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笔记从本子上撕下来递给了吴邪,而我和张起灵已经有了一些头绪。
吴邪也很快看出了端倪,也就可以差不多确定是在那片范围内了,但这里过于诡异,具体是哪,我们都无法确定。
铲子将上层覆盖的很厚的一层黄沙去除,显露出一大块被风化的石块,隐约还可以看见上面的符号,跟墓碑上的是一致的。
石块移开,下面就是向下的楼梯,通向深处。
我看见胖子对着那些墓碑拜了又拜,嘴里神神叨叨嘀咕着什么。
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我的警惕是极高的,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可回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
那种感觉很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作祟,多少有点毛骨悚然,像遇到鬼魅一样。
我想过会不会是那个鬼影,可是我可以很清楚看见吴邪他们的位置,如果真的是鬼影,我根本看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但不管是什么,我现在都不得而知了,只能提高警惕。
沙漠里是有风的,地面最上层的沙土被风推向远方,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黄沙开始打转。
前一秒还晴空万里,后一秒天就被沙土笼罩,灰蒙蒙看不真切。
“我靠,是风暴。”我听见吴邪的喊声。
风愈吹愈猛,卷起漫天的黄沙,颗粒打在脸上,如一把把快刀,生疼生疼。
我们现在必须躲避这场风暴,不然别说是下墓了,连生还都难。
我们现在躲避风暴的唯一办法就是下墓了,可谁都没有把握,不敢轻举妄动。
风卷沙飞之中,我看见一个蓝影跃向吴邪那边。
“大妹子,丧背儿,这边,快。”我听见胖子的喊声,在风暴之中,忽大忽小。
我跟刘丧离吴邪那边最远,而我们又处于风暴的最危险地带,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风沙太大,我根本睁不开眼,只能左右交替睁开观察着四周。
刘丧那边的情况更差一点,除了我遇到的情况,他过人的耳力在这种情况下并不好受。
没办法了,死在上面还不如去墓里,至少下了地后可以再想办法。
我逆风走向刘丧,说是走,倒不如说是爬,其间阻力可想而知,只要稍微失去着力点,我就会被风吹起。
我先刘丧一步跳了下去,我和他必须再往前走,不然吹进来的风沙足以让我们窒息而死。
向前大约两三百米,我们才停了下来,我和刘丧一下子都趴在地上开始咳嗽起来,感觉整个肺部被灌进了好几口沙粒,难受至极。
我和刘丧都有些疲惫,毕竟刚才那一遭真的不好受,可我们不能放松警惕,这是墓里,什么都可能发生。
刘丧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吹了一阵,侧耳去听动静,来来回回了好几遍,也没听出个所以然,过于诡异。
我低头注意到了地面,这是一个分界线,我们前方两百米处是青砖,而脚下是沙土。
在来这趟前,汪家给我的任务一直是谋杀,而我也是一直以杀手的身份在这行里自居,出发前,汪家对我进行了培训,可是实战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也就是说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下斗,可是我却有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这种事真真切切发生了无数次一样。
我打开手电筒,超强的光束射了出去。我吐槽过汪家无数次,可有一点是我无法吐槽的,那就是装备好。
我们踏上那青砖,与我们身后走过的土黄色的甬道不同,这里的甬道壁上满是壁画,火红的壁画。
在墓里的壁画,一般都会是和墓主人有关系的。
这里的甬道内是有光亮的,发着绿光,星星点点,就像漫天星辰。
将光线移近壁画,才看清里头似乎镶嵌着某种会发光的矿石。
壁画上面画满了太阳,大大小小的太阳,用金色的笔墨画上的,在红色的背景上显得格外清晰。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太阳,但具体在哪却说不上来。
想了好一阵,才有了点头绪。
从包里拿出通过花儿爷发来的航拍图洗出来的照片,是了,这里的壁画图案与这里墓碑排放所形成的形状是一致的。
我还想进行进一步思考,就看见刘丧的手就要触碰到了壁画,把握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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