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了雨村被闷油瓶整日整日的盯着,我的烟瘾犯了也很难找到机会抽一根。
今天这个机会好,闷油瓶一大早就去巡山,正巧给了我小酌一根的空挡,然而,没等我掏出打火机,赵媒婆就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跑出来一脸殷勤的对着我。
“吴先生真巧,这儿都能碰着你。你说,你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一辈子都跟俩兄弟搭伙儿过日子呢?早早相中个好的结了婚,也好让老婆管着你。”
这几天我被她骚扰了很多次,所以此刻我并不是很想搭理她,但碍着邻里面子,我还是没有第一时间走开:“赵嫂,我是真不打算结婚。而且,要女人管我?管什么?”
赵媒婆见我搭话了,忽视了我的第一句话,语气变得更加热情:“诶呦,女人怎么就不能管啦?女人能管的多着呢。等你结了婚,你媳妇儿能管你穿衣,吃饭,哦对了,还能管你抽烟——我给你说,抽烟得肺癌呢!”
我自动过滤掉“肺癌”两个字,心想,这些东西不都是有闷油瓶和胖子管着呢吗,怎么非要给我找个其他人凑热闹。
我说:“我真不需要,赵嫂,您还是另觅佳人吧。”
“这个真不行。”赵媒婆看上去有些为难,“这样吧吴先生,看你这态度,我就给你明说了。我侄女儿指名道姓要找你,这两天一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真害怕闹出什么岔子来——你一定懂我的。”
我还真不懂。我暗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问她。
赵媒婆说:“我的意思是,今天你就去见见她,当着面拒绝她,好让她也死心。今天下午七点,我在镇上订了饭桌,你到时候来就行了。”
我不想摊上别的事情,如果今天去一趟就能让她不再来烦我,倒也可以考虑。
烟最后是没抽成,我回去之后给胖子交代了事情的经过,让他转告闷油瓶我要出去一趟。
饭店并不高级,毕竟是镇上的,所以来人鱼龙混杂我也能理解。
女孩浓妆艳抹的,见了我一直对我软磨硬泡的往我身上蹭,在我的领口处留下了一片模糊的口红印。
我很不爽和她的接触,但即使我一直都在推辞,但还是被留到了月挂树梢。等我有空看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我精疲力尽的回家,看见闷油瓶和胖子房里的灯都黑了,只有我卧室里的灯还亮着,应该是他们专门为我留的。
想到这儿,我的心中不自觉的泛起一阵暖意。他们应该都睡了,所以我有意识的放轻脚步,尽量不吵醒他们。
我抬手缓缓拧开门锁,然后猝不及防的对上了闷油瓶清冷的眼睛。
我有些诧异:“小哥,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闷油瓶自我进门就只正眼看了我一眼,之后就把目光锁定在了我身边的其他地方,具体是哪里,我一时也抓不准。
见他没回话,我以为是他没听清,声音提高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在这儿?”
闷油瓶说:“我在等你。”
我对此感激涕流,诚意邀请他:“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说完,我觉得话有些不对劲,又加了句,“外面挺冷的。”
闷油瓶看我良久,缓缓点了点头,脱下外套,往里坐了坐。
我正准备跟上来,屁股还没搭上床沿,就听见闷油瓶叫我:“吴邪。”
我顿了顿动作:“嗯?”
闷油瓶指着我的上衣:“这个脱了。”
我出门没穿外套,上衣脱了就真的光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我穿着衣服也能睡。”
闷油瓶垂下眼睛没有出声,再看向我时仍固执道:“把这个脱了,换新的。”
我不是很理解他,但还是准备照做。认命地聪衣柜里取出一件新衣服准备换上,在脱下那件旧上衣时,我终于注意到了它领口处的一抹红唇印。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笑着问闷油瓶:“小哥,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闷油瓶板着脸不看我。
我说:“你不说,我下次还这样。”
闷油瓶闻言正过脸,看着我的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我上前不自主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其实,赵媒婆说的也不完全错,我不需要草率的婚姻,但以后还是得让闷油瓶管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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