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管事,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陆寻也没有去管那来去匆匆的隐杀会杀手,而是将目光转到了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地方,高声的口气之中,蕴含着一丝揶揄。
以陆寻的心智,如何不知道玉香金打的是什么主意,像这些常年混迹在商场的生意人,一向都想将利益最大化。
想来玉香金是想让这位五星黑卡贵宾欠下的人情更多,却没想到颜氏竟然是苏云帆出手,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刻听得陆公子的高声,玉香金心头有些复杂,暗道若是刚才赵启东若是真的死在了苏云帆的手中,自己可就有些尴尬了,说不定还会被迁怒。
这一走了之也就罢了,偏偏偏还要偷偷回来这边看戏,这也是自玉香金成为万国商盟天阳城的管事以来,最失败的一次。
“陆公子运筹帷幄,确实是算无遗策,倒是玉某多事了!”
玉香金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在远处抱了抱拳,权当没听到陆公子的暗讽之意,话落之后不再多言,带着万国商盟分部的诸人转身便走。
至于商成等人,心头自然也是一阵感慨,他们都在猜测着那位陆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毕竟他们清楚地知道,单凭宰相府的赵启东等人,是绝对请不动五星杀手来相护的,那可不仅仅是付出几十万上品金珠的事。
陆寻也不为己甚,他相信经此事之后,恐怕颜氏应该不敢再派人过来刺杀,短时间内也根本做不出这样的安排。
因此陆寻将目光收回,便在宰相府众人的注视之下,径直走到那被杀的苏云帆之前,俯身将其手腕之上的芥子镯剥了下来,看得众人眼红心热。
哪怕是在宰相府之中,也只有赵启东和五境强者张管家,才身怀芥子镯,其他人一直都是只闻其名,却从来不曾拥有过。
赵氏兄弟想到那隐杀会的杀手,在杀了人之后,竟然没有收取自己的战利品,不由又再高看了陆公子一眼。
“嘿嘿,咱们这位皇后娘娘,还真是一个送财童子啊!”
陆寻也在心中道了一声那杀手的讲究,然后便是脸现笑容,说出来的一句话,让得宰相府众人尽都笑了起来。
一尊五境强者拥有多少财富,像宰相府的这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想像,但可想而知,那绝对是他们无法企及的财富。
只不过陆寻不说,他们也不好去问。
这严格说起来,也能算是这位陆公子的战利品,毕竟接下来的一程,他们都还需要靠陆公子保命呢。
“走罢!”
陆寻没有多说,见得他大手一挥,俨然成了这一众宰相府众人的首领,在转身而走的同时,又笑了一声道:“真是期待还有更多的人来送钱啊!”
宰相府众多心情不错,启程朝着渡边城的方向而去,而之前在天阳城发生的那些事,终于是传遍了整个玄阳国,包括最偏僻的渡边城。
…………
渡边城,镇东王府!
王殿之中,王妃赵丽景看着刚刚被灌下一碗药,蹙着眉头昏睡过去的陆灵儿,脸上浮现出一抹怜爱,又有一丝痛惜。
由于这一次陆寻离开渡边城前往国都天阳城,可能会一去多日,而陆灵儿的血竭之症,每逢初一十五的子午二时就会发作,因此他早有安排。
陆寻自然不会告诉父母自己去了哪里,只说为了保险,还是留点药在王府之内。
若是哪一次陆灵儿发作的时候,自己不在或是修炼到要紧关头,那就直接灌药。
以陆寻如今的医师手段,倒是不用每一次都需要亲自上手替陆灵儿封穴,他所炼制的药汤效果极好,而且能更有效地减少陆灵儿的痛苦。
陆寻告诉父母的,是自己要闭关冲击四境武师和四境修士,因此在今日陆灵儿发作之时,镇东王夫妇都没有前去打扰,而是直接灌入了一碗药。
“王爷,寻儿闭关都大半个月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喂完陆寻儿药之后,王妃将药碗放在一边,却又想起一事,忍不住问出声来,口气之中,依旧充斥着一抹担忧。
“放心吧,我总感觉他这次回来之后,有些不一样了,或许以后的镇东王府,还需要他来护持呢!”
说起陆寻,镇东王陆明阳也是一阵感慨。
先前那一年时间的昏迷,也让他的锐气被消磨了许多,再也不像以前领兵打仗时那样意气风发了。
“寻儿还小,咱们还得为他遮风挡雨几年!”
无论陆寻现在有多厉害,但在王妃的心中,依旧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至于这样的话,到底能不能做到,那她就不会去管了。
“王爷!”
就在镇东王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殿外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得他将到口的话语又咽了回去,他能听出那是王府首席医师曹颂所发。
自从曹颂背叛镇东王府,再被陆寻收服之后,镇东王夫妇的心态就有了很大的改变。
不知为何,现在的曹颂,用起来却是比以前顺手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以前的曹颂身为王府首席医师,哪怕是镇东王都对其礼敬有加,不敢有太多怠慢,很多事情说起来也不太方便。
可是现在,镇东王夫妇对曹颂再无半点敬意,相反还有一丝怨怼之意,要让其做什么事的话直接命令就行了,用不着再束手束脚。
嘎吱!
大殿之门从内里拉开,镇东王跨步来到门边,冷声问道:“什么事?”
“王爷,收到从国都传来的消息了,是……”
曹颂的脸色有些难看,倒不是因为镇东王的态度,见得他手中握着一张信纸,然后有些欲言又止,更是看了一眼殿内跟在镇东王身后的王妃。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
镇东王一直对曹颂不满,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太过客气,直接喝斥出声。
这老家伙又在故弄什么玄虚,在这个时候卖关子,那不是引自己着急吗?
“王爷,出大事了!”
这一次曹颂没有再拖泥带水,见得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十日前的太和殿大朝会,大司马颜荣道踏马上殿,刀斩吏部尚书徐明风,满朝文武,无一人敢说话!”
“什么?!”
听到从曹颂口中说出的这石破天惊之语,饶是以镇东王的身经百战,身形也是一个踉跄。
他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仿佛耳边炸响了一个又一个的惊雷。
要知道那位吏部尚书徐明风,名义上乃是镇东王的岳丈,是侧妃徐凤仪的亲生父亲,也是国朝之中对镇东王府最忠实的拥护者。
“踏马上殿,刀斩尚书,颜荣道他疯了吗?”
镇东王好歹也是沙场百战之身,短暂的震惊过后便是恢复过来,其口气极其愤怒,这简直就是他始料未及之事。
“当时国君陛下并未上朝,大朝会由皇后主持,据说是有人……诬告王爷您勾结海族,徐尚书据理力争,这才被颜荣道枭首!”
曹颂握着手中信纸的手有些发白,见得王爷并没有伸手来接,他只能是将信中的内容复述了一遍,让得陆明阳的牙关都咬得咯咯作响。
“那……那我父亲呢?”
直到此时此刻,王妃才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生怕听到让自己不能接受的结果。
当朝高位文臣之中,支持镇东王府的,除了徐明风之外,或许就只有王妃那身为宰相的父亲赵启东了。
在王妃看来,徐明风都能为镇东王府据理力争,自己那位老父亲怎么可能再作沉默,那可是关系到镇东王府存亡的大罪。
想到这些,王妃都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她觉得颜氏一族已经图穷匕现,恐怕自己的父亲也无法幸免。
要是父亲死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相爷懂得隐忍,并未当场和颜氏起冲突,下朝之后,便回了相府,不过……”
曹颂说到这里,再次顿了一顿,待得看到镇东王凌厉的目光,这才说道:“就在大朝会当夜,相府之中除了一些最低等的仆役之外,所有人都是不知所踪!”
骤然听到这个结果,王妃再也坚持不住,身形微微一晃,还好陆明阳眼疾手快,要不然王妃都可能直接瘫倒在地。
“丽景,你冷静一点,相府众人失踪,未必便是颜氏一族下的手!”
镇东王虽然口中这样安慰,但他心头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试问如今的国都天阳城,相府的实力又怎能和如日中天的颜氏一族相抗衡?
日间大朝会的变故刚刚结束,到得夜里,整个相府的重要人物便是人去楼空。
这要说和权倾朝野的颜氏一族没有关系,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之所以说这些话,只是为了安慰王妃而已。
镇东王知道自己的这位妻子,性子外刚内柔,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昏迷一年时间内,任由三夫人母子,将镇东王府弄成这副样子了。
而曹颂带来的这个消息,也让镇东王陆明阳陷入了一种不安之中,颜氏一族,真的要对陆氏出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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