完毕,这位被称作“小哥”的人终于舍得转向吴邪开口说话了:“你……你的脸?”
挨揍才过去两天,吴邪眼角嘴角都有乌青肿胀,他尬笑两声:“意外,都是意外。小哥,你什么时候从青铜门出来的,怎么都不联系我……”话音未落,棺材那边传来响动,还未完全缓过来的吴邪腿都要软了:“我不是拜过您了吗,是不是周谯你没拜的缘故啊……”
角丽谯:……就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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