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谁告诉赫敏，将来有一天，她会在大晚上和德拉科·马尔福一起探索格兰芬多男生寝室，她一定会用《霍格沃兹，一段校史》给那人来一记响的。
可这看似天方夜谭的闹剧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她还十分配合。
事实是这样的，在她和德拉科·马尔福第二个吻发生后的管他几个小时，整座城堡夜深人静，正是最熟睡的时候，她突然被吵醒了。
赫敏睁开眼，发现克鲁克山和一只眼熟的银色小猫在她可怜的肋骨上大打出手，踩得她刚醒就差点晕过去。
“住手！”她一手揪住一只猫脖子，这才能正常呼吸。
银色小猫看到她醒了露出大喜的神色，嘴里冒出了德拉科·该死的·马尔福的声音：“格兰杰，快给我开门！”
有那么一瞬间，赫敏想到了很多罗曼蒂克的情节，比如罗密欧夜爬朱丽叶的阳台，比如王子和高塔中的长发公主等等，只不过和这些爱情故事不同的是，她的男主角不仅逊到需要她开门，还听起来像在被追杀。
下一秒，小猫道破了事实：“麦克拉根不见了！”
赫敏眼前一黑。她就知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能指望他干什么！
她抄起魔杖风风火火地冲出寝室、穿过公共休息室、打开了沉睡的胖夫人肖像。
空荡荡的门口大变活人，同样穿着睡衣的德拉科解开了隐形咒，像个偷情败露的奸夫一样钻了进来。
他刚把门关上，赫敏就用魔杖将他抵在了墙壁上。“你做了什么，蠢货！”
德拉科震惊又恼火，这可不是他预料的欢迎仪式。他刚想挥开她戳着喉咙的魔杖，就被她戳得更深了。“格兰杰，你要干嘛？！”他脑子里瞬间过了一遍她对他做的所有事，声音一下子没那么硬气了，“我警告你，打人不打脸。现在正事重要。”
赫敏快被他气笑了，唰地撤回手。德拉科揉了揉脖子，装腔作势地理了下领口，一副我不和你计较的模样。见此，赫敏挥了挥拳头，他吓得一把抓住她的手。
装！
赫敏甩开他，冷冷地开口：“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别浪费时间了，格兰杰。我只需要你给我开门，其余的事我自会解决。”德拉科气性也回来了，不肯落于下风。他一马当先走向通往寝室的楼梯，就被她半路拦截：“等等，你不能就这么闯进去！你有计划吗？什么，你没有？！要是他醒着怎么办？要是他已经告诉了别的室友，又该怎么做？你动过脑子没有，马尔福？！”
德拉科被她吵得头疼：“停停停，你急什么？我会处理好一切。”
“就你？”赫敏反唇相讥，也不拦着他了，抱着手臂开始翻旧账，“噢，让我猜猜，是谁变成金丝雀去斯拉格霍恩的晚餐的？是谁趁机在桌底下摸我大腿的？”
德拉科迈上台阶的脚撤了回来：“第一千遍，格兰杰，我没有摸你大腿！”
“是吗！麦克拉根为此纠缠了我整整两周！”赫敏怼上前压低声音嘶吼，“还有是谁在万圣节邀请我跳舞的？还说那么多作秀的话？我可不买账，你居然说小精灵是炼金产品！”
德拉科盯着她近在咫尺的怒气冲冲的脸，完全无法接受她的冤枉。他忍不住辩解道：“那不是作秀。”
“是吗。”赫敏不耐地叉起腰。
“阿米莉亚·伯恩斯。”他的脸一半在火光一半在阴影里，显得晦暗而隐忍，“那部分不是作秀。”
赫敏一愣，质问的话都堵在了嘴里。的确，他得罪斯拉格霍恩还有那些魔法部蠹虫没有任何好处。她想问他究竟知道多少关于伯恩斯的消息，他为什么会站出来捍卫她？但她直觉这个问题可能会走向黑暗和伤痛，也许不可触及。
公共休息室陷入寂静。两人默默对立。赫敏发现他在等待她，那双灰色的眼睛格外专注，没有得意，没有轻浮，也没有虚伪。她反击的劲儿好像一下子熄火了。
她不自在地咬了咬唇：“那后来你揍了罗恩……”
“这学期最爽的事，没有之一。揍麦克拉根只能排第二。”他又开始坏笑，神情一下鲜活起来。
赫敏手痒了，但她喜欢看他生机勃勃的坏笑。“好吧，他确实欠揍。”她承认道，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那还有你说的报复计划。”
“我后悔了。”德拉科坦白，看着她把视线放回他脸上，“我应该亲自跟你说的，”她好像笑了下，因为他发现她在控制嘴角，“其实我……”
“赫敏？”突然，罗恩的声音从后方的楼梯传来。
忘我的两人一惊，暧昧的气氛瞬间消失，赫敏连忙给德拉科施隐形咒，快得心虚极了。
她慌乱地顺了顺头发，僵直地杵在原地。好在罗恩先闻其声后见其人，等他下了楼梯，只看见赫敏独自站在休息室中间。
闹了很久别扭的两人一时相顾无言。赫敏担心他发现了德拉科，而罗恩还满脑子白天赫敏和麦克拉根热吻的场景。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他语气里不由带了质问，“这么晚了，是麦克拉根吗？”他环顾四周，没看见任何男孩的身影。奇怪，他明明听见的。
“你听岔了，我在练习魔法。而且，我与谁说话好像与你无关吧。”赫敏只想他快点走，也很不满意他的态度。
罗恩也有些恼了，但他更希望赫敏回心转意，今天看到的一切让他十分后怕和心慌，甚至超过了愤怒。他知道自己要是再闹脾气，恐怕只会把她推得更远。他沉默地伫立了一会儿，艰涩地说道：“赫敏，如果是因为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你才这样，我、我很抱歉。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你一直都那么聪明，那么厉害，我想、我大概是不太自信。我比不过你，也不知道怎么讨好你，让你高兴，我搞砸了一切，我太蠢了。我只是想让你嫉妒……”
赫敏听着罗恩笨拙的陈情，十分动容。她当然知道罗恩那些别扭的心思，只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扭转他，因为他不想她指手画脚。如今他能够自己想通，真是再好不过了。
就在她准备开口原谅罗恩时，一个热源从身后靠近了她。“他在以退为进，格兰杰。”德拉科压低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钻了进去，热气和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一抖，“你要是敢相信他，就上当了。”
这、这个过分的家伙！赫敏强忍着才没蹦起来，可他还担心她听不见似的，别开她的头发继续嘶嘶作响：“别让我瞧不起你，格兰杰，快教训他！”
赫敏又气又羞又恼，连忙往前一步和使坏之人拉开距离。
罗恩看见她靠近，喜出望外，立马不要钱地批发道歉的话。
德拉科鄙视地翻了个白眼，但发现前方那个傻海獭似乎有相信的趋势，他警铃大作，当机立断伸手把她捞了回来。
赫敏只感觉有两只手臂不由分说地从腰侧两旁穿过把她向后拢了过去，她直直撞进了始作俑者的怀里，差点绷不住怒吼出声，偏偏这时候有罗恩看着，她不敢挣扎，只能配合地靠在德拉科身上，感到他睡衣的扣子都印在了她的脊背上。
这个可恶的家伙还得寸进尺地低下头来，用鼻子拱开她的头发，继续将喋喋不休的嘴贴在她耳朵上：“清醒点儿，格兰杰。告诉你一个真相，当一个男人想泡一个女人时，他嘴里不会有一句真话，尤其是这种自卑的大路货。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必须赌一赌，碰碰运气，看看单纯的相信真爱的乖女孩儿会不会落网。嘶，别踩我的脚，我这是为你好，别忘了他是怎么羞辱你的，和那个什么拉……”
“拉文德。”赫敏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后已经晚了。
罗恩的慷慨陈词刹那消音，狼狈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措。“赫敏，我，你，如果你想要我和她分手，我……”他眼神躲躲闪闪，“我，呃，我想，拉文德和我俩的事无关吧，而且我……我也没对你承诺过什么，你也没有。所以……”他抓了抓头发，说得费劲极了，“其实我觉得她挺好的，她经常鼓励我，我很需要这个……”
赫敏当然没有让罗恩和拉文德分手的意思，她对他居然能曲解到这种程度感到可笑而愤怒。他把她当什么了？嫉妒的疯女人？
德拉科感觉自己像抱着块烫手山芋，连忙把手抽了回来并火上加油：“对，拉文德·布朗，用几句话和眼神就轻松勾走了你的挚友。看来他对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嗷！”赫敏忍无可忍地又给了他一脚。
“呃，你听见什么了吗？”罗恩说道，神情变得戒备，“我的确听到了一个声音。”
“不，你没有。”赫敏急切地否认，“估计是哪幅画像醒了。”
罗恩这回没有相信，他的脸涨红了：“赫敏，到底是谁在那儿？我知道隐形咒，我不蠢！你为什么要替他遮掩？他在哪儿？他是不是听见了我刚才说的所有话！卑鄙小人！”他冲下楼梯，在公共休息室里到处挥手摸索，“麦克拉根！你有种就给我出来！来打一架啊，胆小鬼！”
“罗恩，这里没有人！”赫敏徒劳地阻止着他，“拜托你冷静一点！”
“冷静？！你好意思让我冷静！”罗恩气得咆哮，“我以为我们是有默契的，赫敏！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恭喜你，你成功了！可你为什么要那样吻他！好像你真心喜欢他似的！”
“我不喜欢麦克拉根！”赫敏吼道。
罗恩不说话了，狼狈地喘着粗气。
赫敏紧紧盯着他，罗恩看起来痛苦而懊悔。
“真的吗？”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真的。”赫敏点头，走过去抓住他的手，“罗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们不能这样……”
“啪！”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传来。
赫敏和罗恩闻声望去，发现是一个白色的茶杯摔碎在地上，而茶几上还有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残留的水汽缓慢地从这个完好的杯子里上升消散。
这里曾经坐着两个人。
罗恩的呼吸停滞了。
赫敏闭了闭眼，心沉了下去。罗恩用极度失望、极度悲愤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跑回了寝室。
赫敏没有挽留。
“恭喜。”始作俑者现了身，他逍遥自在地坐在沙发上，拿起剩下的那个杯子抿了一口，“我帮你成功甩掉了一个牛皮糖，格兰杰，不用谢。”
赫敏忍了又忍，终于爆发了。“王八蛋！”她冲过去对他大打出手，“你这个毫无教养、毫无同情心、欺软怕硬、肆意妄为的大混蛋！”
德拉科被她扑倒在沙发上，忙不迭扔掉杯子伸手格挡：“嘿，轻点儿，泼妇！我帮你省下了大麻烦！你该感谢我的！”
“You broke his heart, asshole !”赫敏抄起靠枕砸在他脸上，“他都道歉了！”
“Wow，这样说很有歧义，是不是？”德拉科抢过枕头扔掉，再抓住她两个拳头，“是他伤了你的心，格兰杰。不要搞反了！”
赫敏挣扎了下，挣不脱，气急败坏：“就算是这样，必须以眼还眼吗！你没学过原谅这个词吗？你让我怎么和他解释！不！这根本无法解释！全都是你的错！”她精疲力尽，打不动了，“放开我！You piece of ** ！”
德拉科发现惹过头了，连忙放开她的手腕。格兰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差点把他的肚子压扁。她捂着脸肩膀耸动着，看起来好像在哭泣。
老天，这一定不是他干的。
德拉科抓瞎了，他真的觉得他做了好事，毕竟她狠不下心斩乱麻，而他已经忍作妖的韦斯莱很久了。但好像格兰杰的反应不对，真是难搞的女人。
他长叹一声，头疼极了。他从没安慰过一个哭泣的女孩，更别提这是格兰杰，那相当于朝一头火龙喷水。
妈的，消失柜都比她简单。
当然，德拉科知道他此刻绝不能躺着，那样就死定了。
于是他勇敢地推开她一点，然后飞快地坐了起来。
他试图搂着她，但有点不敢。于是他捡起地上的抱枕塞到她怀里。“呃，你想要什么？”他用慷慨解囊的语气问道。
赫敏难以置信地放下手：“我想要什么？！”她尖声重复，“你难道就不能说一句抱歉吗，马尔福？！”
“抱歉。”德拉科干巴巴地说道，并且意外地发现她没有哭。为什么更吓人了？
“You have to mean it !”赫敏怒吼。
“I can't.”德拉科呲牙，“And I won't.”
赫敏抬手就是一巴掌，他熟练地抓住了：“哈，没上次快。”
她的脸色要杀人。
德拉科收起坏笑："我认真的。你想要什么赔礼？"
“我要你的道歉。你以为赔偿可以解决一切吗？！”
“每个人都有价格。”
“哈，最新消息，我不是每个人。以及你的观念大错特错！不过我想我知道你那些恶劣行径哪里来了。这解释了一切。”
德拉科突然不想让着她了：“我不可能为黄鼠狼道歉，他活该。”
赫敏盯着他，发现他决议如此。“你为什么这么欠揍？你知道你很欠揍吗？”她突然平静了，带着纯粹的好奇问道，“告诉我，马尔福，你很喜欢被揍吗？”
德拉科觉得格兰杰好像有点疯了：“格兰杰，我警告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你就可以……嗷！”她另一只手一掏，在他腰侧使劲一扭。
两人扭成一团，然后默契地在事态升级前停了下来。
赫敏收拾好心情，大脑降温了。她脑筋一转：“你之前撒谎了，马尔福。你其实会修改记忆。”
德拉科一僵，干脆破罐破摔：“没错。那我们快去找麦克拉根吧，否则你和我都有大麻烦。”
“不急，等罗恩先睡着再说。”赫敏不容置疑地说道。其实她想到了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活点地图，可是这个混蛋刚才搞砸了一切，她没法去哈利的寝室翻找。真是太棒了。
德拉科觉得这话很刺耳，但格兰杰脸上温柔的笑容更加诡异。他识相地保持沉默。
赫敏话锋一转：“马尔福，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扮做麦克拉根？我想，这根本不是什么爱情游戏吧。”她直直地看着他，思路越发清晰，“你为什么对斯拉格霍恩那么感兴趣，非得混进去？他的人脉可不能解决你父亲的困扰。”
德拉科发现冷静的格兰杰相当可怕，她锐利的眼神几乎像摄魂取念。妈的，真正的审讯原来在这儿呢。他下意识运作起大脑封闭术，将情绪和记忆都封闭隔离。“格兰杰，这是我的私事。”
“你说这话不觉得讽刺吗？”赫敏冷笑，“罗恩也是我的私事，你以什么立场插手的，马尔福？”
德拉科没话说了。该死的。
“呵。”赫敏靠在沙发上，以平静的、掌控的姿态，“至于麦克拉根，哼，你办事这么拖泥带水，真是害人害己。”
“用不着你指导我，格兰杰。”德拉科外强中干地反驳，“而且没有你邀请他去霍格莫德，怎么会……”她的眼神让他说不下去了。
“第一千遍，我不喜欢麦克拉根。”赫敏说道，“我邀请的是你。”
德拉科又没话说了。格兰杰哪学来的**手段？不对，糖衣炮弹！他不合时宜地感到一丝雀跃，但她下一句话又让他跌回谷底：“当然，我现在发现这的确不是明智的行为。”
来了，终于来了。德拉科酸涩地想道。今天，她不仅要和黄鼠狼分手，还要和他“分手”吗？
“我需要福灵剂。”他突兀地供认，“我接近斯拉格霍恩是为了他的幸运药水。我真的需要运气。”
赫敏沉默了。“……就这么简单？”她怎么不信呢。
“对。”德拉科咬定这颗真实的烟雾弹，他不能让她挖出消失柜。
“那为什么选麦克拉根？你完全可以找扎比尼啊！”赫敏越想越生气，“而且你为什么还要用他的身份来招惹我——”
“与其是他，不如是我。”德拉科直言不讳，“你说过你喜欢我。看情况那种。”
“那是之后说的，别把顺序搞反了！”赫敏感觉脸被炉火烤红了，“你少跟我来这套！”
“什么？”
“把矛盾浪漫化！”
“……那你想怎样？不许打人！”
赫敏思索了一会儿，她不太相信德拉科大费周章就为了幸运药水，那个魔药他不可能不知道只能奏效一时。她放下这事暂且不表，眼下迫在眉睫的事是解决麦克拉根，以及讲清楚她和他之间什么行、什么不行。
“我们必须约法三章。”她坚定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紧张极了。赫敏开导自己这没关系，大不了甩了他及时止损！对！没错！
“嗯？”德拉科听出了话外之音，怀疑自己想多了。她什么意思？一会儿行，一会儿不行的。
“首先，保持低调。这种大半夜跑来格兰芬多塔楼的事，以后不许再发生。”格兰杰的语气严肃得像麦格，但德拉科不敢质疑，缓缓点了点头。
她继续列举：“还有大礼堂、教室、走廊，不许有眼神交流、传纸条、说话以及肢体接触。”
“那相当于啥也不能干、哪里都不行。”德拉科忍不住插嘴，“等等，你留出了寝室。这是邀请吗？”
“闭嘴！”
“遵命。”
“其他，嗯，其他想到了再说。”赫敏使劲回忆自己写的非正式恋爱守则，却一条都记不住。
德拉科心里将信将疑，格兰杰这是在给他机会吗？可为什么听起来像白漂？管他的，先认了再说。“我得加一条，不许动手动脚。”
赫敏瞪他，德拉科懒洋洋地笑了：“怎么，霸王条款？你的公平呢，格兰杰？”他见好就收，用下巴朝格兰芬多男寝指了指，“这下，可以去做正事了吧？”
赫敏按下内心毛躁躁的感觉，高冷地点了点头。德拉科被她煞有介事的姿态逗乐，在笑容扩大前赶忙隐形了自己。
“等等，我看不见你了！”
德拉科握住了她的手，世界和平。
两人手拉手走进了格兰芬多男寝，顺着门上的标牌找到了麦克拉根的房间。等他们鼓捣开门锁，赫然发现麦克拉根的床铺空空荡荡。
在经历了澎湃的夜晚过后，这样的结果属实让人无法接受。
两人心里窝着火，回到公共休息室就互相指责起来。
“你确定你没跑错扫帚间？”
“当然！我甚至找了上下两层！”
“那怎么会不见？！他不会去告状了吧！”
“别乌鸦嘴，格兰杰。嗷！说了不能动手！”
“第二条作废！”
两人争论不出结果，决定采用笨办法，分工一层一层寻找。
他们再次隐形，打开了大门，然后吓得走不动道。
一个可怕的黑色身影堵在门口。
是斯内普。
他的咒语快得无法阻挡，赫敏和德拉科一瞬暴露了身形。
斯内普盯着他俩穿着睡衣手拉手的傻样，眉头慢慢拧在了一起。
“My offi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