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心如死灰的听着面前的男人做着自我介绍。他没什么力气,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能听进去多少,但这和鼬有关——
“我们一样,都是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戴着漩涡面具的男人卸下一角,“我是了解宇智波鼬真相的人。”
露出了足以证明身份的写轮眼。
‘还有第三个宇智波。’他瞬间联系起鼬透露出不知真假的信息。
是——!
‘我的同伴、老师和一个不会被消灭的人。’
眼中属于鼬的万花筒形状开始转动,猩红的血液在瞳孔的变化中开始下涌。
佐助是看不见的——但是他看得清楚……后退一步,可来不急了!
黑色的火焰先是出现在了肩上,如果不是他躲得快,毫不怀疑的说这直接会烧在脑袋上。
佐助捂住流血的眼,钻心的疼痛从左眼处源源不断的传来,让他抬不起头,更没功夫去关心被天照烧到的男人怎么样了。吱哇乱叫的嚎叫伴随着他的耳鸣,用脚想也知道好不到那里去。
“啊啊啊啊——”
“噢(O)——你……搞什么鬼?!”
女人尖锐的声音忽然出现。
耳熟。
撑着头的佐助侧目,但剧痛又让他应接不暇。密密麻麻的细汗从他脸上落下……等到视线再次清晰,女人的声音和男人的吼叫已经消失了,只有慌乱之中,对方掉落在地的面具。
“那到底是什么……”
“那是鼬让你用的天照。”阴影中伸出一只手,语气听起来他又安然无恙了,捡起面具戴上,“万花筒的能力可以寄存在别人的写轮眼上。”
还没做完自我介绍、仍然不能确定是谁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不愧是鼬,死了都能让我吃惊,想得太周到了。这就是溺爱幼弟的兄长吗?真是难以理解的兄弟情谊——”
……
你沉默的听着,一墙之隔的带土正和佐助絮絮叨叨起长篇大论,他已经和佐助讲了鼬是为保护弟弟而奉献自己的好哥哥,你的思绪也随着他们的谈话内容发散。
“了解鼬真相的人,只有木叶的团藏和三代火影,以及身为顾问的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三代已死,剩下三人也只可能死守这个秘密到死。鼬的真相会永久尘封,而这正是他所期待的。”
也许止水死得早……不然这个角色可能轮到他来当也说不好,到时候你会和他大眼瞪小眼吗?有这个可能吗?
胸口久违的一阵闷痛,你松了松衣领。
“为了不让你从我口中了解到真相,于是想用天照让我闭嘴。”他顿了下,在你听起来故作高深一副蛮惋惜的样子,“就算是鼬,也没能了解到我的全部啊,不然我就死了……”
刚刚龇牙咧嘴手忙脚乱,确实看起来要死了。
他嘲笑:“这大概就是鼬最后的喘息吧?不过对我无用就是了。”
佐助咬牙:“你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鼬要做这种事?!”
“你还不明白吗?”他二次嘲笑,“为了守护你啊。”
想到了好笑的事情,他再次耐心的说:“再和你说一次,你看似了解哥哥,其实却一无所知。”
“啧。你再继续胡说我就杀了你。”
带着面具的男人对着佐助叹气,“看来用正常的方法无法和你沟通,唉,情有可原,可疑的家伙突然告诉你这种事——
但如果是和你一样、同为宇智波灭族的受害者呢?”
佐助瞳孔骤缩。
和他对视的男人弯曲指节敲了敲墙壁。
“叩叩。”
佐助看向阴影处。
……
“叩叩叩。”
……
还是没人出来。
被你整得没脾气了。带土扶墙侧身探头看你在干嘛。
你戴着耳机在听歌,耳机还是他掏钱在木叶买的。
带土一把拽掉耳机线,“叫你出来。”
你站在佐助面前,指着伪装成斑的带土,“他说的没错,你哥是坏人。”
带土:……?
佐助:……?
你继续:“你哥抢走了止水留给我的万花筒写轮眼——”
……?
带土缓过神来率先开口:“这件事先不提。”
“哦。”你表情平静也没有被打断的不悦,“他真的是宇智波斑。”
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完的带土:……
不知道如何消化的佐助:……
你侧身面无表情看带土,“还有什么要说的?”
哦哦,忘了。
又补充道,“斑大人?”
带土挥了挥手,“没了。”
你好的也不说直接走了。
带土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对佐助开腔:“总之我刚刚说的没错,那个女人是高层之子,恋人也是宇智波。早在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深陷宇智波和木叶之间的矛盾中了。”
佐助敏感的追问:“她是你什么人?”
带土垂眼,刚想装深沉解释,却发现一个熟悉的黑点,正在空中飞向——
你果然管不好它。再怎么超魔幻也无法改变虫子本身是一种低级动物的事实。
佐助看着宇智波斑突然蹲下抓住一个虫子,又好似早有准备的掏出一个罐子——是鼬的眼睛!但他应该拿错了,又放回了,换了个空的,再塞。
“啵”的一声,瓶塞被打开,“嘭”的一声,瓶塞被压实。
“一个小插曲。”宇智波斑晃了晃瓶子,确定这虫子还没死,收好,“不要在意。”
他马上又意识到这么说有歧义,觉得佐助会误会成说你是插曲,于是又开口解释,“她是——”
深怕带土这个疯子又口不择言冒出来什么shujin,宇智波斑的主人……?这太可怕了。
你探出头来,全然没看见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是他弟弟的妻子的转世。”
宇智波斑的弟弟?
鼬就是因为这对兄弟的经历才——
佐助一脸阴霾:“你们两个在合伙逗我玩吗?”
“斑大人没这么幽默。”你对佐助耸了耸肩,“你哥哥没有让你小心点他吗?”
鼬之前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度?佐助他从没听过什么转世不转世。也不相信有战国古人能活到现在——难道也是自称转世的疯子?
“我就是宇智波斑。”声音低沉的男人说道,“鼬的事情我非常了解。不过鼬没注意到这点就死掉了。”
“吵死了!”佐助吼道,“那种事怎样都好,赶紧从我面前消失!”
“不。”他朝崩溃的佐助迈进一步,“请你听下去,你必须听下去,这是你的义务。为了忍者世界,为了木叶,而且也是为了将一切寄托在你这个弟弟身上的哥哥——宇智波鼬的生存之道。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你。”
“守,护。”佐助不可置信的挤出字眼,“这家伙从头到尾在胡说什么啊,居然说为了守护……?开什么玩笑。”
“回想一下吧,佐助。试着慢慢回忆佐助的事情。”他循序渐进的诱导起佐助,“你那曾经温柔的哥哥。”
佐助抬起手,瞳孔紧缩着,冷汗直流,大喘气。
你戳了戳带土,“他好像要过度呼吸了。”
大门被开启的声音。
“怎么了佐助?”鼬停了下来。
佐助在鼬的背上指着那栋建筑,“是这里吧?爸爸工作的地方?”
“木叶警务队本部啊。”鼬点了点头。
“哥哥也会加入这里吗?”
“就像止水那样!”佐助指着牵着手的两人。
“这谁知道呢。”
刚刚在门口接到提前溜号的止水,他拉着你一起走了过去。
止水果然打趣道:“佐助这么大了还要哥哥背吗?”
“喂!”佐助生气的吼着,“少管我!”
“哦哟好凶噢。”你也跟着笑。
“你也是!”
“佐助。”鼬颠了颠他,算是提醒。
被制止了的佐助撅嘴,“我刚刚还说要哥哥也像止水这样——”
止水哈哈的笑:“你哥哥这么听你话?”
鼬也无奈的叹气,“你也别逗他了,止水。我当然会听佐助的话。”
“不——那家伙,”佐助猛地回过神,胸腔剧烈起伏,“不是要杀了我吗?!不是为了夺取我的眼睛,就像宇智波斑——”他看向某人,“夺取宇智波泉奈——”又看向你,但能说完这句话好像用完了所有的气。
他喘得更急促,你还没踹带土,他扮演的斑已经凑了过去,“冷静点,慢慢呼吸。”
你心里阴阳怪气的学着带土的语气:‘冷静点~慢慢呼吸~’
叫情绪处于极大起伏中的人冷静真是一种置身事外的情感剥离。
“滚开!”果然,佐助用力把他推开,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好说话。
佐助痛苦而急促的抽气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听得你也跟着莫名烦躁起来。
受不了了。
你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从兜里掏出塑料袋,罩在对你毫无防备、也无暇他顾的佐助头上。袋口套在他的脖颈。
“你要把佐助勒死?!”
你麻木的对他说道:“这是过度呼吸的正确处理方式。”
头晕,耳鸣,痉挛,喘不上气。
袋子里,佐助的痛苦显而易见——那透明的袋子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可笑地贴附又鼓起,虚脱的手甚至无法抬起挣脱,只能任由你操控着套在他脖颈的塑料袋。
渐渐的症状消失。
他痉挛的手也能展开。
你见状,向后退了一步,松开了钩住塑料袋提手的手指。
佐助自己抬手,默默地将那还带着湿气的塑料袋从头上摘了下来。
他沉默地将皱巴巴的袋子递还给你。
你没有接:“留着当垃圾袋吧。”
佐助收了回来。
“我之前见过你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不替止水报仇。可我拿什么去报仇呢,佐助?连得到他眼睛、送他最后一程的鼬,都选择了沉默。更何况是什么都没有的我。”
“抱有相同想法的人会互相吸引,鼬和止水……是一样的人,他们都坚信只有自己看到的才是唯一正确的路,所以他们在牺牲以后,遗属只用遵循他们的想法照做。
他俩的区别只在于一个说得好听一个说得不好听。但斑是告诉你被隐瞒的真相,斑和他们不一样,他尊重你,给你选择,没必要对斑抱有这么大的怀疑,他说的没错,就算他可能别有用心,但他至少把选择的权力第一次交还到了你自己手里。在你被所有人的‘为你好’蒙蔽了这么多年之后,这份选择,总比一无所知被人蒙在鼓里要好吧?佐助,你哥哥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其实——
是想让你轻松愚蠢的只恨他一个人而活下去啊。”
哎呀,忘记叫斑大人了。
用临时斑这个称呼去形容带土并不贴切,还有些不够尊重。
可实在难以对带土称呼“斑”。斑大人就可以,这样斑就不是个人,而是一个职务。
但一口一个大人吗?
你心里想着他和斑的区别……粗略的想了下两人除了姓氏性别居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看他自称“斑”好像信口拈来,你恶毒的想着身高182的带土应该把脚底板削下来一点,斑没他那么高,只有179。
但谁又知道宇智波斑的身高呢……除了你都早死完了。
你想了想,真被你挖出了点东西。
搞笑的来了,扉间是终焉之谷雕像的负责人,这是谁都知道的事,虽然说要立项的人是柱间,他可不是一个会在意两座雕像之间微妙差异的人……而柱间的那座上次看来比斑的高不少,算上斑的炸毛好像才刚刚好——这样谁都知道柱间比斑要高大……扉间怎么这么心机?
如果斑当时——如果自己当时逼着斑杀了扉间……泉奈也许不用死了,止水也许也不用死了。
但妈妈怎么办?妈妈没有他当老师能在一战活下来吗?侥幸过后二战又怎么办?还有三战,你还能出生吗?
好饿。
你回过神来,看着对面坐着的佐助麻木听着你身旁的带土讲话。
刚回来和斑分开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转世这个说辞说出口后你都不免有些怀疑了。
佐助不会真是泉奈转世吧?
这也太扯了。
他的名字可是根据猿飞佐助起的,那个见过一面、不怎么讨泉奈喜欢的忍者。如果真的是泉奈他得气死吧?
你细细的观察起佐助,又对比起他和美琴的长相,原本都要忘记他妈妈什么样子了,但是刚刚看他过度呼吸的样子,古早的记忆又开始攻击你。脑子又把曾经的遭遇用第三视角,展示给你看。
噢,他妈妈帮过你,所以潜意识里对佐助也有好感?然后虫也被影响了所以喜欢它?还是说脸长得有点神似于是虫也有替身文学?
“在和柱间的对立中,我也名声鹊起。”
是‘斑’的声音。
“嗯嗯。”你捧哏似的附和。
“出名?”佐助厌恶的说,“就为了这个,你夺走了你弟弟的眼睛?”
斑:“我是为了——”
你再度捧哏:“嗯嗯。”
带土:……
斑:“你在神游‘嗯’什么?”
他一问你惊讶:“啊?”
佐助忍不住打断,看你,“他杀了你的丈夫你为什么还跟着他?”
斑:“她是——”
你打断了带土,给出不算正面回答的说法:“我是被泉奈逼婚的,强取豪夺,你不用在意我。”
佐助抽搐了下嘴角,这什么封建故事。
此刻,你断定佐助绝对不是泉奈转世。如果他是的话,那泉奈怎么说都得跳起来反驳,总之反应要比现在更大才对。就算没有记忆,那转世之间总有什么牵连吧?如果转世真的没有牵连的话,那是不是转世又有无所谓呢?
好饿。
你垂着眼看向别处,想着等会吃什么,只考虑自己好了,带土不用吃,佐助不想问。
带土这边,余光瞄见你终于撇开盯着佐助的视线了,暗自松一口气。
“继续说回正题,你不用很在意她,她很早之前就跟着我了。”
这个说法让佐助眉头一皱,不给佐助追问多久的机会。带土继续用斑的声线开口,“要想自保,不为千手一族等外敌所扰。这种牺牲是必要的。”
斑:“对此我的弟弟非常清楚,他是自愿把眼睛给我的。”
“嗯嗯。”你又附和。
带土攥紧了胳膊处的布料,原本是想给自己预留的小动作,显得他很愤怒——到却真的被你搞得有些无奈了。
他知道你在闹情绪,但是为什么?不是虫的原因,你到现在都没发现。而且要在他关住虫之前你就开始了。
因为鼬吗?
难道你音讯全无的那几年是被鼬藏起来了??
他一边和佐助讲着宇智波一族与木叶的渊源,一边思考着这个可能性,越想越觉得可能极大。
是鼬吗??毕竟被临终托孤的准确来说也不止他带土一个人。而能瞒过他的人屈指可数,鼬也正好是其中之一。
死无对证了,靠。
“以往的仇恨去哪了?”这种情绪没有影响他和佐助讲故事,反而语气更饱满,“我弟弟的牺牲又是为了什么?”
佐助对你的态度也很暧昧,真是奇怪,他刚刚完全没推开你,甚至还一直追问你——
他不会是想兄终弟及吧?!
“说到底,势同水火。”
“我要吃饭。”你赶在他说完一句后插话,“饿得头晕。”
斑摆了摆手。
佐助抬手叫住你:“你要去哪里?”
“去吃饭。”你无效回答。
佐助啥意思?
惊讶于佐助动作的斑对你吩咐:“尽快回来。”
“知道了。”
等你的脚步声渐远,斑压低声音透露出不耐:“把你的注意力放到正事上来。”
佐助对着不耐:“那你讲重点。”
脚步声又回来了。
斑:“怎么了?”
“忘记带钱了。”你朝带土伸手。
佐助:“我有。”
他刚想掏兜发现自己衣服连带着钱被烧没了。但也没多尴尬,斑截断了他。
面具下的嘴抿了起来,“在那边你自己去拿。”
“已经被我花光了。”
你都买什么了——带土咬牙切齿,但他如果真的说出质问,只会有宏大叙事被家长里短打断的可笑。
你做法简直像人事在会议室面试,然后反复进出暗示秋招生快跑的员工一样。
而秋招生佐助看着一分钟前还让他把注意力放到正事上的带土,就这么拽着你离开了会议室。
小家族企业吗……
等到斑又回来,他抱臂原地站着,面对佐助沉思一会,开口:“佐助,你刚刚有没有在认真听?”
佐助平静如死水:“有。”
‘斑’:“那我刚刚说到哪了?”
——
是真的饿了。
最近的饭馆或者能垫垫肚子的酒馆都在四公里外,你也不想跑,通灵兽也招不出来,真召唤出来才恐怖,如果看到小鸡变成一堆骨头你得伤心死。
慢慢走过去算了。
脚踏在土地,你突然感觉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好像在重新见到佐助的时候又想起来了什么,本应该被抓出来的线索,却像闪着白光的流星一般划过。
到底是什么?
你抬头。
从阴暗的地窟出来后外面也是一片乌云。刚刚下过雨的天又好似要把这些灰不拉几的东西二次聚集在一起,就在你的头顶。
怕被雷劈死,你加快了脚程。
还是给佐助带了饭。
回地窟的时候遇到了陌生的两男一女,都很年轻。
他们拦住了你。
红头发的女孩看了看你手上拎着的饭,认定你就是这里的人:“喂,佐助现在是在哪里?”
白头发的鲨鱼齿紧接着问:“鬼鲛在哪里?”
橙头发的大块头没有问问题。
你好脾气的回答:“我不知道佐助现在在哪,就算之前知道他在哪又怎么样,人都长了腿,是人都会走。”你又看向鲨鱼齿,“我也没见过鬼鲛。”
香磷:“哈——?你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你:“你语气好点和我说话,我可以告诉你佐助在我离开前呆的位置。”
香磷握拳,感觉他们三个一起上也能打你的样子。
“水月。”她示意身边同伴。
“我为什么和你一起打她啊?”水月挖了挖耳朵,“你脾气本来就很差。”
“哈——?!”
……如此闹剧,你看向橙色头发一言不发的那个,“你有没有什么问题要问?”
“有,”安静的重吾点头,“佐助在哪里?”
你指着之前的方向,“往那走然后左拐后直行五十米再右拐。”
“哈——?!”香磷怒起,“你当老娘不吃饭和你在这闹着玩啊!”
你在香磷动手前把外带的饭递给她,“吃不吃?”
“喂狗吗……”香磷咬牙切齿,“你是晓的人吗?虽然没穿外袍,但下线不会穿吧?”
“不吃喂佐助了。”
你做势要收回,被香磷夺过,“谢了。”
“饮料是我的。”你提醒。
香磷把易拉罐递给你,感觉你好像没什么恶意,不是敌人。
她觉得饭里没下毒。因为如果真下毒了不可能会和你自己需要贴嘴饮用易拉罐放在一起,这样毒源污染的太轻易。
看了眼袋子里单独包装的勺子……
如果、如果在佐助之前先,先舔——哎呀!!好难为情!
太好猜了,这是佐助的队友。而且你瞄了眼另外两人的颜值,又观察了下这个活泼女生的态度。锁定她绝对喜欢佐助。
这直白的感情太明显了,红色的头发也是,就像——
“你认识玖辛奈吗?”你不确定的问。
“谁啊?”她疑惑。
确实,她看着这么小,也许那会她都没出生。
但随后你又被自己脑子里的联想惊到了,怎么,怎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想——
“不要当好女人。”你莫名其妙的劝诫道,“好女人都死了。”
在想死人。
香磷毫不掩饰的焦躁和对佐助的执着,对你而言像是看到一面匆忙扯下盖布后扭曲的镜子。
那种被硬生生挖走一块的空洞感和无处发泄的焦灼,久违到称得上新鲜,重新啃噬着你,只是你选择用麻木和冷嘲来包裹。而她选择了更为外放的暴躁和急切。
刺眼的对照提醒着你虫子罢工啦,所有负面情绪摩多摩多哟。
于是你离开了她们一行人。
检查着经常藏于衣领里虫子的状态。
空的。
……
原来是虫子的短暂‘缺席’,导致了长期被压抑的真实负面情绪如同退潮后裸露的礁石般浮现。
但是……好尴尬。你刚刚都在和人说什么。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充满生命力的女孩,说什么‘好女人都死了’?这听起来不像劝诫,更像是什么恶毒的诅咒,或是失败者充满酸腐气的呓语。
你收回手,指尖蜷缩了一下。
希望她能看在饭的份上原谅你。
按照你指引的方向走在路上,水月搓了搓胳膊:“怎么感觉刚刚那个女人说话神神叨叨的。”
香磷确实觉得自己是好女人,你看人真准,但这话确实太莫名其妙了。她犯嘀咕:“可能是月经期吧。”
水月诧异的看她:“这能用激素说明吗?那你不是一年到头都在黄体期?”
香磷锤他,“情绪低落和情绪暴躁都是很正常的事!如果我身边没有你的话,我根本就不会每天那么暴躁容易生气!”
他本来化成一滩流动的水躲过香磷的攻击,但他又觉得这样逗她很好玩,于是自己的头被香磷锤爆成无数的水花。
又聚集成一个新的脑袋。
“你不要因为她说你有成为好女人的潜质,就说她好话哦,你也太容易被收买了吧。”
“哈——?”香磷不可置信,“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可是说当好女人就会死耶?!而且这么没有逻辑的话我才不会相信呢。”
两人一路争吵。
重吾忍不住开口打断:“头好痛。”
遂闭嘴。
但仍然小学生式互瞪对方。
“啊。”重吾停住,视线汇聚在前方,“没有人。”
“什么——”香磷跑过去,这里查克拉感知被恶意干扰了,不然她早能找到佐助了,她收伸向叠好的单薄被子,检查有没有明显的血迹,“确实是佐助的味道!”
“咦惹。”水月双手叠在脑后,“被骗了呢,佐助不在这。”
“闭嘴啊你——”香磷吼道,“我会自己找到他的!”
水月:“哈?靠音量把佐助吸引过来吗?”
知道他又在撩贱,但是香磷没办法无视他:“如果你闭嘴我根本用不着和谁大声说话。”说完又朝他打了过去。
————
佐助越过他的身影看向后面。
带土早就知道你来了,但是他要装作习以为常的沉稳样子,你脚步逐渐声逼近,他刻意不回头,仍然在和佐助对话。
“要我帮你把鼬的眼睛换上吗?”他同时试探着两个人。
你在他身边停下,自顾自的打开易拉罐,看样子带土已经取得了佐助的信任,不知道他怎么说的。
“用不着。”佐助坐在巨大上古生物遗骨上,“鼬想看的,和我将来要看到的完全两个样。我没办法像鼬希望的那样去做,不过,我会以我的方式来重振宇智波一族。”
你喝了一口饮料,手肘捅了捅带土,“他准备一个人振兴吗?”
带土:“应该没有我。”
你:“那还有别的人吗?”
带土:“应该也没有你。”
得到这个回答,你反而向前一步,搞得像自荐——带土抓住了你,“你干什么?”他问。
你压低声音:“我的虫好像在佐助身上,我要走近点去确认一下。”
带土用力拽你回来,“在我这。”
嘀嘀咕咕说什么在,佐助皱眉,到底有没有人在听他说话:“喂。”他开口插入你们的对话。
“我——”
“啊,佐助。”白发鲨鱼齿。
“佐助!”红发的眼镜女孩。
“……”还有橙发的大块头。
佐助的队友找到了孤高的他,你又捅了捅带土:“带我走。”
这是要拉你进神威的意思。
带土照做。
由无数巨大方块堆叠而成的荒芜景象刚刚出现,你的攻击就已经到了。胳膊甚至还撑在带土的肩上借以保持平衡,右膝却已毫不留情猛地顶向他腹部。
“嘶——”
带土完全没料到你会突然发难,这一下结结实实,他吃痛但反应极快,几乎在你下一次攻击袭来的小臂格挡住脸,你另只手再打,他侧身后扣住了你借着下落之势狠狠劈向他颈侧的手刀。
“找,打。”
你一字一顿说道,另一只手握拳直冲他面具后的下颌。
带土侧头避开,同时用空着的右手格开你的拳头,顺势下压,将你的手腕牢牢抵住。没反击。
‘再让你打一下算了。’他突然这么想到,‘等被你打飞了再说虫子是自己跑过来的,让你愧疚。’
越想越觉得靠谱,于是决定在你下次出招前不进行任何抵抗。
带土希望你下手重点。
你攻势受阻,更是怒火中烧。眼见手和腿的攻击都很容易被他化解,而他不太可能用虚化来拆你的招,要用他早用了。
只能——
你的视线当着他的面向下扫去,定格在他双腿之间那个所有男性都无法忽视的致命弱点上。几乎是同一瞬间,你周身气势顿时为之一变,所有残存的力量都将化为下一次绝杀般的突击。
带土的呼吸骤然一停。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所有战斗本能、这里生存本能更贴切一点,都在尖叫着报警。瞬间双臂带出了残影,猛地交叉下挡,严严实实地护住了要害,整个身体都因男性危机而绷紧。
“喂——!”短促破了音的警告从他喉咙里吼,混杂着不敢置信的惊愕与难以掩饰的恐慌。不会要用虚化吧?!!
然而,就在他所有防御重心都疯狂下移的这半秒。
你动手了。
真正的杀招并非佯攻的方向。
支撑腿猛地发力,另一只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随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跺了下去!
鞋跟带着全部的愤怒和算计,重重地踩上他只有一层深蓝色指甲油作为防护的脚趾!
“呃!”一声压抑的痛哼从面具后传来。
得手了。
但这微不足道的胜利甚至来不及囫囵品味,因剧烈动作和情绪波动而彻底爆发的、源自空间转换的眩晕,像再次袭来的海啸,瞬间覆盖了你的意识。
视野中的方块疯狂扭曲旋转,胃部猛烈抽搐,所有力量顷刻间往你头顶聚集,头重脚轻倒栽葱——
又给带土来了个头槌。
意识昏迷前,你记得自己明明想说的是‘还我虫’,却栽倒在带土梆硬的背脊时,变成了“床……我要床。”
……
“咚咚咚duang——”
你眼睛都没抬起,翻身背对:“吵死了。”
沉重的木材接二连三的从旋涡里吐出来,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足以让每一个装睡的人装不下去的响声。
带土站在一堆长短不一的木板、一袋螺丝钉和几个看起来就很复杂的金属连接件中间,捧着一本皱巴巴的本子、封面印着‘简易组装,轻松安睡!’字样,是这个一米二的小床说明书。
有一米八的,他没买,他有他的考虑。
这过程真是惨不忍睹。
写轮眼能复刻每一个步骤,但哪来的安装视频啊。盯着说明书上那些画得还有点抽象的示意图,他不得不坐地上,一手找板子一手拿书粗略研究起来。
虽然说这里要他用扳手,不过他觉得自己徒手也行。于是在神威空间绝对寂静的背景里,时不时响起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好像也没过多久,床初具雏形了。
带土得意的回头,发现你正在侧躺着抱臂看他,他心里笑死了,你想闭眼装睡来不及了。
“怎么了?”
“想到了伤心的事情。”你说。
“什么?”这么说就是在等人问。
你顿了顿,最后还是改了口,“饮料泼了。”
这算什么?带土皱眉,但是也没戳破你,又背对着你晃着横着的木板,试探稳定性。
你见他背过去,鼻子一酸,“斑把我的东西藏起来了。”
带土听闻头往前疑惑的顿了下,“什么东西?以前没听你提过。”说完又拎起脖子上挂着的吊绳,“是这个吗?”
你看着吊绳串起来的小瓶子,你的黑色两毫米大小的虫子就这么被关在了一个纱网构成的狭小瓶身内。
“……不是,”你语气中有种无力,“但是这个先还我。”
“不要。”带土果断拒绝,“这个距离放我这里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你根本看管不好它。”
你翻了个白眼,“你知道那是我的东西吧?”
带土更得意了,他想起你刚刚的说法:“我可以用斑藏起来的东西和你交换,你没有的都在我这。”
“眼睛都没说给我一个的,”你又抽搐着嘴角,对着不知道在傻乐带土说:“而且你应该没见过,不然你肯定会问的。”
带土讨厌你这种说法,侧回身去,继续捣鼓着床的收尾工作。
“怎么买个这么小的?”你皱眉,“我们需要节俭到这个程度吗?”
“对。”带土拧着螺丝,“等会还要把你的易拉罐踩扁拿去卖。”
你视线转向他提到的物品,拉环在黑色的背景下好像在反光。
“银色。”你垂下视线,“直径在1.5至2厘米之间。”
带土转过头看你,“……我真的见过。”
你又想落泪,只匆匆咽下:“怎么可能?”
他:“什么形状?”
你:“圆形。”
带土沉默。你见他沉默,心一下被提起:“你不会真见过吧?!”
好像也用了些勇气似的,他才缓缓开口:“而且就在我身上。”
你窣地一下站起来,“还给我!!”
带土的问题好似撩贱:“是说虫子还是眼睛还是那个?”
你懒得选你都要。大步流星走过去,越靠近他越觉得也不能对他脾气太差,迂回点总比又把他逼成神经病发疯当阴湿男要好得多。
带土见你越走气势越弱,脸上的微表情也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舒展得多——靠,这时候再和你说他只是在开玩笑,你绝对要甩脸。
“带土。”还散发着新木头气味的床板上,声音忽然轻了下来,“斑死了以后,还有你陪着我真的是太好了。”
真是难得的好话。带土抿着嘴往里吸露出人中,但想起来现在没戴面具,又把嘴松开,发出“啵”的一声。
你面部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扭曲:“……”
带土:“……”面具在哪?
破功只有一瞬,你迅速改变了表情,突然凑近,鼻尖与他相抵,四目对视。甚至把手放在他绷紧的下颌。你们太近了,你们凑的太近了,他都要感知到你呼出的热气。
“带土,虽然我这么说很假,但是我真的非常庆幸——”
他不想听,他听不进去。只突兀的开口:
“你等会再打我吧。”
这个吻起始得近乎温柔,带着一种试探般的迟疑和难以置信的小心翼翼,只是轻轻贴着。
怎么会有傻子觉得这和手指摸上去感觉一样?带土心里想着,但又觉得这种坚持装傻的你很——
一回生二回熟了。你麻木的想。只是亲一下而已。
这迟疑让放在他下颌的手指都微松了力道,带土得到了你的默许,
这瞬间轰然倾泻着对你的所有情绪。
他撬开你的牙关,吻得又深又凶,压着你舌尖催着你回应他的热情。空气变得滚烫而稀薄,他毫无章法,一直索取,可明明你才是一直问他要东西的那个。
肺活量没必要这么大吧。你睁眼开小差。
带土感应似的用手把你眼睛合上。
……
“可以了,”你推开他,“你不想让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被当作交易,那现在就足够了。”
带土没说话,他缓缓抬起另一只一直紧握的手,摊开——
那枚闪着冰冷银光、正躺在他掌心的,螺丝。
他声音因刚才的亲吻而更低哑:
“银的,直径大概1.8CM的,”他顿了顿,将螺帽那面对着你,语气平静地陈述,却像最终宣判,“圆的。”
你所有的期待、所有被那个吻搅动起来的混乱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凝固,然后摔得粉碎。
脸瞬间垮了下来。
一把扯过带土脖子上他自己给系上的绳,虫所在的瓶身因巨大的幅度紧贴着带土,又在你突然顿住时因为惯性晃在空中。
你表情变得很凶,“现在,立刻,马上,把斑的所有遗物,翻出来,给我。”
带土面无表情,“可是你再进出神威会吐吧?”
“你进出就可以了,”你补充道,“我懒得动。”
这时候带土也开始面露难色,“其实我进出神威过于频繁也有后遗症,而且这查克拉的消耗也不是一般的大。”
你知道他在表演,但拆穿毫无意义。
“可以明天。”你松开了他的绳子,瓶身又哐当一下撞回他的胸膛。
这退让太过轻易,反而在带土心里敲响了警钟。他在想斑到底有什么东西符合你的描述,他想来想去只有银币。
纪念币?可是这有什么好藏的,斑死之前你又有什么好纪念的,他也从来没见过。
斑的遗物多半是些古籍,忍术卷轴,除了那本书还有点和你沾边的意思,别的全无你的痕迹。那他应该在你得到这东西之前把它搞出来。总好过什么都不知道就给你强。
先把你敷衍过去。
“明天……”他顺着你的话接上,语气变得公事公办,“最迟下午,六尾的收尾工作就要开始了,我没办法走开。”带土在那张刚拼好、略显寒酸的一米二小床边,挨着你坐下,床板随着你们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你也跟我一起。”
这命令的口吻让你立刻皱起眉。不想因为带土自己的战略布局失误而让自己来给他打工,还是他真以为自己在佐助面前替他说了几句话就把他自己当老大了?于是干脆的拒绝:
“那不是得站班几天几夜,不去。你直接告诉我地点,我自取。”
带土当然不会同意。
“不行,你有前科,”他屈起手指,敲了敲简陋的床板,发出笃笃的响声,像在敲打着你并不光彩的信用,“放东西的地方藏着钱,很难说你会不会携款跑路。”
“……”你抿了抿嘴,“其实我现在没有什么想花钱的地方。”又伸手去摘带土脖子上的项链,被他护住。
带土反应极快,一把攥住你的手腕:“干嘛?”
“你要去抽六尾吧?那得好久。我怎么可能一直跟在你旁边?”你试图抽回手,但他握得很紧,“把虫子还我。”
“如果不是我,”带土的声音冷了下来,另一只手捏起那个小瓶在你眼前晃了晃,“这东西早飞到佐助身上了。你想毁了他吗?还是天真到以为能用‘爱’拯救他?”
这话真是……
你不耐烦的提醒:“虫子没办法再让别人感染了。”
他当然知道,而且已经把虫子含嘴里又吐出来试验过了,但这个他才不会告诉你。
带土:“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说会毁了佐助?”你不解地转回头,“它除了吃点负面情绪还能干什么?”
带土突兀的说:“你远离痛苦太久了。”
你嘴角乍一下抽搐,闭上眼都不想去看他,这是开什么玩笑。
“你不痛苦,所以你没有动力。”他平静的时候看起来还有点聪明劲,“佐助不行,他需要动力、需要支撑。难道你要让这个时候的佐助被——”
“那你还给我。”你打断他。
“不行。”带土不再看你自己往床上一倒,木板又硬又有茬,他想起来还得买个床笠套,“这能保证你不会走太远。”
其实不是这样的。他闭上嘴,心里的他开始反驳着自己,我只是希望你每次看到我能开心点,但是说出来又会被你笑。
“那你怎么办?”你的声音从上方向传来,带着没好气的质疑,“你的痛苦多到虫子根本吃不完吗?”
“对。”
“真是服了。”你没好气的踢他挂在外面的腿,“那我会尝试戒断。”
“噢。”带土点头,装作无所谓,“随便你。”
你也跟着躺上去,肩膀挨着他的胳膊,看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带土心如擂鼓,那动静大得他怀疑你都能听见,但他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你在想什么?”你轻声问,“在想斑拿了我什么东西吗?”
“不。”他几乎是立刻否认,感觉你呼出的气息拂过他的皮肤,“我在想佐助。”他现在才不关心佐助,随口一说而已。
……你“噢”了一声,“佐助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来着?”
“毁灭木叶,但我觉得他做不到。”还在想你在他去站班抽尾兽的时候会干嘛,他左右脑好像能拆开同时想两件事,这到底是什么特异功能?
带土侧过头观察着你听到佐助要毁灭家乡的反应,小小的瓶身就隔在你们中间,唉。
你才不关心佐助,那只是随口说着带土的话往下说,脑袋里想的全是斑为什么要藏戒指,难道是泉奈要他这么做的吗?这毫无道理,跟一个戒指同葬不符合他的作风……他更像是那个会要他哥时时刻刻盯着你就算洗澡也不能把戒指摘下来的人。
“不理解。”你喃喃道,想着几个月,或者说几十年前斑从伊邪那美出来、拽你离开的时候,那会木叶还没建设成这样,路也不长,一路走出去花不了多久,这段记忆在你脑海里占比太少,你甚至没办法找出一点零星的手部特写片段,去回忆当时手上还有没有戒指,最终,你只能将这股无名火迁怒于外界:
“木叶太小了。”所以你们走得太快了。
带土觉得你真是心大,“那你要佐助干嘛?做点大的?毁灭整个忍者世界吗?这是我要做的事吧?”
“噢。”你还在想,“那你蛮厉害的。”
敷衍,带土也不说话了。他看你头垫在什么也没有的床板上,想问你需不需要借他胳膊一用,被白绝改造后的身体很难再感到麻木,让你枕一晚上不成问题。
临开口又觉得他拿反应更真实的那一边去接触你会更好。
他只好侧身,先让那只手离你再近点。
“要枕头吗?”
你直接把头垫上去当做回答。
太配合了。带土表情一滞,这肯定哪里不对。以往你总要刺他几句,或是带着嫌弃推开,此刻的安静反而像暴风雨前的假寐。
你们就保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躺了一会儿,神威空间里只有彼此轻浅的呼吸声。直到你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粗糙的木板边缘,一种被时间稀释了的空洞感缓缓漫上心头——几十年光阴被压缩成一片模糊的剪影,唯有失去的痛楚依旧鲜明。
“我之前以为斑很成熟老道,”你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很轻,像在自言自语。手指摸了摸鼻子,仿佛这样就能压下那股酸涩,“现在又觉得他一如既往的幼稚。”
源于时空跳跃带来的错位,迟来的评判只有观众席上还有人,于是侧过头问世界上唯二了解斑的人:“你觉得呢?”
带土觉得真是无聊透顶,为什么非要在床上讨论那个死老头。他不假思索地用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属于宇智波斑的声线回应道:
“我就是斑。”他侧过头,“我给你足够多的时间了解我。”
下一秒,你的面部表情急剧变化,像嘴里塞了起爆符——错愕、恐怖、惊慌瞬间交织在一起,形成近乎滑稽的表情。
立马弹射起步,用尽全身力气把猝不及防的带土猛地推下了床。
“我永远不可能和斑躺在一张床上好吗!这很惊悚!!”又搓了搓胳膊,好像要掉鸡皮疙瘩,“而且斑根本就不敢对我说这种话!!!”
泉奈会吵死他的!
带土毫无防备地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他躺在地上,正在试图理解“不敢”是什么意思。这段时间你的话里有太多含糊不清的东西,他分析不过来,也无法挨个验证。
过了好几秒,他才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用回自己原本的声音,嘟囔了一句:“开个玩笑而已。”
“你以为这很幽默……?”你惊魂未定。
带土想说他是认真的。他就是这么想的,和你说话就是这样,口吻都像是小孩,你为什么要把他变得这么幼稚。
“我要睡觉了。”他推了推你,“挪挪位置。”
“植物人要睡觉吗?”你嘴上讽刺着,身体还是往旁边让了让。
“半植物人。”带土纠正道,重新在你身边躺下,但这次刻意保持着几厘米的距离。
神威空间里没有日月,但仍然有时间。半夜,带土迷迷糊糊感觉到有指尖在轻轻戳着他的胸肌,长期保持的警觉让他瞬间清醒。
“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
“你命硬吗?”你突兀的问道。
……带土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大难不死,你说呢?”
他试图从你近在咫尺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是想让我去干嘛?”
“没想让你做什么。”你没有收回手,反而是贴在他被斑刻下属于你和斑二人束缚的心脏上。
这能给你安全感。
人在和人产生新的链接之前,潜意识里总会先收到一些朦胧的暗示。你清晰的感知到,某种必然性正在酝酿。
你实话实说:“我感觉你会和我在一起。”
这句突如其来的实话让带土瞬间屏住了呼吸。
但你又补充,“但不是现在。”
“什么意思啊。”带土好笑似的泄气,一种无力感伴随着莫名的焦躁涌上心头,“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你掌心贴合在他鼓动的心脏上,活人的跳动好像成了你唯一能感觉到的真实。“你没谈过恋爱,很难跟你解释明白。”
带土咬牙切齿,“如果不出意外我九年前就该谈上了。”
“很难。”你果断下定论,“我宁肯跟阿飞在一起。”
“我就是阿飞。”
“你怎么谁都是?”你嘴角抽搐,“还有什么身份。”
带土如数家珍:“前辈的忠实下属~搞笑艺人实习生~!还有怕虫子的胆小鬼!啊啦啦~还是拥有主人的——”
你一把捂住他的嘴。
寂静。
死寂。
带土恢复正常,戳了戳你的手背,示意你拿开。
你心想要不然就这么把他捂死吧。但也罪不至此。
“也许斑就是这样想的。”
“……什么?”
“让我和你在一起。”
“……是这样吗?”
带土拿出了底气:“我是斑钦点的斑。”
谁还没读我写的兄弟盖饭?!谁?!
11号的晚上估计会把3给PO出来,应该还有4,看情况有5(大概率没有)。
——
无责小剧场:
佐助:“她和你(指堍)什么关系?!”
堍OS:鼬死了,现在看我怎么吹牛逼说我和你的关系。
你抢答:“我是他的弟妹转世。”
堍本来准备冒名顶替说自己弟终兄及的,他甚至语气都排练好了。
遂OS:日。
堍:“她说得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1章 第 31 章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