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从廖鸟那打听了不少消息，他的确是2个月前自行招了一个实习鬼差，带给领导面试通过后，就由他负责后续的实习工作，然后实习鬼差学成后，他就让他自己独立办事，同一组的执行鬼差帮他看着点，真有急事搞不定的，就祈祷吧。
然后他就脱开身出来玩了，本来他当时愿意当鬼差就想着没活够，想再延续几年，结果天天的脱不开身，毕竟出事就被迫活够了啊，所以他以前最多周边一天游，现在有鬼顶着，他就开始三天游了，顺便计划着更远的，那时候可能就不合适走地府走了，按他计算，每过一个区域，差不多需要花十分钟，从地府管辖南边到北边，那估计得累死了，所以还得攒钱。要是还要出国玩，那就出了管辖了，地府应该走不通吧，就算能辐射到周边，也存在语言障碍，所以还是走上面吧。
林云觉得是他们自己格局小了，虽然当人的时候，高铁飞机就很普通的交通工具，但当鬼了还真没坐过几回，自己把自己拘在一个范围内，因为前路明确，所以没有大的志向，因为了解的有限，所以就只做熟悉的事情。
其实没有任何文件写当值鬼差可以自己招收实习鬼差，但廖鸟就觉得既然他们是作为实习生进去的，后面也必然要招收实习生，所以他就去和领导打听这个事，他生前是个小领导，特别会指挥下面的人干活，所以即使换成鬼，也未尝不可以再找个可以指挥的鬼差，给他干活。
后来廖鸟多番打听，知道上级领导是怎么招收实习生的，就是他们利用大数据，设定好筛选条件，如果有符合要求的人死了，大数据会直接把数据导出，负责的差使就直接去接待，如果觉得合适，对方也愿意做鬼差，大家就愉快的签个实习合同，鬼多就集中培训，鬼少就安排个鬼培训，学成就安排到空缺岗位，如果一时没有空缺就放到业务量多的地方去。
廖鸟就抓住其中的关键了，机器是死的，不符合筛选条件的不代表不合适，所以廖鸟就自己在自己接待的鬼里找合适的，不行就偷偷的培训两天，再带到领导那，表示自己可以负责培训，所以他对每个鬼都忽悠了，终于有一个合适靠谱的，所以他就能顺利出来玩了。然后他隔几个月就找个实习鬼带带，这不就一直有鬼给他做事，关键还给组织办事了，组织还不对他另眼相看，这就是隐形的KPI啊。
其实，地府的整个运转，我们一直强调采用的还是人类的方式，和运营一家大型企业差不多，但业务非常单一，所以管理难度不算太大，然后每个鬼差，其实和一般的劳动者也差不多，多数鬼差就呆呆的，领导让干啥干啥，工作上不要出差错，然后公司给你发工资，发福利，但领导的意思是只让你不出错就行了吗？显然不是，犹抱琵芭半遮面，地府为啥要改革，是因为以前的方法董事长觉得不好，只会听指挥的员工就是耗材，得能动起来，为领导排忧解难，这样才能双向奔赴，再有事找领导还不easy。
林云连连点头，把大陆叫过来，告诉他，接下来要把给毛毛培养职业技拉上日程，先给他发了几个警犬训练短视频，让他务必把毛毛训练出来，这样把毛毛留下来的把握就更大了。不用太复杂，听指挥，找到鬼，把鬼扑倒，咬住就行。后面还有各种各样的，只要能抵半个大陆那么有用的时候，她就有把握了。
同时她觉得她也可以准备招收实习鬼，她也要KPI，三年还是太短，鬼生可以很长的，而且一起忽悠明诗留下来的话，财神爷的有效期就很长了，前路还是灿烂的。
林云和廖鸟讲了，过几天去拜访他，看看他找的实习鬼怎么样，照葫芦画瓢林云可擅长了。
这天林云一大早的去往接鬼处，这地方是某所学校附近管辖的山，不高，修了上山路以及幽深石阶路，山顶还有凉亭，树木茂密，时不时有学生上山玩，林云还带廖鸟来转了下，因为自然风景还是不错的，结果没两天就来接鬼，还非常早，天都没怎么亮，干啥啊，爬山滚下来了啊？
结果，好好的凉亭全是血，有人在这自杀，这挺会选地方啊，登高望远，心里得有多少感慨啊，还是如此无人静谧处，就是说不是那种心中有无数委屈需要发泄的人，需要别人看到的人，反而是想一切解脱的人，这人岁数不合适，都五十多了，心理也不合适，鬼差还是要有点期待的，林云连夜做了实习鬼评价表，执行力非常强，一番评价发现不行，就走流程吧。
这山上这么早都不会有人来，至少得大半天才可能有人上来，那大叔鬼还坐在凉亭凳上，不言不语。
林云最近打鸡血，她还决定对每个业务做个经验总结，什么类型的该采用什么方式，大概需要花费多长时间就能搞定，这样写个服务产品书出来，嗯嗯嗯嗯，很满意，给领导一看，一看就是能力不错的鬼差。
这种林云琢磨一会，看他穿着打扮，大概知道这人多半是因为工作的事导致的这番举动，又不是老实人的那番面相，属于至少中层领导级别的，所以不用太客气的态度。
林云上前道：“王杰，走了，回头山上有来人了”
王杰鬼看着升起的太阳，果然也不犹豫，跟着林云顺着石阶路走下来，这会确实太早了，一路都没有碰到人。
这种鬼也不必主动询问，他想说就说了，不想说林云决定放个沙漏，到点就让他们走。
果然王杰鬼就感叹了两句自己到了该还债的时候了，就走了。
后来林云看了新闻，发现这人就是督察组过来了，贪污**之类的，他把责任都揽了，再一死了之，让一切就这么过去。
林云想也就体面人这样了。
不过她也没处过这样的位置，也许人都自愿又不自愿的活着。所以当鬼吧，记下来记下来，回头忽悠那些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