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我记得你。”

“……?”

“宇智波止水的……”他面无表情的停住了,好像是在找合适的词去形容。

“是的。”你痛快的承认了。

这个十年没听过的名字一出就已经够了。不用折磨外人去概述你和他的关系。

可是——

“但你是谁?”

……

一回生二回熟了,你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回到出生地这件事。按照佐助地年龄推算,你消失的时间和你呆在战国的年月一致。

目前你跟着佐助走了,但这并不是你的本意,毕竟忍鹰只听佐助的话。

一路上,你都在忧心忡忡的盯着佐助肩头趴着的那只虫子。

你的虫子不想跟你走。

你大可对它置之不理,但是太过危险。

自从佐助自报家门以后,你的虫子就飞快地从你这转移去了年轻小伙的身上,半天前它还在留守斑那待得很安逸。

到底是多喜欢宇智波啊??

你伸手想要将它抓回来但是它却直接飞到了背面,如果要把它弄回来还得小心翼翼地请它回来,直接用力去抓可能会让这虫子死于非命,虽然你从未试过。

佐助也没有赶它走的意思。

可是不抓的话,万一它就此赖上佐助了怎么办?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新的影响?

这种担忧并非毫无理由。

宇智波,16/7岁。

太危险了。

虽然二十岁的年龄就像一道天堑,一道你迈不下去的横沟,上次和他见面还是十年前,他还是个屁大点、炫耀自己年级第一身份的孩子。

现在的佐助长得其实和同龄的泉奈并不像,反倒是和长开了后的泉奈有点像。

“佐助。”你忍不住的开口,“我能冒昧的问你个问题吗?”

佐助原本以为你要问为什么他没戴木叶的护额,或者为什么他是单人行动。

总之不管你问的是什么,他最后都会告诉你,在你消失之后,宇智波止水的挚友是如何毁灭整个宇智波一族的,而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杀掉那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这是他认出你之后唯一想告知你的事。

“问。”

“你妈妈长得像爸爸还是妈妈?”

毕竟佐助长得像他妈妈,并不像富岳。

佐助:“……”

你心想:不知道吗?不过也可能是美琴……是叫这个名字吧?可能是美琴的祖父母,那更不可能知道了。

佐助果然说:“不知道。”

你放弃的很快:“好吧。”

然后过了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佐助还在等你开口问问题,在他看来你是个不会找话题的人,他断定你肯定是想问相关的事情,但确不知道怎么切入正题。

又过了两分钟,他决定不再为难你。

“你准备怎么复仇?”佐助发问。

佐助这话的前提就像你必须要复仇,只是不知道你要从何做起。

复仇?

你唇间碾碎着这个词,好像要把这简单的词拆解成几份,每个过往和你有过交集的男人都能从中分一杯羹。

你要替他们复仇吗?

那又向谁复仇呢?

不管是谁,止水或者是泉奈,你短暂的初恋和漫长的伴侣,他们的死都有明确的原因,或者说都存在普世意义上,你应该去恨,去报复的“仇人”,甚至这对仇人还是传承式的师徒关系。

依你的忍术水平要去杀死他们那对师徒,是有点不现实,但总有手刃仇人以外的报复方式。

你想得出来,方法有很多种。

可总是这样。

在你还没有厘清要如何处理身后事之前,就把你从一个节点投放到另一个节点,好像存心是要你放弃替爱人怎么怎么样似的。

“你觉得呢?”

你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含糊地反问佐助。

佐助闻言侧身盯着你看了一会,不知道怎么给他品出了一丝沉寂中的怒火余烬,但又好似泄气。

“你的实力完全杀不了宇智波鼬。”他甚至啧了一声,“我原本以为你有可能赶在我之前先杀掉他,看来我的担心很多余。”

他如此客观的点评,换来了你不明所以的表情。

“为什么要杀鼬?”

这女人在想什么?你的回答让佐助震怒,为什么不杀宇智波鼬?难道女人放下仇恨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而你在想弟弟想让哥哥死……这种宇智波兄弟情,真是少见。

“是他杀了宇智波止水——不是吗?”

“啊。”你突然了悟,“那你是觉得我和你之间有共同的敌人吗?”

“我以为这几年你一直在提升实力,计划复仇。”佐助墨色的瞳孔对着你,“了无音讯只是为了不被那个男人察觉。但现在看来你对止水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佐助会这么以为。不管是觉得鼬是杀死止水的真凶,或者是默认你要替止水复仇,而不复仇就等于你对初恋的感情不过如此。

你倒是没有恼怒,佐助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本来就是这样自以为是,你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太久没和这个年纪的相处过,有些不适应。而且当时佐助还小,他的视野就那么点……

这倒也不是佐助的错。

“我不觉得止水会被鼬杀死。”你抿了抿嘴,“但是你要执意这么觉得,我也不会拦着你。”

你和佐助对视,快十年没见,有些细节你完全不记得了,知道止水的小孩缘很好,但完全不至于好到能让一个小孩把亲哥当仇人的程度。

你狐疑的看向佐助,“但你以前和止水关系有这么好吗?好到要替他报仇?”

佐助觉得你错得离谱。

“你怎么会觉得我只是在替止水——”他有些咬牙切齿了,“止水只是宇智波鼬杀戮的开始。”

你沉默的听着,决定顺着佐助的话往下说。

“所以鼬还杀了谁?”

佐助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就被极致的荒谬感和愤怒淹没。在他的认知里,宇智波灭族是忍界地震的大事,是他十年人生的全部底色——而你,作为与止水关系密切的人,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这在他看来,要么是你刻意逃避到了麻木的地步,要么是你从未真正在意过宇智波,甚至不在意止水所处的家族。

就算那个时候他还小——但他明明记得族人对你和止水之间的态度,是绝对的支持。

在他眼中,你的‘无知’本身就是一种罪过,是对逝者,包括止水、他的父母、全族族人的背叛。

“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用‘鼬’来称呼他。”

“是啊。”你点头,“毕竟我认识的宇智波那么多。”

“难道这十年里你还认识别的宇智波吗?”

这句话好像戳到了佐助哪里,他随即质问道,

“你所认识的那些宇智波——在十年前早就都被鼬杀害了吧?!”

你震惊的神色更加证明了佐助的猜想。

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世界,”佐助年轻且过于秀气的脸侧了过去,“只剩下两个宇智波。”

“啊球——”

迪达拉马上嫌弃地躲开,但他们正在纸鹰的背上,躲也躲不到哪去。

阿飞正扭着腰拿着手绢擦着鼻涕,他也不知道这面具有什么好擦的,可能阿飞只是纯粹为了恶心他。

不。迪达拉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前言。阿飞不是为了恶心他,是他就是一个这样恶心的人。

“是春天呢——”阿飞扭来扭去中。

是的,换季的季节,身体素质不行的人是很容易中招流感。

“是思春吧~”阿飞戴着手套的两根食指对在一起,戳戳戳戳。

“是你抓三尾的时候掉海里感冒了吧?嗯!”迪达拉受不了了,站在鹰背上对他指指点点,“还有,到底谁会选你思春啊!”

“不要因为前辈你没见过,就说不存在嘛——”阿飞摇了摇手指,“阿飞我可是很受女人欢迎的呢。”

“咦惹。”迪达拉被恶心的搓了搓胳膊,“接下来又要说你被女人强吻过,当作证明了吗?”

阿飞被戳穿了心思,原地转圈,“阿啦啦好开心好开心,前辈是第一个相信阿飞被女人强吻过的人~”

迪达拉扭曲着脸反驳他,“我只是说你要说这话!!并不是相信真的会有女人强吻你!嗯!”

可他的一番话完全是无用功,阿飞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

“迪达拉前辈是第一个——那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阿飞要让所有人知道阿飞有多受女人欢迎~!”

“够了!!”迪达拉抓狂,“不许宣传出去!这样别人听到后,会觉得我居然会相信这套说辞,只会觉得我是傻子吧!”

阿飞捧着脸不好意思的开口,“只听过爱情里的人会变成傻子,没想到只是听到了阿飞爱情的前辈也会变傻子呢。”

迪达拉被阿飞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彻底恶心到了,他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指着阿飞的鼻子吼道:“够了!整天嚷嚷自己‘受女人欢迎’,那女人呢?!嗯!影子都没见着一个!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吧,嗯!”

阿飞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夸张地捂住心口:“啊啊——前辈好过分!阿飞脆弱的心灵受到了暴击!女人……女人当然是在……”

他声音突然卡壳,眼神(如果能从孔洞看到的话)似乎飘忽了一下,但马上又扭动起来:

“在阿飞深深的思念里呀!只是暂时迷路了,很快就会排着队来找阿飞的!嗯!一定会的!”

“呵。”迪达拉对他彻底无语,抱着胳膊扭过头,决定不再搭理这个沉浸在自己妄想世界里的神经病。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只是暂时的,不久后他还是会被阿飞气得再一次破功。

这一点都不酷。

鹰划过天际。

佐助操控着忍鹰降落在一片林间空地。他利落跳下鹰背,动作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刻意为之的冷硬。

你在飞速思考之中抽空欣赏了一下,然后在他发现之前很快把视线转移到别处,随之跳下,摸了把酷似小鸡手感的鹰背。

佐助回头瞥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你。

刚才空中那点微弱的、因认出你是‘止水的……’而产生的一丝同病相怜感,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愚弄的烦躁和冰冷的疏离。

他幼稚的心想(尽管他绝不会承认这份幼稚),他以为你和他一样,活在仇恨的阴影下,沉默是为了积蓄力量。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带着你一起去找鼬,或许能增加一分复仇的戏剧性。当然,你不能杀死鼬,可是你同为受害者,你能见证鼬被处刑的全过程。

结果你的状况他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他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麻木地过活、与一切痛苦隔绝其外。

他也不想好奇你怎么会从空中掉下来,现在他只想把你甩开。

“你有什么打算。”

佐助冷冷的开口,他不再看你,动作带着一种划清界限的决绝。

“我不能带着你。”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你对他寻找力量的道路而言,毫无价值,甚至可能是个拖累和干扰。一个连仇恨都提不起劲头的人,他不想与之同行。

你尚在分析鼬一个人杀完全族的可能有多大,以及其中的利害关系。止水的死什么都没阻止,你回想起他自尽的原因有些悲伤和替已死之人感到无力。但随即又开始思考还有个宇智波到底参没参与?

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

你感觉自己像在看一场荒诞剧的剧本,然后乱序的情节,又被抽走了关键的几页。

现在到哪一步了?

佐助冰冷的声音将你从混乱的思绪中拽回。你抬起头,看着他年轻却写满冷漠与决绝的侧脸。

嗯……

带着你?确实不行。一个十六七岁、年轻漂亮、满心仇恨的宇智波少年——这组合听起来就像是虫子的顶级自助餐邀请函,太危险了。

要不然不管虫子了让它自生自灭吧。

虫子在这时从背后偷偷飞回你身边了。

它也太会审时度势了吧?

“嗯。”你平静的应了一声,对这个决定毫无异议,“顺路的话把我扔到汤之国吧,”你顿了顿,想到自己身无分文,“或者借我点钱,我自己走。”

随后大言不惭理所当然的补充,“不还的那种。”

佐助再次确认,你和他是截然不同世界的人。

“汤之国不顺路。”他硬邦邦地丢下一句,算是回答了你第一个选项。然后从侧兜里摸出一个钱袋,看也没看,甩给你。

你毫无不适的接过。

下一秒,佐助已利落地翻身重新跃上忍鹰,没有任何告别,这很佐助。

鹰翼掀起一阵强风,吹得你袖子翻飞。忍鹰发出一声清唳,载着它疑心复仇的主人,冲上云霄,很快成为天边的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林间空地瞬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你一个人,和趴在你肩头的小小虫子。

白绝在哪里?

你有很多事要问白绝。

你努力回想起了某个据点的位置,往那个方向前进,说要去汤之国也不过是为了和佐助分开,那里消费太高,你没什么钱。回木叶更是不行,你不知道回去了的话迎接你的会是什么。但估计也是几个山中轮流探测——可能有对木叶安全的考虑,但绝对也有私人关系的影响。

又过去了几天,还没靠近据点,白绝就出现了。

它是茂密草地中的一块空地里钻出来的。

“你真是消失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呢。怎么舍得出来了?”

还是这种不知道是否算得上阴阳怪气的语气。

但和它说话总比和黑绝沟通要好受得多。

“到哪一步了?”

你直奔主题。

“已经得到四尾了。”白绝诚实的回答你,“所以这几年你在哪里?”

“这么慢吗……”你皱着眉,“宇智波灭族是什么意思?真的假的?木叶是不是把一小撮宇智波藏起来了,然后对外宣传全灭?”

“藏起来做什么?”白绝困惑,“批量制造写轮眼吗?大蛇丸早就叛逃木叶了呀。”

你无语地摇了摇头,“不是在说这个。所以到底是不是被灭族了?”

白绝哼哼的笑了两声,“还有三个人活着呢。”

“带土那个神经病推波助澜了吗?”

“哼哼。”白绝不说话装高手。

“那就是有。”

白绝故作惊讶:“你怎么一直在问十年前的问题,这几年你到底在哪?”

“我在执行斑给我指派的特殊任务。”你张口就来,“少管我。”

什么任务要那么久?看来你不想和它过多的沟通,甚至态度都莫名的不算友好,真是大变样,你之前对他还算好声好气。“我是尝试在关心你。”白绝和你解释道,“毕竟你是为数不多会和我主动说话的人。”

希望你念念旧情吧。

“没错。”你点了点头,相当认可白绝的说法,“那既然如此,让我先来关心你,这些年在带土手底下过得怎么样?他的精神病有没有好一点?”

白绝摇了摇头,“说是关心我,但实际上是在打探带土的消息呢。”

你转口贿赂起它:“我拿整十斤苍蝇回来给你吃,你老实告诉我,好吗?”

听了你的话,白绝的表情好像真的吃了十斤苍蝇:“……我不需要吃苍蝇,你忘记了。”

你纳闷的说道:“可是我记得你是捕蝇草啊?”

白绝纠正:“猪笼草。”

“哦哦,”有什么区别,“猪笼草不吃苍蝇吗?”

白绝模仿起人类思考的动作。

“你在试图惹我生气吗?”

你也懒得演了,收敛了多余的表情,正色道,“既然知道就快点告诉我。”

白绝坏心眼的提议:“我可以直接帮你把带土喊过来,你可以直接问他‘精神状况好点没’。”

甚至没用精神病,它选择了一个程度更友好的说法。

难道它对带土很满意吗?

你不是很懂这株会说话的植物。

“我劝你别这么做。”你拒绝了它,“如果你想了解更多‘人的情感’,那你应该学会如何尊重女性意愿。”

“可是据我所知,比起尊重女性意愿,人类更倾向于无视。”白绝拿出一本它刚买的《亲热天堂》,“这里有个情节……”

“……”

真是意想不到,它居然会有这种发言,更意想不到的是植物居然会看工口书。但接受能力良好的你还是飞速回嘴了,打断了它即将滔滔不绝的描述。

“所以如果你学会了尊重女性意愿,你就是比人类还高级的存在。”补充,“少看点工口书籍,那很假,人类的真实更容易在笑话合集里找到。”

白绝觉得你的话没有逻辑,“我为什么要……”

你再次打断:“不过你是男人生的,理解不了很正常。”

这说话确实能噎住它。在它们被告知的信息中,自己确实是宇智波斑捣鼓出来的产物。

“这说法很怪啊。”它模仿着人类的口吻。

“下次见到宇智波斑记得喊爸爸。”你如此建议到。

“斑大人会烧死我的。”

“那也还有下一个你,毕竟你们是一个没有个体意识的集体蜂巢。”

它不认可这个说法:“才不是哟。”

这个白绝又想了一会,“按理来说我应该生气,但是生气了就正中你下怀。这时候人类会怎么做?”

你嘴比脑子快:“会闭嘴生闷气。”

白绝真的照做了。

看着它无言的样子,你又有点回想起来更早的时候,那会带土还没出现,你在阴暗的养老洞里陪伴空巢老人,如果他很困一直在睡觉的话,你只能和白绝说话打发寂寞。

有时你宁肯和植物说话,也不愿去看那些烦人的卷轴。

“好吧。”你先认错,“我不该说你们是个蜂巢。”

白绝恶心的笑了,“我并不在意,我不是人,我不会因为这种话生气——”

“蜂巢的信息具有同步性,而你们之间的信息交流是有延迟的。”你如此解释道,“比蜂巢劣质一点。”

“……”在攻击下,白绝的表情又顿了下。

“怎么了?”你皱眉问道,“我只是在模拟人类社会环境中,个体可能会遭受到的苛刻语言。”

这正是十几年前白绝自己要求的。

它要你向对人一样对它,以便它更好的体验‘人的情感’。

最好能让它生气。因为在它眼中生气是所有情绪里最能调动情感起伏的,没有之一。

“你现在不想生气了吗?”你不确定的问道,毕竟中间过去太久,你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已经放弃了感知情绪。

“……没有哦。”

“你刚刚表现得像宕机。”

“因为刚刚我收到了消息,”白绝恶心的笑了,这是第二次,“离带土最近的白绝正在试图接近他,并告诉他你的最新消息。”

你:“……”

不知道说什么,没人想和白绝说话是有原因的,如果植物会自省,它应该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趁带土没找过来之前。”你烦躁地闭眼,“快点告诉我,他这几年都做了什么。”

白绝嘻嘻的笑着,仿佛在清点一份有趣的清单:“哎呀呀,那可多了呢,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数落……哦不,是汇报!”

它掰着手指,如果那算手指的话,用那种事不关己的轻快语调开始细数——

“你绝对猜不到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阿飞正百无聊赖的晃着腿,看着远处迪达拉被佐助的雷遁和写轮眼搞得焦头烂额,嘴里还模仿着爆炸声:“哎呀!前辈好像要输了呢~真可惜!”

他脚下的土地微微拱起,一个顶着猪笼草脑袋的白绝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只露出上半身。

“阿飞~”

白绝用那种特有的、黏糊糊的腔调小声呼唤。

带土微微侧头,面具孔洞后的目光扫下来,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他的声音瞬间从搞怪的阿飞切换成了属于宇智波斑的、低沉且充满压迫感的腔调,虽然音量不大,却清晰的传入白绝的耳朵。

“下次不要在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冒出来。”他冷冷地命令道,身体依旧保持着面向战场的姿势,但气场已然不同。

“没必要在迪达拉和我一起行动时传消息。”

言下之意,任何可能暴露他真实身份或计划的信息,都不该在无关紧要的‘同伴’面前传递。

白绝丝毫没有被这冷冽的语气吓退,毕竟它没有恐惧这种情绪,反而笑嘻嘻的,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快速说道:

“是~斑大人~!不过这个消息您可能会想立刻知道呢!虽然您从来都没有主动打探过……”

它故意拖长了‘从来都没有’这几个字,带着点微妙的揶揄。

“但是呢,我们刚刚发现——”

“嗯?”

带土察觉到不对。

白绝的话被带土打断,戛然而止,它回头。

是什么……

远处战场中心爆发出能将整个世界撕裂的恐怖光芒,瞬间吞噬了迪达拉和佐助的身影,然后声浪晚于光源一瞬到来,一切都被剥夺了前奏,只剩下比太阳更刺眼的光与毁灭的洪流,以超越感知的速度正在膨胀。

那是迪达拉的终极艺术——

带土伪装出的轻松荡然无存,几乎是本能的惊呼出声,语气里带着震惊和一丝……气急败坏?

他的漩涡面具完全朝向毁灭的中心,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御姿态。

多年未见很是生疏的危机感包裹住他。

这种级别的爆炸,即使是他的神威也不敢保证能完全免疫其冲击波,他必须立刻离开爆炸核心范围。

白绝的反应更快,在光芒乍现的零点几秒内,它就像受惊的蚯蚓一样,“嗖”的一下缩回了地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服了。

带土再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来不及判断白绝那句未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周遭空间瞬间剧烈扭曲,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将他整个人吸入其中,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那句关于什么的、未及听闻的消息,被淹没在随后到来的、震耳欲聋的毁灭轰鸣和席卷一切的冲击波之中。

“他水之国的政权也垮台了吗?”

“几年前因为招募完晓的成员,水影就没什么用了,他就不管了。”白绝点了点头,“我以为你会更在意宇智波灭族的事情。”

“所以宇智波现在活着的,真的只有鼬和佐助了吗?我说的是年纪小点的。”

“带土才不到三十,这算不算小?”

“不算。”你摇头,岔开话题,“进度比我想象中的慢。”

白绝一脸古怪的看着你,“可是你也完全没有出钱出力啊。”

“你少管。”你翻了个白眼,“这是斑的遗嘱,斑就是让我不用参与。”

“好吧。”白绝知道你向来都是有选择的听话,“总之带土做了很多事,但他也没做一些事。”

“我就知道月之眼进度缓慢,和带土消极怠工有很大关系。”

白绝一言难尽。

“和月之眼没什么关系。”

你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那就没必要告诉我了。”

白绝:“和你有关系。”

你顿时板脸,“和我有关但没做——怎么?他以为我死了但没给我上坟?”

白绝纳闷的问:“你和带土的关系为什么会在你眼中这么水火不容呢……真是奇怪。”

“到底是什么没做?”

白绝用那张酷似粘土捏的脸挤出一个堪称意味深长的表情。

它慢悠悠的开口,每个字都像在往平静的水面丢石头:

“他没去回收宇智波止水的眼睛。”

你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凝固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消息从左耳贯穿右耳,太阳穴像被人穿针引线般的戳成贯穿,耳鸣随着而来。

白绝关注着你表情的变化,继续用那种带着点恶趣味的腔调补充道:“那只眼睛,就在木叶‘根’的团藏手里,装了几年了。带土明明知道具体位置,甚至知道团藏把它当宝贝一样藏着,时不时还用一下……但他一次都没去动过。”

它歪了歪头,这个非人生物摆出一副困惑的样子:“很奇怪,对吧?那可是万花筒写轮眼呢。收集写轮眼,尤其是强大的万花筒,无论是用于研究、增强实力,还是单纯作为收藏品,都应该是他这种不会放过的目标。更何况……”

白绝的声音压低了一点,带着一种洞悉秘密的窃喜,“那只眼睛的原主人,可是你‘曾经的恋人’啊。拿回它,无论是用来刺激你、羞辱你,还是作为某种‘战利品’向你炫耀,都应该是他乐此不疲的事情才对。”

白绝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你瞳孔深处掀起的风暴。

“可是,”

它摊了摊手,语气带着纯粹的不解。

“他一次都没去碰过。就好像那只眼睛,连同它背后代表的一切——止水的死亡、你的过去、甚至是团藏对万花筒的亵渎,都被他刻意、彻底的无视掉了。这比烧掉你的东西、禁止提起你的名字,还要夸张。他在‘抹杀’与你有关联的、他所能触及到的东西,用这种视而不见的方式。”

白绝总结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非人生物对人类的探究:“所以,这就是他没做的事。一件他绝对有能力做、也似乎有充足理由去做,却偏偏选择了‘不做’的事。我不是人,我不理解,他到底是在‘无视’那只眼睛,还是在‘无视’你呢?

或者说,是在‘无视’那段他亲手参与制造、却又让人痛苦的经历?”

“我的痛苦……止水的死和带土没有什么关系。”

你的手指插进头发里,你敢笃定除你和带土外没有其他生物知道书和寄生虫的事,白绝这里的明说的亲手参与制造应该是在讲其他的东西,

“还有,非人想成精的话拿正常人作为参考物就好,不用试图揣摩宇智波带土的思维模式和动机,他不是正常人,不具备参考价值。”

“真的没有关系吗?”白绝对你后半句置若罔闻,“木叶对宇智波的日益加深的敌意,是被斑制造的九尾之乱挑起来的哦。”

它直白的盯着你,“不管是哪个宇智波斑。”

“……”

“让‘宇智波斑’把九尾放出来,这是月之眼计划的一环。”

“……”

“你是清楚的吧?止水其实也算是月之眼的牺牲品。如果没有九尾之乱,那木叶和宇智波的隔阂就不会如此之深,这样看来,也许你和止水会生活得——”

“黑绝教你这么说的吗?”

你阻止了它把话说完。

“是想看我消失了数年之后再度出现,是否还坚信无限月读吗?”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白绝那标志性的尬笑再次响了起。

“嘻嘻嘻……被发现了吗?真是敏锐呢。”

它没有直接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只是用笑声模糊着边界。语气恢复了那种事不关己的轻快,却不再试图深入剖析带土或你的心理。

“哎呀呀,果然骗不了你。好吧好吧,我承认,刚才那些话确实带着一点点‘测试’的味道啦。毕竟你消失了那么久,谁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坚定地认为‘梦里的世界’才是最好的归宿呢?”

它模仿着人类耸肩的动作,虽然看起来有点滑稽:“黑绝确实有点在意这个。毕竟月之眼是斑大人和你共同的理想嘛。如果你这个监工都动摇了,那岂不是说明带土那家伙消极怠工得更有理有据了?”

它巧妙的偷换了概念,把对带土的质疑转移成了对你立场的试探。

最后咧开一个更大的、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来。

“所以,你想问的,我们也如实告知了你想知道的一切,现在测试结束了,那么……你还坚持认为无限月读是唯一的救赎吗?”

“……”你的表情变得相当烦躁,“黑绝真的是斑的意志吗?”

白绝:“是。”

你不可置信:“所以斑会怀疑我?”

“嘻嘻,这个问题,可真是直指核心呢。”它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黑绝大人是斑大人的意志——这点毋庸置疑。”

它刻意强调了‘意志’这个词。

“而‘意志’……”

白绝的身体微微前倾,那张非人感十足的面孔上,第一次贴切的模拟出一种近乎怜悯的表情。

“当然会继承斑大人所有的想法、判断……以及疑虑。”

它没有直接说‘斑怀疑你’,而是将怀疑包装成了‘意志’理所当然的一种继承。

“斑大人了解你。”

白绝的声音低沉下来,模仿着一种推心置腹的语调,却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而这种感觉的来源是一种荒谬,在你看来你甚至都没和斑分开过多久。

“他了解你对这个忍者世界的憎恶,了解你渴望在永恒的梦境里得到幸福的决心。但他也同样了解,你的弱点在哪里。”

这点你不否认。

“斑大人庇护你,纵容你,甚至最后将你托付给带土,都是建立在你对‘月之眼’的绝对认同之上。这是你们之间仅存的唯一纽带。”

它话里转了个弯,“可是你的心相当软弱。”

天啊。

你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心想,斑为什么从来没在你面前说过这话,难道是知道这样你会忍不住扇他吗?

已将它视为黑绝的说客,白绝还在喋喋不休中,“每条道路都会有牺牲,也都会有损耗,当出现这种情况时,心慈手软的你还会毫无动摇吗?”

“带土在哪里?”你又一次拒绝回答问题,“去把带土叫过来。”

“……”白绝被你的答非所问噎着了,“怎么你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怎么你每次的问题都是如此的匪夷所思?快点把带土喊过来。”

这时白绝反倒一副有点替你鸣不平的样子,“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在打听带土的事,真是不公平,你知道在你消失的这几年,带土可一句话都没主动问过你的消息,也不说让我们去找你。”

“你有完没完了,他不找我——”

身侧扭曲的空间扰乱了风的轨迹,害得你把自己的头发吃进了嘴里,烦躁伴随着动作接踵而至。

一股冰冷、粘稠、带着沉重压迫感的查克拉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淹没了你的感知。

白绝脸上的笑容瞬间咧到了耳根,带着毫不掩饰的好戏开场前的兴奋。

“是我忙得根本没时间找你。”

属于斑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闲吗?”

你忍无可忍,拳头比视线回转的更快,朝带土打了过去。带土早有预料你要揍他,他就没解除神威。

“你以为我会待在原地任你打吗?”

带着斑声线特有的傲慢刚落下,就被你直接打断。

“我再跟你说一次。”你咬牙切齿的透过面具唯一的孔洞看他,“在我面前不要用斑的声音。”

他面具孔洞后的眼神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更深的探究。

带土察觉到不对。

第一个音节开口的瞬间已经切回自己的声音,那是属于宇智波带土的、褪去了所有伪装后带着沙哑的声线。

“你为什么能对视了?”

他的视线死死锁住你的眼睛,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甚至盖过了之前的刻意挑衅,

“你找到解决虫的方法了?!”

这个发现对他冲击太大,虫是他所有报复计划的理论基础,如果虫的影响消失了……那意味着什么?

他原本猜想的是,你消失的这几年可能是在找什么地方来降低虫身的负面影响,毕竟得不到另外一只的抚慰,你厌恶异性的特质只会越来越明显才对,在很难见到异性的地方藏起来更像是你会做的选择。

这几年他只不过没让别人找你罢了,这种事就不用别人代劳了,更何况白绝从生物体征上不算男人也不是女人,但是脸确是一张男人脸。

他不是很放心。

因为有很多事要确认。

带土心一沉,但你消失了那么久,现在出来,是——

这反应让你心头火起,混杂着一种荒谬的意料之中,他果然还在意这个。

“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甩开带土解除神威后擒住你手腕的动作,那力道带着十年积压的不满,“你只剩半张脸还有脸提?”

语气里的刻薄出口后,你上下扫视了一眼,感觉他块头比印象中又大了一圈。

带土此刻带着你没见过的橘色面具,还是一样古怪的品味,可能是为了配套他的神威。总之面具挡着,你看不见他什么表情。

按理来说这么多年没见,亲密或恶劣,不管什么样的关系两人都应该会有点尴尬,如果带土一开始态度好点,收收那副宇智波斑的做派,哪怕只是用他原本那副吊车尾的、咋咋呼呼的阿飞姿态,你应该也能好好说话。

“书呢?”带土追问,声音重新沉下去,好像书是你能抓住你的什么绳子一样。

“早烧没了。你怎么不问问我这几年都在哪?”你冷笑出声,被带土害得去史前文明修身养性快十年——

“我不关心。”

“不关心?”你嗤笑着开炮,“那你像条闻到肉味的狗一样冲过来干什么?就为了确认我能不能看着你这张脸吐出来?”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带土不再言语,屏气,死死的盯着你,只有胸膛的起伏还能看见他是个活人不是个蜡像。

你倒是不觉得自己说得过分,只觉得带土看似震慑,实则是没招了。

“这就哑——”你话还没说完,只看见带土毫无征兆地剧烈一晃,身形猛地前倾,你赶紧错开,省得壮汉把你砸死,他膝盖继而砸向地面。

半跪着得带土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左手死死捂住胸口心脏的位置,整个身体都因剧烈的痛苦而蜷缩、颤抖。

你瞬间后退一步,瞳孔微缩,脸上那点嘲讽被真实的惊愕取代。

“倒也不必因为我和你打嘴仗就动了杀心吧,何苦呢?”

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倒也不是看他在你跟前下跪而导致。

是这变故太突然,太诡异。你来不及再说话就感觉到一股极其熟悉、霸道、带着斑特有印记的查克拉波动,正从带土身上爆发出来,又迅速内敛,如同某种被触发的禁忌封印在提醒着宿主。

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个遗产被触动。

斑递给你的狗链子出现了。

要不然再多说几句再看一次……?

至于带土动了杀心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如果当时斑也在你心脏搞一个这玩意,你估计早都对疼痛脱敏了。

剧痛如潮水般退去,留下虚脱般的喘息和更深的屈辱。带土跪在地上,单手撑地,又握成拳的样子,如果不是戴着手套,指缝中应该还会攥起泥土。

真是狼狈。

你看着他这副样子,刚才那股针锋相对的劲头也泄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烦躁和不解的疲惫。

还好虫不喜欢带土这一款,一直在你衣服里没钻出来惹事。

你深吸一口气,决定问点实际的:

“这么多年……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的声音平静了些,带着探究,“怎么感觉功底不进反退?”

带土猛地抬头,面具孔洞后的眼神凶戾如受伤的野兽。

他想反驳,想咆哮“你又做了什么?!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但话到嘴边,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就在几秒钟前,他还亲口说过“我不关心”。现在再问,岂不是正中下怀?

屈辱感更甚,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咬着牙,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怒火,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冰冷的陈述语气回答:

“……完成了晓的招募。”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按照计划。”

他顿了顿,似乎想找回一点场子,语气里带上惯有的嘲讽:“呵,看你这样子,真是深居简出,连晓都招募了谁都不知道吧?”

他原本想好好和你说话,可你的嘴巴真是不饶人。于是只好等着看你被噎住或者好奇的样子。

真是想多了。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挑眉,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冷漠,“方舟的造船工匠都有谁很重要吗?反正最后开船的不会是他们。”你意有所指地看向他,眼神平静无波,“船沉了,工匠淹死。船到了,工匠下船。”

“呵……呵呵……”

低沉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滚出来,先是压抑的,继而变得清晰,带着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有对你刻薄比喻的荒谬感,有被你说中核心——他才是开船人,的微妙共鸣,甚至还有一丝……被理解的扭曲快感?亦或者是看到你微妙态度后的转变。

“说得对。”他止住笑,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硬,“你就是这样的人。”

这傻子不会以为是在说他吧。你抿着嘴。要不要解释一下是在说斑?但是说了他会顺着不承认自己有过对号入座吧。

算了,随他开心好了。

你撇了撇嘴,不是很想继续看他发神经,抬手扶额顺便挡住自己大半的视线。

“能起来了吗。”你不忍直视,“到底还要单膝下跪多久。”

带土装作没有任何尴尬的起身。

“我刚刚回收完迪达拉的青龙戒指。”他陈述起‘工匠’的死,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但不能给你。”

让你进晓无论对你还是对月之眼都非常危险,毕竟你是他们的短板。

“没人想要你的戒指。”你听到他起身的声音,才把贴着眼睛的手挪开,“刚完成了招募就死了一个。真有你的。”

“你又做了什么?”带土嗤笑:“嫌进度不够快,那就跟着一起做事。”

这时,半黑半白的生物从土里钻了出来:“带土说得对。”

“……”

几天后。

“我们为什么要来木叶村?”

你在木叶门口顿住,带土生拉硬拽着你进去。

“守卫已经看到你了再不走会被视作可疑人员的。”

你听见自己上下牙摩擦的声音,“对你来说直接潜入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吧?”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带土没有回答,毕竟你很快就能知道为什么了。他只是照样拽着你直接大摇大摆走到木叶大门的卡前,递上早就准备好的文书。

不认识的守卫核对着你们的身份信息。

“外地人的话,之前为什么买木叶的房子啊?”

“她没和我商量瞎买的,根本用不上,我都没住过。”

“木叶的房子拿来投资的也很保值啊,我们这很安全的。”

警察都死完了还安全吗?你腹诽道。

“卖房子啊?”另一个守卫问着。

“是啊啊哈哈哈,”

带土发出夸张的尬笑,

“因为要离婚了所以来处置一下共同财产。”

你顿时心中生出一种荒谬的不祥预感,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但正好契合了你离婚中的妻子形象。

听到这话守卫没有在多嘴,文书上的信息与你们两个人各项都吻合,本来这几年木叶就是地皮热。外地人买卖房产十分常见。

带土拽着臭着脸的你踏进木叶的领地。

一路上你没有看见任何一个熟人,马上要路过一乐拉面时,你原本想看一眼菖蒲,但又不想被带土察觉,只得装作无关紧要的往前走。

“咦。”带土正好再一乐的门帘前顿住。

你警铃大作,他不至于拿菖蒲来威胁你吧?!

带土摸摸了肚子,“有点饿呢。”

找死——接受白绝的移植之后根本就不用吃饭拉屎。

“我不饿。”这回换你拽着他,“走。”

“两位吃点什么吗?”眯眯眼的一乐老板招呼着在路中间不动的二人,“我们家的拉面很好吃哟。”

“好哟!”带土挥手,好像他自己真的只是个路过被招呼进店的食客,再用蛮力拽着你坐在案前的椅子上。

你坐立难安。

毕竟样貌变了但是声音又没变。

菖蒲背对着在收拾,看有客人就回头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忙了。

你匆忙的把视线与她错开,和带土直勾勾的眼睛对上。

你(眼神):别找死。

已经点完一碗招牌拉面的带土:“哎呀看我干嘛呀,亲爱的你自己定自己要点什么啦。”

你(眼神再次警告):别找死。

“快点说话啦,别什么都让丈夫我来替你拿定主意哦。”带土手肘捅了捅你,“要当独立的女人哦,我和其他那些希望妻子多依赖自己的男人可不一样。”

也许是这么罕见的男人语调太过让人在意,你余光注意到菖蒲的脖子甚至朝你们所在的方向微微转动——

别在这个时候八卦,求你,菖蒲。

“招牌拉面。”你掐尖着嗓子点完发音最少的单。

“哈咦——”带土激动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老板,“新时代妻子摆脱封建第一步!”

这·疯·子!!!!!

带土那声夸张的“哈咦——”还在拉面店的空间里回荡,你握拳的声音清脆的像掰断了筷子。

菖蒲果然被带土发出的死动静吸引了,但她还在等面好,不然太刻意。

这时带土先点的那碗好了,菖蒲端着托盘递过来,好奇的目光在垂头的你和带土伪装的绷带脸上来回扫视。

“哎呀呀,这位先生真是开明呢。”菖蒲笑着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放到带土面前,“请慢用!这位太太看起来有点害羞呢。”

“可不是嘛!”带土立刻接话,又将面碗推到你跟前,语气轻快得令人作呕。

汤面的热气熏得你眼睛发涩。你盯着碗里漂浮的葱花,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你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努力维持着掐尖的嗓音,“我只是觉得……点餐这种小事,没必要……太张扬。”

“这怎么能叫张扬呢!”带土立刻反驳,声音拔高了几分,成功吸引了旁边客人的侧目,“这是表达!是主张!亲爱的,你就是太内向了,这样在社会上容易吃亏的!”

菖蒲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点理解和善意的调侃:

“这位先生说得对呀,太太。想吃什么大大方方说出来就好啦!我们这里常来的客人里,可有不少厉害的女性忍者呢,都是雷厉风行的!”

你感觉带土的目光更亮了,那是一种发现新玩具的、令人不安的兴奋。

他立刻转向菖蒲,用一种找到知音的语气热络的攀谈起来:“哦?是吗?忍者小姐们也常来?看来木叶的风气果然开明!不像我们那边……”

他故意叹了口气,营造出一种乡巴佬丈夫带妻子见世面的假象。

菖蒲被带土的健谈和开明丈夫的人设迷惑了,话匣子也打开了:“是啊。别看我们店小,但是喜欢我们家的女忍可是——”

她突然想到了刚刚死掉了恋人的红,停住了嘴。这时候第二碗面好了。她又去端面递到带土面前。

“可是……?”带土追问。

菖蒲:“没什么可是,是我多嘴了。”

她朝你苦笑了一下,“要勇敢表达自己哦。”

你把头低下去,“嗯”。

面汤的倒影显示菖蒲又背对过去。

带土……带土正哼着歌用筷子搅和着拉面。

——这个贱人。

你一脸阴沉的挑起面条。

身旁的带土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发出满足的喟叹。

“真是美味啊。”

作话超长预警5900字。

作话非常长。

这一个月相当折磨我,其实我自己的思想和“你”的思想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很多观点并不就是我的观点。

首先主角观点不等于作者观点,其次主角会说谎。

之前在泉奈线提到过老登们的恶臭,我也考虑过是否要花篇幅去写如何“宅斗”般的报复回去,但是这样总是给我一种很别扭的感觉,我说不出来,我能想到的就是用忍者世界的机制把他们全部推到碾肉机一样的战场前线,全都去死。

或者回嘴,但是回嘴必定是因为产生了冲突,而这种冲突倒显得小家子气,所以干脆不写。

不是说不吵架,矛盾就不存在了。吵架只是矛盾的表现形式。我本来还在纠结描写前线后方战场上的角色篇幅问题,就发生了更多的争吵,还有在其他地方看到说我拖沓的指责。

又拉快进度,匆匆下线。

我本身是非常讨厌‘典型的男人做派’,这也就是为什么第一章我会写得那么明显的原因,但是我完全没考虑到那么写会让一些人对我抱有更高的期待。比方说我第一章的作话说的是,我觉得‘你’有点厌男,但‘你’自己并不觉得。然后被很多人说啊这根本就不厌男,没有到那个程度,但其实我自己在写的时候,是觉得‘你’对侑士的恶意也是很明显的,这也是你身为女性的天然立场和他的一种对立。后面说不厌男的人多了我就把作话删掉了,然后我也一直在讲写到后面我不想去报复谁,我不想把对三次元的男性的厌恶投射太多到二次元男性上。写同人本来就是出自爱,虽然我的这种爱更多是一种怜爱。我一直觉得像止水,斑,带土,这种忙来忙去瞎忙活的感觉很遭业,有种被世界玩弄的‘被欺凌感’,但是他们本身的实力其实在常人看来真是望尘莫及,作为弱者,居然在有的方面可以同情强者,这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因为我看到了他们的存在,我会思考,我会怜爱。而其他老登并不一样,虽然说同人文的角色有很多属性都是作者自行调配的,是我故意要把老登们写得这么现实这么贴切这么恶心的,我确实是直接拿现实的那一套中老年男性逻辑思维直接套在了路人男性上。

他们这么做其实是未断奶的小孩在吱哇乱叫,他们想被喂奶,想被看见。

我不想喂他们。

扯远了,我只是想说,我拒绝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但是怎么报复我想不出来。

我非常痛恨优绩主义和社会达尔文主义。而忍者世界是不折不扣的我最痛恨的集大成者。同样都是热血漫,我会更喜欢圣斗士一点,因为圣斗士的阵营对立相当简单粗暴,它把一切立场都简化了,单纯,没那么复杂。而且我最喜欢的角色都是被骂了无数回圣母下凡的瞬。我相当欣赏圣母,因为和圣母在一起我会有被包裹感。但是我十分厌恶慷他人之慨的伪圣。

圣母的角色被骂无数回在我看来是被‘伪圣母’影响了。

割肉喂鹰,和割别人的肉喂鹰是两码事。

比方说我和XX吵架,XX做了极端行为,然后我原谅了XX(我并没有原谅,我只是想停战),那这是圣母。

我和XX吵架,XX做了极端行为,然后我的读者看到了,和XX骂战,我替读者原谅了XX(我并没有原谅),那这是伪圣母 见人。

在我看来不该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别人身上。

这是男人的典型做法。或者说是大爹的典型做法。

最初我设定的,厌男背后的本质,是说厌恶的是男性将自我意志强加于人(止水,带土,泉奈,斑),所有男角色都表现出来了非常明显的这个特质。

这种特质会成为“重男”的一部分,我在没写这本之前完全没听过重男这个词啊啊哈哈哈。

怎么说呢,男性将自我意志强加于人——其实并不完全取决于性别本身,而是角色所处的权力结构、忍者社会的暴力逻辑,以及宇智波一族特有的偏执性。

可惜在这个世界观里,忍者社会是一个高度父权制的体系,男性,尤其是宇智波这样的战斗家族,往往掌握更强的武力、话语权和社会期待。

男人们都在试图控制你。

止水给你下别天神(别管内容),带土要给你喂虫,泉奈强行拉你伊邪那美,斑直接给你植入记忆。总之,爱与控制,常常扭曲的缠绕在一起,就连最温柔的止水,都忍不住用眼睛来“确认爱”,这本身就是对体制的控诉——它让所有人都学会了用“支配”表达“在意”。

你遇到泉奈后,你觉得斑好,比泉奈强,是因为记忆本来就带着美化的作用,而且斑只是看似在考虑你的感受,看似在意你的选择。老年斑他自己都说了,“不存在你不喜欢就可以不接受的事”。

我说了,这是一个男人们试图控制你,但都栽跟头了的故事。这个基调早就在一开始就奠定好了。

佐助都默认你会替恋人宇智波止水复仇。而你也该知道他要复仇,你同为受害者你得支持他。他以为全世界都该知道他的痛苦,却发现有人活在真空里。

但比如佐助觉得你应该为止水的死报仇,那如果佐助是女孩的话就会体谅你不报仇的行为了吗?

如果佐助是女性,她的行为模式可能会有所不同,但不一定更体谅你。

因为忍者社会的暴力逻辑不分性别,女性忍者比方说小南,同样会被仇恨、责任或使命驱动。

其次,宇智波的偏执和极端情感,爱和恨是写进基因的,性别不会改变这一点。佐良娜因为我没看博人传,我不知道。

最后,你讨厌的不是男性本身,而是“强者理所当然支配弱者”的这套逻辑,而在这个世界里,男性往往是这种逻辑的【显性】执行者。

男性佐助:更可能用责任、耻辱等社会规训压迫你。

女性佐助:可能表现出共情,但仍可能觉得“你应该做点什么”,只是方式更柔和。

你的反抗:不在于对方的性别,而在于,是否允许你按自己的方式活着。

我理解大家想看复仇的过程,不管是Easy revenge,还是身负重担喋血仇人,但我不会写。

主角的对忍者社会的憎恨是其行为的底层逻辑,所以不可能用忍者的手段去报复。

但又有虚无主义的影响,所以又陷入到了一种“报复过后又怎样”的迷茫。

是的,团藏是非常恶心,下令灭族的木叶高层也并不无辜,我从来都没说要洗白谁,我只是在想,木叶被创立的初期,设想绝对并非如此,那怎么会在创立后的60多年内发展成了这样?这绝对不是千手柱间想看到的结果,甚至也不是千手扉间要看到的样子。

我说的并不是木叶的孩子们有饭吃的这个结果,我是在讲这一套机制。

个人的存在VS集体的存在,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比方说如果团藏真的是那个“元凶”,那和他同为个人意志强烈的个体,为什么猿飞没有办法做到抗衡?

扭曲的不仅是个人,还有背后的一套逻辑,和统治机器。

个人尚可以报复,那背后的一套又如何做起呢?

是可以报复,我没有说逼着你要放下仇恨,我只是说报复完会仍然会有迷茫和空虚存在。

而迷茫来源于未知,空虚来源于欲壑难填。

仇恨驱动复仇,谎言掩盖真相,个体在体制与宿命面前的无力,这种痛苦,这种撕裂,才是我讨厌但是我仍然觉得精彩的地方。

时间线的紊乱也是我故意这么设计的,我当时本来是想写老年斑嗝屁以后一切步入正轨,用一个和你千丝万缕的,年轻的宇智波的死,来直接把前面的五十多年,和后面的十多年,串在一起,无论是斑和泉奈、带土、止水还是佐助,这种宿命的延续性从来不是孤立的,而是一条无断链的血线。

结果写得时候忘记了(。)

怎么又发散到这里了,我扯回来(这到底是不是ADHD的表现症状)。

你不复仇的心理可以参考一下银时。是一种思考,如何在烂透的世界里自处。银时的摆烂有种对武士道异化的反抗,你的摆烂同样,没招了,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只能等无限月读了。

复仇能解决团藏这样的‘个人’,却解决不了‘为什么会有团藏’的机制。

因为集体高于个人、暴力维系秩序——这套逻辑还在运转。

那这里肯定就有人要说,那直接参政好啦,就按照转寝小春给你设定的那条路一样,你踩着她的政治资源然后去改变这一切,成为新世界的制定者,这不是更好吗?

每个旧世界,都是从新世界变化而来的。

你不认为自己综合条件比得过千手柱间 扉间。他们制定的道路会在前进的路上偏离,难道你的就不会吗?

当然,机器在运转的过程中肯定是需要不停的修补,维护,升级。这样产品才会越来越好。

但你的设定就是,你是个“普通人”。你没有具备“哲学王”的这种才能。

(客观原因是因为我是个普通人,我写不出来不普通的人。)

没关系,你可以跟随具备“哲学王”这种特质的人。

总之,需要承认了个体的局限,也让对月之眼的极端理想有了更坚实的心理基础。

既然改变不了机制,那就干脆让所有人从这场“规则游戏”里醒过来。

说错了,是睡过去。

这就是泉奈教会你的事情。

避世之路,找是找不到的,得自己建造。

这里说的更深点其实是在说“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生命的意义在我看来找是找不到的,繁衍和活着作为回答都太呆滞了。

我自己是认为生命的意义在于构造,啊或者说建造,没差啦。

就是你为之花了时间,那这就是有意义的事。这就是你的生命。只要时间存在,感知存在,那就是有意义。

一个杯子,客观存在,和你没关系,那这也和你生命的意义没关系。

但是你拿杯子喝水,你会挑选杯子,你甚至会手动装饰,那这里我就是认为这个杯子构成了你生命的意义中的一部分。

对唯心的人来说,无限月读并不是“假的幸福”。

(个人想法啊宝宝们)

就像把网上当做虚拟,线下当做现实,这种泾渭分明的划分在我看来很无聊。

(个人想法啊宝宝们)

不是都投入了时间吗?只要投入了时间,你能有所感知,这不就是真实吗?

(个人想法啊宝宝们)

我最初的大纲非常抽象,最后的结局甚至是宇智波斑GG,你破防说你早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然后你嘴遁辉夜,说辉夜能流泪,能感到痛苦的根源全部都是男人,她的伴侣是男人,背叛了她,她的孩子是男人,封印了她,男人给女人带来的痛苦>快乐。所以男人不是好东西,让所有男人都陷入沉睡吧,让世界只留下女人吧。

辉夜说她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这个结局我能放出来就是因为我已经放弃这么写了。

对了,带土线我写的时候也一直在笑。

从止水到泉奈,穿越回去面对泉奈的必然死亡,仿佛被诅咒,不断经历失去所爱的痛苦,形成了令人窒息的亡夫连环。

带土作为拉你下水的设计者却未能成为其中一环,因为泉奈瞎写的同人设定,反而成了旁观者和推动者,这种置身事外的讽刺感让我觉得非常幽默。

带土线不得不提到琳,这种虚假的‘鳏夫感’正是让我觉得美味的地方。

我的设定里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对琳是不是‘男女之爱’。这里我默认他对琳的‘男女之情’是类似于小学六年级的小打小闹,这种感情是生理发育到一定程度后,突然意识到男女有别,然后对身边异性的一种‘物色’,只是迈出的一步‘探索’。不过这里算是以己度人了。

他成年以后对你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

因为这种感情并不是纯粹的爱。他是被你戏弄后出于报复,要拉你下水。

(顺便一提泉奈在爹死后千里送,你在斑死后调戏带土,也算绝配)

而且他绝对有愧疚。

这种感情的来源有两项,一项是他让你切切实实遭遇了痛,等到真的看到你痛,他觉得哇咔咔你也倒霉遭罪了吧你和我感同身受了吧,然后又开始担心你会不会痛过头了,而且毕竟有违他现实初衷,他认为如果是染虫的人是他,你其实并不会这么痛苦。

还有一项,则是我刚刚说的“假的鳏夫”,因为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忘不了琳啊。只是他自己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琳的死”忘不了琳,还是“琳活着”才忘不掉琳。

大概类似于,天啊!带土!你居然在忘不了琳的情况下要爱上另一个女人!你太没素质了吧!

这个阶段到大概从14持续到18/9岁。

他每一次接近你都会自我折磨式的自省。

我说了,在我的设定里,带土不爱琳。他对琳的执着从微观来看是对一个具体的友好异性的喜欢,宏观来看是对真善美的追求。

而这种鳏夫感是带土自己给自己设的限制,并非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在面对你的时候,他会回避琳,对琳避而不谈,因为他心中有愧。但同时他也会阴暗的想,凭什么啊?凭什么只允许你思恋前任只允许你当寡妇啊。

可是又转念一想。

哦,这都是他害得。

都是他的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咳,话说回来,我一直很喜欢一些外表强壮硬朗,但内心比较敏感细致的男性角色。比方说DC桶。桶和带土,在我看来,是有很多共同性的。

外观上看,他们都戴面具(我在搞笑吗?),客观上隐藏身份,主观上遮疤。

经历上看,他们都死过一次(濒死),并伴随精神创伤。

情感上看,他们都想“弑父”。杰森想搞死蝙蝠侠,带土搞死了水门。

就是他们都因巨大的创伤而彻底否定了自己曾经信仰的价值观,将自己活着的队友,视为需要废弃的“旧世界遗留”。

什么叫彻底的否定?

用现代逻辑去理解,比方说总统害了你的亲人,你想的是当上总统,报复回去。但带土和红桶选择的是直接把选定总统的这一制度搞废。

红桶成为ANTIHERO,带土则是更为过激,他要停摆整个社会制度。

在我看来他们两都给自己找了个新爹,虽然一开始都是被动的。红桶是找了刺客联盟的那个老头,带土就是斑喽。

带土比红桶更明显的是,有种深埋的自我厌恶与惩罚: 他无法原谅“弱小”的自己没能保护琳。成为“斑”的过程也是对自己过去的彻底否定和惩罚。而红桶更多是一种对自己曾经遭遇的同情,一种自怜。

这可能是因为他们经历的不同。带土气水门是出于“你为什么不在?导致琳的死亡。”这种大爹没有尽到应尽责任的指责,而红桶是气“你为什么不替我报仇?你的信条比我的性命还重要吗?”的那种愤恨。

或者说,带土是因为“琳”才对水门有恨意,可是红桶是因为“自己”。

总之,两个人都是极其复杂的Anti hero角色。并始终在寻求某种形式的救赎(虽然自己不承认)。

刻画上看,红桶的复杂性更胜一筹,可能是因为日常的刻画更重导致活人感更多,但骑士桶和带土就更接近,并且程度难舍难分了。双坑可能会比较理解我。

带土的阿飞人格是我最喜欢的一点。【过度解读预警】在我看来,这种自行操作的‘人格分裂’是非常明显的“压力外泄”。

看似滑稽的夸张表演,本质上是一种极度压抑下的自我撕裂,是他在执行‘宇智波斑’这个‘冷酷强压’的角色时,无法负荷的精神压力外泄。

带土看到的宇智波斑,和真实的宇智波斑,存在误差。或者说斑给带土看的,是想要带土看到的自己,而扮演的宇智波斑,又是另一个形象,这个尺度是从“温热”到“冰冷”的渐进。带土在成为‘宇智波斑’时需要彻底压抑自己的本性,但人类的情感无法被完全消灭,阿飞就成了被压抑部分的替身演员。浮夸的肢体语言,幼稚的台词,刻意的卖蠢,弱小的实力。他是个演技极差的演员,拙劣扮演着年少的自己。

他当然知道这样的形象会被人反感、取笑、唾弃。他要的就是这个。

一方面他能借着阿飞这个角色,发泄自己的压力,另一方面他能借着外界对阿飞的唾弃,当作骂自己。

在我自己看来哈,带土抖M的属性,非常强烈明显,但是我正文不会写,尺度有点过了。他在找骂。他在找痛苦。他要让自己经年累月处于一种被鞭笞的疼痛之中,让他的行为合理化。

我之前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痛苦。

我之后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痛苦。

所以他的痛苦必须是延续的,必须是连绵不断的,必须是外界造成的。

当然,我的分析也可能是错误的,也可能是对宇智波带土这个角色的误解,毕竟我分析他是为了piao他。我只会往对piao他有帮助的地方去分析。

此文里宇智波老中青(泉奈·带土·止水)三个里,泉奈的动物性是最强的(所以他死于弱肉强食),止水的社会性是最强的(所以他死于社会氛围),而带土位于中间。

其实我在写的时候经常会忘东西,我明明已经罗列了要写的点了,还是会忘。还是会忘记塞很多我要刻画的地方。比方说止水我就漏了很多,他不是恋爱脑,但被我写得像恋爱脑一样。出实体的话我会补全。

对了,佐助说只剩下两个宇智波的时候,阿飞打喷嚏。准确来说是只有三个宇智波。

你当然不算!宇智波斑是你的族长,你是宇智波斑的族人。可是你只是斑的,又不是宇智波的。宇智波把斑抛弃了,斑也不要宇智波(。)。所以你也不是宇智波。然后团藏死的时候还是按照我原本之前作话里写的那样。

对了,寡妇可以再嫁鳏夫不能再娶

——

带土以为你用了什么斑教了你没教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保命用的术,藏起来了,然后改头换面去避世了。

原本的设定是带土精神错乱了误以为他失手把你杀了,不然为什么被斑下了符咒的心脏痛的要死,然后没有尸体,可能是他自己毁尸灭迹了但是大脑空白了完全想不起来。

这么写有点太扯了还是算了,CAKE和FORK的设定这么写就非常合理。

两个人年龄加一起都退休好几年了,但是心理年纪才不是根据活了多久来算的啦。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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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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