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清桉向他投去委屈的眼神,“好疼。”
裴言一只手拖着他的脸,另外四指轻柔又带着节律地拍,“马上就好了。”
说完他朝着他的腺体伸出舌头,舔了舔,散发玫瑰味的腺体对他来说宛如致命般的诱惑。
他朝着伤口轻轻伸舌探去。
宋清桉感觉浑身像是被电流穿过一般酥麻,他忍不住扭动腰肢来逃避。
“马上好了,马上好了。”
标记需要持续不断的向他的腺体输送信息素,而持续性的咬伤又不容易愈合,这个时候alpha的唾液就显得尤为重要。
alpha的唾液不仅对于标记伤有很好的愈合作用,还有镇静作用。
不过现在裴言发现了更新的作用——催眠作用。
他前脚还在哄着他,后脚宋清桉就睡过去了。
有了他之前昏倒的经验,裴言一点也不敢马虎,他立刻联系医生咨询情况。
才得知他这是正常现象,只是因为标记过程对他来说太舒服了,才会睡过去。
确定他没问题之后,裴言也收拾洗漱早早地上床睡觉,毕竟已经答应了信息素治疗。
冬天天亮得也晚。
被信息素灌溉过的宋清桉起得很早,甚至闹铃还没响他就醒了。
窗外阴深一片,若不是感受到身边裴言的体温,他还以为睁眼会看到裴言还在看书的场景。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正在看手机的宋清桉被旁边突然的声音吓得一抖,“没有。”
“没有就起床上学了。”
“……有。”宋清桉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好,加上早上鼻塞不通,讲话带有浓浓的鼻音,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裴言却不买账,下发最后的指令,“最迟二十起。”
裴言现在可不敢让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万一又昏倒,他未能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好吧,十分钟……”宋清桉裹紧被子接着玩手机。
宋清桉原本早起是清醒的,但听见要读书整个人都蔫巴了,他坐在后座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等他有钱了,一定要把学校买下来,并规定冬天不准上学。
冬天的风想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了,他将围巾往上扯盖住整张脸,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好不容易被暖手宝暖和的手又回归了原始状态。
风从衣领灌进去,他不自觉地抱紧裴言,“四面通风,好冷≥﹏≤。”
吃完早餐后宋清桉很不情愿地上车,想让他骑快点,风又大,想让他骑慢点,过程长只会更加折磨。
他本身就体质弱,等到学校时,他清鼻涕直流。
他吸了下鼻子,眼睛一酸,揉揉眼睛。
再一睁眼,眼前出现一包纸巾,他抬眼望去,有些惊讶。
“赵立杰?”
“拿着,你别哭。”他的语气强硬又带了点别扭。
宋清桉不明所以,他的手又往前伸了伸,“拿着。”
“有什么事你就说。”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没……没什么事,就上次打你的事想给你道个歉。”
“嗷嗷,那你赔我点钱吧。”宋清桉朝他瘫出一只手。
赵立杰:?
下一秒,不懂但照做,甚至嫌钱包里的钱不够,想加他的微信把钱转给他。
宋清桉捂住手机,“诶诶诶,别,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说着他闭着眼睛把脸伸过去,“实在不行,你打我一顿,我不还手。”
“我真没什么事,你怎么不信我呢?”赵立杰记得满脸通红。
宋清桉在心里吐槽,谁敢信你啊,两人总共才见两次面,两次都是他先动手打人,现在又来说这话,他很难信啊。
“我信,你直说吧。”他语气敷衍。
“那个……”赵立杰眼神不敢看他,又心虚地四处乱瞟。
“不说我走了。”宋清桉侧过脑袋看见裴言快停好车来了。
“等等……”赵立杰好像四肢是新安上的一样,四处乱动。
突然他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宋清桉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赵立杰猛地塞进他的口袋里。
“你记得看。”说完他急急忙忙地走了。
“搞什么东西?”宋清桉把手伸出来,顺带把东西弄到地上。
是一张纸。
他把纸摊开。
“情爱的宋清桉同学……”
不是。
这熟悉的开头,再往下看,两眼一黑。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会有人觉得打两架就算日久生情吗?
还有,错别字好多,就连亲爱的亲都写错了。
宋清桉双手合十,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
他准备将纸塞进兜里,转头发现裴言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两人鼻子都快贴在一起了,他吓得整个人后退几步。
“你怎么走路没声?”
裴言答非所问,“那是什么?”
“呃……”
赵立杰给的几个字如鲠在喉,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总觉得说出来裴言会不高兴。
他胡诌道,“没什么,就随便捡的。”
“噢,是吗?”裴言并没有看他,目光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余光却一直紧盯着他,“哪块地方能够捡到情书?”
宋清桉谎言被戳破,明明是他先说谎,反而他还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你都看见了还要问我!”
“好,不问,回教室吧。”
裴言表面上镇定自若,看起来很大度,实际上揣在兜里的手都快把羽绒服扣烂了。
心里一直默念,桉桉是要和他绑定一辈子的,两人之间的羁绊谁也解不了,他算是正宫,他不能干吃醋那等上不到台面的事。
他深吸口气,拉紧宋清桉的手,“走吧。”
杜仲眼里闪着精光看着两人的动作,调侃道,“现在都不避人了,这么明目张胆的了?”
宋清桉说,“我干什么了?”
“我请问,哪两个AA这么明目张胆的牵手?”
“我和裴言呀。”
话虽这样说,宋清桉却还是将手伸出来了,主要是裴言口袋浅,的手背的漏风的,吹风凉。
“啧啧啧。”
聊着聊着,不知话题怎么扯到卢墨身上。
杜仲说:“卢墨今天怎么没来上学?那天才收了他的礼物,不来莫名有点愧疚感。”
宋清桉随意道,“他转学了。”
“啊?什么时候?不是,你怎么知道?”杜仲震惊三连问。
“他跟我说的。”宋清桉说完才想起来那天他是到裴言家找他说的,而且两人还吃了最后一顿饭,而且还不好吃。
杜仲突然好奇问,“你以前是不是和卢墨认识?”
“算是吧。”
“我开始相信有钱人的世界不是我等凡人能够接触的世界了。”杜仲连连摇头感叹。
“要有钱也是以前的事,现在我是我们当中最穷的人。”宋清桉淡淡道。
“起码你还有机会和程少当朋友,我和程少同桌了小半个月了,总共说的话加起来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等……等会儿。”宋清桉忍不住倾身向前,“你说谁?程少?”
“对啊。昨天刚爆出来的,原来在商场上威震四方,从无败绩的程少,竟然就是我的同桌。”
杜仲拿出手机翻出商业头条给他看,“这谁能想到,跟小说似的。”
“程少。”这两个字从不爱说话的裴言口中说出来总感觉带着火药味。
杜仲看着两人的反应有些奇怪,“程少……我说错什么了吗?”
宋清桉的思绪被拉回初见裴言的那天。
那天他就是为了躲避程少的追捕才跑到裴言家的小巷,又死皮赖脸地求裴言收留他。
他原以为只是意外,而那本日记又告诉他,他是故意往裴言家跑到。
程少就是卢墨。
所以那天要追杀他的人就是卢墨?
宋清桉脑海里突然闪过抓他的两名保安的脸,虽然那天晚上是黑夜,但他保证他看清了那两名保安的脸。
难怪之前在卢墨的别墅门口遇见那两名保安会觉得眼熟,原来是卢墨的人。
按照他所说的两人是好朋友,他没理由会追杀他,还是以那么强硬的手段。
两名保安最初说的话,听起来就想对他图谋不轨,难道也是卢墨指使的?
他脑子难得一转,转起来什么事情都能联想到一起。
他拍拍裴言的胳膊,“你还记得我们翻墙的那天吗?”
裴言很快get到他的意思,“那两个保安?”
“对对对,我当时就觉得他们的声音耳熟。”
要不是他的暗恋日记被找到,他的脑子也不会尴尬得转不过来,以至于错失这么重要的消息。
所以宋家被封,看管的人竟然是裴言?好离谱的事。
宋清桉再搞不清楚事情,也知道破产被封的家怎么也轮不到卢墨来掌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隐隐觉得这一切和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有关系。
而且那部分记忆也许能解答他现在的疑惑。
这一刻,他无比迫切想要恢复记忆,想要知道真相。
宋清桉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牙齿不自觉地咬咬下嘴唇,同时还用手撕嘴皮。
裴言注意到他的行为,将他的手拿开。
杜仲看着两人打哑迷的对话,又瞧见两人暧昧般的动作。
“不是,没人在乎我的感受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宋清桉说,“就是感觉程少的企图很不简单。”
“行吧。”
杜仲表示理解,毕竟再落魄小少爷曾经也辉煌过,等他想告诉他的时候再说吧,他也不再追问。
临近放学时。
裴言收到一条消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事我也帮不了你了。”
他的手捏紧手机直泛白,除了卢墨,他想不到得罪了哪位不该得罪的人。
只不过,好不容易有了一条明朗的线索,他不会就此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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