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死亡FLAG

席乐的头发正被拉扯着,想要呼吸嘴鼻却不知道灌入了什么咸苦的液体,他越是抵抗那些手越是用力。

慌乱之中,他听到了一种奇怪却能够明白的语言:“别管他了,艾萨克雷的士兵就快要攻进来了!”

“可是阁下要我们……”

“你觉得纳特·希勒还能活过今天吗?”

“你说得对,不如让这虫渣被那些士兵慢慢折磨死。”

那声音的主人一松手,席乐终于得了机会浮出水面大口呼吸。

本以为折磨到此结束,下一秒却不知被从哪来的力道踹翻在地,人仰马翻。

脑袋磕碰到地上的瞬间,剧烈的疼痛连带着一些零碎的记忆撞碎了席乐原本的世界观。

他穿书了,是加班猝死前看过的一本PO18万人迷总攻虫族小说。

现在的身份是伊塔国的三皇子,一个下场悲惨的炮灰。

原主生性残暴,以折磨雌虫为乐。

在和主角受“斯莱特·芬礼尔”的国家交战时使用了一些下作手段,将其成功活捉后改造成了雌虫进行凌虐羞辱。

书中详细描写了主角受这段生不如死的黑暗时光,哪怕席乐当时是跳着看的都觉得惨不忍睹,觉得作者是不是有什么变态的恶趣味。

好在芬礼尔最后成功被救了出去,原主希勒也受到了比十倍百倍更加惨烈的折磨作为惩罚。

可是现在……

他成了命不久矣的炮灰——纳特·希勒本人。

炮弹落地于窗外炸出火光。

席乐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一把后脑勺,手上居然沾满了绿色的液体,但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血。

这真的不是在做梦。

作为饱读各种设定的游戏策划,席乐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大概率回不去现实世界的事实。

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更没有除了书中描述之外原主的记忆。

皇宫已经快被外面的敌军攻破,自己身为体弱的雄虫,根本不可能突破这重重包围……

唯一的生机,便只剩下了主角受——斯莱特·芬礼尔。

·

【他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那该死的希勒捅穿了自己的耳朵不说,还剜去了他的眼睛。如今,芬礼尔完全感受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无论是心跳还是呼吸,他只能放任自己习惯在这没有尽头的黑暗里……】

这是原书中芬礼尔在地牢里尚为清醒时的描写,其余时间他都在被打入身体的雌虫诱导剂所折磨。

在看书的时候席乐还无法理解,为什么芬礼尔要逼迫自己习惯黑暗。

可是当他按照书中的描述趁乱寻找到关押着芬礼尔地牢并进去时,席乐的眼眶不自觉就湿润了。

自己最喜欢的角色,意气风发的雄子上将像菜市场里的猪肉一样,四肢被穿了好几个洞用铁链悬挂着。

这是一种从生理跟心理上对囚犯施虐的方式。

只要芬礼尔的精神稍微松懈,铁链就会在他手臂上的几个洞里来回穿梭,又痛又痒,让人生不如死。

“身份认证成功。”

“欢迎回来,纳特·希勒阁下。”

牢房一进去旁边就是根长满倒刺的黑色长鞭。

如果席乐没有记错的话,这就是芬礼尔的尾勾,原主那个变态将人家的尾勾砍下来不说,还把它做成了鞭子作为刑具。

芬礼尔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整个空间都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主角受乍一看人不人鬼不鬼的,比地狱罗刹还要恐怖。

可是一想到原主未来的悲惨结局,席乐心一狠,开始直接上手解锁链。

“你是谁?”

芬礼尔即使很虚弱,但还是下意识地反抗,“你在做什么?”

平日里希勒过来折磨时从来都是用器具鞭打或者惩罚,就连喂食也是用的注射。

自从被挂在这里之后,芬礼尔就再也没有接触过任何活物。

可是现在,有一双温热的手,正在小心翼翼地帮他拆解开手上的桎梏。

“我,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意识到芬礼尔听不见,席乐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他能够配合一些。

“你是艾萨克雷的士兵?我军已经取得胜利了?”

为了彻底打消芬礼尔的怀疑,席乐是用书中描写的,艾萨克雷军队里一种特殊的军事暗号证明了自己的士兵身份。

得到他的彻底配合之后,席乐的解锁工作轻松了许多。

好不容易就剩下最后的一个环节,房间内突然响起了“滴”的一声,并且四周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喷射出来。

芬礼尔吸入两口空气后猛地推开了席乐:“快离开这里!这是雌虫的诱导剂!”

席乐猛地跌坐在地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前的芬礼尔已经开始大口呼吸。

他一只手还在被铁链高高悬挂着,只能用另一只手捂住口鼻。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芬礼尔意识逐渐模糊,身子也没有力气支撑。

在他即将倒下去的瞬间,席乐赶紧接住了他。

“你没事吧?”

“是……雌虫的发|情期。”

芬礼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那只臭虫已经成功改造了我。”

发|情期?

席乐有点懵,他怎么记得书上没有这一段呢?

芬礼尔整个人落在席乐身上,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后者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开始解最后一处的铁链。

就在即将成功之际,席乐突然感觉颈间被舔舐了一口。

很痒,似乎芬礼尔散发的滚烫也因此传递到了自己的身上。

“咚——”

芬礼尔完全失去铁索的拉力将人压在了身下,语气也和刚才大相径庭,不停地在磨蹭席乐。

他似乎很是难受:“好热,好痒……”

“你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席乐的错觉,他好像感觉有一股非常好闻的味道正在从芬礼尔身上慢慢地扩散了出来。

他就这样跪坐在自己身上,双眼被蒙着白布,被伤口浸润出了两个红色的大洞。

长期锻炼出来的健硕肉|体上满是鞭痕,唯有金色的混杂着血液和汗水的头发交错遮挡住了某两处的粉缀。

理智突然被击碎。

明明是修罗女鬼来索命般的场景,席乐却意外地被吸引,还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芬礼尔似有所感地把脸颊蹭了上去,像是一只乖顺的小鸟发出喟叹。

但很快地,他发现这样子并不能得到满足,于是自己把手伸到了后面,“啊——”

芬礼尔浑身一抖。

布条上渗出血泪于脸颊落下,席乐所有的话都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堵住。

他听到芬礼尔央求着自己:“帮帮我……”

·

整个空间内十分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啧啧的水声和什么东西间的撞击声。

席乐已经完全被信息素所支配,恨不得将芬礼尔一直抱在怀里,就连自己的尾勾什么时候已经立起来了都不知道。

这是最原始,来自于虫族两性之间本能的繁殖**。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感受到又有个东西顶住那处,“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

哪怕在各种刑具之下都没有屈服求饶的芬礼尔终于忍不住了,趴在席乐身上呜咽。

两个人太过投入,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地牢最外层的大门的门禁已经被破解,密室之外响起了层层警报声。

“定位显示斯莱特阁下在最里层的密室,这个地形,很可能还有敌军在紧密看守。”

“麻|醉|弹准备!”

好几个罐装的瓶子咕噜咕噜地被抛了进来,于最里面的空间开始炸开。

艾萨克雷的士兵们戴着防毒面具开始小心翼翼地搜索。

“确认没有敌军!”

“找到了!斯莱特阁下在这里!”

麻醉烟雾弥漫之中,唯有芬礼尔还能在不做任何防护措施之下维持清醒。

除了和他一直以来在艾萨克雷的训练有关以外,还因为刚才吸入了太多的雌虫诱导剂,两者正巧相互抵消。

“阁下!”

副官一进门就看到无比尊贵的斯莱特上将被折磨得无比惨烈,令虫不忍直视。

他眼眶微湿的同时立刻叫退了剩下的虫不许再靠近,“您还好吗?”

通过手上徽章的触感,芬礼尔认出了这虫是自己的副官:“安德鲁。”

安德鲁点点头,同时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他身上,“抱歉,是属下们无能,没能早点识破伊塔的诡计,让您受苦了。”

他说到一半才发现上将旁边还躺着只虫。

席乐身上的**还没散去,因为吸入麻醉剂所以陷入了昏迷,只是放置在一旁的尾勾一下就暴露了他雄子的身份。

“阁下……这是?”

安德鲁的脸一下就红了,他马上就联想到了前因后果,从茫然无措到不敢置信只用了两秒。

纳特·希勒他究竟怎么敢的?!

这对于尊贵的雄子阁下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不可理喻!

安德鲁悲愤交加,莫大的羞耻心让他忘记了雌虫应对雄子该有的尊敬。

他正要掏出枪来处决了地上的席乐,却被旁边的芬礼尔拦住了:“暂时不要动他。”

“阁下,为什么?”安德鲁不敢置信。

这时候的芬礼尔还不确定席乐的身份,也听不见安德鲁说话。

“这只虫实在可疑。”

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艾萨克雷除了自己之外,全是雌虫士兵。

可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雄子,却熟知只有艾萨克雷士兵才知道的密码节奏。

不仅替他解开了锁链,还能畅通无阻地进入纳特·希勒的密室,身份实在存疑。

“先带回去审理,找个地方关押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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