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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响起了叩门声。
“尹老板?”
张玄想着也不会有其他人来找自己,就裹了半身浴袍护住腰下,前去开门。
反正两个大老爷们会面,能有什么见不得的。
“吱...”
门页徐徐打开。
不一会儿,张玄的视野里印出了三个身穿道袍的道人。
同时,耳膜里传进了一阵羞怯的惊呼女声。
“怎么还有娘们?”
张玄倒也反应快,将门速速掩住,又回房去穿拾好衣裳,这才重新把门起开。
“实在不好意思,”
张玄干笑,又问三人所为何事。
其实单看他们的打扮行头,心里多少有了些猜想。
“是我等唐突,冒犯到张先生了。”鹧鸪哨拱了拱手,赔上不是,然后自我介绍起来,
“在下鹧鸪哨,这位是我的师弟老洋人,以及师妹花灵。”
敢情真是他们!
张玄心中会意。
因为新月饭店的关系,张玄穿越后就打探过此方位面,得知这是综合盗墓世界。
所以当他听到鹧鸪哨三人的名号,并没有太过惊讶。
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张玄把三人请进屋,
待入座以后,就听鹧鸪哨说道,
“敢问张先生,阵上挂着什么牌,牌底写着什么字?”
这句是道上的切口黑话,意思是问问张玄的出生和来历。
张玄虽不是盗墓同行,但也看过不少小说,知晓其中含义。
于是笑笑说,
“我们就不玩这些虚的实的,鹧鸪哨兄有事来找,直言便是。”
既然人家如此坦率,
鹧鸪哨倒是自觉扭捏小气了,转而爽快道,
“实不相瞒,我搬山三兄妹确有一事,想要请教张先生.....”
接下来,
鹧鸪哨将自己以及扎格拉玛族人身负诅咒的事情,合盘托出给张玄。
这些说辞,与张玄前世看过的盗墓小说中的描述相比,基本上是没有出入的,
这也让张玄确定了一个想法——
此方世界的剧情线,或许是按照小说流程走的。
倘若真是如此.....
张玄看了看鹧鸪哨和花灵三人,又算了算现在的时间节点,得知这三人将会死的死,残的残,
不久后迎接他们的,绝不是什么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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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你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花灵被看的不好意思,脑海里回忆起方才见到张玄的上身,那八块腹肌历历在目,
所以“哗啦”一下,脸就滚烫发红,好似熟透了的苹果。
张玄哪里知道她想多了,只说,
“你们搬山道人的命运确实弄人,哎矣~”
鹧鸪哨苦苦一笑,对着张玄拱手拜了,
“时也命也,只求有机会与宿命相抗。”
“今日我等听张先生说书,讲的着实精彩绝伦,身临其境。”
“后又听张先生论起天下诸多凶险大墓,侃侃而谈,如数家珍。”
“某惊叹于张先生的博学多识,广见洽闻,故斗胆来此叨扰,想请教张先生是否知晓这枚雮尘珠的下落....”
既然大师兄都拜了,花灵便和老洋人一并拱手,态度诚恳,不作虚与委蛇。
见这三人如此真诚,张玄难免心生几分同情。
前世看那本盗墓小说的时候,张玄就挺喜欢鹧鸪哨这个角色的,
虽然花灵与老洋人并没有太多的篇幅描述,但他们同病相怜,
张玄自然爱屋及乌,也有好感。
“我确实知道雮尘珠的下落,”
考量之后,张玄开口说道,
“而且准确性百分之百。”
准确性,
百分之百!
听到此话,鹧鸪哨三人当即大喜,不疑有他。
张玄见多识广,阅历非常人所能及,这是他们亲自领会过的。
如果他所说的都不能信,那世上还有谁的话能信?
故而张玄都说了百分之百,就必然是错不了的~
“烦请张先生告知,我搬山一脉定不忘却张先生之大恩!!”鹧鸪哨激动的说,随之又是一拜。
花灵梨花带雨,更是哭出泪来,“请张先生救命!”
张玄将三人扶起,又坐下来好好细说,
“三位可记得我列举过的几座凶墓,其中一座是虫谷献王墓?”
这才多久之前的事情,鹧鸪哨哪里会忘记,
当即心中吃惊,问道,“莫非雮尘珠在献王墓里?”
“凶险又有何惧,只要能找到雮尘珠破除诅咒,哪怕刀山火海也是去得!”
“只是这虫谷的具体落址.....”
张玄回答说,“芸南,有个叫做遮龙山的地方。”
“那一片的某处地界被当地人唤作虫谷,而献王墓就在虫谷之中。”
“至于具体的位置,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这话倒是张玄实话实说,书中确实是如此记载的,并没有做什么保留,
可张玄从来没有去过芸南,所以对那边的形势半分不了解,根本不可能再作详细的划分.....
鹧鸪哨虽然觉得惋惜,但能就此得知大概的方位,心里已经十分感激,
于是又携着师弟师妹,向张玄隆重的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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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该问的都已经问清楚,该谢的也都谢过,
鹧鸪哨苦觅多年,总算得到救命的“良方”,心中小鹿早已按捺不住,就生了告辞之意。
然而还未开口辞行,却被张玄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雮尘珠的下落是有了,但你等若想现在去找,不妨死了这条心。”
隆隆隆....
如同一击天雷轰顶,鹧鸪哨险些心态崩溃。
张玄刚给了他们希望,现在却又亲手扑灭。
这...这是何故?这是什么意思?
“张先生!”花灵经过大喜大悲,忍不住惊问,“难道你认为那座献王墓凶险非凡,不是我和师兄们能够窃入的....”
老洋人也是这么猜想的,却只认为张玄小看了他们搬山道人。
不,更严格来说,是小看了师兄鹧鸪哨!
三钉四甲、口技拟声、身法枪法、魁星踢斗....
好不夸张的说,普天之下很难找出比鹧鸪哨更加了得的高手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此刻,张玄开口作答,
“最主要的另外一个原因是,现在时机未到。”
“你们若是信得过在下,唯有静候天机,徐徐图之矣。”
鹧鸪哨:“......”
花灵、老洋人:“.......”
时机未到?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股子江湖算命的味道....
张玄明白他们听不懂,叹息说,“罢了,等七天后的那一场说书,我会专门讲解芸南虫谷的故事。”
“你们听完以后,就会知晓怎么回事了。”
几分钟后,
新月饭店,大门外,
三位搬山道人夺门而出,眉宇之间表情复杂,既有喜色又有无奈和苦楚,好似被打翻的颜料桶。
老洋人长吸一口气,问向鹧鸪哨,
“师兄,你觉得那张先生所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准头?”
此前,他们是十分信服张玄的说辞的,
可越是聊到后来,听上去是越发的玄乎。
此外,张玄还说了这么一大段话:
“神魂漭漭归何处,碧水生玄显真形,龙山入云,虫谷深陷,覆压百里,隔天断世,三水膴膴,堇荼聚首,各守形势,中镇天心有龙晕,龙晕生处相牵连,隐隐微微绕仙穴,奥妙玄通在此中,隐隐是谓有中之无也,微微是谓无中之有也,其状犹如盏中酥,云中雁,灰中路,草中蛇,仙气行乎其间,微妙隐伏,然善形吉势无以复加,献王殪,殡于水龙晕中,尸解升仙,龙晕无形,若非天崩,殊难为外人所破。”
前面几句,无非是近似于青乌风水中的言论,以描述那“献王墓”的仙穴天府,
但看最后一句,却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若非天崩,殊难为外人所破。
此处提到了“天崩”一词....
试问,这事怎么可能呢?
虚无缥缈的天,如何会崩?
“我...”
鹧鸪哨同样为难,“我也不好断言。”
“单看张先生的面相,不似欺言诳语之徒,想他之所以这么说,或许是有他的理由。”
搬山道人们有此想法,倒也是能够理解的。
毕竟谁能想象出“天崩”这一茬?
即便到了几十年后的胡八一那一辈,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了二占时期失事的飞机,只怕亦难以揣摩出其中含义,竟是飞机赶巧撞毁了墓墙....
“师兄,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花灵问。
鹧鸪哨想了想,说,
“就等下一次的说书吧,且听听张先生讲述虫谷献王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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