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蚊子邀了二人组队开局,不用多想,都是奔着Seven而来的。
见二人进队,蚊子欣喜若狂地说:“Seven状态怎么样?紧不紧张?刺不刺激?”
梁喻没顾太多,直言说:“还好。”
“我在直播间看你的时候,别提多高兴!”蚊子话语间似乎有些唉声叹气,说:“HR要是能有这名额,也指望不了我上。”
这话说得让梁喻无从下手,焦急地看向陈则言,像是在问:我应该怎么安慰?
“你有这命多戴戴孩子呗。”陈则言最懂这哥们,完全不在乎梁喻的表情,“让
弟妹偶尔放个假。”
果不其然,扬声器传来蚊子“热情”地赞叹,说:“你可真会安慰人。”
“谢谢夸奖。”
无须多疑,这几波对话已经让梁喻人认清二位的兄弟情有多碎。
不能说是可有可无,只能是完全不存在。
“Seven介不介意带我一个一起去钢枪?”蚊子看了眼地图,想跟Seven跳一块,说:“我不捣乱,还会架枪,比陈老板可靠多了。”
“你就瞎吹吧。”被指名道姓的陈老板最先具有发言权,说:“跳自闭城你第一个死,还指望Seven大老远跑去救你吗?”
“滚。”
“说什么呢!”陈则言轻微皱眉,“小孩子在,说什么脏话。”
“哦。”
“……”躺床上的梁喻迟久不敢吱声,就静静地待在一旁看二人唱戏,唯一的瞬间知道陈则言也没那么平心静气,怨言都落在蚊子身上。
Seven跳了自闭城,落房顶,捡枪后就利用高打低的优势清理空地上的。白捡两个后,对面楼顶朝这打来了,记住敌人位置,绕他侧身反打,总不能吊死在同一棵树上。
楼下听到动静有了脚步声,Seven原地换弹的时候也不忘听声辨位,在二楼。先趁他绕楼梯的时间下去给他一发子弹,打他个趁其不备。
要是换在赛场上,很难有这样的勇气。
Frulk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想,要是不及时处理这向问题,明天的比赛肯定够呛。
梁喻这问题也就是赛前焦虑症,很正常,每位职业选手都会有的状况。经历过小赛的都会解决,但这是大场合,今天能挺过去都是万幸。
Seven处理完楼下的,以12个淘汰拿下首位淘汰王,这也让他不由想起今天的事例。拿着淘汰王争夺了半天,最后却因一个微小又细微的小失误得了个第二,想想都可笑。
架着主楼来了两辆车,原本是一辆的,但不远处的房区听到动静也跟着来了。能架楼顶就架楼顶,放着高打低优势不要,还要啥自行车。
往车上扫,一队就三个,倒了一个。一个起烟开始摸了,赶紧到二楼楼梯口架着,倒了直接补。倒的那个起了肯定在打药,Seven通过左上角的地图显示判辨出在二楼,直接从三楼跳下去,给门口打药的来个猝不及防。
他队友也懵了,又是上去又是下来的。不过这会Seven也是残血,略有战术的他往楼梯口跑了投掷物,人来的一瞬间就对着楼梯口打,也不顾自己什么血量,毕竟加上投掷物的伤害,自己胜算更高。
这刚打完药后,另一辆就来了,但Seven不是独狼,他有队友。Frulk在对面楼顶给他架狙,这样即使有人上了房顶有高打低的势力,也浑然不知身后有人。
“是四个。”蚊子通过二楼看到车内动静,报备说:“刚刚G港和Seven对枪跑掉的那队,要是不算换了物资,那副驾驶的就是AUG。”
梁喻脸色不变,淡定道:“我Groza。”
有人抛投掷物到二楼,在□□限制范围下,Seven选择跳窗到一楼。那个拿AUG的冲过来给Seven送了个慈善,脚步声太近,没来得及补。
Frulk全程帮忙,淘汰一个。其余的在楼里找不准机会,蚊子往二楼抛了□□,烧倒一个。Seven这边还好,借助掩体躲避子弹,在找到空隙成功拿下灭队。
“帅了帅了!”蚊子欢呼着战绩,说:“咱这配合,出道吧。”
陈则言无趣地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兴味索然地说:“你可真会。”
“我还得是我。”蚊子说:“我当C位!”
“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梁喻来了兴致,开玩笑道:“不介意给粉丝们跳个舞吧。”
陈则言挑眉看了梁喻一眼。
“别,这太夸张了。”蚊子生无可恋道:“要让我跳舞,跳什么?广场舞吗?”
梁喻:“你可以试试。”
蚊子:……
“Seven你老实说。”蚊子宁可相信是陈则言逼他的,也不相信是梁喻真心,说:“是不是Frulk让你这么说的。”
后面那句不难听出有多伤心,愣是让梁喻说不出真言,“你兴趣可以试试嘛,不行的话街舞也行。”
“这话就不对了。”陈则言插嘴道:“人家跳街舞讲究酷,他呢?街头卖艺的。”
梁喻不厚道的笑了,这也让蚊子铁了心要连夜搭飞机去欧洲给陈则言一拳。
决赛圈剩十人,这次是个堵桥圈,好地盘被占的同时,难度都加重给到三人。将车开往桥时注意时刻加速,确保下车时的伤害不高,也能借助车当掩体躲子弹。
蚊子边走边封烟,转到确定掩体时才反击,Seven使用AKM将侧身最近的先打。Frulk用AWM淘汰一个,正想过补淘汰,对面桥头紧随其后来了一辆跑车,还顺势把Seven打倒的两个给淘汰了。
梁喻嘴都要笑抽了,骂道:“我*,油饼吧抢老子KD。”
蚊子通过四倍镜望了一眼,说:“对面也就三人,我丢,来了来了。”
“我TM血债血偿。”梁喻面无表情,只想着那两KD。
陈则言笑语轻快而又娇嫩。
Frulk狙下来两个,Seven扫枪打下来一个。这队解决后,一个淘汰,两个倒地。陈则言刚想开口说:“这两个KD你拿——”
下一秒就被蚊子补了,诧然一想,这二人咋都不动手,自己想抢先一步,结果坏了陈某好事。
“那个、那个。”蚊子心态慌得一旁,不知道还能在陈则言手上活多久,焦急万分的他想挽留回一丝希望,说:“我真不知道…你要给Seven——”
“没事。”陈则言的回答给了蚊子出人意料的惊异,但很快他就明白答案。
仅见陈则言掐着投掷物抛向这来,送蚊子去了下一局。
这操作给梁喻看得一脸懵,真“好兄弟”。
蚊子给陈则言发微信说:
[蚊子]:重色轻友。
[蚊子]:不就两KD嘛
[蚊子]:[委屈]
[Frulk]:滚。
“没这个必要。”梁喻置若罔闻的帮蚊子说话,“也就两KD,伤了感情怎么办?”
“不是。”陈则言早料到梁喻会这么说,提前摘了眼镜,解释道:“我没看清他的图标,以为是内鬼混队,不相信给补了,对不起~”
梁喻也难为情,怕真是这样错过陈则言,说:“没事。”
蚊子面不改色的听着他俩谈话,没出声,发微信到:
[蚊子]:你TM最好有事!
[蚊子]:老流氓!
最后一个躲着桥底下,缩圈的时候经河,被Seven注意到了,直接灭了拿下第一。
这局打了快半个小时多一点,困意袭来,梁喻选择退队去睡觉。
陈则言没拒绝,起身将灯关了,到座位上跟蚊子再开了几把。
带了蓝牙,打到十一点半时,床上传来动静,原本陈则言没多在意,以为只是随便翻了个身。
但梁喻的身躯逐渐朝自己走来时,他纳闷了,梦游了?
梁喻起来也不是喝水、上厕所,径直走到陈则言跟前,就这么抱着他,随后又睡了下去。
“怎么了?”陈则言的语气细微而不明显,像是在哄睡一般。
梁喻没动静,静静地趴在青年膝上。
蚊子见Frulk不动了,问:“陈老板?怎么了?”
“小孩子睡不着?你在哄?”
“等等。”陈则言放下手机,想先将梁喻安抚好。
“想让我抱着睡吗?”
梁喻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回床上睡好不好?”
“…不好。”这娇嫩的语气真让人难耐。
陈则言没辙,也就这么依了他。
抬手撑起梁喻双臂将其抱起,靠在自己身上。左手抓起被褥拖过来,披在梁喻身上以防他着凉。
凑近梁喻的同时,他身上细微的栀子花让陈则言着迷,甚至上瘾。
能让梁喻明日比赛安心,自己辛苦这一夜晚又怕什么?
再次带上蓝牙,蚊子狗粮都吃饱了:“啧啧啧,骂你一句,你TM真不是个东西。”
陈则言音调很低,不着重听还真不知道他在说话,“干嘛?”
“Seven这么小,怎么就赖上你了呢。”蚊子无奈道:“像你这样的老流氓,我看了都怕。”
“滚。”
“怎么着!Seven不在就敢骂我了是不是!”蚊子开始阴阳怪气,深知陈则言现在的情形不能多发言,“不还是跟我一样,是个妻管严。”
“说句好听的会死啊!”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喔。”蚊子开始虚张声势,不断挑拔陈则言的心态,“你说我很帅?哦~谢谢儿子夸奖。”
但他远远低估了陈则言。
“你可真说得出来,照照镜子瞅见你那样,我从脸上割一块都比你好看百倍,你拿什么跟我争提并论。”
蚊子:“滚!”
“反正Seven也看不上你。”蚊子刁难说:“不就是趁人家睡着占点便宜嘛,得有什么?”
陈则言可不惯着他,说:“是戳中某人的痛点了吗?”
“滚!”
“真可怜啊,弟妹宁愿抱孩子都不抱你。”陈则言开始像方才的蚊子那样怪声怪气地说:“不像我,Seven还是主动要求的。”
隔面的蚊子哪咽得下这口气,说:“我现在过去把你头拧下来还来得及吗?”
“算了,我改变主意了。”蚊子阴险道:“我花重金买通Tosae往你饭食里下毒,让你看看什么叫人间险恶。”
陈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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