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西王母宫,吴邪他们三个走后,吴三省也进入了陨玉之中,并发现了在里面的文锦,当时文锦已经昏迷了,头发特别长,脸色也呈现出不正常的白,整个人散发着禁婆的香味。
吴三省悲痛的抱起文锦大哭,他怎么也想不到日思夜想的人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平复了心情的吴三省发现文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而且意识也很清醒。
西沙海底墓一别,二人将近二十年没有见过面,此时更是有说不完的话,吐不完的情。
在跟文锦的谈话过程中,吴三省了解到,陨玉真的能克制尸化,但是也只能保持进来时的状态不恶化罢了,没办法真正祛除,而且不能离开,一但离开,便会迅速恶化。
吴三省不忍文锦在这鬼地方呆一辈子,他让文锦呆在陨玉里,他答应她不管多少年他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这些年,吴三省一边在暗中帮助吴邪,一边找寻办法,后来,吴邪为了对抗汪家人开始疯狂的吸食费洛蒙,但是费洛蒙有很大的后遗症,吴三省想救自己的情人,也不想让侄子有事,于是在寻找解决尸化的同时也寻找费洛蒙的解药。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吴三省在一个方士的斗里找到了蛛丝马迹,想要彻底解除尸化,必须用神族之血,而且必须是心尖血,融入麒麟竭之中,配合无根水服下。
“三叔,你放心,过些日子我就去找第五条蛇。”慕千雪很佩服吴三省的长情,一生只忠于一人,嗯,怎么说呢,要是你知道他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就不真么想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啊!
“谢谢,连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吴三省有些激动的说道,神族血有着落了,就差麒麟竭了,这玩意张起灵有的是,找他要就好了。
“三叔,我父亲是不是没有死?”听到父亲慕千雪有些哀伤。
“千雪啊,三叔不想骗你,我真的不知道,当时他被咬了,我发现他躺在那片蓄水池里,呼吸正常,本想出来带他一起,可是我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不见了。”吴三省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说道。
“不会在蛇蛋坑里吧?”吴邪想到鸡冠蛇会把人的尸体运送道蛇蛋坑,用体温来孵化蛇蛋。
“没有,我找过了。”吴三省十分肯定的说,当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在蛇蛋坑来来回回找了十几遍。
“三叔,你是说我父亲当时呼吸正常?”慕千雪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地说道,吴三省点了点头。
“他肯定没死,我一定会找到他。”慕千雪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他没死?被那挂腊肠咬了可不是开玩笑的!”胖子说道,他不相信被鸡冠蛇咬了还能不死,阿宁可是一瞬间死在他们面前的。
“直觉。”
“咳咳,”胖子被茶水呛了一下, “直觉?胖爷我直觉就没准过,每次看见漂亮姑娘,都觉得是我老婆。”
“死胖子,你他娘的能不能正经点!”小花气的大骂。
“怎么不正经了?娶老婆是最正经的事!”胖子说道。
“对对对,回头我就去跟小寡妇提亲去哈!”吴邪怕胖子贫起来没完没了,连忙对吴三省说:“三叔,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暗中观察,哼,我到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吴三省凶巴巴的说道。
“行,那你要保证,别乱跑了,这些年追你追的腿都溜细了!”其实吴邪是怕吴三省出什么意外,这些年死的人太多了,大奎,阿宁,潘子,还有无数个葬身沙漠的人,他实在不想看着自己的亲人这样离开了。
“额~”吴三省脸上有些尴尬,无奈的说:“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行了,过去的事不说了,今天过年,晚上咱们好好吃顿团圆饭!”吴奶奶满脸笑意的看着面前的儿子,孙子们,人啊,年纪大了,就希望一家人能和和睦睦的过日子,可大多时候能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吃个饭都成了奢侈。
晚饭过后,慕千雪帮吴妈准备年夜饭要用的食材,吴妈很喜欢慕千雪,其实她一直希望吴邪是个女孩,那样的话就能抛开那些烦心的事了。虽然她们夫妻知道吴邪必须要承担起这些,可是看见儿子手臂上的十七条疤痕和脖子上致命的一刀,心还是痛到不行,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黑瞎子被吴一穷叫去下棋了,说是他棋艺太烂,要指导指导他,胖子招呼着吴邪和小花锄大地,张起灵坐在沙发上一脸温柔的看着厨房忙活着的慕千雪,吴二白和吴三省不知道去哪了,估计又是去合计什么事了!
弄好食材后,吴妈让慕千雪先出去玩会,时间还早,不着急做。慕千雪一出厨房门就对上了张起灵温柔的眼神,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拢了拢头发,伸手指了指外面,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张起灵起身跟了出去,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卧室。
慕千雪站在吴家的大院子里,有些伤感,以前每年过年她都要回去和慕晨一起过,虽然慕晨不是她亲生母亲,可对她的疼爱却胜似亲娘,慕晨每次都准备一大桌子菜和自己最爱吃的茴香馅饺子,两个人一起守岁,向对方讲着经历过的趣事。
张起灵出来时看见慕千雪单薄的背影,在黑夜下显得有些悲凉,心不由的一抽,抬脚走了过去。
“想什么呢?”张起灵把外套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
“我妈。”慕千雪穿上外套轻轻的说了句。
张起灵一愣,妈妈,自己好像从来没叫过妈妈,她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就是教会了自己想,那三日的寂静,让他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他抓着妈妈的手,觉得抓住了人世间最后一丝痕迹,最后一丝愿意去想的东西。
“你还有我。”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劲,慕千雪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说道。
“嗯,”张起灵拉下她的手攥在手里,“你想知道吗?”
“想啊,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慕千雪低下头有些不好意的说道:“其实之前我调查过你。”
“嗯?”张起灵皱眉。
“那会怀疑我的纹身和青铜门有关,然后就查到了你!”慕千雪解释道。
“那你都查到了什么啊?”张起灵低头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
“多着呢!”慕千雪开始讲了起来,杀虫剂,哑巴坤,麒麟一笑,阎王绕道,古刀在手,打遍天下无敌手等等……
“刚才为什么失神?”慕千雪抬头问张起灵,直觉告诉她张起灵刚才的失神是因为一个女人。
“我的母亲。”张起灵淡淡的说了句,“她叫白玛,我只跟她呆了三天。”
张起灵的母亲叫白玛,是一名女藏医,在他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就被养父从尼泊尔带回张家,同年,张家人打开了周穆王的龙纹石盒,取出了其中沉睡了3000年之久的死婴。而张起灵,却被当作那个婴儿的替代品,成为巩固张家人信仰的工具。
张起灵被带走后,白玛妈妈知道张家的训练有多残酷,她不想自己的儿子变成杀人的机器,于是通过藏海花的药性让自己进入了“沉睡”的状态,但是她只为自己争取到了三天,寂静的只有心跳声和呼吸声的三天,已经是她能做的全部了。
三天后,白玛妈妈闭上了眼睛,弥留之际,她微弱的叫了一句张起灵的乳名,便永远的离开了,张起灵将她葬在藏地雪山布落的花海之下,再也没有去过。
“过些日子去雪山,咱们一起去看看白玛妈妈吧。”慕千雪头靠在张起灵的胸口轻声说道。
“嗯。”头上传来张起灵微乎其微的声音,慕千雪刚要抬头,突然,一滴水落在了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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