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院子,我转脚就去了哥哥那儿。
哥哥看我笑得开心,不由疑惑,“你这是打哪来,怎么笑成这样?”
我坐下后牛饮了一杯哥哥倒好的茶。“我刚从父亲那过来。”
“这个点过来,你这是连饭都没蹭上啊。”哥哥不由发笑。
我卖起关子,“那,哥哥你猜猜,为啥?”哥哥白了我一眼,“出门直接来我这,肯定是与我有干了,这么可乐,不会是谈到我的婚事了吧?”
我自豪地道:“不愧是我的哥哥。”
哥哥笑起来,“你这个无脑哥哥吹。”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哥哥说了一遍,哥哥轻声说:“我们的爸妈都是好爸妈。”
我点点头,深表同意。
“我会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的,不管怎样,这两年是一定不考虑的,太小了,感觉违法。”哥哥说着,自己没忍住笑了起来。想了想,我不禁也跟着笑了。
未等父亲联系好随妻主上任去了南方的弟弟,入了冬身体便一直不太爽利的祖父便与世长辞了。
那是一天清早,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夹杂着疾步声。
我不由醒来,看了看才刚蒙蒙亮的窗外,我便叫了知夏进来,“知夏,外面怎么了?”知夏带着人进来,已经是备好了水和衣物。
“主子,得赶紧起了,老侯爷主君刚被发现夜里去了。”知夏边说便把东西放好。
我赶忙爬起来,“祖父去了?昨个不还好好的吗?”
我迅速穿衣。衣服是白色的,外罩了丧服。这是已经确定去世了。我的眼泪不由掉出来。平时,祖母祖父对我很是照顾和爱护。
昨个中午还在那边吃的饭,祖父精神还很好。
我迅速出门,府里的到处已经挂起了白幡,眼泪再次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在路上急走,正碰上同时赶路的哥哥,“哥~”,我带着哭腔叫道。
哥哥也只是摸了摸我的头,没有说话。
等我们赶到时,祖母坐在大厅,神色黯然,母父等也都已经在了。
祖父那边已经收敛好了,我们哭着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旁边的管事说:“老侯爷、侯爷,灵堂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祖母摆摆手,“过去吧。”说完,侍女护卫们便抬起遗体起架,我们哭着跟随在后面。
我仔细地看过祖父,像脑溢血的面容。我心里很是凄然,又忍不住得想起了上一世的哥哥,也不知有没有被好好整理。
我哭着偷瞄了哥哥一眼,哥哥也在低声哭泣,看不出其他神情。也是,不管想到什么,无非都是悲伤罢了。
到了灵堂,众人迅速摆放好,我跟着母亲都跪在两旁。父亲哥哥他们在另一侧。
日头渐高,得到消息的近亲便陆续赶到了,灵堂里哭成一片。
这五天来,我跟哥哥的嗓子已经哭哑了,母父也是神色萎靡,期间,外地的叔叔们也都赶了过来,皇帝姑姑让太女姐姐和三皇女来了一趟。
今天,便起了灵要出殡下葬了,我看着母亲被人扶着不断地一遍一遍地那些礼节,也踉跄着跟着指引做着自己需要做的。
母亲是唯一的嫡女,我作为嫡长孙女,都有很多活计。小妹太小,被抱着露了一面便抱回去了。
出殡路上,母亲已经需要人借力扶着了,父亲那边也是,感觉被松开就能躺下去了。
我和哥哥拄着棒子借力,浩浩荡荡地一队,路上已经清路了,每到跟前,众人也还是纷纷避让。
等一切都安顿好,母亲是被人抬回去的,我也是被知夏她们扶回去了。府里骤然变得寂静异常。大门已经关上了,按照规矩,全家开始守孝。
休息了两日,我才感觉身体渐缓过来。起床后去父亲那里一趟,父亲坐在榻上在做刺绣,见到我“嘘”了一声,我便也没有问好,轻声问:“母亲还好吗?”
“昨个晨起有点轻微发热,下午便烧的有些厉害了。已经让太医看过了,吃了药,今早热已经退了。今天再看看,不再发热,应该就没什么事了。你不用担心。你怎么样?可休息过来了,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看,年轻可拖不得。”父亲摸了摸我的手。
我便也拉起父亲的手,“我没事,您呢,您没事吧。”
父亲抽出手来,拍了我一下,“我没事,就是身体累,缓缓就过来了。”正说着,哥哥也过来了,父亲笑言:“你俩倒是默契的很。”
哥哥挨着父亲坐下,也是关心一番,父亲也问哥哥:“你的脚刚好不久,走那么久,没事吧?”
哥哥轻抿了下嘴回父亲,“没事,岚岚早嘱咐过我了,都是空青、玉竹他们轮流扶着我的,没咋用力。”
“那就好,可不能留下什么病根,老了可就受罪了。唉,你祖父七十好几也算长寿之人了,这一下子走了,可是修来的福分。倒不用受病痛的折磨,也挺好。”父亲长叹一口气。
我们陪着父亲坐了坐,等母亲醒来又聊了两句,看母亲还是神色萎靡,我跟哥哥便告退离开了。
我又跟着哥哥来到哥哥的院子,进门后让知夏他们退下,便关上了门。
我脱了外袍,没形没状地躺倒哥哥床上,哥哥坐下边上拍了我一下,“你也老大不小了,让别人看见天天进哥哥院子,躺哥哥床上,是个什么事啊!”
我把鞋蹬下来,滚到床里边,“管她们说什么,我们是正儿八经地亲兄妹,最多说我没规矩,还得夸我们感情好。”
哥哥笑了一声,推了推我,我顺势往里面又挪了挪,给哥哥让出位置。这府里的床很是大,睡三个人都没问题。
我们仰躺在床上,过了很久,我才开口:“爷爷一走,倒是有给我们解决大问题了。爷爷是真疼我们啊!”
“嗯。”哥哥也闷闷地开口。我跟哥哥私下还是习惯用前世的称呼。
哥哥转了个身面向我,“你科举考试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说:“那就再拖拖吧,总归我年龄还小,四年后再考,那会成绩更好,我还会是年龄最小的进士。”
这里守孝一般嫡女是三年,嫡孙女是两年或三年,不过里出外进,也就两年半。
而这里的科考同样是三年一考,而且还有个特殊规定,就是人到了六十八岁,自动致仕。当时很是让我对退休制表示惊讶。
就是不知皇帝是不是也这样,毕竟到现在还没有皇帝活过那个岁数,可见皇帝这份工作,也不是个好活。
哥哥开玩笑道:“那你到时候就学了十年了,可比九年义务教育还多一年。到时候不考个状元出来,都对不起你985、211毕业的名头。”
我不由伸手去拧哥哥,哥哥也配合着喊疼,“就凭你妹妹我东拼西凑的那种诗吗?”
“你可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啊,咱读过那么多诗呢。”哥哥眨眨眼。
我很不服气,“那,来,你给我背几首。不会要背鹅鹅鹅吧?”
近20年了,我不信哥哥还能记住多少。
“要是允许剽窃就好了,我还能整几首,但你妹妹我,道德感超高,实在是没法厚着脸皮说是我自己写的。”我挠了挠脸,也是很无奈。
哥哥笑了笑,拍拍我,“好了好了,开玩笑的,考上就很厉害了,状元,那不是全国考试考第一嘛。怎么会对你那么高要求。真的,我觉得能考上的都是特别厉害的。”
我伸了个懒腰,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嘿嘿”反正我是真没觉得自己能考状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我是很懂得。
自从全家开始守孝,感觉日子一下子慢了下来,再加上也过冬了,大家也都猫在屋里不出门,我跟哥哥倒是弄了纸牌和麻将。但现在也不是好时候,毕竟还是禁娱乐的。
当时,这两种娱乐一出,迅速风靡全国,皇帝姑姑看着那银子如流水般进来,真是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这份收入没只分宫里一成。我们专门做了商标,由工部找人制作,户部负责指派人手经营,利润我跟哥哥只拿两成,其余八成都归国库了。
就这,我们也是拿着很烫手,不过皇帝姑姑说本来就是我们的,母亲大公无私上缴朝廷了,也不能对不起我们的付出。
我觉得皇帝姑姑想放长线钓大鱼,让我跟哥哥多给国家创收。
至于对外,也没几个人知道这是我俩制出来的。我们当时是为了给父亲解闷,谁成想母亲陪玩了几次后,她那敏锐的商业头脑迅速发现了商机,然后就被带到宫里了。也是让父亲生了一顿闷气,最后还是母亲用材质更好的哄好了父亲。
当然,经手的还是有人知道的,只是看皇帝姑姑没提,也便都把话压下了没往外传。
这也是我在外面闯祸没被找上家门的重要原因之一,毕竟皇帝姑姑那边都记着我们家的情呢。
这估计也是皇帝姑姑想让哥哥和皇家定下,很多明眼人家虽然很喜欢哥哥,但也未上门提亲的原因。我猜测,如果我哥哥这边走不通,我的婚事少不了也会被插一脚。
至于商标,则是皇家出品专用商标。也是我跟哥哥的主意。
一则,创造名牌效应,相同的东西,皇家制作的一听就有派头有面子。人活着,谁不争面。
二则,减少仿制品,尽量垄断。皇家的东西,你模仿,不要命了。就好比卡牌和麻将,谁不能仿制?不过是看在是上面的生意不好抢吧罢了。
所以,收入自然就比以前高了。皇帝姑姑也是直夸我跟哥哥脑子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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