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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溜……就溜到了中也来东京的时间。
中也到东京来,是有任务的。也不需要猜测,就是为了东京分部的几个神隐的人而来。
首领是为了更好的培养中也,顺便培养中也和我的感情,以备后日需要。
于是就这样打包把加班处理完工作的中也,再一次打包来加班了……
既然首领的算盘都打响了
于是,打着辅助查找神隐人员线索的旗号,我理直气壮地跟着中也一同去调查。
顺便我打算使用近墨者黑的战术,熏陶中也学会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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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是焦外。
焦外是东京本地人士,据说从前前任首领时期就开始在港口黑手党工作,是老人中的老人。
但焦外却是这5个人中最年轻的一个,现在才30多岁。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大概是从娘胎里开始就在港口黑手党工作了。我这么告诉中也。
然后,中也无语的给了我一拳。
……至于东京人为什么会去横滨工作呢?
焦外的奶奶没有告诉我们,焦外的父亲是一个非常散漫但独立的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很有主意,而且喜欢去各种偏远的地方旅游。
成年后,他不顾家人劝阻,独身前往其他地方闯荡,在找到爱人后终于停止了流浪,最后定居在横滨。
至于在横滨做什么,他们不知道,只是在焦外八岁后,他被送到了东京和他们一起生活。
然后在焦外13岁的时候,他和父亲一样出门闯荡,从此只在信件中得知焦外的事情。
中也没把焦外失踪的事情告诉他的奶奶,也没有说他的孙子已经在东京工作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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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是村正。
我们一起去村正的家里拜访了一下。
村正的妻子若无其事地接待了我们。
在村正夫人的口中,村正是个在家庭中毫无存在感的人。
如果不是家里的脏衣服会变多、料理要做二人份、睡觉的时候需要准备两床被子外。
她几乎以为自己还是单身。
是的,村正在家里神出鬼没,村正夫人几乎见不到他。
村正夫人说,自从认识村正,他的父母就已经去世了,和家里的亲戚也没有交流,一直都是独身一人。
两个人既没有交流,也没有维系夫妻生活的任何行为,包括孩子。
除了那张结婚证外,村正像是在有意识的与妻子分割开来,维持独身一人的状态。
“那村正为什么要和你结婚呢?”我提出了这个冒昧的问题。
村正夫人怔了一下,她说:自己好像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那样顺理成章地结婚了。
至于怎么看待村正的消失……村正夫人坦言:她之前也没怎么感受到村正的存在,所以无所谓。
……
中也是将总部的事务处理大半后才赶来的东京。
在从村正家出来后也不早了,并不适合继续拜访其他人的家庭。
于是,我和中也决定暂时休息一下,其他三个人的拜访,就等明天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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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们一起去拜访剩下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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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是仁观。
仁观是独身一人出来闯荡,他的家乡在北海道,据说是非常偏远的地方。
因为路途偏远以及家中长辈年纪过大,妻子留在家中照顾老人,一直没有跟仁观一起。
而仁观本身是属于本事平平无奇的类型,但是胜在努力。
据仁观的住家保姆所说,仁观工作似乎非常忙碌,每天都在加班,基本十二点左右才会回来。
早上也醒得很早,大部分时间都在四点半起床处理公务,两小时后吃早餐,再锻炼一个小时,然后去上班。
住家保姆说,她是在四年前就跟在仁观身边伺候的老人。自从她到仁观身边,仁观就是这样做的,且日日如此、风雨无阻。
不过,可能是工作太忙了,仁观这四年期间一直都没有回家过。
但仁观高强度的努力工作——不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吗?
而且仁观的事务繁忙,除了工作和锻炼外无暇顾及任何事情。
自然也不会存在那些“男人都会犯的错”。
所以,在仁观的住家保姆看来,仁观是个非常不错的男人。
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也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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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个人是武内。
武内的家不在东京,他的情况是中也告诉我的。
武内是两年前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他的能力不错,很快就升为了中层,但资历尚浅。
武内的家族成员大多都在横滨生活。
中也说,武内家的成员很多,光是自己同辈的表弟妹们就有二十多个,父母辈更多。
他们基本都在横滨生活,彼此相隔距离很近,关系也都不错,时常走动。
武内是他们家混得最好的人,同时是家族的长男,很受一大家子的信赖,也因此承担了很多责任。
大概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武内工作起来也很努力。虽然没有达到仁观那种变态的程度,但在他们口中也是一个不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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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个人是钱管。
钱管的家庭结构很简单。
他有一个正在上初中的儿子,儿子的学习一般,但是挺乖的,据说遗传了钱管的母亲。
他的妻子是典型的日本女人。没有工作,全职在家照顾丈夫儿子,对于钱管生活方面的事,钱管夫人知道的倒是不少,但至于钱管和其他人的交往……
城管夫人说,夫妻二人合作明确,钱管负责赚钱养家,她负责生儿育女。钱管在外面如何、和什么人交往,并不会告诉她。
……
这五个人的家庭都有很大的问题啊。
我摸了摸下巴。
这种“家访”当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之前,我的调查方向是从港口黑手党得罪过的组织中查阅,理所当然地没什么结果——他们的实力完全做不到能够让这几个人无知无觉的消失。
然后,首领提供了官方及海外部分异能者的消息。
这些消息在汇总分析后的报告都在昨天上交给了首领。
但是很遗憾,也没什么起色。
也就是说,之前的调查方向出现了问题。
另外……首领应该也找到一些眉目了吧,否则是不会把中也派来的,更不会让他从那些人的家庭入手。
果然,和这种聪明人相处,要警惕一点。
我苦恼地想。
这种工作量真是让人痛苦,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躺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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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完这三个人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需要的资料我都有备份,这个时间也没有再去东京分部的必要。
于是我和中也决定先回住处休息一下。
至于住处,还是那栋之前安排的别墅。
作为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中也的行程需要保密。
而我目前扮演的,就是吸引他人注意的角色。
沙发上,我和中也分别坐在左右两侧,是面对面的姿势。
我拿了瓶绿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中也脱掉穿了一天的外套,领带被扯下来丢到了一边,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两粒,没什么仪态地靠在沙发上,深深地呼了口气。
显然是比较放松的样子。
窗帘拉着,外面看不进来。室内也没有监听设备。
这里就我们两个,没有必要注意言辞。
“这几个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极端。也不知道把自己的家人当成什么了,完全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随便摆布他们啊。”中也吐槽道。
“那中也呢?”我问。
“你是说,我会怎样对自己的家人?”中也问。
我表示肯定。
“我的话……”中也想了想。
“其实天上你也知道,我可能连人也不是,所以家人这种东西,早就不强求了。”
“不……严格来说也算有吧。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魏尔伦那个家伙的确算是我的哥哥。”
“魏尔伦的话……”
“那家伙大概也不需要我再做什么了,”中也嘴角抽搐,可能是想起魏尔伦无聊时蹲在地下室种蘑菇的样子了。
“至于他想要的……我只会注视着他一个人那种情感,我给不了。”中也坦然地说。
“然后就是文也。”
“不过现在连文也能不能活下来,我都没有把握。更别提如何对待了。”
“但是,如果文也真的能够睁开眼睛的话,我希望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好他。”
中也眼睛很亮,闪烁着湛蓝的光,是对未来抱有期待的模样。
恰时他将目光投向我,那个角度刚好将灯的光线反射进瞳孔,蓝色的光、橘色的发丝,游走在空间中的细小微尘,皆在光芒的照射下灼灼生辉。
“不过,局限在现在的家人里总觉得怪怪的。”中也又说。
他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毕竟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不是吗?虽然不强求,但或许之后也会有喜欢的人。我不在乎男女,只要两情相悦然后在一起。就可以组成新的家庭。”
“这样的话,我应该会尽量陪伴他。”
“虽然工作的确是生活的基础,但爱人才是最重要的吧。我不想让他在这种事情上纠结痛苦。”
“就算有比较耗时的工作,我也会把自己的私人时间都交给爱人。”
“只能专注工作或者爱人中的一件,对我来说太可笑了。”
“抱歉……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
中也脸有点泛红,也许是空调温度开太高了。
……原来中也也考虑过,自己未来会找什么样的人啊。
还以为中也没有那种心思,明明我之前几番暗示都无动于衷。
搞得我现在完全不敢露出端倪。
虽然有点失落,但我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热心地帮中也把空调温度下调至20度。
“那天上你呢?”中也问。“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想法。”
“……我吗?”我仔细地想了想。
中也的话…会喜欢什么样子的呢?
一时间,我的大脑中回忆过许多有关中也的事情,他的彷徨、痛苦、愤怒。
我能够解决和无法解决的那些事。
“大概是,能够让他发自内心笑出来的所有事情、不被世事束缚的所有事情,都很好。”
最终,我只写出了这么苍白地一句话。
“啊,是这样么。听起来你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应该是空调的作用发挥了吧,中也的脸没有那么红了。但也没看出他有别的情绪,仿佛随口一样问出这句话。
“中也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反问。
“因为你说得很具体啊。笑啊、事情什么的。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总觉得是有参照物才能说出来的话。”中也说。
“……”原来是从这上面看出来的,我有点忧郁。
“完全没有,只是有感而发。”我默默地。“喜欢,太遥远了。”
“哦。”
我察言观色的本事好像短暂失灵了。
总之,完全没有感觉出中也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中也好像又找到新的话题了。
他挠了挠头发,脸皱起来,很苦恼的表情。
“不过,的确看不出你喜欢什么啊。”
“上一次你的生日,本来想送点你喜欢的东西,结果想了很久也没有结果。只能和之前一样带你去看风景了,至少你不排斥在风景优美的地方发呆。但总觉得一直送这个很敷衍。”
我当然不会讨厌,我摇了摇头。
“这很好。”
而且我知道,中也为了找风景美丽且不重复的地方,会经常性地在出差时到各个地方转转,寻找美丽又没什么人烟的地方记录下地址,然后找借口带我去看。
……其实,是中也最初总在那些地方遇到我,然后误以为我喜欢看风景而已。
我的话,只是去调查一些事情。
但自从中也有意无意地带我去看风景,我也就慢慢地习惯、喜欢上那种和中也独处的氛围罢了。
“那你还喜欢什么?”中也又问了。
“……”喜欢什么吗?
我想了想自己喜欢的东西,分别是摸鱼、躺尸、不工作、恶作剧以及喝各种勾兑饮料。
……好像都不是什么能说出口的东西。
于是我心虚地表示:“品尝不同液体的味道。”
“喂喂……”中也一副无力吐槽的样子,“你是说喝饮料吧?太敷衍了,这种事情根本不能称之为可以送礼的物品吧?”
“啊……是这样吗?”我目光飘移。
“算了算了。”中也摆了摆手,好像恢复了精神。
——他从听到我分享会如何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后,就有些若有所思地样子。
“我们两个单身人士凑在一起聊这种没影的话题也够怪的,感觉气氛都微妙起来了。”
“要不……走一杯?”
中也不知从哪掏出来了我悄悄藏起来的饮料若干,显摆似的放到我面前。。
他笑得很开朗,牙齿露出大半。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被喝掉的那瓶柏斯图,以及没有找到好机会送出去的门牌。
我的头顶突然开始冒汗。
同时大脑疯狂运转,确定自己出差没有把门牌带到东京。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门牌应该还安静地躺在我家的茶几上。
“哦对了,来之前我还去你家看了下文也。”中也突然道,“那块放在茶几上的玉牌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挺好的料子,为什么要刻那种字啊?”
中也的表情一言难尽,混杂着嫌弃与可惜。
……总觉得曾经遇到最难搞的对手也没有此时的中也可怕。
汗流浃背.jpg
时光机、我需要时光机——
我开始头脑风暴:如果现在就献祭掉太宰的话,能在中也手下活下来吗?
……最后,险而又险地把小命和太宰一起保下来了。
代价是以后绝对不能向中也隐瞒我和太宰私下来往的事情。
我心虚地应下了。
谢谢大家来看我的文qwq
————股东大会召开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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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职场险恶扣22进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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