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用找了。”
车子刚停好,沈清直接递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直奔屋内。
一楼没人,沈清小跑着上二楼。
“小时,没事吧?”傅时的卧室很昏暗,沈清打开灯,跑到床边喊了声。
床上的傅时动了动,身体在发抖,沈清隔着被子都看见了,摸上他的额头,很烫手,的确发烧了。
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
沈清找来温度计,给他量了体温,39度,连忙说:“能起来吗?烧太高了,我带你去医院。”
傅时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抗拒道:“我不想去医院。”
“听话小时,你烧太高了,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
沈清急的不行,最后还是拗不过傅时,只能先找来退烧药喂傅时吃下,又用湿毛巾给他物理降温:“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中午。”
退烧药已经吃了半个小时,沈清伸进被子里摸了摸傅时的腰腹,感觉到汗意了,稍稍放了心。
傅时身体僵了一瞬,沈清没感觉出来,又给他换了次毛巾:“中午吃饭了吗?”
傅时半合着眼看着他小声说:“没有,难受,不想动。”
沈清心疼坏了,早知道今天他就不出去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傅时摇摇头:“不想吃,没胃口。”
沈清劝道:“那怎么行?你吃饱饭才能跟病毒细菌做斗争。”
等了会儿,沈清又给傅时量了次体温,已经降到38度了,他松了口气:“有点退烧了,我去给你简单做个热汤,你先睡一会。”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傅时喝完汤又出了很多汗,体温降到37.5度,沈清刚放下心,傅时又突然说热,信息素也控制不住的乱窜。
这种情况沈清再清楚不过,不可置信的问傅时:“你发热期什么时候?”
傅时痛苦的呻吟一声:“我,我记不清了。”
雪松的味道越来越浓,沈清第一次感受到某种说不清的压迫,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发热,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你的抑制剂呢?在哪?”
傅时指了指对面的储物柜,沈清连忙跑过去,但打开装抑制针剂的盒子,里面空空如也,晴天霹雳看着傅时:“抑制剂没有了。”
傅时有些痛苦的撕扯自己身上的睡衣,又难以自控的抓住手边的被子。
“快,我带你去医院。”沈清想把傅时从床上拉起来,结果傅时太重了,沈清没扶稳,傅时从床上直接摔在了床边。
沈清惊叫一声:“小时,摔痛了没有?我看看……”
傅时趴在地上,咬着下唇,朝他哑着嗓子嘶吼:“你出去!不要管我!”
更猛烈的信息素扑面而来,沈清被这股信息素压迫的双腿发软,怔怔的看着傅时,心跳到了嗓子眼,几秒后,他还是害怕的关门跑了出去。
沈清喘息了几次,着靠坐在门边,脑子乱糟糟的,强迫自己赶紧冷静下来。
他是高级营养师,发热期方面也是他的必修课程之一,他闭上眼,仔细回想之前看到的有关这方面的知识。
要缓解alpha发热期带来的痛苦,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十分钟内注射抑制剂,一个是……标记加疏解。
抑制剂没有了,十分钟内注射抑制剂是来不及了,那就剩标记加疏解!
对,标记,他想起来了。
那让傅时怎么标记?标记谁?
这里除了傅时,还有……谁?
有,有他?!
想到这,沈清腿更软了。
alpha和Omega可以终生标记,不过很早就有研究表明,alpha也是可以标记alpha的,只不过只能临时标记,临时标记的时间一个星期到一个月内不等,通过这种方式也是可以缓解alpha发热期的。
让傅时暂时标记他?
可这怎么行?
他是傅时的哥哥
可傅时又不是他亲弟弟
也不是不可以
“啊~呃~哥哥……”
傅时痛苦的嘶吼声隔着门传过来,沈清抓住门把,心里做了几轮斗争,再听到“哥哥”二字后,终于一鼓作气打开了门。
雪松的冷冽气息暴风式朝他涌来,浓烈的味道让沈清觉得像是有个手遏制住他的脖子,沈清咬着下唇艰难的关上了门。
他很快被影响,身体渐渐热起来。
傅时的信息素太强势了,沈清受不了的释放了一些自己的信息素。
傅时还趴在地上,红着眼看向他,额头青筋暴起:“你进来,干什么?”
“想要缓解alpha的发热期,临时标记另一个alpha也是可以的,”
沈清的下唇被自己咬的血色全无,他来回呼吸着,甚至不敢跟傅时对视。
傅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他,声音嘶哑:“你想,让我临时标记你?你,愿意?”
沈清喉结滚了滚,抖着身体,说给傅时听又像是安慰自己:“只是临时标记,很快就会消失的。”
所以,只要能帮小时缓解难受,他没关系的。
傅时颤抖着身体抓住自己的手臂隐忍着,手臂已经被抓出了无数道血痕:“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个份上。”
“你……”沈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坚定的说:“你让我眼睁睁的看你这样,我做不到。”
沈清见他这样,再也管不了什么顾忌,走上前解开了自己衬衫的衣领,撕掉了腺体处的阻隔贴,又故意释放了些信息素。
最后他闭着眼抱住傅时,将腺体暴露出来:“小时,快点,临时标记我吧,这样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几秒过后,傅时终于搂住了沈清,力气大到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傅时在沈清的腺体处狠狠的吸了口气,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他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沈清的腺体处,甚至用舌头t了一下。
沈清闷哼一声,受不住的抓住傅时的双臂督促:“小时,快点。”
“哥哥,你是我的。”
沈清的身体无法控制的越来越热,他颤抖着,最后全身肌肉紧绷,一口咬住了傅时的肩膀。
傅时说罢,露出两侧尖锐的犬齿,一口咬破沈清的那根皮下腺体,开始疯狂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犬齿扎进去的那一刻,沈清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但几秒过后,疼痛消失,变成了一种酸胀感。
他能感觉到有股气息顺着腺体通往全身,然后包裹着全身的大小神经,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被侵蚀被占有。
而傅时,原本在体内叫器的某股气息渐渐的得到安抚,沈清柑橘味的信息素与他的信息素交融,仿佛身体的每个神经都被某种力量安抚着,让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大约有十分钟后,临时标记结束,沈清能明显感觉到傅时的信息素没那么强劲了。
傅时松开自己的犬齿,沈清的腺体处留下了两个伤口。
腺体不会出血,只有皮肤出了一点血痕。
沈清浑身汗淋淋的,软倒在傅时怀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而且更加想要靠近傅时,去依赖他,这就是被标记的后遗症吗?
沈清视线只能落在傅时的胸前,有气无力道:“你好些了吗?”
傅时吻去沈清腺体处的血痕,吸取着怀里人的味道,哑声道:“好些了,就是还需要……疏解。”
沈清闻言,拉住衣领猛的坐起身,视线不知道该放到何处:“这个,这个,你自己可,可以吧。”
人类发热期是基因里带的,目的就是为了繁衍,光标记指定是不够,自己疏解的效果自然没有对方□□给予的好。
但他万万是不可能帮傅时的。
不可能!
“你,你自己疏解吧,我先回屋了。”沈清软着双腿,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傅时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中的两股信息素,舔去嘴角的血迹,会心一笑。
他高大的身影走进衣帽间,打开了角落里的保险柜,拿出里面的抑制剂来到浴室直接扔进了马桶里,很快几支抑制剂卷进了下水道。
他看着消失的抑制剂,冷笑一声:“沈清,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
沈清回到屋里直接瘫坐在门后。
随后他双手环抱住自己,但身体内的某种渴望只增不减,大概是标记带来的影响。
自从分化后,关于那方面他一直不热衷,每次动手都是为了度过发热期。
他没有交过伴侣,更没想过要跟伴侣怎么样,可是刚才被傅时标记的时候,他竟想起了六年前傅时喝醉后吻他的那一幕。
他竟然想触碰傅时。
他一定是疯了!
傅时是他弟弟!还是alpha。
他怎么能对傅时有什么想法?!
简直是疯了!
沈清想到这,几下扯掉身上的衣服,赶紧跑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于是第二天,傅时病好了,沈清又病了。
沈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床边除了傅时,还站着一个中年alpha,五十多岁的年纪。
傅时见他醒了,连忙摸着他的脸问:“哥,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我怎么了?”
沈清想坐起来,却被傅时按住了:“别动,你发烧晕过去了,正输着液。”
傅时给他介绍:“这位是容叔,家庭医生,我让他过来给你看病的。”
沈清朝容叔打了声招呼:“麻烦容叔了。”
容叔摇摇头,说话很客气:“沈先生没什么事,就是受凉了,输完液再吃两天药就没事了。”
“谢谢。”
傅时拂了拂他的脸,一脸温柔:“跟我还客气什么,本来就是我的错。”
沈清想起了昨天,耳根一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傅时这话说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沈清偷偷看了眼容叔,发现他正找东西,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时容叔又从药箱中拿了一瓶药膏递给傅时:“这是生肌化瘀的药,可以涂在腺体的伤口处,抹个两三天就好了,别的也没什么,你好好照顾他吧,我就先回去了。”
傅时这才收回手:“谢谢容叔,我送你出去。”
容叔上车前,叹了口气,又对傅时道:“少爷,那些人一直暗中盯着你,有些事还是注意着比较好,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傅时目光沉了沉:“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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