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顾屿,似乎无法理解正在发生什么。
这眼神彻底击碎了顾屿最后的克制。
他激动地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带着更多的急切,却依旧克制着力度。
片刻后,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那被吮吸得水光潋滟的唇瓣,转而将滚烫的唇贴上了顾琛的耳廓。
他轻咬着那柔软的耳垂,感受到那人细微的战栗。
然后用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声线,在顾琛耳边呢喃着破碎的情话。
“哥,你好烫!”
他的声音如同最缠绵的蛊惑,丝丝缕缕,钻入顾琛被酒精麻痹的神经。
唇顺着顾琛的耳廓下滑,带着灼热的湿意,印在他滚烫的颈侧。
那里的脉搏在他唇下跳动,与他疯狂的心跳几乎同频。
混合着雪松气息变得愈发浓郁,几乎将顾屿的理智彻底淹没。
他贪婪地呼吸着这令人窒息的味道,齿尖无意识地轻轻磨蹭着那块敏感的皮肤,感受到那躯体难以自控的细微战栗。
"哥!!"
又一次含糊地呓语,手臂收紧,再次将顾琛更深地拥入怀中,隔着一层衬衫,能清晰地感受到顾探胸膛的起伏和灼人的体温。
就在这时,顾琛似乎因过于紧密的拥抱和颈侧细微的刺痛而发出一声闷哼。
原本虚搭在座椅旁的手无意识地抬起,带着酒后的迟缓,落在了顾屿的腰侧。
掌心的温度滚烫的隔着衣料也能清晰无比,像一块烙铁,烫得顾屿身躯一颤,所有动作瞬间停滞。
顾琛眉头蹙得更紧,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挣扎着仿佛想要从沉重的酒意中睁开眼。
然而放在顾屿腰侧的手并没有推开他,反而更收拢了些许。
这一种全凭本能的动作,却比任何明确的回应都更让顾屿心魂震荡。
他不敢再动,生怕多余的举动就会惊扰这如梦似幻的错觉。
只能维持着俯身的姿势,将额头抵在顾琛锁骨处,剧烈地喘息着,感受着腰间那手掌带来几乎将他焚毁的热度。
车内一时间只剩下两人交错而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那无声蔓延,几乎凝成实质的信息素交融。
许久,顾琛的手渐渐松了力道,最终滑落下去,重新垂回身侧。
他的呼吸再次变得均匀而深沉,似乎又陷入了更深的昏睡之中。
顾屿缓缓抬起头,看着顾琛侧脸,伸出手,指尖抚平了他微蹙的眉心,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眼前这个人啊,冷酷无情,但又对自己下不了狠手,总是心硬又心软。
你用冷漠筑起高墙,用疏离划清界限,将那份惊世骇俗的感情视若洪水猛兽,连同自己这个承载着感情的人,一并推开,推远。
你可以因为一纸婚约就准备迎娶他人,可以在那混乱的清晨后选择彻底无视和逃避,可以用最冰冷的言语警告。
你的理智像精密的仪器,永远将利益、规则、外界的眼光置于首位,从不轻易为谁、为何事动摇。
你的世界里,容不下半分脱离掌控的混乱,尤其是……源于自己弟弟的、不容于世的感情。这份心硬,是你的盔甲,也是你的枷锁。
其实或许连你自己都不愿承认,内心深处一丝难以言喻的、连你自己都恐惧的悸动?
哥,你明明不是全然无动于衷的,对不对?
只是你太善于伪装,太习惯用理性压制一切。
总有一天,我要撕开你所有的伪装,让你亲口承认,你这颗冰冷坚硬的心,早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为我裂开了缝隙。
我要那地火喷涌而出,哪怕结局是共同毁灭,也在所不惜。
回庄园的路程从未如此漫长而又短暂。
终于,熟悉的大门在望,车灯划过夜幕,在主楼门前稳稳停下。
顾屿解开安全带,深吸一口凉气,才推门下车。
他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俯身探入。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冷香瞬间将他包裹。
他双手穿过顾琛腋下,半抱地将人从车里带出来。
这一次,顾琛因移动而更加不适,头沉沉地靠在他肩膀上,滚烫的呼吸毫无阻隔地喷洒在他敏感的颈侧,甚至堪堪擦过那毫无防护的腺体附近。
一股战栗从尾椎骨窜上,几乎是用尽全部意志力才稳住身形,抱着顾琛大部分重量,一步步走向主楼。
偌大的空间一片寂静,只有两人交叠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理石上回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的心弦上。
抵达二楼卧室,厚重的房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界一切。
顾屿将顾琛安置在那张宽大的床上。
昏黄的壁灯下,顾琛仰躺着,呼吸沉重而均匀,平日里一丝不苟的领口因拉扯而敞得更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和一片泛着酒意微红的胸膛。
那冷硬的棱角被酒精柔化,展现出一种毫无防备的,近乎脆弱的姿态。
他站在床边,目光深沉地看了片刻。
然后伸出手,一颗一颗地解开了那些纽扣。
随着衣襟的敞开,顾琛精壮的上半身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微弱的光线下起伏,皮肤因酒意透着暖色。
顾屿的目光贪婪地逡巡过每一寸肌理,如同虔诚的信徒瞻仰神迹,动作轻柔地帮顾琛脱掉那沾染了酒气的衬衫。
接着,手指落在了皮扣上。
金属搭扣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拉下拉链,将笔挺的西裤连同底裤一并褪下,让顾琛修长有力的双腿得以放松。
做完这一切,顾屿的目光再次久久流连于这具毫无防备的沉睡躯体,眼神复杂得如同深渊,翻涌着爱恋、渴望、痛苦与绝望。
最终,他强迫自己转过身,走进了浴室。
冰冷的水流冲击着滚烫的皮肤,试图浇灭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炽热和内心的挣扎。
当他关掉水,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淋浴间时,巨大的落地镜映照出他此刻模样。
湿透的黑发贴看脸颊,水珠不断滚落,颈后那道陈年疤痕在镜中显得格外刺目。
赤着脚,带着满身寒意走回卧室,昏黄的光线下,顾琛沉睡的轮廓显得模糊而温暖。
他走到床边,伸出手,轻轻掀开了顾琛身上的薄被。
微凉的空气让顾琛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他的呼吸静了一下,然后抬起腿,膝盖抵上柔软的床垫,带着未干的水汽,躺了下去,紧接着就挨上了那滚烫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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