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饱出门越鸽也没有看到那个男人下楼,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惆怅从何说起。
只是就那么把自己送人吃干抹净,那人还把她当贼防,心里到底有点不甘。
虽说,是她自找的。
还有今晚上呢?她去找谁解蛊毒。
此时的庄凛正在房里试着调配药剂去将体内那只生命力顽强的蚕蛊毒杀死。
他都折腾了几小时了,它依然生机勃勃,怎一个顽强了得。
认识庄凛的人都知道他在商场上打遍天下无敌手,可没有人知道,他最拿手的却是制药制毒,包括他的父亲庄云生也不知道。
又一小杯黑不溜秋的药下肚,过了一会,庄凛又查了查那条小蚕。
似乎怏下去了,头都懒得抬了。
庄凛终是看到了点希望,板直的腰松了松,这难搞的蛊虫他还第一次碰到。
且古怪得很,这只蛊并不像人为养出来的那种毒物,倒像是天生天养的自然之物。
想到这,他有点懊恼那只入耳即死了的蛊虫,要不还可以拿来做研究。
越鸽并没有急着去找沈寒,而是开着车回了家,自己进了空间。
空间被她翻了个遍,就是没有解淫蛊的解药,她感觉特别的沮丧。
如果空间可以将她整个人放进来而不是神识进来就好了,那样她还能在难受时进空间躲躲。
不不不,外面的东西都能搬进来,里面的可以拿出去又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人就不可以?她有疑问,可没有传说中的空间灵来回答她。
或许还是等级太低了。
“咦,这里有扇门。”转到最角落里,越鸽终于发现了那扇破旧得发黑的木门,“莫不是这门进去就升级了。”
这般想着她的手已放到木门上,只是任她如何推那门也是纹丝不动。
这就奇了,那么破旧的门却是扎实得很。推了又推,最后她只能放弃并安慰自己,等级不够呢。
她还是等等吧。
突然,手机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响过不停,她不得不出了空间,接起电话。
是她那个好闺蜜方巧。好闺蜜呀?越鸽心里冷笑,她可是清晰的记得那人曾经是怎么折磨她的,以及死前那刻剪刀入肉的痛楚。
“喂。”即便恨,她还是淡定地接起了电话。她告诉自己,报仇这事不急不急,温水煮青蛙才有意思嘛。
“鸽子你可算接电话了,”那头的声音嘟囔着,似不悦似撒娇,“我还以为你恼我昨晚不时刻陪着你呢,鸽子你可一定要原谅我哦,都怪我哥啦,大晚上还非得要我去拿东西。”昨天越鸽说要陪后妈,关了一天电话。
上一世那女人也是这样说的,左一句要她原谅右一句让她别怪别恼,搞到最后还得她去安慰那女人,说自己好得很,不要往心里去,咱俩还是最好的朋友。
真呵呵了,如果不是自己跑了出来又被庄凛带走,她还能好好的?
亏她以为他们是后来才搞到一起的,没想到从这个时候那女人就巴不得她出事,花尽心思让她不得好过。
不过现在也没有多好就是了,想到昨晚,她不由感叹,欠的终要还的。欠了庄凛两世恩情,再以身相许算不算还了?
越鸽可是当还了。
“鸽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哦?还生我气呀?我的姑奶奶,你又没少块肉,别那么小气嘛,哎,今天中午我请吃饭补偿你怎么样?”
听着不是那么真心的道歉,越鸽可不会像从前一样傻乎乎说没事,“沈寒刚约了我。”
果然,那头愣了两秒,才听那人呵呵笑着,“鸽子,你不会有异性没人性吧?姐好不容易才抽空出来陪你吃饭,你可不能甩掉我。”
“要不一起?咱仨说说店里的事?我刚还搜了搜装修风格,你说要冷色调还是暖色调好呢?”方巧试探着问今日态度冷淡的越鸽,抓不准她气自己哪里。
“好,晚上草根茶楼见怎样?”越鸽也正想找他们说这事,便干脆地应了,再且她也不想单独见沈寒。
“草,草根?”那头仿佛受了什么惊吓,“那个鸽子呀,你让姐一个月不吃不喝也付不起一餐饭呀。”什么狗屁草根,分明就是A市最高大尚的茶楼,里面的点心可不是他们这些草根能吃得起的。
越家历来只做饮食生意,而草根茶楼是越爸特意为了家人而开的茶楼,当时的女儿没妈带,他便想着法子给她弄好吃的,既然都要做,干脆搞个店子。哪想因为味道极好,反倒成就了草根,越做越旺。
而越鸽做点心的手艺就在草根里头学的,草根里有的她都会,或者她更技高一筹。
上一世,她和方巧以及沈寒合伙开了一间咖啡点心店,靠着她的手艺,店子火爆程度不亚于草根。仅一年时间,他们赚了个盆满砵满,也让方巧成了有小存款的小富婆。
也让方巧心大得可以毁了她。
这一世,她不会再为他们做嫁衣,有精力还不如帮自己家打理生意,让后妈轻松些。
“怎么,你不是要道歉?道歉也要有点诚意吧。”越鸽并不认为方巧会真舍得请她吃饭,如往常每一次最后结账的都是她越鸽。
而那人总会一副不是我不想买单呀,是我抢不过你。
可每一次,越鸽都只是说了一句我来吧,哪来的抢?
但那时候的越鸽想,反正她有钱,请朋友吃饭是最应当的。
“鸽子,你果真在怪我。”方巧听着越鸽冷冷的调子又哪里会不明白,忙求饶,“你想我怎么样嘛?难道要我也被人下了迷药你才开心?”
越鸽没吭声,也不急着挂电话,让她自导自演个够。
又或者沈寒就在她身边呢。
“哼,鸽子你果真这样想的,呜呜,我又不是有意的,你怎么能恼我呢。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消气嘛?你要想吃草根家的东西我实在请不起呀,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柔柔弱弱的声音不停在越鸽耳边响起,她不明白曾经的自己居然那么有耐性听还好言安慰。
“对,我就是为难你。晚上草根茶楼见,我困了,先睡一觉。”说完便挂了电话,脸面迟早要撕破,先撕了再说,反正她不乐意装。
她还真又累又困,但睡之前还不忘发条信息给沈寒:晚上七点草根茶楼见。
越鸽不需要多说,他估计还在听那女人的抱怨吧,怨自己为难了她,怪自己小心眼?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