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的阳光斜穿过远处警务队大楼的间隙,将宇智波的团扇家徽切割成几瓣。
翘班是不可能翘班的,你送平复好心情的止水来上班,作为害得他情绪失控的售后。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心情还算好。
你垂着眼,视线落在止水的影子上。他走在你前半步,刚好能让你踩着影子前进,又不会因为太近而显得刻意。
大部分时候,你都会用‘前辈’的身份占据‘被依赖者’的位置。止水也配合得很好,从你故作成熟的关照里汲取依赖的满足感。可此刻走在警务队附近的街道上,这份微妙的平衡却悄然倒转。
你感染寄生虫以后还没来过这,像只预感到危险、随时会炸毛的猫,半垂着眼,视线死死锁在行人足以辨性别的下装上,这时候倒该庆幸男女忍着装的差异了。
每当感知到前方可能出现男性路人,止水牵着你的手就会突然收紧,力道刚好够把你的注意力拽回安全范围。他总能这么及时,是因为一直用余光顺着你的视线走。
而你在发现止水会帮着你防备着后,紧绷的后背一下子松懈了。
“前辈,这边。”他忽然轻扯你的手带你转向,声音压得比平时低,像在汇报任务。
你条件反射般跟着他转弯,后知后觉发现这是绕远路的方向。正想开口让他不用顾忌你,却见他耳尖微微发红。
这小子绝对在心虚。
“巡逻班次增加了。”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解释,目光盯着前方虚空,“走那边人太多了。”
巷子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某个宇智波的年轻忍者正在练习手里剑,苦无深深钉进木靶的声音让你想起妈妈昨晚压低的声音:‘富岳最近频繁出入……警务队的训练量翻倍了。’
你拉住他,他被你的动作扯住后身形一顿、转过头疑惑的看你。
“止水,我就送你到这好吗?”
止水果断拒绝:“不好。”他反应得太快,甚至没来得及掩饰语气里的不满,又小声补了句,“…早知道走更慢点了。”
你勃然小怒:“喂!”
止水装作不明白你的心思,转身贴着你站:“这条路没什么人走的,”故意让你看清他的还泛红的眼尾,他低下头让你们的视线齐平,“怕和别人对视,那前辈看我就没问题了吧。”
最近高层对宇智波的动向越来越敏感。
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那会显得像在划清界限——就像此刻你们的站位,明明手指还缠在一起,却莫名透着几分立场微妙的对峙。
“一直盯你后脑勺才危险,”你故意用玩笑语气,“这个高度保不齐就和谁对上视线了。”
他眼睛一亮、提出解决方案:“看其他地方也可以啊。”
“丑绿色马甲又什么好看的。”
止水原地思考三秒,做出惊人决定。
他突然双手拽住你的手腕,改成面对面倒着走的姿势。你吓得去抓他肩膀:“喂!这样会摔进医院的!”
“那前辈得来探病。”他笑得睫毛都在颤,你也太小瞧他了。
真是笑得花枝招展啊,你想。但是不行!你不能被他带偏。
你试图强行扳正他身体,结果他顺势来了个90度旋转。现在你们像两只打架的螃蟹,手臂交缠着彼此,他甚至还拽着你横向挪动!
远处传来手里剑破空声,你急得掐他手心:“如果被人看见——”这已经不是政治敏感的问题了,是丢人,丢人你懂吗!
“看见怎么了?”他突然停下,阴影里的眼睛黑得发亮,一本正经的告诉你,“我在认真执行任务——护送重要人员回避视线冲突。”
“别逗我了,止水。”你终于有些恼了,压低声音像在警告。
可他却忽然笑了,那种让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笑。
“明明平时都是前辈在逗我。”他歪了歪头,语气轻快得近乎挑衅,“现在换我一下都不行?”
你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躁意:“我认错,好吗?放我走吧。”
“不行。”他摇头,手上力道不减反增,把你拽得更近了一点,“你是绑匪大人,得把人质绑到底。”
你瞪他,中午的设定现在应该不作数了:“还搁这玩呢?”
“现在,”他一本正经地宣布,眼底却藏着某种你不熟悉的执拗,“绑匪大人负责押送人质前往警务队大楼。”
他甚至说完的瞬间就抽出了查克拉线像中午一样绑住你的手指绕过他的手腕。
你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你随便瞪两眼、他就能叫停的玩笑。
其实所有玩笑都有认真的成分在里面,你觉得他强硬的态度实际上是某种真实情绪的反馈。
为什么?但是为什么?你做了什么让他非常生气的事吗?
是你刚刚在家里没哄好他?还是更早些他装模作样生气为了让你向你妈承认他的身份、结果你说的是等她下次问起来你再解释,而不是等她回来就主动的说?
是哪件事——到底是哪件事?
不远处,警务队的巡逻忍者正三三两两经过,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你们交握的手。止水没有松开,甚至故意调整了站位,让你的身影完全被他的背影挡住。
其实比起帮你挡住视线,更像拦住你的退路吧?
好歹……好歹你们现在是站在原地、没有再那么可笑的横着走了。这个认知让你的羞耻心喘了口气。
就在你们俩幼稚拉扯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调侃:“喂,止水,你站这儿干嘛呢?”声音来源向你们靠近,“执勤时间摸鱼?”
你浑身一僵,条件反射地垂下眼,避开对方的目光。
止水反应极快,立刻挡在你前面,语气严肃:“前辈遭遇了跟踪,我带她来警务队备案。”
你:?
这家伙什么时候练就的撒谎都不带打草稿?
你张了张嘴,刚想替他补全解释说只是‘疑似跟踪’,结果止水又补了一句:“不过她不太好意思麻烦你们,觉得会增加工作量。”言外之意是他和你很熟,你只麻烦他。
对面的宇智波忍者盯着你看了几秒,忽然“哦”了一声:“转寝家的女儿啊。”
你心里一沉,勉强点了点头:“麻烦了。”
那人摆摆手:“行吧,止水你带她去登记。”说完便转身离开,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瞥了止水一眼。
等对方走远,你立刻瞪向止水:“我什么时候被跟踪了?”
止水理直气壮:“一直。”
你:“……你?”
他肯定的指了指自己:“我。”
你:“那你现在要警务队把团藏抓起来吧。”
他得逞了,“那也要先登记再说。”
你最后还是被他半哄半骗地带进了警务队大楼。
真是破廉耻。你麻木的坐在他工位旁边的椅子上沉默。办公室人不多,除了他还有两个男性宇智波在各忙各的。
但是你能感觉到他们偶尔投来的隐秘视线。
“这个,”你举起手,用极小的声音提醒着他,他的查克拉线还连着,“你自己解还是我来断。”
你不说,他不知道。你一问,他惊讶。
止水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指尖一动便收了查克拉线。
他让你先坐会等他,脱下绿色马甲后只穿着黑色短袖,不是他常穿的那件高领的。然后拿起桌上的杯子去接水。
等到杯子递到你眼前时,你才意识到自己嘴唇起皮了。
“放桌子上吧。”
他执拗地继续维持着递给你的动作。
你抬头瞥他,想起自己是被半哄半骗来陪班的,心头那点愠怒又冒了上来,故意带着点刁难的语气开口:“我不喝热水。”
止水倒是没有半点被你为难的困扰,他自己嘬了下杯沿。
“温的。”
“我想喝冰水。”说完你就后悔了,用余光飞快扫过办公室另外两人,虽说他们都低着头忙自己的事——但只怕在他们眼中,自己已经成了无理取闹爱耍性的女人了。
就、就这样吧。在你即将认命的接过水杯时,止水的手腕却一转的将水杯收走了,搁置在他桌上。
“那你等我下我去买冰块。”他说着就要起身,动作干脆得没给你反驳的余地。
“回来——!”
你一把扯住他,却只揪住了短袖的布料。止水没刹住,惯性往前又迈了半步——
“唰!”
布料弹性极佳,领口瞬间被你的力道扯歪。
一大片流畅的肩胛骨线条露了出来,连带着侧腰的弧度也清晰可见,在日光里泛着肌理的光泽。
你:“……”
止水:“……”
你被晒到似的立刻松手,布料“啪”地弹回他背上,发出轻响。但领口回不到之前的尺寸了,半边锁骨就那样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巨响让办公室里另外两名宇智波同时抬头,目光在你们之间转了一圈,又默契地低头继续写报告。
——但其中一个人的笔尖“咔”地戳破了纸。紧接着另一个人抿着嘴、连人中都绷得发长,没崩住发出‘哼呜’的闷笑。
你发誓你再也不会来警务队了。
你发誓。
止水蹑手蹑脚的坐了回来。他常穿的那款高领、他有好几件,因为昨天晚上回去太晚了都没来得及洗。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脑子还是未响应。
人在宕机的时候是会做出些下意识举动让身体激活大脑的。他机械的拿起离自己最近的物品,水杯。
温水滑过喉咙,他意识稍微回笼。
等等,这水——
他的大脑终于加载出第一条有效信息:
前辈刚才说想喝冰水。
止水低头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你。
你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手里的水杯,嘴唇还因为刚才的尴尬微微抿着,看起来确实有点干。
‘——她还没喝水。
我喝了她的水?不对,这本来就是我的杯子。
可她想喝冰水。
但我已经喝过了,杯子里是温水。
可她嘴巴好像很干,再不喝水该难受了。
——你们都亲过无数次了,共用一个杯子怎么了!’
于是,在脑内消息刷屏的混乱中,止水动作僵硬地把杯子往你面前一递。
你眼神呆滞地接过水杯。
你不是看到少男裸露的肌肤而害羞——你都多大了。
你只是正在是麻木地接受,此刻不大的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两个人目睹了全程,这个事实。
低头,杯沿还残留着一点温热的水痕,是他刚才喝过的位置。
办公室角落里,某个警务队成员终于看不下去了,“啪”地合上文件站起来。
“我出去巡逻。”他面无表情地说,“……你们继续。”
另一个宇智波跟上,“我也去。”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你默默把杯子塞回他手里,转身就走。
止水的声音从背后追上来:“前辈你去哪?”
你没回头:“……买冰水。”
“那等会还回来吗?”他的语速比结印还快。
“回。”
下一秒,你被一股力道拽住,止水的手掌压着你的肩膀,指节微微发烫,你整个人被按回椅子上——他工位上的椅子比你先前坐的要舒服点,现在没别人看着你坐那个更好。
“我去买!你等我!我很快,真的很快。”他的呼吸扑在你额前,带着点急促,“前辈这回别拽我了。”
你:?
还没反应过来,窗户“咔”地一响。等你抬头,只剩窗帘在轻轻晃动,桌上没拧好的墨水瓶被窗帘掀翻,在文件上洇开一片深蓝。
还好是白纸。你眼疾手快地扶起还在漏墨的墨水瓶。
窗户被扒开的余响还没消失,他已经不见了。
小卖部冰柜前,两个本该在巡逻的宇智波同事,正蹲在冰柜前挑红豆冰。
同事A:“你说富岳队长最近是不是更年期……”
同事B:“嘘,小点声——卧槽?!”
一道黑色残影“唰”地撞开小卖部门帘。
止水头发炸毛,呼吸急促地撑在冰柜前,瞳孔还没从瞬身术的聚焦中恢复。
同事A嘴角抽搐:“…你被转寝小春派暗部追杀了?”
止水飞速掏钱:“两瓶冰水谢谢。”
然后抽空回头对他们说,“才不会。”
老板刚递过来,止水已经“啪”地按了张钞票在柜台,抓过瓶子就跑。
同事B:“喂!你小——”
门帘再次晃动时,人影已经消失了。
三秒的沉默。
同事B盯着晃动的门帘:“…他刚才是不是用了瞬身术?”
“啊。”同事A简短回应。
“…就为了买冰水?”
“啊。”
“…给那个转寝家的?”
“啊。”
同事B盖棺定论:“没救了。”
A附和他:“没救了。”
一阵沉默后,同事B犹豫着开口:“…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
“你想被笑憋死?我刚刚看止水的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别闹他了。你当时谈恋爱也这样。”
同事B忍不住反驳:“你怎么突然这么多话?……那继续挑红豆冰?还有我当时没有这么明显吧?”
同事A:“啊。”
视角随着止水的坐标闪回到警务队办公室内。
你正盯着墙上“禁止滥用忍术”的标语发呆,突然一阵风掀飞了你额前的碎发。
止水把冰水抵在你面前,瓶壁凝结的水珠溅到你手背上。你伸手接过冰水,指尖相触的瞬间,他轻轻缩了一下,像是被你的温度烫到。
他喘了口气,眼睛亮得惊人:“没骗你吧?”
你看着他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炸毛,伸手捻了捻他翘起的发梢:
“…瞬身止水?”
止水:“嗯!”
你:“用来买冰水?”
止水:“嗯!”
你抬起手,用瓶身指了指墙上的标语:“……‘禁止滥用忍术’?”
止水闻言只是微微偏头,露出一个‘哎呀被发现了’的笑。
然后又装作担惊受怕的样子看着你,“前辈你不会要举报我吧?”
他又补充道,“富岳族长上周用豪火球之术烤年糕的时候,好像没见谁提过禁令?”
你皱眉:“富岳的火遁控制的这么好吗?豪火球烤年糕不得看好火候?”
“好歹是族长啊,别小瞧宇智波啊。”止水眨眨眼,“而且他上周还用凤仙火点烟斗。”
“假的,”你拧开瓶盖——早就被他松好了,“我不信。”
止水:“等下班后跟我回族地求证吧。”
原来搁这等你呢?
你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伸手——
直接把冰水贴在他脸上。冷凝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钻进刚刚被你扯松变形的领口。
“你小子以为我退出忍者序列、退休养老,是为了来警务队陪你上班和等你下班的吗?”
止水被冰得轻轻‘嘶’了一声,却没躲,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微微侧头,让你的手指能贴在他唇边:“那前辈为什么来?”
对,他问出了关键。其实你能跑的。就算被他扯住你也能跑的。
你是想知道他为什么状态不对。今天他第一次明确地拒绝了你说‘不要’。他以前也说过这两个字,但以前的语境更像是耍赖。
此刻他的不满都要溢出来了。
一个猜想在你脑子里浮现出来,你直接这么问出来了。
“是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你直视他,判断恋人有没有说谎最好的方式就是直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满。”
止水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说真话。他眼睛和你对视着但是开着写轮眼,好像勾玉的转动会你眼花缭乱,最后影响你的判断。
他思绪好乱,无数个搪塞你的理由在脑子里乱窜。好像寄生虫被你的疑问而产生的情绪创得东躲西藏,把他脑子搞得乱糟糟的、他思绪乱飞。他要把虫摘出去。
止水随意抓起一个偷摸编排你的借口——你午睡的时候喊了别的男人的名字?不行不行。你没干这事,更不能给你下你在想其他人的暗示。那这个呢——
“为什么前辈今天没提起呢?”
你愣住。
果然是因为没有主动和你妈妈提起他的事才生气的吗?
你适量地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尽量温柔地安抚他,就像你中午看到他落泪后的语气一样。
“止水,我妈走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对你的伤害——”
他打断了你,“为什么今天没有邀请我同居呢?”
“咔——”
买完棒冰本来准备巡逻但落了东西,回来拿的同事A&B对视。
‘哇哦——’
同事A的手还握在圆形门把手上,门没关上,他只是习惯性握着把手推门。
同事B帮他、或者说帮你俩,关上了门。
“哒。”拧动的圆把手转回原地。
在原本留有缝没合上的门被关上的瞬间,你意识到那两个宇智波是回来了又走了,而你已经要疯了。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你耸动着双肩,但你不知道为什么发出的笑声是“哼、哼、哼哼——”
那种不知道是笑还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哽咽。
你这时才发现,距离你邀请他——同居,其实也不过24小时。
好漫长。为什么这么漫长。如果放在小说里,这地球自转一圈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居然够写六章的量。
你甚至想死。
但你一死就坐实了大龄未婚女性邀请十六岁男性同居的事实了。
你还不能死。
你是稳重的……成熟女性,你要纠正他的想法。
这都是你的问题,是你先、管不住嘴的,是你后面、没有跟他讲清楚的。
“止水。”你收起表情冷静的开口,“其实‘亲热天堂’第一册里那种还没确定恋爱关系就同居的故事是假的。”
还在看着门把手发愣的止水:“啊?”
他马上反应了过来,“不是啊前辈,我不是小孩我肯定知道啊。”
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第二册那种确定关系第一天就同居的进度也是不正常的。”
止水:“啊?哦、哦……”
你看着他的头越来越低,一开始只是避开你的对视,然后渐渐地你只能看到他头顶的卷毛和红透了的耳朵了。
你知道了。他身边宇智波更多,而宇智波都是一个族地的。
麻了。
在你看不到的角度止水神色复杂,他其实是知道确定关系第一天就同居也不正常,只是觉得你都说出来了那借着这个时机装样子。
装作真的是纯情少年被亲热天堂这种工口毒物荼毒了。
但他又真的想到了亲热天堂剧情才不好意思的。正是所谓演着演着,演成真的了……
‘先、先蒙混过去吧。’
他用和蚊子叫一样的声音说:“对不起……前辈,我不知道。”
你面部表情扭曲、主要是出于对自己的唾弃,从牙缝里硬是挤出音节:“没关系,止水。是我、的问题。我那天没有控制住。”
止水抬头:“为什么要控制?”
你在他抬头的那瞬间就收好了的表情又崩塌了。
“因为这是不道德的!”
止水:“可是我成年了,我爸爸和爷爷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孩子了。我当时没同意只是我不想答应的那么快——啊啊前辈你别晃得那么快。”
你不听劝,仍然双手握着他的肩试图摇醒他:
“是年龄差带来的不对等,这种不对等必定会造成剥削和压迫!我到底讲明白没有啊!”
止水怔怔地看着你,“讲明白了呀,剥削和压迫。”
“可是我愿意啊。”
侑士——!这个时候要怎么办啊!
你真是慌不择路才想起侑士了。但和你分隔两世的侑士,要怎么告诉你该怎么做呢?
人在幸福时刻也会引起警觉。你只能臆想,侑士会和自己说,‘你不是一直想当真正的成熟女性吗?这是个好机会啊,和他同居然后展示自己作为成熟女人的魅力并且最后让他爱你爱到殉情,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结局吗?’
想象中的他在这推了推眼镜,‘而且同居是你情我愿的结果吧。’
不是——!
你并不想让止水殉情。就没有都不死的结局吗?殉情其实更像是对现状无能为力的抗争……而且谁说你要死了,谁说你们的恋情会死啊?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啊,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迅速打散了脑中侑士的幻象,认定那一定是虫为了蚕食你的负面情绪而伪造的假象。真正的侑士绝不会这样说,他只会一边鼓掌一边笑着恭喜你,‘终于过上了纯爱小说男主角的日子啊’。
你艰难开口,“侑……止水,我得想想。”
止水忽略了他名字前面那个奇怪的音节:“有什么好想的呢?”
你跟他解释:“我得保证我是在不受寄生虫的影响下才对你提出的同居……不、不只是这个,还有以后的每一个重大决定,我都要在冷静、克制的前提下才能对你说出口。”
止水的眼睛一暗又一亮。“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你看到他这样很难跟他讲,这是你的事情,或者说这是你的修行。但这和他努力有什么关系?
“不是,止水,难道你有办法让虫消失吗?”
止水疑惑:“为什么要让虫消失?前辈只是想不受影响吧。”
那他努力个什么劲啊?你忍不住吐槽,“那你想的什么办法?”
止水随口而出:“脱敏疗法。”
窗没关。一阵热风卷着梧桐叶闯进来。宽大的叶片边缘已经泛黄,是那种夏天里最先被晒伤的叶子。
它从你们头顶的忍具柜开始下坠,先蹭过止水翘起的发梢,带起几根不听话的黑发轻轻晃动,接着划过他耳边的空气,最后在即将挡住他左眼阻碍你们对视的瞬间——止水突然抬手。
叶脉被他捏住的瞬间,你的睫毛颤了颤。
“啊,抓住了。”
他的指腹摩挲过叶片发皱的边缘,而写轮眼仍望着你,仿佛刚才那一秒的遮挡从未存在。
你盯着他看了两秒,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但那双眼睛转得你头晕,你只看得出来他带点跃跃欲试的意味。
“写轮眼关了。”你终于忍受不住开口,“你刚刚在说什么?”
你下意识不想接受止水的脱敏疗法,他自己都是病人。
止水听话的关了写轮眼,四个转动的棱角散了下去,只留下黑色眼眸。不过他随之歪了歪头,仿佛你的困惑才是奇怪的那一个:“脱敏疗法。就是让前辈习惯‘难以把控’的瞬间啊。比如——”
他突然的凑近、不是直愣愣的正面逼近,而是自然而然地侧了侧头,像要接吻的人提前调整角度那样。他的鼻尖几乎擦过你的脸颊,呼吸扫在你唇角:“现在想亲我是你的意愿还是虫的影响?”
你下意识的后仰,头却被他伸手固定住。
他在学你!!他进步得那么快是因为他在学你?!还有怎么又把写轮眼打开了!
“别开万花筒,”你强撑着力气咬牙切齿的说,“转得我头晕。”
“前辈请先回答我的问题。”他加大了手的力度,“还有是你一开始说要开写轮眼的。万花筒比三勾玉更好观察你的细微表情。”
现在你有点恼羞成怒了。有一种被‘下克上’的冒犯,力量不断冲撞、对抗,最后迎来权力结构的重组。
他反应太快,快得让你恍惚觉得,初遇时他那份青涩是不是一场骗局,只为试探你在这段关系里究竟能掌控多少主动权。
他有这么聪明吗?
不仅是忍术天才,还是恋爱天才?你的虫找了个什么人才。
“虫的。”
你面无表情地吐出答案,看着他瞳孔里的万花筒纹路骤然一滞。趁着片刻的呆滞你猛地屈膝顶向他腹部,他早有预料般侧身,却没想到你真正目标是——
“砰!”
你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借着他前倾的惯性猛地发力——
止水的腰撞上办公桌边缘,文件哗啦散落一地。
你趁他失衡的瞬间压上去,攻守逆转。
手掌抵住他后背,将他上半身完全按倒在桌面上。他的短发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凌乱翘起,后颈因为你之前拽他的动作让领口失去了弹性,暴露在你视线里,脊椎的线条也在布料下清晰可见。
你膝盖卡进他双腿之间,抵住桌沿,将他整个人固定在桌面上。
“观察够了吗?”你俯身,呼吸扫过他发红的耳尖,“止水。”
止水的万花筒还在转,但瞳孔微微放大,这次不是战术性表演,而是真实的惊恐。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胸腔随着呼吸急促起伏,压皱了下方的任务报告。
你没发现不对,继续抵着他说教:“不要把从我身上学到的伎俩用在我身上。”
哼哼,你要让他知道这段关系里谁才是大小王。
止水没说话,止水还在喘。
太急促了,像查克拉暴走前的紊乱。他的睫毛垂得很低,几乎盖住写轮眼,但你仍然能看清里面疯狂转动的图形。
“你——”
你刚想说他又在演你,视线却突然扫到他脸下压着的那张纸。
水痕在纸上无声蔓延,字迹晕开成模糊的墨团。
……他又哭了。
“前辈、刚、刚……”他的喉结滚动,音节费力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说一下就要被气堵得停一下,“是在骗、骗我吗?”
你愣住。
“真的、是……只是、因为虫吗?”
他手指都要气的痉挛了还要抓住你。你急着把手抵了过去,被他哆嗦的手死死捏住。
表面是“下克上”的博弈,实则是止水脆弱的试探,他只是想从你嘴里多听到几次你承认的恋情而已。
你后悔死了,早知道不说是‘虫’了。就算你说是‘自己的意愿’,他肯定也会愣住的。
你好像听见了侑士在说‘我靠,这么纯爱’。
……
文件散落一地,墨迹与水痕在报告上晕开模糊的残局。你看着仍被按在桌上、睫毛湿透的止水,他呼吸还未平复,万花筒写轮眼却已经熄灭了,只余下一双黑沉沉的、带着水光的眼睛望着你。
“……对不起。”你声音有些干涩,“我的问题。”
他也不说原谅你,慢慢直起身,只是低头整理被扯乱的领口和背心,手指还有些发颤。
你弯腰去捡那些散落的文件,纸张早被墨水和泪水浸得软皱,如果不收好,那凌乱的场景不晓得会被误会成什么案发现场。
沉默在你们之间蔓延。
只有纸张窸窣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训练场吆喝声。
最终是你先叹了口气。
“走吧。”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询问,还有一丝未散尽的委屈。
“去哪里?”
去没有别人打扰你亲嘴的地方——
昏暗的房间内。
你反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你床上的止水,他已经不闹腾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一起一伏,像潮汐的韵律。
睡梦中的表情也放松了,眉间那道总是微微蹙起的褶皱也舒展开来,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他的头朝你这边侧着,枕在你特意为他垫高的两个枕头上。在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他的视线还固执地黏在你身上,直到困意终于战胜了执念,眼皮一点点垂落,像慢放的电影镜头。
他这个班没翘,但也早退了。你和他兜兜转转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你的卧室。(叹气)
你已经不想回忆你和他是怎么从警务队大楼回到你家的了。
之后发生的什么,让你玩弄宇智波青年才俊感情的事实已经成立,不再需要递交呈堂罪证了。
搬出去吧,真的,搬出去住吧。无所谓了。找个房子吧,离警务队近一点也无所谓了。
问问菖蒲有没有知道的房源吧,租也行,买也行,只要合适能让你们快点搬进去都可以。
不过按照政策,宇智波一族只能住在族地。这倒是有点麻烦了,买房的话不好加止水的名字,只能写你自己的。可是你的恋人这么敏感,他没有归属感怎么办?总不能你去宇智波族地吧?不行,不可能。
租房?那租个多大的呢。
你小心翼翼的从椅子上起身,尽量不发出声响的在书架上翻找着木叶地图。
依稀记得是在这——
拿出折叠地图的同时,一本书脊没写名字的书被一同抽落,在下坠的过程中好像调了慢速。书页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你只瞥到了无数密密麻麻的文字,但一秒不到的时间你根本看不清写的什么。
书落地,正好从中间摊开,封面朝上,内页贴地。
但是文字倒着朝你。
于是你掉了个头。
封面写着《偷看者死》。
咦?
什么时候买的这么抽象的书?
你蹲下身,拇指率先探入书脊与地面之间那道三角形空隙,其余四指贴着硬壳封皮。
将书页内面朝你拿了起来。
就在不久前,最初的感染者,长谷川诱二和长谷川松子也自杀了。我们先前以为感染者自杀是因为虫的存在,但是事实正好相反,他们的死正是因为体内缺乏寄生虫。我们所做的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这就是我的结论。
阅读速度过快等你脑子意识到你在读什么的时候已经读完了。
你贴着封面的双手一合,继续将这本不抽出来就看不见书名的读物塞回书柜。
不能被止水读到这本书。
你要尽快搬家,而这本书就留在这里就好。
这本实际名为《恋爱寄生虫》的书。
真是煎熬又爆裂的二十四小时。
你赶在你妈回家之前完成了通风工作,虽然她一般不进你房间。但以防万一你还是谨慎点好。
然后通过拉开窗帘的方式喊醒了陷入深度睡眠的止水。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切进来时,止水已经醒了,但他没动,额头仍抵在你的枕头上,呼吸压得又缓又沉,像是要把最后一点困意都闷进枕头里。
“……几点了?”他的声音沙哑地擦过枕头,难得显出点懒散。
“饭点。”你伸手扯了扯他翘起的发尾,“起床,陪我吃饭。”
他“嗯”了一声,动作利落地撑起身,却在抓过衣服时顿了一下——还是那件被你拽变形的旧上衣,领口松垮垮地垂着,露出锁骨。你盯着那个可怜的领口看了两秒,突然转身从衣柜底层抽出一件男款短袖,扔给他:“换这个。”
止水接住衣服,手指无意识摩挲过布料,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居家穿的。”你在他发问前截住话头,顺手弹了下他的额头,“快点,我饿了。”
他眨眨眼,突然笑了:“这是前辈赔我的吗?”边说边脱,腹肌线条一览无余,再坦然接过你递来的新衣,眼睛明亮地望着你。
你心下嘀咕他明明可以先接过去再换,但终究没说什么。
“嗯嗯嗯,赔给你的。”
止水露出你熟悉的笑。
你心里偷偷喘了口气,和年轻人谈恋爱就是耗费精力啊。总而言之现在应该是真的哄好了吧?
你找了一家私密性很强的烤肉店,两人独占十人包间。
止水没有选择坐在你对面,而是紧挨着你坐下。你倒是觉得这样吃饭很麻烦,两个人的手肘老是能撞到,等会夹肉肯定很不方便。
但你看到兴致勃勃帮你磨山葵酱的止水……算了就这样吧别让他挪位置了。你默默把原本想说的“你坐对面去”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服务员推门进来上菜,门在即将阖上的瞬间,吧台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红——没位置了!”
你嘴角一抽。
服了,是阿斯玛和红。
你和阿斯玛很熟,和红关系也不赖。
“他怎么还在休假?”你嘀咕了一句,转头对止水说了句“等我下。”,便快步走到包间门口,冲着已经准备换店的两人喊:
“红!喊你和旁边的傻子男朋友过来一起吃。”
“他不是我男朋友!”红立刻反驳。
“我不是傻子!”阿斯玛紧随其后。
你没理会他俩的抗议,直接转身回座,对状况外的止水解释:“等会向你介绍一个傻子和一个美女。”
红先推门进来,见到止水时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礼貌地点点头,“打扰了。”
然后阿斯玛骂骂咧咧地跟进来,“你们两个人占这么大个包间?太浪费了吧?”
你怒斥:“你以为只有你们两个人要谈恋爱吗?如果我晚来一步这个包间就是你和红的了好吗?把门关上谢谢。”
阿斯玛下意识把门带上,然后才猛地反应过来:“……等等,你和他?”他看向在座的另一个人,“……和瞬身止水?”
止水微微抬了抬下巴,嘴角自然地扬起一个介于礼貌和不好意思之间的弧度:“正是在下。”
在座的你的朋友都是年纪比他大的,他不想表现得太腼腆。
先一步坐在你对面的红倒是非常开心的样子,手挡在嘴上,眼睛瞪大,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在透露出惊喜。
红:“恭喜啊。”
你&止水:“谢谢。”
阿斯玛:“哇你真是不要脸。”
红&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不过红是在瞪他,而你在翻白眼。说完你和红相对一笑,两个人的手在空中默契击掌。
唉,一直担心被人骂的点被阿斯玛说出来了你倒是有种石头落地的轻松。被阿斯玛这种直球笨蛋吐槽,总比被其他人指指点点要好。至少他不会真的恶意揣测。
止水着急替你争辩,又或者是急于融入到你和熟人的氛围内。语气认真得像是在汇报任务:“不是的,是我不要脸。”
此话一出剩下三个人倒吸一口凉气齐刷刷的盯着他。
止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根瞬间红了:“……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阿斯玛沉默两秒,将手搭在止水的肩上,语重心长:“嘛……你不是被她强迫的就好。”
“把手挪开谢谢。”你皱眉,“我就没有强迫过谁吧。”
止水:“对,我是自愿的。”
此话一出剩下三个人又齐刷刷的盯着他。
红迅速低头,手指抵在唇边,肩膀可疑地抖动着。阿斯玛则一脸震撼,仿佛第一次认识止水。
你扶额,还没来得及开口,止水已经动作利落地拎起茶壶,转向对面的两人——
“请用。”他给红斟了一杯,语气自然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
红轻声道谢,而阿斯玛直接用手盖住杯口:“不用,我喝酒。”
止水顿了顿,转头看你。
你头也不抬的往烤盘上放肉:“别管他。”
止水用筷子尖轻轻翻动烤网上的肉片,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他夹起一块烤得恰到好处的牛舌,在你碗边顿了顿,确认你没有拒绝的意思后,才稳妥地放下。
“火候刚好。”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眼睛却在你拿起筷子的瞬间亮了一下。
阿斯玛叼着烟瞥了一眼,突然用千本(不知何时掏出来的)戳起自己烤的里脊肉,直接往红碗里一杵:“尝尝这个。”
肉块“啪嗒”滑进味噌汤,溅起的汤汁在红的裙子留下三滴油。
红:“……”
你看着红抽搐的嘴角,抽出餐巾纸递给她:“阿斯玛,你用筷子不行吗?”
阿斯玛理直气壮:“不是说生熟要分开吗?”他晃了晃手里的千本,“我用忍具有什么问题?”
然后阿斯玛转身拿纸沾水帮红擦裙子上的污渍。但水是从茶杯里沾得,茶水。
你:“你小子是被大名赶回来的吧。”
阿斯玛突然放下酒杯,语气沉了几分:“说起来,你这次任务是怎么回事?”
你正夹起一片烤肉,闻言筷子尖顿了顿:“什么任务?”
——随即像才反应过来似的,轻描淡写地补了句:“哦,回来路上被伏击那事?”
桌下,你的手掌无声地覆上止水的膝盖。少年原本紧绷的肌肉在你掌心下微微一颤,但没躲开。
“对方身份不明?”阿斯玛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连烟灰落在桌上都没察觉。
你嘴角扯出个敷衍的弧度:“不记得了,可能被打出脑震荡了吧。”用筷子尖戳了戳烤焦的肉边,“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阿斯玛的指节在桌面敲了两下:“我听说,你退出忍者序列后还有人跟踪?”
掌心下的膝盖骤然绷紧。你不动声色轻拍了两下,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团藏的人,没事。”
“就因为你吐了他一身?”
“传开了?”你翻个白眼,“那群人里是有属喇叭的吗?”
阿斯玛没接你的玩笑,抖了抖烟头:“现在还盯着你呢?”
你夹了块烤得微焦的肉放止水的碟子上,慢悠悠的说:“应该不会了吧。”
筷子尖在碗沿轻轻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又不出任务,整天不是在家发呆,就是去书店闲逛。”你耸耸肩,“跟踪我干嘛?看我一天吃几顿饭?睡几个小时午觉?”
红听到你的话露出羡慕的表情:“也是,你现在这日子过得跟退休似的,真好啊。”
你:“那你也退出忍者序列来陪我。”
红意有所指:“并不需要我陪吧?”
阿斯玛突然插话:“但团藏不是一直很关注宇智波……”
话没说完,桌下传来“咚”的一声——像谁的膝盖撞到了桌板。
你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所以呢?我现在连忍者都不是,他还能多嘴什么?”
止水:“结婚会给团藏发请帖的。”
……
红:“哈哈哈哈哈那我们也要。”
阿斯玛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个。”
你挣扎的从这种调笑的氛围中拉红下水,“你们也要什么?结婚给团藏发请帖。”
红笑着的嘴一下抿起来了:“哪有的事!”
最后吃完散场时已经很晚了,你和止水手牵着手,但红和阿斯玛反倒不知道在避着什么嫌,两个人各站各的,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两会回一个地方去。
你和止水慢悠悠地往你家走。一路上你都在物色哪里的房子合适。
你突然想起来,“阿斯玛刚刚是不是开了一瓶很贵的酒?”
最后是止水在你买单之前结的账,“还好。”很贵,差点不够付。
你嘟囔着下次会把阿斯玛宰回来的,只是不知道他下次休假是什么时候了。
止水说你们结婚的时候他肯定会来的吧。
你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也许是红和他先结也说不准。”
你和红最后都丧偶了。
上一章的恋爱寄生虫原著片段好像容易造成误会,那个最初的感染者是《恋》那本小说里的感染者啦。这本书是超魔的存在,它的出现请当做是纯爱文学男从天而降的安利吧。有点像红楼梦里的镜子那种超魔存在,不过除了书就不会别的超纲的东西啦。
哎呀再说一下两个人在正文里没有表达出来的观点吧。得了虫对她两来说跟先婚后爱一样。就是以后肯定锁死的,两个人都不想把虫弄死。你这边需要虫去吃自己的不知从何而来的负面情绪,他那边不想放弃这段绝对不可能出轨、不可能不爱、不可能转移的关系,虽然你也不想放弃但是你没那么恐慌,你比宇智波要好点所以虫吃你的情绪速度比较快。那边跟自助餐畅吃一样吃都吃不完。止水前面和你说他不喜欢在人群里是在骗你,只是为了让你觉得和他有共同点罢了。就像‘哎呀我这题错了’他明明做对了他也说‘哎呀我这题也做错了’。
——
止水:已经气死了。
天姥啊终于过完这漫长的一天了。我怎么能如此高产,这到底是对止水的渴求还是对你成为寡妇的催促。我4.29才开始构思,4.30动笔到现在9天写了这么多,感觉还可以。没有存稿没有预制菜都是现炒,所以要经常返回去修……
侑士的罗马音Yushi
止水的罗马音Shisui
所以之前你口误喊的其实是Yushisui。但是Yu这个音被他当做是你不小心的哽咽。
虫:要……要被食物淹死了。
呜哇哇官二代你不要再欺负刚成年的小男孩了呜哇哇哇。止水这里是任由自己情绪反扑的啦,他有哭惨的成分在里面。
这两个人真是搞笑,
止水在想:如果宇智波造反成功……(并不代表他支持)
你在想:如果止水入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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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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