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延年眼眸微动，并未开口。

哪怕他知道，这句话是当初自己曾对孟狗所言。论天地间，理应再无第三人知道。

但偏偏。

那个“何秀”，又或者是天地的化身。祂转过身，敛眉，并未遮掩自己身份一丝一毫，

“我曾经在你所在的世界，听闻这样一句话，‘当一个人意识到他一度瞥见的真理，他就处处只看见存在的荒谬可怕，终于领悟到***命运的象征意义，懂得了***的智慧。他厌世了。 ’”

不应该出现在这的归宿特定词，被尽数模糊消音，鹤延年听到那人，不，祂，冷笑了一声，

“鹤延年，难道，你不知道何为悲剧的诞生？”

“当你告诉一个已经既定命运的人，去挣脱不可能的束缚；当你自己面对死局无能为力，却故意怂恿别人逃出生天；当你两足深陷泥潭，自身难保，却依旧如跳梁小丑般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所以，悲剧便由此，由我，诞生了？”鹤延年难得笑出了声，

“说实话，眼前，我只看到了你因为我此前的举动，恼羞成怒，暗恨在心，甚至还有些慌张失措的特地现身阻止我的想法。至于跳梁小丑，这一词到底在说谁，我也很好奇..…”

鹤延年语气平缓，唇角微勾，意味不明道，“何况。未来是不是悲剧，现在仍未可知，你，区区小儿不足而立，又凭借什么来下此狂言？”

“自然凭我是天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此言一出，降身在何秀身体里的世界意志立刻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

望着鹤延年同寻常那般平静如水的眉目，头一次被人类阴的祂，趁着还未脱离之际，狠狠甩出一掌，

“呵，那你呢，区区一个被驱逐的丧家之犬——”

引用《悲剧的诞生》：一个人意识到他一度瞥见的真理，他就处处只看见存在的荒谬可怕，终于领悟到奥菲利亚命运的象征意义，懂得了林神西勒诺斯的智慧，他厌世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第 1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