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可可醒来盯着白色天花板,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有片刻睁楞。脑海浮现出昏迷前的事情。她好像甩了陆洲一巴掌。我天,老公没有追到先把人给打了。沉默几秒那那段记忆遗忘,来个现场断片。
挣扎着站起身被坐在左边的陆洲按回床上。
“我怎么在这里?”皱起眉梢环视病房。看向陆洲目光定格在他左边脸颊上的巴掌印,故作惊奇。“你这脸怎么了?”
沙发上的高义噗嗤一声,撇开脸面对着墙壁身体不停的抖动。
陆洲脸色骤黑,抿着唇扫她一眼。
这一眼看得人后背凉飕飕。但她苟住了。一脸无辜眼神期待看着高义。
“夫人,这还得从你说起。”
“很闲,快递那边有消息了?”
“这任务不归我……”话未说完,陆洲冷冷扫他一眼。高义立马闭了嘴,站起身行了个军礼急匆匆走出病房,顺手合上了门。
病房里安静了片刻,司可可与陆洲对视一眼,开口问出心里的疑惑。
“爆炸怎么回事?”司可可怕这男人看破她的伪装,立刻岔开话题。这也是在意的事情。爆炸已经第二次了。间隔时间短发生的频率高,不正常。
“军事机密不便多说。”
“管家怎么样?”她是个庄重识趣的人,男人都这样说了,她哪里还能继续问下去。当然她也不想知道,万一知道了什么重大军事机密被灭口都是轻的。
“管家的内部芯片受损不严重,已经返回维修了。”
司可可松了口气。没有耿直的管家生活会少了很多乐趣。
“抱歉连累了你。”陆洲一本正经,面色带着歉意。
“不碍事,我命大。而且你在我就不怕。”听听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感动了。
可惜狗男人没有任何表示,一句话不说起身走出病房。没多会,带了名医生回来替她做全面检查,确定身体没有大碍当天出了院。
军车后座里,陆洲闭着眼微微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夕阳的余晖打在他脸颊,勾勒出完美的侧颜。
司可可看迷了眼。之前只关注男人的声音,现在发现这脸也特别耐看。做老公不亏。
陆洲突然睁开眼,眼珠右转。两人视线撞上。她现在是个庄重的人。哪能这么花痴。立马害羞的收回目光,刻意挑起话茬转移话题。
“我们去哪儿?”
“夫人,我们现在回军营里。你住在那儿会更安全。”高义接过话茬。
半小时后,军车停在大门口,扫描完车牌开进军营。绕了个大半圆的圈,经过训练场停在最里面的家属院楼下。
陆洲一只脚刚落在地上,接了个电话和高义急匆匆驱车离开。
她一个人走上三楼。家属院的房子,一房一厅配了个小厨房。
客厅有个折叠沙发和一台茶几。卧室里床和衣柜、书桌。桌上放了七八本书。摆设简单和陆洲别墅里的卧室一个样。房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一看就知他常住这里。
晚饭是高义送过来的食堂餐。吃完天黑了。
小歇片刻,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温水滑过肌肤洗去一身的疲倦。围着浴巾出来穿衣服,后知后觉发现她压根没有带衣服。扫了眼衣柜里成套的黑色军装,最后挑了一件白衬衣。
陆洲一米九,衬衣又大又长。穿在一米六八的她身上恰好到大腿中间。
踮起脚将洗干净的衣服晾在客厅阳台上,随着她的动作衬衣向上拉……
电子锁大门滴的一声打开,陆洲站在门口正对着司可可的后背。诱人的风景入目,男人面色一怔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垂下眼睑收回视线沉默的走进屋关上门。
“我没衣服穿,所以穿了你的。”司可可转回身忙拉下衣襟遮住翘臀。
“我的失误。”陆洲走到沙发坐下,抬头对上司可可直愣愣的眼神眉梢微挑。“还有事?”
“你……流鼻血了。”
陆洲后知后觉抬手碰了下鼻子,一滴鲜红的血落到食指骨节上。扫了眼司可可亮晶晶的双眼,彻底黑了脸。
“你这是火气太旺?”司可可表面害羞的一批,心里乐翻了天,她以为这男人无情无欲。
“……”
“我——”
“闭嘴。”陆洲截断她的话,站起身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推进卧室,反手关上门。“睡觉。”
司可可站在门内,握着门把手拉了几下发现拉不开,郁闷的拍打几下门板。“喂,我还不困。”
“你困。”
“……”
打不开门无法继续逗外面的男人。司可可撇撇嘴无聊的爬上床,闭眼培养瞌睡虫。
房子里安静了。凉风从窗外吹进来,米白色的窗帘随风舞动。
陆洲丢掉擦鼻血的纸巾,幽暗的目光盯着卧室的房门,脑海里又想起进门时的画面,刚刚止住鼻血再次涌出鼻腔。
“操,果然是个妖精。”
一人睡卧室,一人睡客厅。相安无事过了一夜。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司可可睁开眼迷蒙的看向桌上的小钟,九点二十分。
客厅里早没了陆洲的身影,茶几上放着温热的早餐。沙发上放着两个白色大纸袋,里面全是没拆标签的衣裙裤子。
军营里没有娱乐,管家回炉重造。娜娜离开帝星在外度蜜月,没时间搭理她。聊天都找不到人。
饭后,司可可换了衣服无聊的出门遛弯,迎面遇到高义,接收到一袋子肉和菜。
“将军怕你吃不惯食堂饭菜,特意让我给你送一些菜。”话落,左右张望一番将另一个袋子小心翼翼递过去。“这里面都是将军的药,放在汤里煮能遮住药味。”
“什么药?”袋子里二十多个黑色小袋子,鼓鼓的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药材。
“将军从前在战场上消耗的厉害,身体不大好也不当回事,现在发展成了暗疾。”
“明白。”相处这么些日子,她没有看出陆洲身体有什么毛病。但高义都这么说了,那应该是有了只是没被她发现。
“药藏着点,别告诉将军,他知道了肯定不喝。”
“我办事你放心。”司可可羡慕陆洲有这么个为他着想的下属。为了全他的面子,关心都要偷偷进行。
不容易!
中午她做了四菜一汤,将陆洲那一份单独盛出来放了定量的盐。
追夫第二式抓住他的胃。
饭菜上桌,男人恰好回来。
将手中的筷子递过去坐到陆洲的对面,笑着将他的那份推过去。“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太咸。”陆洲吐出嘴里的肉,灌了一瓶水才缓过来。
司可可愣住,盐量她是问了高义才敢放,怎么突然就太咸了?没法,只能将自己的菜推过去。
“可能对你来说有点淡,凑合吃。”
陆洲吃了一块肉,点点头。“这个味道刚刚好。”
“???”夹肉的动作一顿,眨了眨眼盯着筷子上夹着的肉。难道端菜的时候弄反了?但盘子花色不一样,应该没有吧。疑惑地将肉放进嘴里,眼睛陡然一亮一错不错盯着陆洲。“你确定味道刚刚好?”
陆洲点头。
“你的味觉好了?”司可可满脸欣喜忙解释道。“这盐量就是正常分量,我吃刚刚好。”
陆洲愣住看着饭菜没有说话。
“你下午去检查检查,可能好了。”
“好。”
饭间没人说话,司可可吃了半饱放下了筷子。支着下巴撑在茶几上看着陆洲将饭菜一扫而空。她走进厨房关了火,放了正常盐量盛了一碗汤端出来。
“我熬了三个小时,你一定要尝尝。”自己真贤惠。
陆洲接完碗凉了会,一口喝光浓白的汤汁。
傍晚,司可可正在摘菜准备晚饭,大门滴滴两声陆洲从外面回来。男人的脸色发沉也不说话,站在厨房门口倚靠在门框上,视线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愣了两秒立刻开启关怀模式。
“你脸色这么难看,有事?”
“没。”
“可你——”
“真没事。”陆洲打断了她的话。
狗男人都这样说了她也懒得问,面上去笑的温婉。心头翻了个白眼当对方不存在。
炒好菜装好盘,陆洲的大手伸到面前接过菜端去了客厅。愣愣的收回手,疑惑地挠挠头。陆洲突然变得这么居家,她怎么反而不安呢?
老话说得好,反常必有妖。
饭间,陆洲吃两口菜发一会冷,整个人看起来也心不在焉。她放下筷子,开启知心小甜甜模式。
“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陆洲面色恢复如常,吃光司可可做的菜,饭后照例喝了一碗汤。
夜半,月亮躲进了层,大地陷入黑暗。凉风拂过,家属院两旁的树叶沙沙作响。陆洲站在阳台背靠着栏杆。左手指间夹着一根燃烧的香烟,腥红的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盯着卧室紧闭的房门,无波的双眸浮起复杂的思绪。司可可做的饭他能尝到味道,其他人做的不能。
提早回来观摩了她整个做饭过程,没有发现任何不同。这令他疑惑、不安。
湮灭手上的香烟,解开衬衣领口扣子。凉风吹进衣襟里抚平了身体的燥热。不多会,燥热再次升起的,皱着眉大步走进浴室。冷水抚平了燥热,下意识拿浴巾,碰到空空如也的夹子黑了脸。
不用想,司可可用了。
沉默一会,光着身挂着水珠打开门,一张睡意朦胧的脸蓦然出现在门口。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司可可的视线缓缓下移,猛地捂住眼向卧室跑。“我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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