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席乐一直是那种有什么想法就会去实现的人,否则也没有办法从他的协调中诞生一个又一个游戏世界的概念。
于是他打开了搜索框:雄虫安抚雌虫的方式有哪些?
[您已经被该网页限制五分钟。]
[原因:用词不敬。建议将关键词替换为:雄子。]
席乐无语,为什么连虫族的星际时代都有文字狱啊?
不过这也提醒了他,自己正身处于另外一个世界的事实。
其实在观看原书的时候席乐就一直在想,明明雌虫天生便各个方面都比雄虫强悍,为什么会受制于弱不垃圾的雄虫,倒贴到令席乐瞋目结舌的程度。
但会想起小甲说的“会死”,以及昨晚,甚至于他穿越而来的第一天,芬礼尔失去意识的情况来看,这种“食物链”已经镌刻在了雌虫与雄虫的基因当中。
“疯了……竟然会怀念以前加班的日子。”
窗外的星星比起席乐所在的世界要耀眼许多,甚至还能看到别的星球于天空之间的堆叠。
恐怖又神秘。
现世中那个时候的自己,应该还坐在工位上不停地加班吧。
没有人会关心他一个孤儿的生活状况,能够找到一份喜欢且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席乐已经无比满足。
只是没想到……竟然发生了穿书这样狗血又意外的事情。
席乐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这个地方,只是想运用自己的方式,看看能不能增添上一些自己记忆里的现世,所存在的痕迹。
五分钟过后,席乐终于可以重新搜索了。
浏览完乱七八糟的答案之后,他发现除了自己所知道的,那些需要身体接触所进行的安抚之外,其它可以进行安抚的“动作”的共通性。
这种共通性这么多雌虫竟然没有一只虫能够察觉到。
那就是——被爱。
只要雌虫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一只雄虫爱着,哪怕作用微乎其微,他们就能够感觉到自己被“安抚”了。
这和席乐同芬礼尔必须要通过信息素交换的渠道并不相同,更像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激励。
“原来如此……”
席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顿悟了。
让用户感觉自己在被游戏里面的人物爱着,这不就是他在原公司最擅长干的事情吗?
专业对口了呀。
这么想着的话,席乐突然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
只是光脑的右上角突然传来了消息提示:[您好,请问您是对游戏的制作感兴趣吗?]
席乐没有回答。
对方没有自报家门,他出于警惕反问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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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打广告的。
不过席乐觉得自己如果以后真的要制作游戏,对于虫族的游戏制作肯定要进行了解,于是他问道:[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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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好像并没有很多钱的样子。
席乐原本打算愉快付款,结果一点进去显示。
[抱歉,您的余额仅剩:0元,不足以支付该商品,请稍后再试。]
对了,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芬礼尔给的。
看来得想办法赚钱了。
·
视角回归到这边做完检查的芬礼尔。
他对医师的诊断还是有些疑问:
“虽然你说半个小时是最低的要求,但是我一日三餐都会和他呆在一起,虫蛋为什么会焦虑到释放这种激素给我?”
“因为信息素只是作用于您的生理……但母体的精神状况很大程度会影响到虫蛋,这也是为什么虫蛋孕育率高的同时诞生率并不高的原因。”
怀上当然是容易的,毕竟雄子和雌虫之间能干的事情也就是那些。
但也正因为如此,很多雌君和雌侍的精神状态都十分堪忧,根本不能保证虫蛋的完全成型。
芬礼尔这么一说,医师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对着光脑一通敲击,“等会我的助手会给您送来药,这种药剂能够使您的精神更加稳定些。”
在这个重组社会,无法给到雌虫安全感的雄子实在是太多了。
于是他们也学会了通过药物自救。
只是药物,终究是会有副作用。
某日下午的时候,席乐突然就被芬礼尔叫去了他的房间。
奇怪的是,原本被虫侍重重把守的地方今天却空无一人,就好像被提前调走了一样。
席乐觉得不对劲,但是芬礼尔的要求他也不可能不听。
“上将阁下,您找我有……”
门刚打开一条小缝,席乐就被里面浓郁到窒息的雌虫信息素给吓到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先将门关上。
被绑起来的尾勾不知道自己怎么把原本绑着的结给打开了来,根本不管主人的窘迫,从裤子里飞出来长牙舞爪地就想要往门内冲进去。
要是这玩意儿自己玩自己的也就算了,关键是它扯着席乐的尾椎痛的要死。
“我真是服了。”
席乐只能大声对着门里面喊:“上将,您没事吧上将?”
无人回应,周围更找不到人。
席乐真的担心芬礼尔出了什么事情,只能捏着鼻子闯了进去。
芬礼尔的房间已经乱作了一团,什么被单枕头都掉到了地上,里面塞着的羽毛到处乱飞。
同时,属于带有强烈的攻击性的雌虫的信息素不断地在警告席乐不要靠近,否则一定会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
“芬礼尔?”
席乐在外头找不到人,只能往信息素最浓的浴室走去。?
水流声音很大,像是故意为了掩盖什么,缝隙之间甚至都有水渗出来。
席乐伸出手去敲了敲门,“芬礼尔,你在里面吧,需不需要我帮你叫人?”
浴室门是磨砂的质地,就在他敲门的一瞬间,里头灯光似乎笼罩着某样巨大物件的阴影,狠狠地砸了下来。
“咚——”
被撞击处呈现蜘蛛网状的花纹,仿佛下一秒坚硬的门板就要裂开。
?
血,全部都是血。
席乐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震撼,就好像血色与金色交织在了一块。
狭窄的浴室之内,四周的墙壁被锋利的翅膀划出一道道痕迹。
芬礼尔原本紧贴于身的支付背后被狠狠划开,多出来了一双金色的薄翼。
他整个人蜷缩在浴缸里,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虫化后锋利的指甲不停地在抓挠。
白布早就被芬里尔不知道弄去了何处,露出来紧闭着的眼睛,以及漂亮又华丽的金色睫毛。
如果说雄子的象征是尾勾,那么雌虫的象征一定是他们结实有力的翅膀。
尽管进入了机甲时代,在机器制作成本极高的情况下,虫族的翅膀,仍然是他们对抗外敌的最强武器。
【芬礼尔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惹的了雄主不快,但或许也没有,他只是需要一件趁手的工具。但如果这畸形的翅膀能够被改造成雄主身上的利刃,进而保护雄主的安全,那么他愿意为此献出自己的全部。】
原文中“畸形”的翅膀,此刻就在席乐眼前。
由于书本是围绕主角攻的视角展开,芬礼尔又总是羞于展露自己的雌虫特征。
虽然猜到,能够让阅虫无数的主角攻在拿到芬礼尔翅膀做成的武器说出来一句“可惜了”,那么他的翅膀一定没有芬礼尔自认为的丑陋。
但是……这么漂亮的翅膀被主人称作畸形,在最后还被斩断送给了渣虫,席乐实在是难以接受。
“咻——”
薄翼划破了空气,离喉咙只剩下了分毫。
不过是踏进去了一步就差点命丧黄泉,雄子不得不略微往后倾身:“芬里尔?你还认得出我吗?”
席乐怕死,不过他身上有的是东西不怕死。
尾勾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原地支棱,竟然就开始轻轻地摩挲着芬礼尔的薄翼。
而神奇的是,原本攻击性极强的翅膀却突然软了下来,连带着它的主人也不再疯狂地拿指甲刮痧浴缸。
脊背不再隆起,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席乐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收回尾勾要出去叫人来帮忙,转身的瞬间翅膀又恢复了攻击性,削落下来他的一缕头发。
“不,准,走。”
芬礼尔这话说的隐忍,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清醒着还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上将,您总是这么任性可不行啊。”
话虽如此,看着跪坐在浴缸里可怜兮兮的芬里尔,席乐突然想起来家里很久以前养的那只布偶猫。
原本是前任同事从国外花了高价买来的特殊品种,但同事后面因为突发事件离职,就把这只猫遗弃在了一个老小区的花园里。
好巧不巧,席乐就住在这里。
宠物猫没有社会化的能力,哪怕下雨了也只能可怜兮兮地呆在前主人留下来的纸箱子里。
它和芬里尔一样,身上的金毛全部都是湿答答的,只会喵喵喵地叫唤。
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做的来着?
慢慢地蹲下,然后轻轻地对着它伸出手。
“这么漂亮的翅膀(金毛),淋湿了可就不好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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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猫(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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