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热病

玉天在念奕舟一句句奇奇怪怪的分析中去拿那件战袍了。

念奕舟故用“语重心长”的语气道:“哇,裸奔天天穿衣服了!”然后冲玉天眨眨眼,颇有些俏皮。

玉天沉默

气氛冷了下来,念奕舟再一次把天聊死了

玉天拿起战袍开始打量,战袍的甲片不是普通铁,甲片用玄铁打造。袍子材质像丝绸但不易破。

玉天开口打破了沉默,问道:“你能拿起?”

这tm是玄铁?他能拿起!得多大的力气。

念奕舟肯定道:“先不管,你先穿。”眸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玉天再次确认:“你的吗? ”

念奕舟:“不是。”

玉天:“谁的?”

“你猜?”念奕舟说完冲他笑了笑

寒风伴随着花香和细雪吹了进来,一片淡粉色的花瓣飘落在甲片上,也挡不住甲片的寒光。

玉天实在没办法,不穿就是裸奔,裸奔就意味着“尊严”将暴露出来。

换上战袍后竟然刚刚好,以森林长子的力道玄铁不算什么。

玉天惊讶地看着念奕舟,战袍刚刚好,是巧合还是故意。

像是在问他为什么会合适?这里还有别人吗?不是说赌气才建的吗?(在热病那一章)念奕舟为什么救他?………

这些问题包括念奕舟和发生的怪事是否有关。

念奕舟垂眸看着玉天穿着的战袍,看不清眸里的情绪。

战袍威武霸气,甲片发出冰冷的寒光。

玉天想询问他,不知怎么称呼他,直接说名字很不礼貌,不说称呼用“你”也不行。

脱变后就不是孩童了,孩童时也没叫他更别提脱变后了。

念奕舟看着玉天欲说却不语,猜到玉天的

疑惑,柔声道:“什么都行,奕舟,念奕舟都可以,玉天喜欢什么称呼都可以”

“念奕舟”刚说出口发现太像质问了,玉天只好改口“奕舟,为什么救我?是怜悯还是**”

他平静地开口道:“一开始我就说过,没有逆天愿望,救你不是因为怜悯更不会是**”顿了顿“我若不救你,谁来这救你。”微微笑了笑,注满了温和、令人沉醉。

玉天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绯红,这笑容他感到熟悉。

寒冷的冬天竟有如春风般温和的风吹过,没有寒风凛冽,只有春风拂面。

念奕舟凑到他跟前小声道:“天天,再不走就吃晚膳了!”

玉天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还要进都调查。

他一直跟着念奕舟,走过那个阳光洒进的长廊,走过红墙梅花露墙外的院子。

宅子外

玉天随口问了句:“怎么去?”

念奕舟清了下嗓子道:“走。”

玉天再次确认一遍,得到同样的回答。

走过去!走过去就晚了,难道他平常也是走过去的?

寒风吹过,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冬日的暖阳照到身上驱散了冬风带来的寒冷。

吹落下来的树叶还带有白霜,落到了念奕舟的肩头,玉天将他肩头的树叶拍落。

玉天为了尽快弄明白幻境和念奕舟在隐瞒什么,只能不情愿的化成森林长子。

他碧绿的瞳孔缩成一条缝,紧接着发出似鹿鸣的声音,那声音空灵似雨后树叶上的露水滴入山涧。

森林长子是兽形态的称呼(森林之子也是兽形态的称呼),大部分时间森林长子和森林之子都是人形。

森林长子(兽形)高十尺,白色的毛发、身型似狐,、尾部似猫但尾部的皮肤可以裂开露出致命的尖刺。

白色的毛发在寒风中飘扬,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气质,气吞山河之势。

周围散发出阵阵寒气,周围的植物瞬间结冰,雪未落下,便在半空中停下。地上的水珠升起融合,结成锋利的冰锥。

念奕舟:“森林长子原来是这样啊!”

他不停赞道:“哇,天天变成白狗狗了。”顿了顿,笑道:“小狗狗变大狗狗”

玉天听起来可不像赞叹更像调侃,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已经习惯了。

念奕舟指了指自己,笑呵呵地问了句:“那我怎么过去?”

森林长子趴下,周围的冰锥落下也重新化为一摊水,雪花慢慢飘落。

“都里百戏人都没有那么多花样”念奕舟没明白玉天的意思,只当玉天表演。他还走到玉天面前,道:“说书的怎么没讲森林长子还能这样,今可见着了。”

森林长子偏了偏头。虽然是兽型,念奕舟还是看出了森林长子的沉默。

过了一会,念奕舟才反应过来。

念奕舟惊喜一声:“骑上去?天天不早说!我还是第一次骑森林长子。”

要不然趴着干嘛?我怎么说,要是能说早说了。森林长子想着。

念奕舟走到侧边,尝试蹬了好几次都没上去。

森林长子:“…”

念奕舟:“马上了。”继续蹬了好几次都没上去。

他搬来一块石头放地上,踩在石头上在蹬了玉天一下,终于上去了。

森林长子感受到他上去了,念奕舟问到:“我抓着你的毛,你会不会疼?你别跑太快,我怕抓掉你毛。会不会把天天这一块抓秃……”玉天也猜到念奕舟肯定要问一大堆。

还没等念奕舟说完就跑了,如同一支离弦箭冲出去。

风呼啸而过,吹乱念奕舟的头发,寒风吹在脸上似刀划过脸颊,仿佛能划破皮肤。

森林长子忽然停下,霎时反应过来。

念奕舟整理了头发,道“天天,你知道往哪走吗?”顿了顿,道“慢慢走过去吧,以天天的速度过去,用不了多久。”

又道:“跟着我说的走吧!天天才诞生多久,顺便看看凡尘的雪景”

结冰的湖面倒影着树影摇曳生姿,雪景中,森林一片宁静。

玉树琼花,银装素裹,雪落红尘,天地浑然一色。

阳光透过稀疏等树枝,洒满在雪地上,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多了颜色,亦多了份温暖。

雪地上多出两串脚印,其中有一串脚印很奇怪,先是兽的脚印没走几步便是人的。

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总是暖暖的,身披白绒丝绸斗篷的人伸了伸懒腰,打了哈欠说道:“天天,心情不好,怎么了?”

被叫天天的人没有回答,原名玉天。他没作回答只是继续板着一张脸,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碧绿深邃的眼眸,冷然薄唇,白色的头发扎着高马尾,一种生人勿近、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现在是人形,方才还是兽型那是森林长子的缘故,森林长子包括森林之子都是兽型是称呼。

玉天实在招不住他一直重复一句话“怎么了”,不耐烦地答:“多亏你引的,呵呵,绕远路。”加快了脚步。

念奕舟追上他,认真分析道:“雪落凡尘一场,何不好好欣赏!”

玉天不想理他,每次一回一句,便会听到滔滔不绝的问题。

森林里白雪皑皑,道路上的积雪淹没腿肚,有时会踩到树枝发出嘎呀嘎呀的声音。

玉天沉默一会,出声打破了沉默:“你方才下来做甚”

念奕舟“坐在森林长子身上不舒服”

玉天不情愿的表情他恰好看到了,捡起地上的细树枝戳了玉天一下。

安静一下不行吗?很难吗?

玉天继续走,打算当看不见,走的更快了。

“天天,天儿”

“天天”

“别走这么快嘛~”

念奕舟一直在后面叫他,还时不时搓个小雪球扔向他。

玉天之所以这么不爽,还是因为念奕舟坐累了,非要下来走走,玉天又不知道进都的路只能陪他走。

念奕舟负手“猜猜我拿的是什么?”

玉天不答反问:“奕舟,能安静点吗?”

念奕舟自问自答:“哈哈,没拿。”

双方对视不语

一路上,雪如轻纱,遮盖了森林亦遮盖了红尘。

“快到了,进去后先用膳吧!”念奕舟惊喜道。

玉天皮笑肉不笑:“嗯,我这一身能进去?”

念奕舟:“能,到时候不能在说。”

城门外没有难民,墙砖用青砖而制,周围无杂草,而是专门栽种不知名树,从远看如同仙境。

不知名树原名就是不知名树,不知名树有个特点——花常年不败,唯冬开的最盛。

花尽需千年,冬来花必开。

城门高大厚实,气势恢宏。楠木制成的牌匾,匾额上刻着“南城”

身穿金甲银袍,背负黑色长剑的男子将他们拉住。

仔细看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仍挡不住曾的俊美。

念奕舟知道他是城中的将军。

将军对念奕舟作辑,道 :“国师请见谅,最近查的严,请出示您的通行令。”

通行令是都里面发的,从通行令可以看出等级,由玉制成的便是最高级是城主亲自发的,其余的由桃木制成。

念奕舟用随身携带的丝绸花边行囊里拿出通行令:“将军您看,哦,对了,我这边带了一位至交他跟着我一起的。”

玉天心中一惊,念奕舟是国师!国师住这么远,都主不管。

他拿出玉制成的通行令,打磨光滑且做工精美,上面刻着“念”

念奕舟:“知道最近查的严,不劳烦将军说。”

“陈将军”少年声音清澈,如阳光穿过云层,坚定明朗。

身后一位穿铁甲黑袍的少年骑马奔来,黑马如鬼影,快而稳。

少年很快来到城门口,下马牵着缰绳走到陈将军面前,将缰绳交给其他门卫:“鬼影就麻烦你了。”说完拍拍门卫的肩膀。

门卫小声嘀咕道:“白兄,能自己把马带回马鹏吗?”

却不料被听到了,这位“白兄”笑嘻嘻道:“嘿嘿,下次,保证。”

白兄注意到被拦住的念奕舟旁边的玉天。

白兄走过去,对各位一一作辑说道:“念奕…国师,您旁边这位…这位朋友,他服装…不太符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怎么说呢?…不太好。”

陈将军看着白兄,似乎想说你方才怎么叫国师的。

他对后面的侍卫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白兄和念奕舟是兄弟也是杵臼之交,他差点习惯性念出本名。

念奕舟看向玉天,他一脸“你非让我这样穿,你自己负责”的表情。

念奕舟想了想:“白兄,行个方便。”

白兄:“这甲至少脱了吧!”

你拿的起吗?这可是玄铁!玉天继续保持沉默。

玉天已经想到后果了。

念奕舟:“不行啊,白兄,听我的!”

玉天脱下来递给白兄,剩下一身黑边白袍。

白兄正要接过,念奕舟阻止:“不行啊,白兄听我的,天…他智力不行,听我的。”

玉天无语,谁智力不行?

“哎呀,念…国师,这违规啊!”

“听国师的,不违规!”

“违规!”

“不违规!”

………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说,玉天看不下去开口:“你拿不起。”

我拿你个盔甲,又不是不还你。怎么还侮辱人呢?瞧不起谁呢!白凌霄想着。

“拿得起,这不就一个甲吗!哦…对了,如果你要拿回来,等你出都了我们会还你 。”白凌霄拿着盔甲,要不是因为玉天也拿着,要不然白凌霄早直不起腰了。

玉天看不下去了,松手了。

白凌霄感觉手中的不是盔甲了,而是沉甸甸的东西,雪地上被砸了个坑。

他腰一直直不起来,心想:“艹,这是盔甲,拿不起就尴尬了。”

玉天在旁看戏,念奕舟在旁干着急想帮忙但白凌霄不同意。

时间一点点过去,玉天可受不了一直在门外干站着看白凌霄尝试各种方法。

玉天单手拿起“走吧,放哪里?带我去。”

白凌霄依然嘴硬,勉强带着笑容道:“方才都拿起了。”

玉天挑眉道:“既然你可以拿起,那就由你拿,省的我在走一趟。”

白凌霄真想抽自己非要多嘴,最后只能眼神求助他的杵臼之交——念奕舟。

念奕舟:“天天,我们一起拿过去!总不能要我一个人拿吧。”

白凌霄听到“天天”时,惊呆了。

这是至交的关系,这么亲密!天天是他本名吗?

冬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气氛安静下来,只有落叶和风吹过耳边的声音。

玉天是森林长子不怕冷,只穿单薄两件衣服也没什么感觉。

“咳咳”念奕舟拿手帕捂住嘴,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白凌霄担心道:“念兄,要不要扶你进去。”一时口快,把念奕舟是国师的事抛之脑后。

他们听到有东西从都中正向这奔来,看过去。

狼的体型健硕,眼神犀利,耳尖如刀。每一根毛发都带着霜冻的露珠,看样子刚从森林中出来。

“国师,方才是事已经向都主汇报,您至交可以带盔甲进来的。”白凌霄看到狼嘴里叼着一封信拿出来读,这是军事紧急通知,一般都是叫狼送的,因为狼速度快、敏捷,不容易被半路拦截。

这叫紧急,这种大惊小怪的事白凌霄都习惯了。

白凌霄作辑表示歉意:“耽误您的时间,请进。”

马上快元旦节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快快乐乐。元旦到,祝福来:愿您的快乐如春天般温暖绵长;愿您的好运如夏日般恣意张扬;愿您的爱情如秋天般甜蜜收获;愿你的成功如冬天般纯粹坚定。

我又想了一下,感觉8尺不太好又改了。

一尺等于0.333米,八尺等于2.68米,不太符合兽的体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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