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看着痛哭流涕的牧青,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挠了挠头。言许蹲下身子,轻轻拍着牧青的背脊,柔声安慰道:“好了,牧姑娘,现在你已经安全了。”
牧青抬起一张莹润的脸看着言许雅致的脸庞,忽然直直扑倒在他的怀里,低声抽泣着。言许看着抖成一团的牧青,心痛起来。牧青今年刚满十五岁,却已经在江湖中行走了二年,悬壶济世,小小的年纪一定经历了太多的艰险痛苦之事。
萧宁看着言许柔和的侧脸轮廓,心中的隔阂顿时消失不少。看到躲在言许怀里哭得楚楚动人的牧青,霎时,内心打翻了十坛陈年老醋,鼻子都酸了一大片。眼眸中露出羡慕嫉妒的神色。
言许忽然心有所感,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萧宁。萧宁一怔,对上了言许的眼神,心跳漏了一拍,连忙讪讪转过头。言许又怎么会不知道萧宁的小心思,红润的嘴唇轻轻一弯,慢慢站了起来,从衣袖中拿出一块洁白的锦帕放在了牧青的手中。
萧宁心中吃了一惊却也得意一笑,虽然不知道言许因为什么原因为了自己举止发生了改变,整个人就好像被泡在蜜罐中的熊,又憨又呆。
可怜的牧青没有看见两人眉目之间的神情,独自拿起锦帕擦了擦眼泪。过了片刻,牧青心头缭绕的恐惧消散不小,连忙抬头看了看萧宁和言许,脸颊上火烧一片,讷讷行了一礼,低垂着白皙的脖颈,声音仿若蚊蚋,:“多谢两位救命之恩。”
言许摇了摇头,正色道:“牧姑娘不必如此多礼。对了,穆姑娘他们为何想要将你投河?”
牧青秀丽柔弱的脸庞登时发出一股奇异的色彩,清澈的眼眸露出坚毅的神色,愤懑道:“三前天我经过这座村庄,发现这里流传着瘟疫,每个人都身形浮肿,四肢无力。严重者,便血而亡。我于心不忍,正要开棚诊治。忽然来了一群巫师,指责我藐视神灵,抓走了被我接触过的病人绑在木柱子上面,当众用沾过圣灵水的鞭子抽打他们。幸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我必死无疑。”
瘟疫?言许眉头一皱,说道:“只怕不是瘟疫这么简单,牧姑娘其中是否还有隐情?”
牧青重重点了点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医者仁心,天生拥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情怀,痛心道:“我天生异能,鼻子能够闻到别人闻不出的气味。我从那些推我巫师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怪异的气味。那些气味和我从病人身上闻到的气味一模一样。所以,我可以肯定的说,是那些巫师自制了毒药投入村民饮用的河流中,等到村民毒发之时,才高价销售解药。”
萧宁和言许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但当牧青说了出来,还是忍不住露出悲愤之色。那些巫师为了钱财之物,视村民的性命如同草芥,随意杀戮。简直是毫无人性。
萧宁侧过头看着言许一眼,言许拱手行了一礼,正色道:“牧姑娘既然我遇见了这件事情,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姑娘请安心在此休息,我去去便来。”萧宁亦是行了一礼,便跟在了言许的身后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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