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白以为路回说的是原主灌醉他试图跟他上床的事。
“要不是你封杀我,我用得着这样?”左轻白说。
路回思索了几秒钟,问:“所以……你是真的去做那样的事了?”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不过,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左轻白道。
左轻白说的“看见”指的是路回看见原主穿性感睡衣勾引他了;而路回理解的“看见”是左轻白身上S.M的痕迹被自己看见了。
路回叹了口气,说:“你能迷途知返,最好不过;把你逼到这份上,我也有错。”
左轻白张口就道:“哇靠单押哎!你还会说唱?”
路回眉头微皱,把手中的杂志放下,“这么严肃的事情你怎么嬉皮笑脸的?你不知道你会遇上什么人,回头把自己玩坏了怎么办?”
左轻白一边趴着一边腾出两只手来鼓掌,“哇塞,像你这么一本正经的富三代,这个地球上怕是不多见吧?”
“那人是谁?”路回冷不丁问道。
路回问的是“逼”左轻白玩S.M的是谁。
“谁?”左轻白没听明白。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在晚宴现场有那种癖好的,恐怕就只有那几位了吧。”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左轻白只当路回在胡言乱语。
说着,左轻白突然一阵咳嗽。
陈妈不在,路回道:“我去厨房帮你倒点水。”
“你人还怪好的嘞。你真是颠覆了我对大少爷的认知。”左轻白笑道,“我要温水,谢谢大少爷!”
路回悠悠地撂下一句:“得寸进尺。”
路回确实跟别的富家少爷不太一样,他从小在国外上寄宿学校,很独立,不娇气,有自理能力,二世祖的陋习他几乎没有,也很少参加二世祖圈子的聚会,除非是不得不去,他不像个富三代,倒像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
路回去厨房帮左轻白倒水。
路回家的厨房非常大,比普通人家的客厅还要大。
路回帮左轻白找了个玻璃杯。
路回没有抬头,如果他抬头看天花板,就会看到有个穿红肚兜的小婴儿在厨房的天花板上爬。
小婴儿没有眼珠,眼眶是黑乎乎的两个洞。
路回倒了水,他转过身,正准备走出厨房。
突然,一声似有似无的小孩的笑声传进了路回的耳朵里。
路回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这房子里怎么可能有小孩?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回了头。
这一回头,把路回吓得灵魂差点从头顶冒了出去。
路回看到穿着红肚兜的小婴儿像蜘蛛一样爬在天花板上,黑乎乎的眼眶里没有眼珠;它像蜘蛛一样从天花板跳到地上,四脚着地,以极快的速度爬向自己。
路回吓得“啊”的一声大叫,他慌张地后退,却被椅子腿绊倒。
就在小婴儿扑向路回脸的那一刻,路回情急之下举起左手,突然,他的左手亮起金光,左轻白在他左手上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线条重新呈现,并从他掌中浮了出来,变成发光的金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小婴儿,裹住它全身,让它动弹不得。
路回这一声大叫惊动了左轻白。
左轻白不顾背上的伤,也来不及把裙子的后拉链拉好,捂着礼服裙急急忙忙跑向厨房。
左轻白看到了被金线缠住不能动弹的小婴儿,立即取出一张符纸,念了咒语后,喊了一声“收”,只见小婴儿化成一滩金沙,金沙被吸入符纸中,原本光秃秃的符纸上出现了一个用金粉画的小婴儿的简笔画。
这本来是一系列很帅的动作,但由于左轻白礼服裙的后拉链没拉上,所以随着她这一声“收”,礼服裙也跟着往下掉。
一旁的路回惊魂未定、目瞪口呆。
左轻白若无其事地把裙子提上,拉链拉好。
作为一个捉鬼师,为了捉鬼大业,必要的时候连命都可以牺牲,走个光算什么?左轻白这么想着,觉得自己十分伟大。
客厅。
路回在厨房摔了一跤,膝盖擦伤,所以现在医药箱该给路回用了。
路回不愧是自理能力最强的富三代,贵气而不娇气,坐在沙发上自己给自己上药,安安静静的,没吵着叫人。见过世面的孩子哪怕被吓得摔倒在地,也很快就能恢复镇定,不会一直惊慌失措。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路回给自己上完药,镇定地问左轻白。
“鬼奴。厉害的鬼用鬼气给自己养的奴隶。”左轻白如实道,“刚才它受了惊,扑向你是想把你的脸皮咬下来。”
路回想起左轻白在酒店套房跟自己说的话,“你说我印堂发黑,鬼气缠身,原来……原来不是在骗我。”
“我可是金牌捉鬼师,骗你干什么?”左轻白生气道。
“捉鬼师?这是个职业?”
“对啊。反正你也亲眼看见鬼奴了,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鬼派鬼奴进你家,说明鬼盯上你了,怎么样,要不要出钱雇我这个金牌捉鬼师,帮你解决麻烦?”左轻白拍拍胸脯说。
“成交。”路回毫不犹豫。
“你都不谈价钱的吗?”左轻白问。
“只要能解决问题,多少钱都行,我不缺钱。”路回淡淡地说。
左轻白向路回竖起大拇指,“就喜欢你这样爽快的客户!”
“对了。”路回突然说,“你一个女孩子,下次无论做什么,都先把衣服穿好。”
左轻白刚想怼他说捉鬼大事人命关天,哪怕慢一拍,都有可能导致有人命丧鬼手,衣服跟人命哪个重要啊?
然而当左轻白抬头看向路回时,却发现路回的耳根子红得不像话,像被烫红的猪耳朵。
左轻白眨巴眨巴眼睛,心想开什么玩笑呢,这少爷表面装得很牛逼,实际上却是个纯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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