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吴邪交代他们几个拿好装备准备下水，吴邪他们三个水性都很好，和张起灵一边一个拉着慕千雪的胳膊，即使这样慕千雪扔有些力不从心，耳朵因为水压的关系异常难受，肺因为水压和长时间憋气开始隐隐作痛，头也开始发蒙，意识一点点消失……哎，真废柴，慕千雪心里最后的声音。

“……雪，千雪，醒醒……”慕千雪费力的睁开眼，吴邪扶起她，又拿了一瓶水给她，喝了两口，看着西边快要落山的太阳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辉，映着半边天都是暖色，

“学长，我们到了吗？”吴邪指了指地上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旁跟胖子搭帐篷去了，慕千雪看了看地上的白色沙子，果然是古潼京特色。

天色渐暗，四个人围在篝火边上，吃着胖子煮的食物，边讨论进地底的路线，与其是说讨论，不如说是吴邪介绍，他是最熟悉古潼京的人，他说怎么走其他三个没进过古潼京的人根本没有异议，或许张起灵很久以前进来过，不过也忘干净了。

两两守夜，慕千雪张起灵守上半夜，吴邪胖子下半夜。慕千雪守上半夜，原因是不想睡一半被叫起来，起床气，而让张起灵守上半夜则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不得不这样做。商议完胖子吴邪就去帐篷里睡了，慕千雪看着他们进了帐篷后对张起灵说道，“你能背过去吗？”张起灵看了她一眼有点疑惑，“我想洗个澡”慕千雪说到，毕竟是女人，在水里滚了一圈，又在沙漠里滚，浑身都是沙子，难受的要死，张起灵默默转身，慕千雪拿了套衣服起身向海子走去。

半个小时后，慕千雪坐在篝火旁，点了一根烟，静静地抽着。张起灵看着她的侧脸微微皱眉，女人抽烟不好。夜太安静了，只有篝火发出啪啪的声音，慕千雪觉得应该说点什么，要不然这好几个小时怎么过？

“我身上的麒麟纹身是怎么回事？”慕千雪柔声问道，“直觉告诉我你肯定知道，我是不是张家人？”

张起灵还是静静地坐着，过了很长时间，慕千雪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都没说过。真不愧是南瞎北哑的哑巴张，真对得起这个绰号。。“不是”张起灵突然说到。

不是，不是什么？慕千雪想了下才发现他是在说她不是张家人，我靠，反射弧真够长的。刚想要继续问，转念一想，算了吧，按张起灵的性格回答一句已经很好了，再说自己和他并没有太多的交情，何况这是自己的事和张起灵有什么关系？

慕千雪躺在沙地里头枕着双手，沙漠的夜空格外清明，满天繁星一闪一闪的像某人的眼睛，清澈透明。张起灵侧头看着躺在沙地上的人儿，我该怎么告诉你？近百年来在寻找记忆的同时也在寻你，这是张家族长的使命，可是找到你之后该做什么我却不记得了。

“你是要把我瞪出个窟窿来吗”慕千雪转过头跟张起灵对视。精致的五官，皮肤很白，深邃的眼睛像一潭湖水，蓝色帽衫外套着一件黑色冲锋衣，不得不说，真的很妖孽。

“不要长时间盯着一个女人看，会让人误会你爱上了她”慕千雪声音里带着笑。张起灵突然一颤，爱是什么？活了一百多年没怎么听到过这个字眼，回想一下，更多的时间都在下斗寻找记忆，要不就是看天花板地板。

慕千雪看着张起灵的反应突然哈哈大笑，估计是没人跟他这么说过话。

“唉吆喂，咱们的张大族长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哎，小闷哥，没谈过恋爱不要紧，你这么大年纪了有没有儿子孙子之类的，吴邪说你说过张家最大的使命是留存，你留存了多少个孩子？你偷偷告诉我，我绝对不告诉别人”当然，张起灵肯定不会回答她这么无聊得问题，慕千雪看着张起灵的反应好像明白了什么，接着一脸惊讶地说到，“不会吧，张大族长，你不会还是个处男吧，我去，百岁老童子啊………”

张起灵一脸黑线，他能说说中了嘛，幸好吴邪胖子不在，他俩要在估计得膜拜加默哀，谁敢调戏粽子王啊，说不定话还没说说完，脑袋就被拧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