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人总是容易妥协的,要说前面是个悬崖,逼着人往前走那么任谁都不会同意,甚至还会转过身来找你拼命。kanshushen
但只要接着再说前面那悬崖上有一道桥,有一半可能活命的机会,那他多半就会上去赌命了。
然后等他上了桥,走到半路之后,再给其说活下的机会只剩下四分之一了,他思索纠结上一会儿,大概率也会继续往前…
…
看着在那里思索纠结着,脸色变化不定,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最开始那般决绝的大长老。
张宝仁点头笑道:“神教的诸多事务,一直以来都是由你们长老会打理着。”
“作为长老会的大长老,恐怕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这神教的种种,而我初来乍到,对于很多东西都是一头乱麻,还需要你来提点。”
大长老摇头道,“你准备了那么多久,携着大势,已经让自上而下的所有人都归顺了,我刚才看来可是一点乱子都没有。
如此还有什么是需要我这个旧时代的老家伙帮忙的?”
“大家确实是信任我,认可我,但有的东西旁的人都还是没有你们了解。”张宝仁意有所指的笑道,“比如神教的那些必然存在但却不为人知的积累底蕴。”
“底蕴积累?嘿…”
大长老忽然一笑,“这才是你找我前来真正想问的事情吧?”
张宝仁摇头说道,“不,这只是其中之一。”
万事有利有弊,张宝仁在圣会上釜底抽薪,虽然一举扫清了最大的阻碍,夺得了天元神教的控制。
但也因此让原本的主心骨,最重要的一股力量“长老会”被废。
虽然看压长老们之事做的隐秘,但同为神教,神灵变化必然所会带来的反应其它势力自然也不会不清楚。
圣会结束后就一直有外部敌对势力前来试探,虽然一时搞不清虚实,暂时还有一点清静。
但也不可能瞒得太久,那些豺狼是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猎物元气大伤,实力真空的机会。
在无法动用自身全部力量的情况下,单凭势力本身来应对即将到来的危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宝仁到底也才来几天,之前还净想着别的阴谋诡计了,想要更好的守护这得之不易的局面成果,还得将一切力量都抓住才行。
而且最起码的说,已经将神教拿到手中,那么其所有力量那些家底什么的自然也要拿过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是他理所当然了,大长老可是一点都不乐意,他扯着一张老脸讽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张宝仁笑道,“不是帮我,是帮神教度过此劫。”
“那也是你的神教。”
“不,是所有人的神教。”张宝仁纠正他的说法,然后捏着手指,不是很明显的威胁到。
“我只是问你一下,你可以选择不答,虽然你知道的最多,但别人知道的却也不少,长老会可也不只是你一人。”
“不过我的耐心却是有限度的,之后还有着种种教务要忙,接着来可就没有多余的闲心再闲聊了…”
大长老闻言,脸色变化了一阵子,然后哼了一声,不是很情愿的别扭道:“神教的力量除了代表神灵的圣子圣女外,就是神将卫和长老会。”
“长老会已废,神将卫已经归你所有,没有什么额外的力量了。”
张宝仁悠悠的道:“我想问的是真正核心的,顶级的,能够关乎神叫兴亡的底蕴力量。”
对于经营超凡的势力,最为重要的就是金字塔最顶端的强者,如之前的大长老,武宗那般。
而那些上得了台面的势力,除了明面上的强者之外总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
大长老思索了下,说道:“你是在问第一神将?”
“那你可就要失望了,第一神将一直在神赐之地游历,想要寻找心灵最深处的力量。”
“这我知道,但我不信对于这般重要的人物,神教…或者说你就没有什么联系?”
大长老有点开心的道:“联系自然是有的,早在神灵沉睡,第二神将战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按照约定的方法通知了他。”
“但这联系是单方面的,他有没有收到,有没有被什么东西牵绊住谁也不知道。”
“要是没出什么事,他肯定是会赶回来,但到底什么时候就没有个数了…”
“没有个数…”张宝仁心里不由而一沉,没理会大长老的幸灾乐祸,暗中琢磨了下暂时先将这个坏消息压到心底,然后继续朝其问道。
“之前城北的各大教派忽然爆发冲突,导致神灵沉睡,第二神将身亡,这件事情的引子,更准确来说那个东西在哪里?”
大长老皱着眉头道,“我只知道东西是个人,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
“是啊…”大长老点头解释道:“其实我比你更疑惑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打了起来,然后第二神将战死,神灵沉睡,整个神教差点被灭,但要说什么原因呢?”
“不知道…”
“任何与这件事有关的过程,一直都是由神灵亲自处理,就连我也没有资格过问,你要是不信可以询问其他人。”
感受着其眼中的坚决,精神的波动,以及话中的殆定,张宝仁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声,“看来是真的不知道,而且听其口中的意思可能还没有我知道得多…”
除了开局开的还不错,接下来是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强敌环伺却没多少人可用,大长老心思不正,而且受到冲击需要慢慢恢复,第一神将下落不明没有个踪迹。
就连来此地的一个原因,‘任婷’的情报消息也没个数。
夺得了邪教后,目的没有个下落,破事却是一大堆,简直就是一个破烂摊子。
但是现在这烂摊子也得拾起来,跑是不能跑了。
定了定心思,张宝仁最后问道:“那除了那般实质的力量外,别的积累…”
“什么别的积累?”
“就是这么些年来积累下来的底蕴财富,这些东西在哪里…”
看着大长老不怀好意的目光,张宝仁解释道,“任何力量都是力量,现在神教的情况,可不得这些东西来救命…”
正说着呢,就听见一阵重重的脚步声踏响,当先便感觉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肃然杀气。
接着是一个至少有两米多高的魁梧壮汉从门口显露身躯,正是第三神将。
元十三着急的走了进来,正欲说些什么,忽然便见到了站到张宝仁身旁的大长老,立即便将已在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并有些疑惑的看向张宝仁。
张宝仁咳嗽了两声,“大长老已经决定改邪归正,已经算是我们自己人了,不必担心什么…”
“是。”元十三不是很果决的答道。
大长老张了张嘴,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接着张宝仁开口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元十三正了正神色,十分严肃的说道:“之前的动静闹得还是有些大了。”
“我在清理那些伸过来试探的触手的时候,发现有神香、圣莲…等伪神教,东边的武士会,甚至还有妖族的踪迹,几乎神赐之地所有有名有姓的势力都来了。”
“而且一个个都非常明显,丝毫都不加以掩盖,这都不能说是打探应该是明目张胆的试探了。”
“接下来肯定是个…大麻烦。”
麻烦是肯定的,这也是早就有所预料到的,应有的事,张宝仁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西边那些帮家伙呢?”
元十三摇头,“暂时没有发现那帮家伙的踪迹。”
“嗯…那就还好。”
张宝仁沉吟了一会儿,将这些消息纳入心底时局图中,然后扭头看向大长老,“第三神将的话你也听见了,是真是假心里应该也有数。”
“现在你也知道神教面临的局势了吧?还不快点带路…”
大长老脸色变化了一阵,扭扭捏捏的,没有说什么,但还是以行动表明了立场,当前一步朝房间里面走去。
两人自然便跟上,也没有走多远,不过几步就到了张宝仁最开始所祭拜的那个神龛处。
大长老走到神龛背后,双手微不可觉的动作了下,然后便触动了什么机关,随着咔咔咔的声响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个深洞。
接着加上刚刚赶到的第三神将,现在元始神教的三位巨头便顺着深洞边上一条陡峭的台阶,一点点没入地道之中。
下了地下大概三十多米,机关再次开动,通道入口随之而关闭。
不过三人对此都没有丝毫在意的继续前走。
通道的方向是建筑内侧那个神头广场的所在地,一共走了五百多米,便就到了尽头。
两扇顶天立地的,黑色的,铭刻有着神纹的大铁门挡住了三人去路。
虽然没有任何标志,但在场的人都知道,神教无数供奉无数积累无数积攒下来了财富就在里面。
按照张宝仁心中预计,这里正好是广场中心,那个巨大神像的底下。
“拿神像作守,以圣土掩盖踪迹…难怪找了几次也没有找到,这个地方,确实是安全。”
张宝仁心里暗道,“不过也确实有点亵渎神灵了,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但包括掌管这里的家伙肯定都不是什么虔诚信徒。”
只是略作思量就见大长老上前两步,伸手按在大门上,体内纯粹而又神圣的神力涌动着,自其手掌所按之处没入门中。
门上的神纹随之而亮起,当所有神文都亮起然后再熄灭,大长老便用力往前一推。
厚重的大门就轰隆隆的被推开,其中被严密守护的事物也映入三人的眼中…
当面便是一堆好似小山一般杂乱放着的黑色贝壳,这些黑乎乎的东西在鲛珠的照耀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只是其所面对的三人都不同凡响,哪怕最没定力的元十三,在愣了一下后也恢复了淡然,
“一…二……一千……一万……”
张宝仁粗略的将之扫了一眼,大概确定了个数,然后便暗松了一口气,总算不再是空荡荡的,一无所获了。
接着大长老便陪同初来此地的两人进入秘库之内…
秘库中除了散落到处都是的黑贝,左右两面墙壁上分别罗列着两个书架一般模式的珍宝架,上面放的满满当当,都是稀世珍宝。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秘库最里面,墙根处所放着的一个浑身黝黑画着无数神符,身上也被黑色的锁链紧紧捆着的大箱子。
这副姿态像是对待什么恐怖的东西,但所见者却没有丝毫那种对于未知的恐怖,反而有种被撩拨着心弦,好似得见了情人的感觉。
感受着其中那股肮脏而又圣洁的熟悉力量,张宝仁笑道:“这便是神教积累下来的‘贝’吗?”
“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
说着转头看向二人,就见元十三咬着牙似乎在克制在坚持着什么,而大长老则警惕的看着二人。
张宝仁满意的点了点头,朝之解释道:“你不必担心,我对那玩意儿没有多少兴趣,主要是在外面,特别是在西边做买卖用这玩意儿更加坚挺便利一些…”
“买卖,要将之花出去?”大长老皱眉疑惑道。
“是啊…”张宝仁笑了笑,“这东西留在这里只能发霉,只有动起来才能发挥作用。”
“要知道现在的情况,第一神将不知所终,大长老你因为…因为走火入魔实力锐减,我们能够依仗的实力并不多,主要便是神灵了。”
“而神灵此时刚刚定下根基,想要让祂快速的恢复并强大起来,那就只有‘烧香’了。”
“不花钱凭什么烧香?”
大长老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勉强的说道,“现在这情况…我同意花贝烧香,可那一箱子‘贝’不能烧。”
“您要知道那东西的危险,那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恐怖的事物之一了,连神灵都避之不及…”
他一手支着墙根处的箱子,脸上带着一种惊恐之色,耐心的解释着,“现在那些伪神教会和我们不对付,可是之前无数年来我们不死不休的敌人却是西边。”
“将那些东西送过去,每一枚都是落在我们身上的天雷,我们不能饮鸩止渴…”
张宝仁摇头笑道,“我知道那东西的麻烦,比你更加知道…所以我知道你那也是饮鸩止渴,黑贝?红贝?又有多大的差别?”
“当金钱的法网编成的时候,一切在其中挣扎的人都在饮鸩止渴。”
“囤积这东西是没用的,必须将这天都给翻了,才能真正的…”
“算了,还是继续说回买卖。”
“你说的有一点是不错,西边不会怀有好意,所以我们最开始就用那些黑贝,反正只要没有撕破脸皮前,生意照样能够做。”
“而就算真打起来了,只要还有‘贝’,它们照样会卖给我们将自己吊死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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